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宮嬌纏 第7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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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1章 皇后又跑了(一更) 自從那日沈如霜說愿意每日辰時見上一面之后, 蕭凌安就風(fēng)雨無阻地準(zhǔn)時前來,每回都會提早一盞茶的功夫,只為了能夠早些看到她, 盡管一直未能如愿,還是沒有動搖過。 沈如霜覺得姚念雪所言有些道理, 所以暫且強忍著心中的厭棄和抗拒與蕭凌安共處一室,順其自然地在辰時共進早膳,與他一同陪著阿淮嬉笑玩鬧,亦或是乘著馬車去御花園漫步, 勉為其難地回應(yīng)著他的話。 如此過了一段時日,二人之間看似和緩了許多。 蕭凌安興許是覺得心里踏實了些,漸漸不再每日來鳳儀宮看好幾回, 按照約定在辰時見過一面后就不會再打擾,至多在夜色深沉之時輕輕叩門,小心翼翼地問沈如霜能否共度良宵。 沈如霜自然是以身子尚未痊愈為由將他拒之門外,待他走遠后就手持一盞燭火行至桌案前, 從厚厚的書卷底下抽出一張京城地形圖,同姚念雪一起細細研究著,在心中默默預(yù)演了無數(shù)遍離開京城后應(yīng)該怎樣迅捷地逃脫。 若是一切順利,一天一夜, 已經(jīng)足夠她逃得很遠很遠。 日子就在緊張不安和滿心期待中過去了,眨眼間就到了初九, 亦是原本定下的婚期。 沈如霜一夜睡不著覺, 惴惴不安之余,懷中還抱緊了熟睡的阿淮, 借著昏暗的燭火和微亮的天光細細打量著他的面容, 仿佛要把每一處都深深刻在心里, 感受到他均勻起伏的呼吸時更是不舍,溫?zé)岬闹讣馇那姆鬟^他柔嫩的臉蛋。 一想到此生可能都不會再見了,這個孩子會漸漸明白阿娘不要他了,往后只能獨自在危機四伏的皇宮中活下去,沈如霜的心口就如同刀絞般疼痛,終究是她對不起阿淮,也對不住那個尚未出生的孩子。 酸澀的淚水在眼眶中打轉(zhuǎn),沈如霜趁著一切還沒有蘇醒,默默望著傳來第一聲鳥鳴的小窗落了淚。 到了卯時,姚念雪作為新婦就要起身更衣梳妝,沈如霜抿緊了唇瓣親自看著,督促喜娘為姚念雪涂脂抹粉,將三千青絲用金釵高高束起,換上一身華美的正紅色婚服,將她送到院門口時瞥了一眼唯一一個沒有合上的木箱,暗暗攥緊了藏在袖中的手掌。 “娘娘不必?fù)?dān)心,臣女會在姚家后院一直等著?!币δ钛┛闯隽松蛉缢男乃?,安慰地拉著她的手。 這些都是一早就計劃好的,但是沈如霜在此刻聽到這樣的話還是覺得安心許多,沉住氣朝著姚念雪點了點頭,面色如常地繼續(xù)張羅著。 繁瑣之事還未料理完,蕭凌安就在辰時佇立在鳳儀宮外,望著大開的宮門和來來往往的人群,這才想起來今日是姚念雪出閣的日子,倒也沒有很在意,徑直走進去來到了沈如霜的身旁。 眾人行禮后就暫且退下,獨留沈如霜和蕭凌安兩個人隔著一段距離望著彼此。 “陛下,姚念雪算是親近之人,今日又是以我義妹的身份嫁出去,我總要親自送她上了花轎才算安心?!