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零真千金回城搶房 第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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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個人覺得尼采所說的理性,是一種本質(zhì),尼采要反對的也是一種本質(zhì)。我們的世界沒有理性,沒有本質(zhì),很多時候,是人類自己在騙自己?!?/br> “我不這樣認(rèn)為,尼采批判理性,更多是在宣揚一種積極樂觀的精神,理性破壞人的生命力基礎(chǔ),他本意是不想人類被理性束縛?!?/br> 大家談?wù)撈鹉岵?,似乎都有自己的見解?/br> 許和靜在旁邊一聽,內(nèi)心竊喜,昨天她看書,看過相關(guān)的內(nèi)容。 哲學(xué)這種東西,如果不是真的有所領(lǐng)悟,是很難插話的。許和靜在一旁靜靜聽著幾個大哥哥高談闊論,偶然插幾句話進(jìn)去,很快又被別人的聲音所覆蓋。 即便這樣,許和靜也生出一股自豪之感,因為她好歹還插上話了,而旁邊的許暖從頭到尾一言不發(fā),似乎想插話都插不上。 許暖坐在傅彬郁旁邊,仿佛聽不到周圍人熱烈的討論,她抓了一把瓜子放在手中,慢慢磕著。 胡星就沒這么悠閑了,周圍的討論他一句話都沒聽懂,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坐立難安,不停地用胳膊肘去杵旁邊的周峙,“哎,你快發(fā)言啊?!?/br> 周峙低著頭,額間垂下幾縷碎發(fā),他骨節(jié)分明的手指轉(zhuǎn)動魔方,并不理會胡星的催促。 胡星忍不住又催了他好幾次。 周峙抬眸,不經(jīng)意瞟了一眼不遠(yuǎn)處的許暖,見她安詳?shù)乜闹献?,很快收回視線,繼續(xù)一聲不吭,低頭玩魔方。 許和靜瞧見許暖一直沒有發(fā)言,忍不住說道:“暖暖jiejie,你對此有什么看法嗎?” 許和靜的聲音并不大,只是恰好被傅彬郁聽到,傅彬郁的視線轉(zhuǎn)到許暖身上,他也有點好奇,“我也想聽聽許暖你的看法?!?/br> 傅彬郁這樣一說,周圍討論的聲音立馬小了下來,好幾個人同時朝許暖看去。 周峙的拿著魔方的手一頓,也抬頭朝許暖看去。 許暖磕著瓜子,突然被點名,倒也沒慌。 她把手中最后一粒瓜子磕完,鄭重其事地拍了拍手,大家以為她要發(fā)表高見,卻見她伸出手,又抓了一把瓜子。 抓完瓜子,她說:“我對哲學(xué)不太懂,所以就不發(fā)表意見了?!?/br> 周圍人聽到傅彬郁特意點名許暖,還以為許暖會說出什么高見,原來是個不大懂的外行,紛紛流露出失望的眼光。 許和靜看到這一幕,內(nèi)心喜滋滋,許暖果然什么都不懂。 這段小插曲過去,對于尼采的討論繼續(xù)進(jìn)行著,只是不知不覺,話題轉(zhuǎn)到了權(quán)力意志上。 許和靜聽到權(quán)力意志,內(nèi)心又是一喜,這個概念她昨天在看書的時候也看到過,她趁著空隙又插進(jìn)去幾句話,這次有兩個大哥哥回頭看了她一下,露出贊賞的目光。 許和靜覺得,今天這臺隨身聽,肯定是她的了。 許和靜目光落到在一旁悠閑吃著葡萄的許暖身上,不知怎地,內(nèi)心生出一股強(qiáng)烈的想看許暖出丑的念頭,她又出聲詢問:“暖暖jiejie,你聽說過權(quán)力意志嗎?你是怎么理解的呢?” 許暖正揪下一顆葡萄,剝著皮,頭也沒抬,“沒聽說過。” 周圍人聽到許暖這句話,露出不解的目光,似乎在懷疑為什么許暖會參加此次沙龍。 而傅彬郁轉(zhuǎn)頭看向許暖,隱約感知到,許暖似乎有意在回避。 