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港來信[娛樂圈] 第17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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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早就帶她回來過,暗渡陳倉,在房子里過夜?!?/br> “不可能?!睖赜幸俗笏加蚁?,問:“你看綜藝的那次?” 商檠業(yè)頷首:“他陪你吃早午餐,你看他很有孝心,其實早就歸心似箭?!?/br> 溫有宜:“……” 輕聲嘀咕:“上梁不正下梁歪?!?/br> 忙至下午,一個兩個都從各處回來。 商陸和柯嶼先到,帶回了一大束落日色郁金香,用一張硫酸紙包著。溫有宜吩咐傭人去插瓶,交代商陸:“你今天禮貌點,放下導(dǎo)演的架子?!?/br> 商陸冤得要命:“我對她挺好的?!?/br> “那是,你愿意為她發(fā)微博,不枉阿邵送你那么多畫?!?/br> “我再重申一遍,那是為了柯老師發(fā)的?!?/br> 溫有宜“嗯嗯”,轉(zhuǎn)向柯嶼:“小島跟她最好,多照顧一些,怕她不自在?!?/br> 過了會兒,明羨也從綺邐回來了,見了商陸第一面便說:“可以啊,陸陸,胸襟寬廣,為了大嫂發(fā)微博,不枉大哥疼你一場?!?/br> 商陸:“……” 耐著性子:“我那是為了柯嶼發(fā)的?!?/br> 商明羨“嗯嗯”,盤算著:“我要怎么怎么開口談代言費呢?” 柯嶼笑得不行:“有我免費打工還不夠?” “好貴的,一年一千萬,六成都到了經(jīng)紀(jì)公司?!鄙堂髁w認(rèn)真地說:“一千萬,夠我把中庭那副畫換了?!?/br> 柯嶼:“你有沒有覺得你的價格體系有點離譜?!?/br> 明寶是下午兩點多回來的,開著她那臺張揚的銀色保時捷911,百褶裙騎士靴,噔噔噔一陣雀兒似的跳進(jìn):“大嫂大嫂大嫂給我簽名——” 環(huán)顧一圈:“咦,大嫂還沒到?” 明羨手里拎了一盅鳥食:“沒呢,跟我們喂鳥去?” 穿過一重又一重高大門廊與廳堂,與溫有宜不期而遇。 商明羨不打自招:“……媽咪我保證!這次不會喂進(jìn)醫(yī)院了!” 她手里沒數(shù),喂一回,總有幾只要被醫(yī)生人工消食一回。 明寶跟在商陸身邊,抬抬眼神揶揄道:“小哥哥,你很口是心非嘛,不是跟大嫂不共戴天之仇嗎,怎么還主動發(fā)微博呢?” 商陸:“……” 張了張唇。 “算了?!?/br> 墨綠濃蔭中,水灘清淺,上百只火烈鳥濃淡相宜,或站立睡覺,或展翅引頸,水面被風(fēng)蕩出波紋,那波紋便也是粉色的。 不過,火烈鳥是中看不中聽的生物,喂了一陣,明卓來視頻,第一句就是:“好吵?!?/br> “二姐,你敢說爸爸的愛情鳥吵?!泵鲗毜?。 明卓翻翻白眼:“小笨蛋,別跟我上綱上線,快找個安靜的地方?!?/br> “大哥估計也快回來了?!泵髁w說,把食盅隨手交給下人,沿著來時的步道往回走。 “我還沒見過大嫂真人長什么樣呢。”明卓道,推開實驗室更衣間的門,在換衣凳上坐下。 “誰讓你要在美國的?” 聊了一路,繞回前廳,正聽到電動鐵門緩緩移開之聲。幾個兄弟姊妹便都駐足,等著那臺tay駛過綠茵場間的坡道。 山間的樹影與光點,斑駁在淺藍(lán)色車身上,有流淌的畫意。 車子停穩(wěn),明羨對屏幕道:“到了?!?/br> 早有傭人上前去,為主副駕駛座拉開車門。 高跟鞋咯噠一聲,輕輕落在白色大理石的地面上。 應(yīng)隱來時的一路都很緊張,此時此刻,或許是海風(fēng)剛好,空氣里的一切,花香、溫度、濕度、乃至含氧量,都如此的剛好,令她舒展,令她松弛。 她被商邵牽住手,走了幾步,這個當(dāng)大哥的散漫地問:“當(dāng)門神呢?” 明羨趕緊舉起手機:“明卓也在?!?/br> 明卓揮手打招呼:“hello leo,我來迎大嫂。” 在商邵的示意中,應(yīng)隱接過手機,有些矜持地問候道:“你好,明卓。” 