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零真千金回城搶房 第8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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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美霞又何嘗喜歡待在城里呢,她也不喜歡城里,城里一個餅要五分錢,旅館里住宿一晚要兩塊錢,城里的東西太貴了,她不喜歡。 陳美霞最后還是被看得見的五百塊錢所打敗,她回過頭看向許暖:“好,我跟你去警察局。” 陳美霞想著,以后的事情是怎么樣,大家都說不準(zhǔn)。說不定就算她不說出來,以后那個小姑娘也不會給她來報信。那這樣她就太虧了。 現(xiàn)在說出來,這五百塊錢拿到手里,那可就是自己的了。 這么一想,還是說出來比較劃算。 許暖聞言,嘴角揚起一個弧度。 許暖帶著陳美霞和薛福來到警察局。 工作人員一看,又是昨天鬧得不可開交的三個人,心里都怕了。生怕陳美霞母子兩人又在警察局里鬧得不肯離去。 許暖說明來意之后,請工作人員做了見證。 她立了兩張字據(jù)字據(jù),表明這五百塊錢是最后一次給陳美霞,以后陳美霞再也不能朝她要錢。 許暖立完字據(jù)之后,要陳美霞在上面簽字,陳美霞不肯簽,“我不會寫字,你讓薛福簽字?!?/br> 許暖知道陳美霞的小心思,陳美霞以不識字為理由不簽字,到時候這個字據(jù)只對薛福有效,她就可以鉆空子,又來找麻煩。 許暖讓薛福簽完字之后,又將字據(jù)放到陳美霞面前,“你不簽字可以,你得按個手印?!?/br> 陳美霞最后一點小心思被戳破,她憤憤地望了許暖一眼,“你心思怎么這么多?” 許暖沒理會她。 等陳美霞按完手印之后,許暖將一份交給工作人員。 陳美霞在一旁看著許暖有條不紊地做完這一切,喊道:“現(xiàn)在字也簽了,手印也按了,五百塊錢應(yīng)該給我們了吧?” 許暖淡淡道:“不著急,你忘了你答應(yīng)過我什么了?你得告訴我,這次是誰讓你來找我的。” 陳美霞猶豫片刻,不緊不慢地說:“是你那個meimei,許和靜?!?/br> 許暖早就猜到是許和靜把這件事告訴陳美霞。 許暖盯著陳美霞,問道:“她只告訴了你關(guān)于我在哪里讀書嗎?她沒有告訴你其他的事情?” 陳美霞搖頭,“沒有,她沒有說其他的事情?!?/br> 許暖冷笑一聲,許和靜算盤打得真好。 許和靜現(xiàn)在和黎映蓉和許文瑞一起住,她自然不想陳美霞去家里找麻煩,擾她清閑。所以她并不把許文瑞和黎映蓉的住址告訴陳美霞。 要不然以陳美霞的性子,在找不到住宿的地方的時候,應(yīng)該就回去許文瑞和黎映蓉家里鬧了。 許和靜也沒有把她現(xiàn)在住的地址告訴陳美霞,因為現(xiàn)在她住的地方是周峙家里,許和靜還不想惹周峙不高興吧。 所以許和靜只把學(xué)校的地址告訴陳美霞,這樣一來,陳美霞就只能找她的麻煩,而不牽扯到其他人。 許暖無聲地笑笑,既然許和靜考慮得這么地周到,那她應(yīng)該也要考慮周到一點。 許暖看著工作人員在一旁把這些記錄下來,心里已經(jīng)有了整個計劃。 在警察局里辦好手續(xù)之后,陳美霞和薛福拿了錢,準(zhǔn)備離開。 陳美霞將五百塊錢藏在最里層貼身的口袋中,她讓五百塊錢貼著rou,無時無刻都能感受到它們。 五百塊錢對陳美霞來說,是一筆巨款,這關(guān)系到以后她和薛福的生活,要是有了這五百塊錢,薛福以后娶媳婦就不用愁了,她也不用那么累了。 