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零真千金回城搶房 第7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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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是街坊鄰居,以后抬頭不見低頭見,沒必要把關(guān)系弄得水火不容,撕破臉皮過日子的話,以后互相見了也尷尬。 呂香蘭突然有點(diǎn)贊同劉嬸臨走之前的話,許暖這孩子,心思細(xì),確實厲害。 呂香蘭把買回來的菜放進(jìn)廚房之后,她也不著急處理,她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許暖那一套說辭可以堵住別人的嘴,但呂香蘭心里門清,胡星根本沒那么多錢。 她把許暖和胡星拉到面前,嚴(yán)肅地問:“這兒也沒外人了,你們跟我說實話吧,買洗衣機(jī)的錢,你們是從哪里搞來的?” 胡星不自覺地看向許暖,許暖也知道瞞不住了,直說:“其實是我擺攤賺來的錢?!?/br> “你在擺攤?”呂香蘭愣住,隨后問:“你爸媽知道嗎?” “不知道,所以還麻煩阿姨你先別告訴他們?!痹S暖說。 呂香蘭有點(diǎn)想不明白,許文瑞和黎映蓉兩人的工資養(yǎng)許暖應(yīng)該不成問題吧,怎么許暖還去外面擺攤呢? 呂香蘭試探著問:“怎么了,你爸媽沒給你生活費(fèi)嗎?” “不是,我自己想去試試而已。”許暖隨便找了個借口 。 呂香蘭沉默片刻,突然想起什么,指著胡星道:“你賺的錢,怎么給胡星買了冰箱呢?” “胡星幫我一起擺攤,這是他應(yīng)得的?!痹S暖說。 呂香蘭聽完,指了指門口的周峙和陸樂安,“那他倆也幫你擺攤了嗎?” 許暖搖頭,“沒有?!?/br> 呂香蘭這下還有什么不明白的,許暖這是純粹在幫助胡星而已。 她眼眶一熱,轉(zhuǎn)身快步朝廚房走去。 許暖看著呂香蘭倉皇離開的背影,用胳膊肘支了支胡星,“你mama怎么了?” 胡星往廚房方向看了一眼,攤攤手:“可能被你感動了,自個跑到廚房里抹眼淚了吧。” 許暖:“……” 許暖嚴(yán)肅道:“你能不能正經(jīng)點(diǎn),別開玩笑?!?/br> 胡星無奈,“我真沒開玩笑,她還真有可能躲廚房里抹眼淚去了,不信你去偷偷看一下?!?/br> 許暖:“……” 胡星了解呂香蘭的性格,他并不擔(dān)心呂香蘭,而是一轉(zhuǎn)頭去招呼門口的周峙和陸樂安,“快點(diǎn)快點(diǎn),快來幫我安裝洗衣機(jī)。” 三個男生頓時興致勃勃地開始擺弄起新買的洗衣機(jī)。 許暖對安裝洗衣機(jī)沒什么興趣,她走進(jìn)廚房給呂香蘭幫忙。 呂香蘭正在洗菜,許暖過去幫她洗菜,順便問道:“阿姨,聽胡星說你會織毛衣,會很多花紋,我想織一條圍巾,阿姨能不能教教我織好看的花紋?” 呂香蘭手一頓,“胡星這么跟你說的?” 呂香蘭頓時有些汗顏,她哪里會什么花紋,她就會那么一樣花紋,這么多年也就只學(xué)了最簡單的一樣花紋。 胡星竟然說她會的花紋多,胡星但凡翻一翻自己身上的毛衣,也說不出這樣的話! 呂香蘭有些尷尬地笑起來,“我不會,我就會一樣花紋而已,不過你高阿姨會的花紋很多,你要是真想學(xué),你去問問你高阿姨?!?