許和靜看到周圍人露出對許暖懷疑的目光,面上不露分毫,內(nèi)心卻竊喜。 隨著話題的深入,大家對于尼采的討論又轉(zhuǎn)移到永恒輪回的觀點上。 這個觀點許和靜也聽說過,她發(fā)表完自己的觀點,又看向許暖,故意問道:“暖暖jiejie,你怎么看待尼采提出的永恒輪回的觀點???” 許暖正用水果刀削蘋果皮,聽到許和靜一而再,再而三的將話題引到她身上,面色一沉,直言:“我不贊同他的觀點?!?/br> 此話一出,周圍討論得熱火朝天的人瞬間安靜下來,滿屋子的人幾乎都朝許暖望去。 許暖拿刀的手穩(wěn)得很,繼續(xù)削著蘋果皮,蘋果皮還是長長一條,沒斷。 許和靜故作驚訝地問道:“你不贊同尼采的觀點?” 許暖沒有回答這個的問題,而是直直地看向許和靜,問道:“你覺得哲學(xué)的意義是什么?” 許和靜一愣,她沒料到許暖會反問她。 更尷尬的是,她其實對哲學(xué)了解的并不多,對尼采的了解也是昨天突擊看書才了解,驟然被許暖問到哲學(xué)的意義,她腦袋里一片空白,根本組織不上來語言。 許和靜急得臉都紅了,眼看就要在大家面前出丑,旁邊卻突然響起一道清冷的男聲。 “哲學(xué)的意義,養(yǎng)成一種正確看待世界的方法。” 許和靜偏頭看過去,為她出聲的是周峙。她投過去感激的一瞥,可惜周峙低著頭,并沒有瞧見。 許暖聽到聲音,將目光從許和靜身上轉(zhuǎn)移到周峙身上,她盯著周峙,聲音冷冷:“什么是正確?如何定義正確?” 周峙還是沒有抬頭,他把玩著手中的的五彩魔方,隨性地說:“正確就是,符合事實、規(guī)律或者某種公認(rèn)的標(biāo)準(zhǔn)?!?/br> 許暖聞言,扯起嘴角笑了笑,“兩千多年前,亞里士多德認(rèn)為重物比輕物下落得快,這種觀點在當(dāng)時也是正確的,后來伽利略的實驗證明這個觀點并不正確,由此可見,正確的標(biāo)準(zhǔn)也是一直在改變的?!?/br> 周峙聽完一愣,抬起頭直視著許暖,沒再反駁她的話。 許和靜聽了半天,沒聽懂許暖要說什么,她見周峙不出聲,以為周峙是被難住了,忍不住替周峙開口:“所以暖暖jiejie,你想說的是什么呢?” 許暖瞥了一眼許和靜,“我想說的是,哲學(xué)學(xué)習(xí)的是一種思維,不是某一種觀點,所以我不贊同尼采的觀點,也并不是什么大事,如果討論容不下質(zhì)疑,那討論也沒有什么意義。” 許暖的話聲一落,周圍響起一片掌聲。 許和靜望著滿屋子對許暖贊賞的目光,心里有點慌張。 不出所料,最后談到隨身聽的歸屬問題,大家都選擇了許暖。有人對著傅彬郁夸獎許暖和周峙的討論很精彩,再也沒有人提起過許和靜。 許和靜看著傅彬郁把隨身聽交給許暖的時候,內(nèi)心里一直在強(qiáng)忍著情緒。 她覺得很委屈,昨天她看書看到很晚,才終于把關(guān)于尼采的書籍看完,今天以為會表現(xiàn)得很好,卻沒想到還是輸給了許暖。 明明許暖對尼采的觀點什么的都沒說,只說了幾句和尼采不相關(guān)的話,就獲得了大家的贊賞。這太不公平了。 或許傅彬郁設(shè)置什么沙龍,讓朋友們判定歸屬問題,本來就是偏心許暖的。 想到這里,許和靜一張臉簡直比哭還難受。 許浩博對文化沙龍不感興趣,他在樓下和隔壁鄰居聊天,看到許和靜從傅彬郁家里出來,趕緊迎上去,“和靜,沙龍結(jié)束了?” 許和靜看到許浩博,心里委屈的情緒不斷翻涌,她轉(zhuǎn)身快步往家的方向跑。 許浩博一看許和靜的情緒不對,立馬拔腿跟了上去,壓根沒注意到剛從屋子里出來,站在他旁邊的許暖。 許暖沉默地看著面前兩道逐漸遠(yuǎn)離的背影,捧著隨身聽,慢吞吞地往家里走。 等她回到家,還沒進(jìn)門便聽見一道驚天動地的哭泣聲。 許和靜趴在客廳地桌子上,不斷哀嚎,淚水像打開的水龍頭,不要錢似地往外涌。 