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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婦?”月離冷哼,半響,她突然笑起來,卻是一聲比一聲還要凄涼,“我真是俊,如今好恨,悔不當初,卻都已來不及了,我銀月向來對他國無比寬容,楚風與銀月互通商貿,國泰民安,這樣不是很好么?為何又無故挑起戰(zhàn)火,讓兩國百姓為這些無謂的戰(zhàn)爭家破人亡、流離失所。 “楚風人與銀月人,生命一樣可貴。”寒孤雪保持著不卑不亢的笑容,保持著一個將軍應有的威嚴和風范,以盡量平和的語氣道:“我自是不喜戰(zhàn)爭的,可有些人不會這般想,銀月盤踞富饒之地,當然是民生安泰,可是我們楚風的百姓,身居窮山惡水,荒漠沙丘,住的是帳蓬氈房,吃的是糙米粗糧,常常是衣難裹體,食不果腹,又談什么昌平?何來富足呢? 月離冷冷一笑:“若論地大物博,楚風又豈在銀月之下?楚風幅員遼闊,論耕種,有著延綿千里的黑土地,論放牧,肥美的草原一望無際,論狩獵,阿爾泰山、賀蘭山、祁連山,哪一個不是蘊藏豐富,言商,向西有絲綢之路、河西走廊,只可惜,你們守著聚寶盆卻不知如何去利用,總是吃著碗里看著別人的鍋里,你們只看到江南的繁華,殊不知這繁華的背后是銀月百姓用他們勤勞的雙手和非凡的智慧創(chuàng)造出來的,你們想要來搶,我銀月人雖不及你們楚風人牛高馬大,彪悍兇猛,但也不乏英勇之士,豈能讓你等輕易奪之?!?/br> 寒孤雪眉毛一挑輕笑道:“不是我輕視你們,你們銀月的邊防,簡直是不堪一擊?!?/br> 月離怒道:“若不是你用卑鄙手段奪取了軍事圖,現(xiàn)如今你能站在此地與朕說話?” 寒孤雪輕撫上她肩頭,道:“自古兵不厭詐,本將軍向來只看結果,至于過程,便是能達目的則罷?!?/br> 月離抬手一指,“你要么殺了我,要么便滾。”她潔白如玉的手臂自被中伸出,不經(jīng)意間掃過他的面容,帶了入骨的清寒,讓他的氣息漸漸變得急促而激烈,糾纏住她的手,他傾身,低低道:“我不會再傷害你,我們這便走。 他抱起渾身無力的月離,轉身步出簾帳,此時,風聲漸重,平日懸掛于飛檐之上的銅鈴輕響,起落婉轉,寒孤雪立時警覺,這才發(fā)現(xiàn)月離腰間竟系有一條極細的天蠶絲,想必她一離開床榻,便會牽動屋外銅鈴,這般說來,她并非是與 憐卿聯(lián)盟,而是,已受人所挾制。 女帝即已被挾制,想必整個皇宮都已是對方的人馬,若他此刻逃離,尚來得及,只是他不想再將她留下,如果錯過了今夜,那便將錯過此生,如此,他之前所作的一切,還有何意義。 由不得他再多想,門聚然一響,清寒燭光下, 憐卿一臉肅殺之色讓于門邊,待看到月離衣著平整時,才不著痕跡地松了口氣,遂瞇縫了眼睛沉聲道:“真是想不到,戰(zhàn)場上有著玉面郎之稱的寒大將軍,竟也是一個情種,只不過寒將軍這個時辰來做客,怎么也不問問本皇子歡不歡迎? 寒孤雪已將長劍納入手中,道:“ 憐卿,你果然沉得住氣,想當初我百般試探于你,竟查不出絲毫蛛絲馬跡,沒想到你是黃雀在后,坐等漁人之利,不過爭奪銀月國,這是你們軒轅和楚風的事,我今日來只是為了她,若她對你無甚用,還望二皇子成全。 憐卿面色突變,道:“你休想?!痹捯舴铰?,他已飛旋而起,挑起最近的燭臺便向寒孤雪飛去,寒孤雪功力自是不弱,摟著月離,掌間運風,甩袖反將燭臺向 憐卿飛去,同時飛過去的,還有一枚蝶形鏢,帶著冷冽的殺氣。 趁 憐卿避開的眨眼工夫,他已騰空而至窗邊,突然身后一道猛烈真氣襲來,如風如雷,堪似一張密網(wǎng),將他二人齊齊罩住,封了個嚴嚴實實。 早已失傳的天蠶功?寒孤雪胸中有如驚濤駭浪,天蠶功需極其強大的內力方能修練,想不到此人年紀青青內力修為竟已是到了高不可深的地步,而懷中的月離只覺腦中脹痛得仿似要裂開來般,寒孤雪知道,天蠶真氣籠罩下,他尚能支撐一柱香,可無任何內力的月離若再不脫離開,只會骨碎rou裂而亡。 他到底也是內力底子頗厚,急中生智,雙腳輕輕一振,雙袖飛舞,掌間聚起全部真氣,無數(shù)內力卷成一團,倏的數(shù)枚蝶鏢伴隨著強大內力沖破天金真氣的籠罩直朝 憐卿射去。 