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零真千金回城搶房 第1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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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碗才巴掌大,經(jīng)不起他兩口喝,但是雞湯太香了,香得饞人。 胡星怕不自己忍不住,趕緊將雞湯遞到周峙面前,陰陽怪氣:“喏,許暖欽定的,給你喝?!?/br> 周峙沉默著沒有伸手去接。 今天早上黎映蓉過來敲門,先是問許暖是不是把食材都放都他家冰箱了,然后把整只雞拿了回去,說是給許和靜補身子。 看來,這一小碗,大概是黎映蓉專門留給許暖的。 只是,著實有些少了。 周峙沉著臉,語氣不咸不淡:“我不喝?!?/br> 看吧,周峙果然討厭許暖,連許暖特意留給他的雞湯都不喝,胡星心里一陣竊喜。 “吶吶吶,周峙說他不喝,他自己不喝的,他不喝歸我喝了?!焙窃挍]說完就低頭喝了一大口。 喝完之后他還不忘一旁的陸樂安,“陸樂安,你要不要喝?我分你一口,不過你得先叫我一聲爸爸?!?/br> 陸樂安瞪他一眼:“滾~” 胡星也不氣,心滿意足地把雞湯喝完,喝完之后又吃了許暖煮的一碗清水面條。 明明許暖的面條里面什么也沒放,但他莫名覺得很好吃,大概是他老媽平時煮的面條太難吃了。 胡星又像上次一樣,對著許暖拍了不少馬屁,拍完馬屁,露出真實目的:“許暖,你煮的面條太好吃了,我以后可不可以經(jīng)常來蹭面條?” 周峙坐在他旁邊,忍不住踢了他一下,“你怎么好意思天天白吃白喝?” 胡星一向臉皮厚,“咱們是朋友嘛,朋友間白吃白喝怎么了?以后許暖去我家,我也讓她白吃白喝。是吧,許暖?” 莫名其妙上升為胡星朋友的許暖:“……” 周峙見許暖沒接話,開口道:“我媽早上來電話,說她和別人換了班,明天不一定會回來?!?/br> 許暖聽完運了一下氣,“沒關系,我下午去趟醫(yī)院吧?!?/br> 既然焦虹沒時間回來,那她直接上醫(yī)院去找人。 第20章 打聽 許暖下午出門的時候, 順便把早上黎映蓉留在廚房的垃圾帶出來,扔在胡同口的垃圾箱里。 她頂著烈日走過好幾條街,到達醫(yī)院時, 額頭冒起一層細汗。 許暖擦了擦額頭的汗, 走向前臺,禮貌地詢問:“請問焦醫(yī)生她現(xiàn)在……” 話未說完, 身后一道清亮的男聲打斷她, “嗨, 巧啊, 又碰見你了?!?/br> 許暖回過頭,瞧見丁瑜生正一臉笑意的望著自己。 丁瑜生這次沒帶墨鏡, 一雙漂亮的桃花眼顯露出來。眼后跟著幾條魚尾紋, 倒也符合他的年紀。 許暖沒想到丁瑜生會這么熟絡地朝她打招呼,只客氣地回應:“丁叔叔?!?/br> 丁瑜生立即皺起眉頭, 走上前歪頭盯著許暖,嘖了一聲:“你這個小姑娘, 怎么一點都不上道。我看著像叔叔嗎?” 許暖抬眸打量他整張臉, 即便有一雙漂亮的眼睛, 也抵不住他整個五官成熟的氣質。 分明像叔叔。 許暖睜著眼說瞎話, “不像, 丁哥哥?!?/br> “哎對了,這才乖嘛?!倍¤どf著去和前臺工作人員核對病房里的費用賬單。 邊核對邊結算的時候,丁瑜生轉過頭問許暖:“你來看你meimei?” 不等許暖回答,丁瑜生又自顧自地說道:“我剛才去看過了, 你meimei好得很, 根本沒什么事, 醫(yī)生說明天就可以出院。但你爸媽不放心, 非得住院觀察一兩周?!?/br> 丁瑜生瞧見面前女孩的眉頭輕輕皺了一下,怕她誤會,趕緊解釋:“我說這話不是怕多出一兩周的醫(yī)療費,你meimei的花費我都會付的。” 丁瑜生見她不說話,把結算完的賬單在她面前晃了兩晃,才又問:“你meimei叫許和靜,你叫什么名字???” “許和安?許和鬧?許和動?” 許暖:“……” “我叫許暖。” “哦,原來你們家不是按字輩取名的?!倍¤ど鷽]猜對名字,有些意興闌珊。 許暖聞言,走到走廊邊,多嘴問了一句:“你有很多兄弟姐妹?” “對啊,我兩個哥哥,一個jiejie。家里我最小,煩都煩死了。吵架也吵不過他們,他們仨有時候還會聯(lián)合起來對付我。唉,誰讓他們個個事業(yè)有成,我還只是個剛畢業(yè)初出茅廬的社會崽。