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零真千金回城搶房 第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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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幾個袋子對于他而言并不是什么難事,他一邊提起來,一邊出聲詢問:“你住在哪?” 許暖沒想到在路上能碰見這種好心人,別提多開心了,指著前方一群白墻紅瓦的建筑,高興道:“我就住在前面嘉善路620弄?!?/br> 周峙眉頭一皺,原來和自己一個弄堂的? 他忍不住偏頭再次打量身邊的女孩,女孩面生,他確實沒有見過。難道是弄堂里哪戶人家的親戚? 走到弄口,周峙望著前方干凈狹窄的弄堂,再次問道:“你住多少號?” 許暖雖然很感激這個男孩子幫助自己,但她保持著基本的戒備,不愿意透露具體門號,只隨手指了指家的方向,笑著說:“謝謝你,我家快到了,還有一點距離,我自己來提吧。” 周峙順著她手指的方向望過去,目光一滯。 這方向…… 周峙突然變得前所未有的敏銳,他望著面前眼生的女孩,目光加深。 沉默半晌,不相信似的開口試探:“你是……許暖?” 許暖一愣,沒想到對方能說出自己的名字,下意識反問:“你認(rèn)識我?” 周峙得到確定答案,內(nèi)心里不斷冒出上午在房間門外聽到的對話。 他面色一沉,冷冷望了許暖一眼,突然放下所有袋子,頭也不回地轉(zhuǎn)身離開。 許暖后知后覺地發(fā)現(xiàn)剛才男孩瞪了她一眼。 她愣在原地,摸不著頭腦。 她什么地方得罪人了嗎?可是她連對方是誰都不知道啊。 許暖心里納悶,提著袋子走了幾步便回了家。 許文瑞在家里等著出門的娘仨回來,等到最后只瞧見許暖一人擰著大大小小的袋子進(jìn)門。 他趕緊走到門口,接過許暖手中的袋子,問:“這么多東西怎么都是你一個人擰啊,你媽呢?和靜呢?她們沒回來?” “媽說還有東西要買,讓我們先回來。和靜說她去找彬郁哥了。”許暖說完,給自己到了滿滿一杯水,一口氣喝完,她已經(jīng)渴得不行。 許文瑞揚眉:“哦?和靜去找彬郁了?” 許暖放下水杯,問道:“彬郁哥是誰?。俊?/br> “傅彬郁是你哥浩博的好朋友。”許文瑞提起傅彬郁,眼里透著贊賞。 許暖搖搖頭,表示不知道。 對于許浩博這個堂哥,她也只是在醫(yī)院里匆匆掃了一眼,勉強(qiáng)記住了長相,至于許浩博的朋友傅彬郁,那就更不認(rèn)識了。 許文瑞卻笑了笑,目光中充滿驕傲:“你彬郁哥厲害著呢,暑假過完就要去美國留學(xué)了?!?/br> “去美國留學(xué)?”在這個年代能去美國留學(xué),確實挺厲害,許暖聽完,心思一動,問道:“浩博哥也會去國外留學(xué)嗎?” 許文瑞搖搖頭,“他不去。” 以前自費出國留學(xué)需要資格審核,有一定的門檻。自從國家取消自費出國留學(xué)資格審核后,好多家庭砸鍋賣鐵也要送孩子出國留學(xué)。 許浩博的爸媽是雙職工,雖然不是太富裕,但收入比一般家庭好點。如果許浩博想去出國留學(xué),兩口子擠一擠,這個錢還是能掏出來。 畢竟兩口子就這么一個兒子,工作這么多年,也還算有點積蓄。 只是許浩博不愿意出國,原因無他,他的英語太差,考不了托福。 但是傅彬郁就不同,傅彬郁是公派出國。這年頭還能公派出國留學(xué),可是臉上貼金的大喜事。 