不過這次回去,她一定不會再跟別人說她有五百塊錢,她一定回家好好找個地方藏起來,不讓別人發(fā)現(xiàn)一絲一毫的蹤跡,她一定小心謹(jǐn)慎的過日子,不然外人看出一絲端倪。 陳美霞拉著薛福走出警察局的時候,許暖正朝著另一個方向走。 陳美霞出聲叫住她,走上前,上下打量著許暖。 現(xiàn)在的許暖和以前的翠丫完全不一樣了,以前的翠丫,陳美霞是拿捏得住的,她讓翠丫干什么活,翠丫就會干什么活,她說東,翠丫不敢往西。 翠丫已經(jīng)就像她家的勞工一樣,任勞任怨,十分聽話,而且勤快。 但是許暖不同,許暖現(xiàn)在一看就是典型的城里人,能說會道,聰明伶俐,有自己的主見,一點也不怕大人。 陳美霞不知道為什么一個人前后的差距能夠這么大,她現(xiàn)在在許暖身上已經(jīng)完全看不出以前翠丫的影子。 這對她其實無關(guān)重要,她對翠丫并沒有什么感情,她只是有點懷念以前那個任勞任怨的勞工而已,家里現(xiàn)在沒人幫著她干活,她一個人比以前更累了,所以才偶爾會想起以前的翠丫而已。 陳美霞又一次摸了摸口袋,口袋里只有六毛錢,她沒有在摸這六毛錢,她是透著衣料布片,在摸最里面的五百塊錢。 說實話,要不是翠丫進了城,她這輩子恐怕都賺不了這么多錢。 陳美霞心里其實是很慶幸的,以前翠丫能幫她干活,現(xiàn)在許暖能給她錢,這個女兒,確實沒白養(yǎng)活。 陳美霞這時候望著許暖,說了一句心底的真心話:“當(dāng)初把你撿起來,真是個正確的決定?!?/br> 許暖腳步一頓,回過頭望著陳美霞,嗤笑一聲。 她太了解陳美霞的心理了,陳美霞估計在心理慶幸得了這五百塊錢,正高興著呢。 許暖沒說話,繼續(xù)往前走。 陳美霞又叫住她,“我和薛福要回鄉(xiāng)下了,你沒有什么跟我說的嗎?” 許暖一聽,走到陳美霞面前停下,仔細盯著她,道:“這次你回去,最好是把這五百塊錢看牢了,不然你這次再弄丟了,可沒人賠給你了。” 陳美霞的手還放在口袋里,她觸碰著最里面的五百塊錢,笑著說:“這不是還有你嗎?” 許暖冷笑一聲,把字據(jù)拿出來,“你別想多了,咱們剛才在警察局里立過字據(jù),都被記錄在案了,你要是再問我要錢,是會受到法律懲罰的,知道嗎?” 陳美霞絲毫不怕:“哎喲,你別拿法律來嚇唬我了,我又不懂,你跟我說一萬遍我又不懂?!?/br> “不管你懂不懂,這個東西已經(jīng)記錄在案,你要是再向我要錢,我會毫不手軟把你送到警察局。警察可不管你懂不懂。到時候被拘留了,別怪我沒事先提醒你?!?/br> 陳美霞見許暖神色嚴(yán)肅,心里也很不是滋味,“我就開玩笑說說而已,你這么狠做什么?” “玩笑里面也有真心的意思,我只是想告訴你,這五百塊錢是你能從我這兒拿走的最后一筆錢,以后你再想纏著我,已經(jīng)不可能了?!?/br> 許暖覺得這些話必須明明白白地說出來,斷絕陳美霞的念想,不然等到陳美霞犯困難的時候,說不定還會來找她。 陳美霞聽到許暖說得這么嚴(yán)肅,把話說得這么絕情,臉色不高興,“不找你要就不找你要唄,你不是還有親爸親媽嗎?他們都住在這里吧?” 許暖冷哼一聲,“我跟他們斷絕關(guān)系了,你找他們也沒用?!?/br> “什么?你跟他們斷絕關(guān)系了?我不信?!?/br> 陳美霞一臉古怪地望著許暖,她不信許暖說的話。 許暖當(dāng)初偷了她放在衣柜上面用報紙壓著的兩毛錢,偷偷坐車到城里來找親生父母,不就是想來城里過舒服日子嗎。 許暖拋棄家鄉(xiāng),不要她這個貧窮的養(yǎng)母,不就是要投奔富裕的親生父母嗎? 許暖既然已經(jīng)回了城,怎么可能會和親生父母脫離關(guān)系呢? 陳美霞不相信,她心里一萬個不相信,她覺得許暖在騙她,為了讓她不來找她的親生父母,許暖故意在騙她。 