/br> 許暖若有所思地點(diǎn)點(diǎn)頭,“好,我改天去問問陸樂安的mama。” 呂香蘭洗完菜,開始去生爐子。 這一帶的弄堂都是老房子,廚房里面沒有煤氣灶,燒火做飯都是用煤爐燒蜂窩煤。 煤爐生火的時候,濃煙滾滾從爐子里冒出來,飄在弄堂上空,猶如濃霧,經(jīng)久不散。誰聞了都得嗆出眼淚來。 許暖被嗆得厲害,揉著鼻子躲得遠(yuǎn)遠(yuǎn)地,站在屋子門口透氣,使勁扇面前的白煙。 呂香蘭看到許暖這幅模樣,忍不住笑出聲:“許暖,你以前沒見過這副場景吧?你們家有燃?xì)庠?,早就不需要煤爐了?!?/br> 許暖搖搖頭,“以前在鄉(xiāng)下的時候,做飯都是用土灶,灶底下燒柴禾,煙霧比這個還大,滿廚房都是煙?!?/br> 呂香蘭一愣,她差點(diǎn)忘了,許暖以前都是在鄉(xiāng)下生活,她回來城里也沒多長的時間。 這么一想,呂香蘭心里騰升出一股憐愛之情。 難怪許暖這樣懂事、這樣細(xì)心、這樣厲害,恐怕這都是許暖在鄉(xiāng)下生活中不得不早早學(xué)會的自我保護(hù)的辦法。 爐子升起來之后,呂香蘭開始炒菜做飯。 一大桌子菜做好之后,胡星、周峙和陸樂安三人也把洗衣機(jī)搗騰得差不多,胡星甚至還特意找了幾件不需要洗的衣服放到洗衣機(jī)里試一試。 他看到洗衣機(jī)開始運(yùn)轉(zhuǎn),心里高興得厲害,抓住周峙的手使勁搖晃,“你看你看,我家也有洗衣機(jī)了!” 胡星站在洗衣機(jī)旁邊手舞足蹈,呂香蘭拿著飯碗從廚房里走出來,看到這一幕,對著三個男孩說道:“開飯了開飯了,都過來吃飯啦。” 胡星一聽,立即將家里的小板凳都搬出來,放到桌子旁邊。 胡星家里的餐桌并不大,五個人圍成一桌,稍稍有些擁擠,但誰也沒介意這一點(diǎn),大家開開 心心,氣氛歡樂地吃完這一頓,心滿意足地散去。 從胡星家里吃完這一頓飯之后,許暖心里一直記著呂香蘭的話。 呂香蘭說高陸樂安他mama會的花紋比較多,許暖思考著,她該去陸樂安家里串串門了。 許暖找了個機(jī)會,特意跟著陸樂安一起回家。 許暖很少去陸樂安家里,應(yīng)該說幾乎沒有去過。不是因為別的,只是陸樂安總是主動過來找她和周峙,她也就沒必要往陸樂安家里跑。 而且陸樂安自己都不愿意待在家里,他們平時自然也很少去陸樂安家里玩。 許暖特意買來織圍巾的木針和毛線,揣在兜里,跟著陸樂安回家。 陸樂安提前給許暖打預(yù)防針:“別看我媽平時在外面表現(xiàn)得一副老好人模樣,她在家里可兇了,你別被她嚇到?!?/br> 許暖笑了笑,“阿姨再兇肯定也不會對著我兇吧?!?/br> “那倒是,她只會對著我兇?!标憳钒蚕胂?,心里有點(diǎn)委屈。 他mama待別人家的孩子都挺好,接待周峙、胡星他們的時候都客客氣氣,從來不會給臉色,對他就嚴(yán)厲了,一點(diǎn)小事也追著不放。別人家的mama都沒有這樣的。 陸樂安走到家門口的時候,盯著許暖兩只鼓鼓的口袋,打探:“你到底找我媽什么事情?。俊?/br> 許暖將食指放在唇邊,“噓,這個先保密?!?/br> 陸樂安見許暖不肯說,也沒再多問。 他推開門進(jìn)去,剛走兩步,就聽到屋子里傳來一道尖細(xì)又嚴(yán)厲的女聲:“陸樂安,進(jìn)門先換鞋,跟你說過多少次了,怎么不長記性?” 陸樂安并不是忘了換鞋,他只是想騰出地方讓許暖進(jìn)來,一時沒來得及換鞋而已。 高夢喜卻以為陸樂安忘記了,眉頭立即皺起來,厲聲責(zé)問。當(dāng)她看到陸樂安身后出現(xiàn)的許暖時,臉上所有的情緒一瞬間消失不見。 “許暖?難得啊,你今天怎么過來了?”高夢喜掠過陸樂安,熱情地迎向許暖。 許暖站在門口沒敢進(jìn)來,她看了看一旁的鞋架,問道:“阿姨,我是不是要先換鞋?” 高夢喜擺擺手,“不用了不用了,反正等下也要拖地,你就這么進(jìn)來吧,沒事的?!?/br> 許暖不動聲色地瞟了陸樂安一眼,陸樂安正悶著頭在換鞋。 陸樂安已經(jīng)換掉一只,他聽到高夢喜這一句,不知道該把接下來的一只換掉,還是把已經(jīng)換了的再換回來。 許暖看著陸樂安這副糾結(jié)的樣子,輕笑一聲,跟著高夢喜進(jìn)了屋。 高夢喜給許暖倒了一杯水,問他:“你怎么今天突然過來了,是你mama讓你過來的嗎?是不是有什么事情?” 許暖以前沒來過家里串門,高夢喜以為這次許暖過來,是她mama黎映蓉特意交代過的。 許暖搖頭,“不是,我今天過來其實是特意來找阿姨你的。” 高夢喜有些驚訝,“喲?特意找我?什么事呢?” 許暖瞥了一眼走過來的陸樂安,小聲朝高夢喜說:“阿姨,咱們能不能去房間里聊?我不想讓陸樂安知道?!?/br> 高夢喜臉上滿是疑惑的神情,但她還是依言將許暖帶到臥室里。 她笑著問許暖,“什么事情神神秘秘的?” 許暖把口袋的木針和毛線掏出來說:“我想織一條圍巾,聽呂阿姨說你會的花紋特別多,所以想來請教一下?!?/br> “你織圍巾?”高夢喜將許暖手上的毛線團(tuán)拎起來,好奇地猜測道:“你是準(zhǔn)備給誰織,你爸還是你媽?。俊?/br> 許暖搖頭,“都不是,這是織給周峙的?!?/br> “織給周峙?”高夢喜這下更好奇了,“你為什么織給周峙?” 高夢喜記起周峙和許暖的娃娃親,腦海里一下子閃過很多猜想。 眼看著高夢喜就要想歪,許暖趕緊解釋:“其實是我住在周峙家里這么多天,給房租他也不要,所以想著給他織條圍。” 高夢喜頓時笑起來,“許暖,你和你mama的性格還真像?!?/br> 黎映蓉也是這樣,從來都不好意思主動占人家便宜,就算被動占了便宜,也一定會還回去,不讓對方吃虧。 沒想到許暖這性子,還真隨了她mama。 高夢喜不自覺地想起許家的另一個閨女許和靜來,許和靜也是黎映蓉帶大的,許和靜表面上斯斯文文,但性子卻和許暖不大一樣。 許和靜不像許文瑞,也不像黎映蓉,許和靜比他倆都滑頭,從小到大,許和靜最喜歡纏著的人,是周峙。 甚至對待周峙的父母,許和靜都比對待別人要更殷勤一些。 高夢喜有時候覺得是自己太敏感了,許和靜還是個孩子,哪里有那么多的心思,可有時候她又覺得,或許她的想法沒有錯。 高夢喜收回思緒,二話不說開始教許暖各種花紋,許暖記性好,一下子記住了好幾種。 徒弟學(xué)東西學(xué)得好,做師父的當(dāng)然高興,高夢喜夸了許暖好幾回,她覺得許暖這孩子真不愧是老許家的人,身上的基因就聰明,學(xué)東西學(xué)得飛快。 教到最后,許暖選了一種幾何圖形的花紋。 她照著高夢喜的叮囑織了幾排之后,圖形出來了,看著很不錯。 許暖很高興,對這個花紋很滿意,她臨走之前親熱地抱了抱高夢喜,表示感謝。 高夢喜是親自送許暖出門的,她高高興興地把許暖送走,回到房間時,突然瞧見桌子上多了一袋大白兔奶糖。 高夢喜最喜歡吃的糖果就是大白兔奶糖。但她好久沒買了。 一來大白兔奶糖比較貴,比其他糖果要貴,她喜歡吃,但也不是天天都吃。二來前陣子她牙疼,不能吃糖。所以家里已經(jīng)好久沒看到過大白兔奶糖了。 這袋糖準(zhǔn)是剛才許暖放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