在家里,特別是在我老爸面前,一點話語權都沒有。” 丁瑜生說了一大堆,許暖只聽其中到一句,詫異道:“你才剛畢業(yè)?大學畢業(yè)?” 剛畢業(yè)的人就能開小轎車出門?看來丁瑜生的家庭不簡單。 “對啊,難不成高中畢業(yè)?”丁瑜生說著說著自己笑起來,“我看起來那么年輕嗎?” 許暖沉默片刻,問道:“你這個大學,是全日制的嗎?” 丁瑜生古怪地望向許暖,“當然是全日制,你以為我讀的是什么不入流的大學嗎?” 許暖搖頭否認,“不是?!?/br> 過了片刻,許暖又忍不住問:“現(xiàn)在大學是不是不限制上學的年紀?” 她依稀記得,高考恢復之后,很多人可以上大學,好多大齡青年也重新回學堂了。 丁瑜生從她幾句話中,終于明白問題的關鍵。 他消化了好一會兒,才艱難地開口:“你實話跟我講,你以為我多少歲?” 許暖望了他一眼,底氣不是很足,“不是三十多歲嗎?” 丁瑜生瞬間倒吸一口涼氣。 感情人家小姑娘叫他叔叔,是真的以為他很老! “我看著竟然像三十多歲?” “有沒有這么離譜啊,我才二十一歲!” “你多少歲?” 許暖慢吞吞道:“剛過完生日,算十六歲了?!?/br> “十六歲?我們才差五歲,有差五歲就叫叔叔的嗎?”丁瑜生憤憤不平。 許暖有些尷尬地扣了扣眉心,找理由跑路:“不和你聊了,我還有事情?!?/br> 剛走兩步,她回過頭看向丁瑜生,多留了個心眼,問道:“你家里有電話嗎?” 許和靜發(fā)生車禍這事,丁瑜生是關鍵人,留個聯(lián)系方式,以防萬一。 “有啊。怎么,你要我的電話號碼?” 丁瑜生揚起下巴看向許暖,瞇起眼微笑,“你不知道電話號碼是不能隨便給別人的嗎?萬一以后你sao擾我怎么辦?” 許暖:“……” 許暖抬腳向醫(yī)院前臺走去。 丁瑜生大步流星追過去,笑著道:“開個玩笑嘛。” 說著便在前臺拿起一張小紙條,迅速寫下電話號碼,然后將紙條折疊一下,塞到許暖手上,彎起眼睛叮囑:“記得給我打電話哦?!?/br> 這一幕正好被從病房里出來的黎映蓉看到。 黎映蓉喚了許暖一聲,臉色不太好。 待許暖走近,黎映蓉盯著她,“你剛才和那個人在聊什么?好像很開心的樣子?!?/br> 丁瑜生是撞倒許和靜的人,雖然許和靜沒什么大事,但黎映蓉心里對丁瑜生一直懷有芥蒂。 萬一許和靜有個三長兩短,她根本無法想象要怎么面對接下來的生活。 而許暖卻和這個撞倒許和靜的人相談甚歡,看起來很熟絡的樣子。 黎映蓉心里很不是滋味,“以后少和這種人聊天,她撞了你meimei?!?/br> 黎映蓉邊說邊引著許暖去病房,她以為許暖是來看望許和靜的。 “哦?!痹S暖應了一聲,低下頭沒再說話。 黎映蓉見她并不交代剛才的事,心里面對許暖的悶性子又氣了幾分,主動問道:“我看見他給了你一個紙條,那是什么?” 許暖神色自然地把紙條拿出來,遞給黎映蓉,“我要了他的號碼,想著以后meimei要是后續(xù)還有什么問題,可以找他?!?/br> “你還想著meimei后續(xù)出問題?”黎映蓉不可置信地看向許暖。 許暖腳步一頓,不走了。 她抬眸緩緩望向黎映蓉,“媽,我看著像這么惡毒的人嗎?” 黎映蓉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事,可能看到許暖和丁瑜生聊得熟絡,一下子想偏激了,說出這樣的話。 她正要道歉,許暖卻一轉身,朝外面走了。 許暖自回來之后,一直很乖,乖到?jīng)]脾氣,幾乎看不出情緒。 這是許暖第一次在她面前鬧脾氣。 大概是真的傷到了。 黎映蓉看著走廊上許暖的瘦小背影,想出聲叫她,卻怎么也叫不出口,仿佛有塊鉛球堵住喉嚨。 黎映蓉上前一步想追出去,在聽到病房里傳出來的動靜時,卻止了步。 黎映蓉莫名想到以前十月懷胎的時候,那時候她天天摸著肚子,盼望這個小寶寶早點來到世上。 小寶寶如期來到世上,白白嫩嫩,身體健康。她看著小寶寶一天天長大,覺得人生已經(jīng)圓滿。 可是后來,小寶寶卻被人搶走了。用盡各種辦法,怎么找都找不到。 她那時候整天以淚洗面,眼睛都快要哭瞎,仿佛整個世界都沒了光。 一想到那么可愛的寶寶可能會讓人欺負、受人虐待,她一顆心就開始絞痛,整宿整宿的疼。 若不是后來保姆帶了鄉(xiāng)下親戚的女兒過來,她無論如何也撐不過那段至暗時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