而且公派留學(xué),期間可以領(lǐng)取固定的生活補(bǔ)助,不會給家庭帶來太大的經(jīng)濟(jì)負(fù)擔(dān),這是多少人羨慕都羨慕不來的美差。 許文瑞之前其實也想送許和靜出國留學(xué),不過許和靜過了這個暑假才上高中,離留學(xué)還早得很。 聽說許和靜去找了傅彬郁,許文瑞很高興,像傅彬郁這種乖孩子,許文瑞巴不得許和靜能和他多走動。 想到這里,許文瑞嘆了一口氣,望著許暖說:“可惜彬郁要出國了,如果不出國,還可以給你補(bǔ)補(bǔ)課?!?/br> 許暖聽完,詫異地抬頭,望向許文瑞。 看來許文瑞已經(jīng)默認(rèn)她的功課不好。許暖也沒多嘴解釋什么。 許文瑞嘆完氣,突然問道:“暖暖,什么時候去趟鄉(xiāng)下?” 許文瑞從許暖的口中得知了基本的情況,許暖在鄉(xiāng)下有個養(yǎng)母陳美霞,有個哥哥薛福。陳美霞把許暖拉扯大,無論如何,他也該去鄉(xiāng)下拜訪一下,表示感謝。 而且許暖的年齡是上高中的年齡,他還想把許暖留在城里上高中,學(xué)籍調(diào)動問題也要去鄉(xiāng)下解決。 許暖一聽,眉頭皺起來。 她不大愿意回鄉(xiāng)下,陳美霞待她并不好,薛福也經(jīng)常欺負(fù)她。但她知道總得要回去一趟。 許暖垂下眼眸,眸子里透著不情愿:“再過些天吧。” 話音剛落,門外傳來一陣悉悉索索的聲音。 許和靜和一個戴著金絲眼鏡框的年輕男孩走了進(jìn)來,年輕男孩手上還捧著一個大箱子,箱子里整整齊齊擺放著一列書籍。 許文瑞立即起身迎了上去,笑著問:“彬郁,你的簽證辦下來了嗎?聽說領(lǐng)館門口每天都有好多人排隊,你還是早點辦為好?!?/br> “前天已經(jīng)去過了,過兩周應(yīng)該會下來。”傅彬郁笑著回應(yīng),說完,他目光落在一旁許暖的身上。 傅彬郁戴著眼鏡,通身一股斯文人的氣質(zhì),他用直白的目光打量人,卻并不會讓人覺得無禮。 傅彬郁捧著一箱子書,乍然看見許暖,有一絲局促。 他聽說過許家的事情,許家的親生女兒回來了,但是他沒想到會這樣突兀的見面。他什么都沒有準(zhǔn)備,似乎有點失禮。 傅彬郁把書箱子抱到許暖面前,露出一個友好的笑容:“你是許暖吧,你好,我是隔壁的傅彬郁,初次見面,沒有什么禮物送給你,不如你從中挑選一本喜歡的書吧?!?/br> 許和靜看見這一幕,不高興了。 明明這些書,傅彬郁都是要送給她的。現(xiàn)在讓許暖先挑,這算什么事? 許和靜走上前,故意挽起許暖的手,笑著朝傅彬郁道:“暖暖jiejie以前在鄉(xiāng)下讀書,應(yīng)該沒有看過這些書,彬郁哥,你家里不是還有幾本故事會嘛,不妨把那些送給暖暖jiejie先讀一讀?” 許和靜心想,箱子里都是一些名著,許暖說不定看都看不懂,送給她也是白搭,還不如留給自己做紀(jì)念。 經(jīng)許和靜這么一提醒,傅彬郁思索一番,挑了一套《小王子》出來,遞給許暖,“不如你先讀讀這個?” 鄉(xiāng)下教育資源匱乏,圖書館也不多,許暖平時應(yīng)該很少能看到這些書。傅彬郁不想磨滅許暖的閱讀熱情,給她挑了一本比較淺顯易懂的書。 不料許暖卻搖搖頭,“我不看這個?!?/br> “那你想要哪個?”傅彬郁問。 許暖朝紙箱子里望了一眼,里面放著各式各樣的書,約瑟夫·海勒的《第二十二條軍規(guī)》,錢鐘書的《圍城》,尼古拉·奧斯特洛夫斯基的《鋼鐵是怎樣煉成的》,李澤厚的《美的歷程》,加西亞·馬爾克斯的《百年孤獨》,確實都是一些經(jīng)典的書。 