軒轅憐卿深深蹩眉,這小子天生一副女像,娘娘腔得很,沒想到還真讓人刮目相看,不得已收了真氣,唇邊勾勒出一道冷酷的弧度?!霸缏労畬④娔顺L國武狀元,今日交手果真不同凡響,本皇子佩服,但寒相也該明白。即便你踏出了這間屋子,也不可能離得開皇宮,憐腳向來對英雄惺惺相惜,只想與相爺在沙場上一較高下,若是寒相將懷中女子放下,憐得只當今夜未見過寒相?!?/br> 明知 憐卿并非恐嚇,寒孤雪也只是冷笑數(shù)聲,完全不似窮途末路,內力暗運,身子輕輕一點,身軀于空中回旋,一揚袖又是數(shù)枚蝶鏢彈射而去。 憐卿有了防備,輕輕一嗤,“敬酒不吃?!背稣茡粝蛏砬澳咀罁踉谏砬?,數(shù)名飛鏢盡數(shù)釘在桌上,緊接著無數(shù)木屑在空中爆開,激向寒孤雪,只得將月離推向一旁,揮起長劍劈落。 便在此時,倏的一下,室中所有燭火在一瞬間熄滅,窗外無星無月,突然而至的黑暗,伸手不見五指,突然,月離感到一條冰冷的軟繩己將她縛起,而下一刻,她已是凌空而起,落入一具已是熟悉至極的懷抱,隨之,一點火光自黑暗中亮起,疾速飛過,所到之處,盞盞燭火竟依次點亮,原來他竟是將她腰間那根極細的天蠶絲點燃,彈射到各個燭臺。 似有不對勁的地方,方才用來縛住她的東西,柔軟卻不失冷硬,光滑卻不失韌性,絕對不是天蠶絲,還有他為何要擊滅燭火?然月離此時已無法再多想,眼前,惡戰(zhàn)仍未結束,燭火亮起的片刻, 憐卿陡然出掌,正中寒孤雪心口,待要閃避,但為時已晚,只能硬生生接了他一掌,面上一青,哇的一聲吐出口污血,只覺五臟俱焚,再也無力還擊,但也知道他此掌并未用盡全力,否則只怕心臟都已碎裂,心下不禁駭然。 憐卿冷冷一笑,倏的收回內力,道:“趁我還未必變主意以前,你還有離開的機會。 寒孤雪唇邊掛著一縷血絲,不甘地看了月離一眼,終是起身,深吸下一口氣,躍上屋脊離去。 屋內,剎時寧靜下來, 憐卿縱身閃至月離身畔,方想攬住她纖腰,卻見她已是輕輕移開,避他如避蛇蝎,方又想到她適才在那人懷中,惱怒更甚,掌風一甩,月離被震得連連后退,他伸手擒住她的下巴,淡淡嘲諷道:“不會是你讓他來的吧,怎么,我不過是幾日未碰你,便忍不住了,野漢子也要偷?”他烏黑的瞳仁中,怒氣隱隱。仿若一桶冰水當頭澆下,“我……”她想啟口解釋,卻又不知該說些什 么,一時也不想與他爭高下,她適才在寒孤雪懷中并未反抗,其實當真也盼望著他能將她帶走,總好過留在 憐卿身邊受苦。 靜靜對望,他冷眼看著她的呆滯,黑沉的眸子中看不出喜怒,突然,他伸手將她一拉,瞬息已是將她壓在身下,月離情急之下雙手推出,他卻將她手緊緊扼住,她只覺手腕處疼痛難忍,“啊”地一聲驚呼,卻不想被他尋了空擋,炙燙的雙唇已是掠上她的唇間。 炙熱的呼吸夾雜著沉重的喘息,他的吻如同暴風驟雨般侵襲而來,手慢慢撫上她的面頰,她的胸,纖細柔美的腰間,流連輾轉,輕輕地,解開了她的腰帶,直到握住那分柔軟,才情不自禁的低吟一聲,盡管已是要過了她那般多次,可每一次的觸碰,仍舊如此美妙動人。 可他此時卻不知,飲鴆止渴,只會越止越渴! 月離心中羞惱,奮力想推開他,可他的身子若玄鐵般堅硬,無法撼動半分。 察覺到身下人兒的反抗, 憐卿不再溫柔,黑眸冷如寒霜,手中動作轉而暴虐,指間一股勁風將燭火劈滅,緊接著她身上最后一件衣物已是被他扯落。 他緩緩除去自己的蟒紋腰帶,露出精壯的胸膛,男人特有的氣息,益發(fā)濃烈,月離渾身無力,只得緩緩閉上眼睛,屏住呼吸,心中排斥著,難掩臉厭惡。 她的反感,他瞧得真切,深刻英俊的面容覆上狂怒,手中已是暴行肆虐。所到之處,留下青紫一片,大力分開她如玉般修長的雙腿,再度俯身,像是一頭兇猛的獵豹,撲向弱小的糜鹿,并不一口咬死,而是慢慢享受著折磨獵物的快感。 女子最柔軟的地方被大力侵襲著,她痛極了,那種痛,深入骨髓,只是她素來心高氣傲,怎肯輕易屈服求饒,只咬著唇不敢出聲。 他的目光咄咄逼人,有著嗜血般的狂怒,她的目光淡然平靜,有著不層不撓的堅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