第2章回憶(劇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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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子期剛被帶上山時,總是怯生生的躲在角落。 然后用他那雙無辜澄澈的鹿眼小心翼翼的打量山上僅有的兩人,當時的花清婉也不在乎這個師弟,整日便是追逐謝云瀾。 沒有人管容子期,謝云瀾也只是每隔一段時間choucha他修煉的如何,再給一本適合他的秘籍打發(fā)了事。 也不知道從什么時候開始,容子期開始跟著花清婉身后。 這一跟就是十年,容子期成了長身玉立,姿態(tài)閑雅,似乎永遠默默跟在花清婉身后的青年。 許是這十年只有他們?nèi)嗽谏缴?,被迫熟悉?/br> 容子期至少也是她師弟,所以花清婉每每嫌他煩時也會念著這點,讓他跟著。 花清婉依舊追逐謝云瀾,纏他,只是不會再對容子期不管不問。 在第十一年,魔界異動,謝云瀾前去查看回來后,順手帶回來一個被拋棄的少女。 猶如當時的花清婉,只是那少女沒有多少天賦,可以說想在門派留下只能去外門。 但,謝云瀾將人帶回來做了弟子,成為花清婉的小師妹。 還被謝云瀾賜名謝語嫣,隨了他的姓氏。 光是姓氏這一說,就讓花清婉嫉妒的怒不可歇。 她開始針對謝語嫣,吩咐容子期去針對她。 可容子期不聽她的話,反而和謝語嫣相處融洽。 這還是容子期第一次違背她這個師姐的意思,花清婉隱約感覺有什么在悄然發(fā)生著變化,覺得謝語嫣的到來會讓她很難過。 她卻一點兒也不掩飾對謝語嫣的不喜,嬌縱的讓謝云瀾把人趕走,結果換來謝云瀾的斥責。 此后的短短三個月,相處數(shù)年的師尊師弟都向著謝語嫣。 甚至很多年沒有熱鬧過的萬重山也因為謝語嫣變得時常有著歡聲笑語,總是有其他峰的弟子來獻殷勤。 因此,花清婉越來越極端偏執(zhí),在一次同門比試中,她下了毒手重傷謝語嫣。 謝語嫣當場暈倒,可明明花清婉是看見她嘴角惡意的笑,才失控想要弄死她。 更別說那一擊被謝云瀾攔了下來。 花清婉遭到反噬目視謝云瀾抱著謝語嫣離開,他一點都沒有手下留情。 臨走前,謝云瀾看了花清婉一眼,像是冬日里晶瑩剔透的雪花美麗卻冷入骨髓。 她拖著傷重的身子回到萬重山,迎來的是謝云瀾的責罰,以及謝語嫣在旁邊柔柔的求情。 說出的話在她看來很是假惺惺,花清婉沒控制住打了她一巴掌,提劍想要殺了她。 也就是在這個時間段,花清婉被謝云瀾罰跪,本命劍也被謝云瀾折斷。 “你不配用輝月?!?/br> 輝月取自月光皎潔,圣潔無比,謝云瀾說的這句話,意思就是在說她陰暗嗎? 聽到這話,她自然是傷心,當然更多的是怨恨。 這一次的事情讓花清婉休養(yǎng)了三個月,她沒有悔過。 所以又使出毒計,引誘妖邪誘殺謝語嫣。 花清婉脾氣本來就不好,一件小事都能讓她生氣許久,所以她受夠了謝語嫣這張看起來柔弱可欺卻含著惡意時。 耐心已經(jīng)忍到極點,她手里沒有沾染過同門的血,那是她第一次。 當然,看她現(xiàn)在的下場就知道她失敗了。 不知道從哪里竄出來的容子期替謝語嫣擋了那一擊。 