許暖卻一眼看中其中一本《精神分析引論》。 這本書封面是純白色,上部分寫著“精神分析引論”幾個印刷黑字,書名下面是弗洛伊德的名字。書的左下角印著一個類似臺燈的小圖案,整個封面過于簡潔。 仔細(xì)一瞧,書的頂部還印有“漢譯世界學(xué)術(shù)名著叢書”的字樣。 許暖細(xì)長的手指著書,“我要這本?!?/br> 傅彬郁有幾分驚訝,“這本書都是理論,可能看起來會很枯燥,你確定要這本?” 一旁的許和靜聽了,連忙說道:“對呀,暖暖jiejie,這本書太專業(yè)了,你不一定看得懂?!?/br> 許暖沒在意許和靜明里暗里的嘲諷,她笑著回應(yīng)傅彬郁,“我對潛意識和夢的解析有點興趣。” 傅彬郁一聽,眼里露出幾分好奇,手開始不聽使喚地去拿那本書。 他將書本遞給許暖的時候,目光里透著打量,“你看過這本書?” 許暖直言:“沒看完,因為對弗洛伊德的泛性論不是很贊同?!?/br> 傅彬郁推了推眼鏡,望向許暖的眼神變得充滿好奇。他沒想到許暖竟然看過這本書,更沒想到許暖會不贊同書里面的觀點。 他把箱子放在一旁,笑著望向許暖,“哦?能仔細(xì)說說你的看法嗎?” 許暖攤攤手,“也沒什么看法,只是覺得一切都靠泛性論來解釋,有點牽強(qiáng),比起泛性論,我覺得心理沖突更有道理?!?/br> 傅彬郁眼里一亮,又推推眼鏡,“哦?你為什么覺得心理沖突更有道理呢?” 許暖覺得站著說話有點累,邀請傅彬郁坐下來聊。 傅彬郁原本是來給許和靜送書的,一進(jìn)門卻和許暖聊得火熱。許和靜看著這一幕,快要氣死了。 偏偏他們聊的內(nèi)容,許和靜都聽不懂。 什么泛性論、什么心理沖突,她聽都沒有聽過。 一旁的許文瑞見許暖和傅彬郁這么投緣,忍不住朝許暖投去贊賞的目光。 這目光刺得許和靜眼疼。 許和靜看著許暖和傅彬郁聊得越來越暢快,自己想插話卻插不進(jìn)去,心里難受極了。 她捧起書箱,故意發(fā)出巨大的聲響,“彬郁哥,這些書我放我房間里去了。” “好?!备当蛴糁黄^看了她一眼,馬上又收回目光,繼續(xù)和許暖聊天,仿佛那一眼是他艱難騰出來的。 許和靜心里憋著一股氣,悶悶地朝房間走去。 第6章 送禮 陸樂安和胡星打完球,從學(xué)校往家里走的的時候,經(jīng)過弄堂口,正巧碰見傅彬郁。 聊了兩句,才知道傅彬郁把書都送給了許和靜。陸樂安心思一動,問道:“彬郁哥,你上次那盤錄像帶,能不能送給我?” 陸樂安喜歡收集錄像帶,家里堆了滿滿一箱子錄像帶。他覬覦傅彬郁那盤錄像帶很久了,這次終于有機(jī)會開口。 傅彬郁想著自己要出國,這些東西放在家里也只是白白落塵,不如送給這些弟弟,于是讓陸樂安和胡星跟著自己回家拿。 陸樂安拿了錄像帶,帶上胡星,一起窩進(jìn)周峙家里。 那時候vcd、dvd等光碟機(jī)還沒普及,大家看電影要么去電影院要么去錄像廳,但是陸樂安看電影很少去電影院,他每次收集了錄像帶,就直奔周峙家里。 周峙家里有錄像機(jī),可以播放錄像帶。 那時候一臺錄像機(jī)價格老貴了,一般人買不起,但是周峙家里就有。每次有什么新鮮的玩意出來,周峙總是他們之中第一個擁有的人。 而且周峙的老爸在外做生意,十天半個月回不了一趟家。周峙的老媽天天在醫(yī)院值班,也不常回來。家里日常只有周峙一人。 有電影看又沒人管,周峙一度是陸樂安人生中最羨慕的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