許文瑞和黎映蓉站在許和靜身旁,語氣輕柔地哄著她,“怎么了這是,誰欺負(fù)我家和靜了?” 許和靜哭得上氣不接下氣,根本說不出話。 一旁的黎映蓉很是焦急,轉(zhuǎn)身去問許浩博,“浩博,你meimei這是被誰欺負(fù)了?” 許浩博沒參加文化沙龍,不知道具體發(fā)生了什么事情,他摸著腦袋,想回答卻回答不上來,臉上滿是愧疚的情緒。 早知道如此,他就是干坐著也要坐在傅彬郁家里。 不過,等許暖走進(jìn)門的時候,他看見許暖手上捧著的隨身聽,大概就知道原因了。 許浩博指著許暖手中的隨身聽,直言:“大概是因為這個?!?/br> 一時間,許文瑞、黎映蓉和許浩博三人的眼光同時朝許暖掃來。 許暖跨進(jìn)門,一聲不吭地立在門口,感覺到手中的隨身聽似乎有點燙手。 黎映蓉聽說過文化沙龍的事情,很快反應(yīng)過來,俯下身去哄許和靜,“你想要隨身聽是不是?mama給你買一臺新的,你別哭了好不好?” 哭得眼睛紅腫的許和靜抬起頭,委屈地說:“我不想要的新的,我就想要那一臺!” 許暖聞言,挪動腳步,面無表情地越過這些人,走回房間。 關(guān)上房門之后,還是能夠聽到外面許和靜無理取鬧的哭聲。許暖走到桌子邊,把隨身聽放在桌面上,然后坐下來,手指一下一下在桌面上敲著。 她在等,等外面的人什么時候沉不住氣。 果然,過了不到一刻鐘,叩門聲響起。 第9章 討回 許暖坐在房間里,聽到外面敲門聲響了三下,才過去把門打開。 站在門口的是許浩博,他推開門進(jìn)來,反手把門合上,隔斷外面許和靜悲痛的哭聲。 許浩博瞟了一眼放在桌上的隨身聽,笑得有幾分拘謹(jǐn),沒話找話:“這就是你從彬郁那兒贏過來的隨身聽啊?” 許暖重新坐回到椅子上,“嗯”了一聲,不再說話。 房間里陷入一股尷尬的安靜。 許浩博瞧見許暖不說話時那副溫順的眉眼,一時之間竟然有點難以啟齒,他搓了搓手,上前一步,委婉問道:“這個隨身聽,你準(zhǔn)備用來做什么呢?” 許暖抬眸,視線落到面前的黑色外殼的隨身聽上,目光有些深遠(yuǎn),她道:“好像沒什么作用?!?/br> 許浩博似乎就等著她這個回答,面上一喜,立即上前說道:“既然你不知道用來做什么,不如把這個隨身聽送給和靜吧。” 許暖默默聽著,沒有回應(yīng)許浩博的話。 許浩博生怕許暖多想,趕忙解釋:“當(dāng)然,如果你不愿意,我也不會強(qiáng)求,只是和靜最近要學(xué)習(xí),可能會用這個隨身聽來聽英語磁帶。你要是不用的話,不如送給她?!?/br> 許暖的目光從隨身聽上移開,緩緩落到許浩博的臉上。 她突然彎起一雙眼睛,定定地望著眼前人,眼里是一種旁人看不懂的坦率與天真。 她笑著問:“哥哥,你覺得我應(yīng)該把隨身聽送給meimei嗎?” 這是許浩博第一次聽到許暖叫他哥哥,以前只有許和靜叫過他哥哥,現(xiàn)在許暖也叫他哥哥,他有點不習(xí)慣,甚至內(nèi)心里感覺到一種別扭。 他強(qiáng)壓住這股別扭,喃喃說:“我只是覺得,如果隨身聽放在你這兒不用的話,還蠻可惜的?!?/br> “我知道哥哥的意思了,”許暖說著,毫不猶豫地拿起隨身聽,遞給許浩博,“那哥哥就把隨身聽拿出去吧?!?/br> 許浩博聽到許暖肯把隨身聽讓出來,高興極了,捧著隨身聽轉(zhuǎn)身就要出門。出門前,他腳步一頓,回過頭看了一眼身后的許暖。 許暖正對著他,臉上一直帶著淡淡的和煦的笑容,看不出有任何不愉快的情緒。 許浩博內(nèi)心卻突然生出一股異樣的奇怪感,他總覺得哪里有點奇怪,但又想不出來哪里奇怪,心里很是毛躁。 等到推開房門的一剎那,他才終于想起哪個地方不對勁。 說到學(xué)習(xí)英語,從鄉(xiāng)下來的許暖似乎更需要這臺隨身聽來聽英語磁帶,但許暖卻還是把隨身聽讓了出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