鄙蛉缢Φ锰耢o又淡然,眸光中隱約帶著歡喜,仿佛當(dāng)真是親眼看著meimei嫁人一般,輕聲道: “所以.......今日恐怕是不能在這個時辰陪伴陛下了?!?/br> 蕭凌安唇角的笑意緩緩凝滯,鳳眸中的期待和歡喜剎那間黯淡下來,不甘心地望著滿院子喜慶的紅色,上前幾步攬著沈如霜的肩膀,掌心蹭了幾下道: “朕可以等,等到霜兒忙完了再過來,好不好?” “陛下,你也不多想想。”沈如霜故作無奈地輕嘆一聲,杏仁般明亮的眸子含著嬌嗔之意,望著蕭凌安笑道: “婚嫁之事很是磨人,我天一亮就起來忙活到現(xiàn)在了,今日是再沒有精神見人,只能委屈陛下再等等,到了明日辰時定會多陪陪陛下?!?/br> 蕭凌安極為不情愿地攥緊了沈如霜的肩頭,力道讓沈如霜微微吃痛地拍開了他的手,但目光和神色依舊堅定得沒有半分動搖,讓蕭凌安是一點辦法也沒有,只要順著她的心意點頭,依依不舍地動身離開了鳳儀宮。 剛走到門口,蕭凌安在剎那間停下了腳步,心間驀然涌上一陣不安,但是連他也說不清究竟是因為什么,分明霜兒這段時日一直很乖巧,他們之間和睦平靜,再親密些就更像一家三口了。 “霜兒,海棠花開了,朕明日辰時在御花園備下早膳,你記得來。”蕭凌安按捺不住地再次回歸頭,滿心期待地望著沈如霜囑咐道。 沈如霜原本都移開了目光,招呼著讓姚念雪繼續(xù)走上前來,聽到蕭凌安的話后回眸一笑,唇角的笑意溫婉動人,眸中閃動著靈動的光彩,柔聲回應(yīng)道: “陛下,我定會來?!?/br> 話音剛落,蕭凌安莫名其妙懸起來的一顆心緩緩落了地,望著沈如霜溫柔清麗的面容和平淡的笑意,心中終于找到了久違的踏實之感,暗暗想著方才那一陣心慌和不安真是奇怪,想必是今日沈如霜不能陪著他的緣故。 但是這又有什么要緊?往后還有那么多日子要相伴度過,只不過是一天而已,他不應(yīng)該再去逼著霜兒了。 思及此,蕭凌安按捺住心中的不舍和留戀,又深深地望了一眼沈如霜溫婉清麗的面容,終于下定決心轉(zhuǎn)頭離開了。 待他走遠后,沈如霜才稍稍松了一口氣,和姚念雪遙遙對視一眼,皆是從對方的眸中看到了緊張和擔(dān)憂。因為一切都是有條不紊計劃好的,若是其中的任何一環(huán)出了差錯都不能成事。 趁著姚念雪跟著喜娘在忙著瑣事的最后一點時間,沈如霜抱著剛剛梳洗打扮精神的阿淮,眼圈微紅的將他最后一次抱在懷中,看著他小大人一樣神氣驕傲的模樣,欣慰地勾起了唇角,溫聲道: “阿淮,你一個人也要好好照顧自己,就像阿娘一直在身邊那樣,明白了嗎?” 這話聽得阿淮一頭霧水,半知半解地歪著小腦袋點點頭,瑩潤柔軟的唇瓣貼在了沈如霜的臉頰上,摟著她的脖子不肯放手,奶聲奶氣道: “阿娘為何這么說?難道阿娘不會一直在阿淮身邊嗎?” 沈如霜心中一痛,呼吸變得困難又短促,將下頜放在阿淮柔軟溫暖的后背上緩了一會才壓住哽咽的聲調(diào),讓聲音盡力聽起來快活又輕松,笑道: “阿娘只是隨口一說罷了,阿淮聽著就好?!?/br> 說罷,沈如霜趕忙將阿淮推到奶娘的懷中,生怕自己再這樣下去會因為舍不得阿淮而不能離開,更擔(dān)心被這個聰敏靈巧的孩子看出端倪,到時候出了差錯一樣麻煩。 