謝語嫣活了下來,而他容子期生命垂危。 花清婉自覺對不起容子期,散了半身修為吊著容子期的命,等謝云瀾趕過來時,容子期已經(jīng)被邪魔的氣息侵蝕差不多。 容子期沒有救了。 花清婉也犯了眾怒,被要求趕出修真第一派,身為掌門的謝云瀾沉默的看著花清婉許久。 只廢了花清婉的全部修為以及靈根養(yǎng)在山上。 后面的事情,花清婉就不太清楚了,她被廢掉靈根后就渾渾噩噩的,像她這么驕傲的人想過自裁。 可是她不甘心,她陪伴謝云瀾數(shù)十載,這么一個才幾個月的棄女就輕而易舉奪走謝云瀾。 不甘心又有何用,謝云瀾從來都沒有來看過她,想是對她失望至極。 日復一日,年復一年。 花開花落應當是過去了一年左右,她被沒有死反而被入魔的容子期搶了回去,也就是現(xiàn)在身處的魔宮。 她的意識清醒過來,她又回憶一遍過往,執(zhí)著謝云瀾已經(jīng)深深刻進骨髓。 對于他,花清婉想應該也是怨恨的,只是那恨里面摻雜著愛,就讓她變得面目全非。 壓下胸腔里濃烈的情緒,她睜開眼瞧見的便是容子期,床邊似乎還有一個帶著斗篷,蒙著面巾,渾身烏漆嘛黑的人直勾勾盯著花清婉。 花清婉沒有回避,也直視他。 “姑娘只是身子孱弱,一時間氣急攻心才會吐血昏迷過去,子期放心?!?/br> 他貌似是醫(yī)者。 “喝完這碗藥即可?!贬t(yī)者白皙的手憑空出現(xiàn)一碗同樣烏漆嘛黑的藥物。 聞起來有怪味。 花清婉艱難的翻過身,“我不喝,滾出去?!?/br> 她這副殘缺瀕臨崩潰的身體,是怎么也治不好的。 她師尊下手夠狠也很果斷,廢了她的修為也除了她引以為傲的靈根,還有那把輝月劍..... 花清婉說完這句話,腦袋又是一陣暈眩,有些發(fā)怔。 前半生和現(xiàn)在的事情都在她的腦袋里面交替,擾的她頭疼。 她還沒有緩過神,就被容子期一把帶著被子拉了起來,瞬間苦澀的藥物被他強勢的喂進嘴里。 “咳咳....”藥碗碎在地上,正巧花清婉喝了那碗藥想吐,碎片就劃過她漂亮的臉蛋。 容子期手一顫,眼神閃過莫名的情緒,隨機那雙手背過身去藏了起來。 不知何時,室內(nèi)只有他們二人在。 喝下去的藥物縱使反胃也沒能吐出分毫,臉上傳來的刺痛,也讓她一愣,她自幼愛美,勢必要成為派里美貌與實力都拔尖的大師姐。 沉默在兩人身邊蔓延,容子期也想到了以前她是那位炫彩奪目的掌門弟子,而現(xiàn)在她脆弱的好像隨時會死去。 蒼白透著死氣的膚色,紅唇也失去了顏色,甚至干澀的起了些微的皮。 容子期啞了聲音:“你的靈根壞了,還想重新修煉只能入魔?!?/br> 床上的人兒,呼吸一滯,忽地笑出聲:“不修煉了?!边@大道她已經(jīng)失去方向,也不配追逐了。 房間又安靜下來,要不是容子期還能感受到女人的呼吸聲,他以為女人都要死了。 死這個字刺痛容子期的心,他靜立在原地很久,他的眉眼也染上迷茫。 又昏迷過去的女人眉間都是被折磨的痛楚。 如果可以,他也不想她受到這些痛楚。 法術波動了一下,花清婉陷入沉沉的睡眠,那些痛楚也暫且消散。 ps:愛之深責之切,誰能懂用心養(yǎng)大的孩子從閃閃發(fā)光逐漸變得惡毒啊嗚嗚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