許暖面無表情:“你相不相信無所謂,我和他們已經(jīng)斷絕關(guān)系,目前我那個meimei和他們一起住,怎樣,她沒把這個告訴你吧?” 陳美霞沉默下來。 她回想一下,許暖一個人進警察局,一個人處理事情,她的親生父母好像一直沒有出現(xiàn)。 陳美霞突然有點相信許暖在說真話。 她氣憤地指著許暖罵道:“你個傻子,你既然都回城里找親爸親媽了,你不跟著他們好好過日子,你跟他們斷絕關(guān)系做什么?” “你就讓你那個meimei在你家里作威作福?你對付我挺精明的,你怎么不去對付你meimei?” 陳美霞越說越氣,太傻了,許暖太傻了。 要是她有個城里的親生父母,她肯定扒在人家腳底下過輕松日子。怎么會有許暖這么傻的人,好好的輕松日子不過,非得和父母斷絕關(guān)系。 陳美霞義憤填膺:“是不是你親生爸媽欺負你?是不是你那個meimei欺負你?走,你帶我回家,我非得跟他們好好吵一架!” 陳美霞已經(jīng)撩起袖子,擺出一副要吵架的架勢。 許暖靜靜地看著她,“你是為了我鳴不平嗎?你是為了斷絕這個財路不平吧?” 陳美霞一愣,臉上出現(xiàn)一種罕見的微妙的苦澀。 她莫名想起丈夫去世的那一年,丈夫躺在病床上,干不了活,她一個人要照顧丈夫,又要照顧年幼的薛福,田里的農(nóng)活,家里的雜事,全都由她一個人來做。 她做得情緒崩潰的時候,就坐在門口,把薛福背在背上,一邊搓洗衣服,一邊破口大罵。她發(fā)的那些牢sao,躺在病床上的丈夫全都聽到了。但是丈夫什么也沒說。 后來有一天,她回來一看,丈夫喝了一瓶農(nóng)藥,躺在床上,硬邦邦的。 床邊的桌子上有丈夫留下的一行字:我死了,你的負擔(dān)就輕了。 她不認識字,不知道丈夫?qū)懥耸裁?,但是這不重要。人都死了,先把喪禮辦了才是正事。 辦喪禮的時候她一滴淚都沒有流,別人都說她心硬。只有她自己知道,流淚是沒什么用的,那些她撐不過去、覺得難熬的日子,她不知道默默流了多少淚。 但是有什么用呢,流淚能讓日子過得很好嗎?不能,流淚只會讓自己變得脆弱,變得再也沒有勇氣面對生活,所以面對重病丈夫,年幼兒子的重負兒子,她一個人咬牙扛著,走過好幾年。 辦完喪禮好幾天,她有一天打掃房間的時候,又發(fā)現(xiàn)了丈夫留下的那張紙條。 她不認識字,這幾個字是她拿到村支書家里,村支書念給她聽的。 她當(dāng)時沒什么感受,回家的路上,突然就蹲在田埂上放聲大哭。 諾大的田野,只剩下她一個人的哀嚎。 陳美霞不知道怎么就想起丈夫去世時候的事情了。 她放下撩起的袖子,朝許暖哼了一聲,“你說得對,我就是看在錢的份上,你說你,怎么不學(xué)學(xué)我,你要是也看在錢的份上,那就不該和親生父母斷絕關(guān)系!” 陳美霞恨鐵不成鋼地看了許暖一眼,“你在鄉(xiāng)下難道苦日子還沒有過夠嗎?你還想過那種日子嗎?你要不是不想,你就別這么任性?!?/br> 陳美霞說完,拉著薛福往汽車站里走。 她走到窗口,買了兩張大巴的票。 兩人并排坐在大巴上時,薛福突然說:“媽,你想念翠丫嗎?” “不想,她現(xiàn)在過得這么好,又不會想我們,我們想她干什么?你沒看到她剛才的樣子嗎?她恨不得我們早點走呢?!标惷老蓟卮鸬煤軟Q絕。 薛??吭诖皯羯?,看著路邊兩排飛過去的香樟樹,喃喃地說:“可是我有點想她?!?/br> 薛福心里悵然若失。 他以前總是喜歡欺負翠丫,翠丫脾氣好,膽子小,他欺負她,她從來不敢和陳美霞告狀。 可是他雖然喜歡欺負她,但是他從來不允許別人欺負她,從他懂事起,他心里是把翠丫當(dāng)成媳婦看待的。他知道翠丫以后是會嫁給他的。 所以他不準(zhǔn)別人欺負她,也不準(zhǔn)她跟別的男人走得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