既然終須一別,那就干脆放手,不要再留下念想。 “阿淮,你先去賢太妃那兒玩吧?!鄙蛉缢獡崦⒒吹男∧樀埃讣鈩澾^他半分像她半分像蕭凌安的眉眼,含淚笑道: “阿娘......會一直想著你?!?/br> 阿淮畢竟只是個孩子,聽不出這話與平時有何不同,只以為阿娘暫且忙活著顧不上他,乖巧懂事地點點頭,笑嘻嘻地在沈如霜臉頰上親了一口,跟著奶娘就離開了鳳儀宮。 沈如霜望著阿淮小小的身影越走越遠,最終消失在了大道的盡頭,淚意終于抑制不住地上涌,晶瑩的淚珠從眼角滑落,卻不能放肆哭出聲來,只能咬著唇瓣默默抽泣,抹干凈眼淚才再次回去。 “娘娘,一切都準(zhǔn)備好了,新娘子該上花轎了?!毕材镄χ嵝训?。 沈如霜這才回過神,恰好紅著的眼圈在外人眼里當(dāng)做是舍不下姚念雪這個義妹,倒也無人覺得有異樣,只有姚念雪和玉竹知道她是放心不下阿淮這個孩子。 “娘娘,放心去吧。”玉竹和姚念雪一人一邊拉著沈如霜的手,齊聲道。 從她們堅定的眸光中,沈如霜看得出他們在安慰自己,仿佛在告訴她宮中的一切除了賢太妃,還有她們會為阿淮遮風(fēng)擋雨,好不容易才平復(fù)了心緒,微笑著點了點頭,親自送姚念雪上了花轎。 轎夫有兩隊人馬,第一批先抬著花轎出了宮,剩下的人要留在宮中抬嫁妝,出了宮門以后在京城的街道上會合,敲鑼打鼓風(fēng)風(fēng)光光地游行一圈才算作罷。 此時,沈如霜當(dāng)著眾人的面將姚念雪送走,故作倦怠體乏地扶著額頭,玉竹看到后立即會意上前攙扶,吩咐著下面的宮女道: “娘娘累了,估摸著要睡會兒,你們都先下去吧,無事不要來打擾。再去招呼抬嫁妝的轎夫不必著急,先去用些糕餅果子,我最后清點一遍再抬走。” 下人們紛紛應(yīng)聲,井然有序地離開了院子。 玉竹有模有樣地扶著沈如霜進了寢殿,剛把門關(guān)嚴(yán)實沈如霜的目光就恢復(fù)了清明,二人頗有默契地一同來到屏風(fēng)之后,佇立在一個只裝了一半的木箱前。 沈如霜在昨夜已經(jīng)演習(xí)過好幾遍,現(xiàn)在一翻身就利落地藏在了箱子里,用上面嚴(yán)嚴(yán)實實的絲綢錦緞?wù)谘谧∩硇?,再由玉竹將零碎的珠寶賞賜鋪上去,只要無人打開箱子細細查驗,一定不會發(fā)現(xiàn)端倪。 “娘娘,都好了?!庇裰裨谥閷毶厦嬗咒伭艘粚佑图?,讓沈如霜只露出一個腦袋可以呼吸,也有機動的空間可以將腦袋也藏起來,最后鄭重又不舍地望著沈如霜,道: “此去萬事小心,無論如何活下來才是最要緊的,娘娘偏生不肯帶走任何東西,不然奴婢也能放心些?!?/br> “罷了,都是宮里的東西,一不小心容易暴露行蹤,銀票太過貴重,被歹人看見了反而危險,帶些銀兩做盤纏就足夠了,等找到安身之處再自食其力。”沈如霜笑得樂觀,并未對未知的日子感到害怕。 玉竹自然是希望一切以安全為重,聽完后就不再多言,目光深沉地望著沈如霜,一邊蓋上木箱的頂蓋,一邊壓低了聲音道: “娘娘保重?!?/br> 沈如霜最后朝著玉竹點了點頭,唇角的笑容淡然平靜,隱約帶著幾分就要重獲新生的欣喜,讓玉竹看了也放心些,終于加了把勁把木箱蓋上了。 黑暗籠罩著沈如霜的雙眸,她只能透過木箱的縫隙才能看見幾絲光亮,憑借著對宮中的了解和模糊的聲音判斷究竟到了哪里。木箱中十分擁擠,身上壓著沉沉的嫁妝,連大口喘息都很是困難,額角滲出一層細密的汗珠。 但是一想到馬上就能自由,沈如霜頓時覺得這些都不算什么。 片刻之后,沈如霜覺得縫隙之中的景象熟悉起來,聽動靜應(yīng)當(dāng)是玉竹將嫁妝都給了轎夫,讓他們走了宮中大道,親自在一旁跟著護送,路過御花園和紫宸殿后走到了宮門口。 幾個侍衛(wèi)把守著宮門,但因為今日新婚的秦言禮是這兒的總管,也無人會真的計較著仔細搜查,加之這些嫁妝都是皇后娘娘賞賜的,更是多了些忌憚,裝模作樣地看了看前面幾箱嫁妝就作罷了,還很是積極地幫著轎夫把嫁妝一起搬出去。 沈如霜藏身在最后一個木箱中,等侍衛(wèi)搬完了前面的箱子再搬到她身上時,剛一上手就吃力地倒吸一口涼氣,笑著對同伴道: “這個箱子怎么這么沉,也不知裝的什么寶貝,不如打開來讓咱們弟兄幾個開開眼?” 玉竹和沈如霜聽了都心中一緊,但是玉竹在侍衛(wèi)嬉笑的面容上看到了打趣的意味,心中松了一口氣,拍了拍箱子示意沈如霜也放輕松,亦是嬉皮笑臉地回應(yīng)道: “這位大哥胡說些什么,這里頭都是娘娘精心準(zhǔn)備給姚姑娘的驚喜,連她自個兒都不知道呢,怎么能輕易打開呢?再說了,娘娘就姚姑娘這么一個meimei,多送些好東西也不奇怪吧......” 聞言,那幾個侍衛(wèi)都笑成一團,樂呵呵道:“那是自然,娘娘賞賜的東西我們也不配看的,只是今日秦大哥新婚,咱們沒見過世面,有些好奇罷了,姑娘別放在心上,快些走吧,誤了時辰可不好了?!?/br> “好嘞,多謝各位大哥,這是娘娘給大家的賞錢?!?/br> 玉竹和沈如霜聽完這些話后都松了一口氣,她笑吟吟地從布袋中拿出些銀兩給他們分著,很快就個個都被吸引了去,不僅連聲夸贊著皇后娘娘大方,還說了不少祝賀的話語,趁此機會玉竹趕忙讓轎夫繼續(xù)把箱子抬起來。 會合之處距離這兒不遠,謀劃之時姚念雪就擔(dān)心沈如霜在箱子里悶太久會難受,加上游行之時敲鑼打鼓震耳欲聾很是煎熬,于是主動提出只要稍微轉(zhuǎn)悠半圈意思一下就好。 所以沈如霜只要咬牙忍一忍,很快就被抬到了姚家的后院。 這時候姚念雪已經(jīng)拜見過父親和大夫人,歇息片刻就等著轎夫抬到秦家去,正好有一個可以喘息的空隙,趕忙跑到后院,說是想要一個人靜一靜,讓所有仆從全部離開了。 沈如霜在箱子里出聲示意,姚念雪很快就找到了她,掀開蓋子的時候刺眼的天光照了進來,讓她瞬間有些恍惚,用手背遮擋著睜不開眼睛。 “娘娘,我這里準(zhǔn)備了衣衫和包袱,您換上就立刻從后門走吧?!币δ钛┮贿呎f一邊警惕地看了看四周,確認(rèn)無人后才緊張地繼續(xù)道: “路上的那些婆子和看門的大哥都被我叫去吃酒領(lǐng)賞錢了,現(xiàn)在正好無人,您一定要動作快些,出了門就按照原定的方向走,再也不要回來了!” 沈如霜從她的話語中感受到了緊迫,也不再感情傷懷地留戀了,一頭鉆進寢閣就利落地套上粗布麻衣,想到上回逃脫時在船上險些被人非禮,又要了一塊絲帕將下半張面容遮住,和姚念雪對視一眼后就慌忙地從后門離開了。 這個時辰大街上很是熱鬧,沈如霜一邊回憶著規(guī)劃好的路線一邊忍不住好奇地看幾眼,想來這些景象已經(jīng)有許多年沒有見過了。 蕭凌安登基后只有晚上才帶著她去過幾回?zé)羰?,真要追憶起來,能夠在白天光明正大地走在街道上還是在東宮的時候,街道上來來往往都是行人,有的衣冠楚楚,有的荊釵布衣,還有修行之人一身袈裟...... 在京城的街道上,形形色色之人數(shù)不勝數(shù),像沈如霜這樣衣衫普通背著包袱的行人再常見不過,只要往人群里一鉆就再也看不見了,沒有人會刻意留意,這讓沈如霜覺得心里踏實了不少。 周身都是自由快活的氣息,一張張鮮活生動的面孔映入沈如霜的眼簾,讓她灰暗的眸光有了光彩,一想到往后可以一直自由自在就不知不覺揚起嘴角。 她的腳步愈發(fā)堅定,一步一步朝著幾年前曾經(jīng)來過的城南碼頭走去。 * 夜幕降臨,蕭凌安照例處理完了一天的政事,空閑之時滿心滿眼都是沈如霜的身影,恨不得此時此刻就去鳳儀宮與她相見,但是他亦是記得今日辰時,霜兒說要忙活姚念雪出嫁的事情,太過勞累不想見他。 他在養(yǎng)心殿內(nèi)反反復(fù)復(fù)踱著步子,糾結(jié)著應(yīng)不應(yīng)該去找霜兒,心中想要去找她的念頭愈發(fā)強烈,可每當(dāng)他邁出了門檻卻又縮了回來,生怕會打攪霜兒休息,以后就更不愿意見他了。 一來二去,已經(jīng)到了夜半之時,他想去也沒機會了,只好吩咐安公公早些備下明日的早膳,他要讓霜兒把今日虧欠的一回見面一起還給他。 翌日清晨,御花園南邊的一樹海棠開得正好,被風(fēng)吹落的花瓣落了滿地,鋪在石板小徑上別有一番韻味,天光明亮清澈,枝頭鳥雀叫聲歡快清脆,蕭凌安擺上一張?zhí)茨拘∽?,含笑坐下等著沈如霜?/br> 桌子上都是霜兒愛吃的食物,除了先前聽玉竹說起的rou末燕麥粥和梅花糕,還有南芳齋新鮮出籠的糕點,精心準(zhǔn)備了一整夜的紅糖糕和小云吞,這些都是蕭凌安思忖了許久一樣一樣寫下來的。 他想,霜兒見到一定會喜歡的。 可是他一直等著,從辰時等到了巳時,中間派人去鳳儀宮請了好幾回,回話的人都說寢殿的大門緊閉,只有玉竹姑娘出門回答說皇后娘娘昨日勞累,現(xiàn)在還睡著。 蕭凌安有些按捺不住,但是一聽是霜兒還睡著就沒了脾氣,耐著性子繼續(xù)等著,心道昨日霜兒親口說過一定回來,那應(yīng)當(dāng)就不會失約吧。 直到又過了一個時辰,所有的早膳由熱變涼,加熱后再次變冷,派去問話的小太監(jiān)一連好幾回說的都是皇后娘娘還睡著,蕭凌安才覺得有些不對勁。 就算霜兒貪睡,也不會睡到這個時候,更何況昨日已經(jīng)休息了一整日了。 難不成是不想見他?那為何昨日要滿口答應(yīng)呢? 蕭凌安垂眸沉思,許久也想不出緣由,快要放棄的時候腦海中忽然閃過昨日的那一陣焦慮不安,心中那個不可置信的念頭涌了上來,攥緊了掌心沉聲道: “去鳳儀宮,快!” 作者有話說: 二更在十二點哦~ 感謝在2022-10-21 23:58:56~2022-10-22 22:07:16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