屏幕那端是個穿白色實驗袍的青年女性,戴一副無框眼鏡,頭發(fā)束成簡單的馬尾,氣質(zhì)清清冷冷的,像一杯無菌蒸餾水,與其他四個兄弟姊妹都不同。 明卓的屏幕被應(yīng)隱的臉占滿了。她當(dāng)然看過她的海報與電影,但這樣不帶濾鏡與精修的鮮活,才更襯她的美貌。商明卓一時失語,過了半晌才道:“你好,隱隱,你的美貌讓我震撼?!?/br> 應(yīng)隱:“……” 商邵輕輕對著屏幕彈了一下,像是彈她的額:“別嚇到她。” 又對應(yīng)隱說:“她的思維很‘俊儀’,聰明版的俊儀?!?/br> 應(yīng)隱倏然懂了,為俊儀成為一個形容詞而笑起來。 溫有宜聽到傭人通傳,迎出來時,視頻已經(jīng)掛了,幾個人正在研究應(yīng)隱手上的粉鉆婚戒。 溫有宜嗔怨道:“家里沒地方坐了?” 趕緊乖乖去花園里,坐下來慢悠悠地喝茶嘆世界。 商邵掂著咖啡杯耳,另一手始終握著應(yīng)隱搭在他腿上的手:“雖然陸陸發(fā)的微博搶先了集團(tuán)公告,不過這份心意還是彌足珍貴,對不對?” 商陸:“……” 在柯嶼的瘋狂忍笑中,商陸放棄解釋,欠身禮貌道:“兩千萬票房,謝謝?!?/br> 深水灣主宅有專門的宴請會所,離火烈鳥島不遠(yuǎn),法式深灰色菱形平瓦,四面都是落地窗,外頭墨色綠植環(huán)繞,棕櫚樹,散尾葵,龜背葉,南天竹,剩余的應(yīng)隱便不認(rèn)識了,只覺得疏密有致,相映成趣。林間還散養(yǎng)著些綠白孔雀,是用餐時觀賞用的。 漸漸四合的暮色下,星點燈光亮起,傭人捧著托盤魚貫而入,見了商檠業(yè),都停下腳步問好。 商檠業(yè)進(jìn)了會所,正聽到柯嶼說起自己第二次來,在花園里迷路的故事。 他駐足,靜靜聽了會兒,臉上浮起笑意。等這一樁過去了,才在眾人的笑聲中走近:“我來遲了,讓你們久等?!?/br> 子女們都站起來,爭相控訴:“爸爸不守時,又讓我們餓肚子?!?/br> 商檠業(yè)洗凈了手,用一方潔凈的毛巾擦過,才對應(yīng)隱伸出手:“歡迎你來做客。” “叔叔好?!睉?yīng)隱與他輕輕捏了捏掌尖,顯而易見的拘謹(jǐn)。 不怪她,他這樣的男人,恐怕只有溫有宜才能不怵。 商檠業(yè)微笑:“還沒有正式成婚,確實不習(xí)慣改口。不過,”他意有所指地看向商邵:“這個日子也不遠(yuǎn)了,是么?” 余下人都起哄起來。明寶開了一瓶起泡酒,“?!钡囊宦暎浤救麖棾龊眠h(yuǎn)。在香甜四溢的氣泡中,晚餐正式開動。 都是一家人,沒有那么多禮儀可講究,鮮花枝朵掩映,水晶燈輝流轉(zhuǎn)在香檳美酒玻璃杯中,頻頻有“cheers”和叮叮當(dāng)當(dāng)?shù)摹斑@段祝酒辭輪到我來說!” 明寶拿著一柄小銀匙不松手,在她第六次敲響紅酒杯壁時,終于慘遭嫌棄。 “小明寶今天啰哩啰嗦?!泵髁w托著腮望她,笑個不停。 明寶咽一咽,“最后一次!” “最后一次?”明羨問:“你祝過了大哥大嫂,爸爸mama,我,明卓,陸陸和小島,還有什么要祝的?” 她一數(shù),剩下人都笑起來,說我們babe真是雨露均沾。 經(jīng)她一提醒,明寶才意識到好像真都說完了,眼波流轉(zhuǎn)一周,她很快樂地說:“我知道了我知道了!” 叮叮當(dāng)當(dāng)?shù)穆曇粲猪懫穑鹑缡フQ老人的馬車經(jīng)過,天使的鈴鐺將臨,晴天的風(fēng)鈴在風(fēng)中流轉(zhuǎn),電車駛進(jìn)張燈結(jié)彩的夜。 “我要祝深水灣——年年有今日,歲歲有今朝!” 第115章 “親愛的小島: 抵達(dá)斯特拉特福時,不出意料,也是陰天。商邵說,這座莎士比亞的故鄉(xiāng)小鎮(zhèn)是倫敦附近最富盛名的商業(yè)陷阱,聽了他的話,我忍不住一直笑。不過,想到你在這里完成了《野心家》的首演,我仍然為你的成就而感到心緒澎湃。 此刻在劇院門口的咖啡廳小坐,或許是因為我是東方面孔,店主對我侃侃而談起了從劇場一直蜿蜒到坡道上的慶賀花籃。他稱贊,這里演了太久的令人昏昏欲睡的流水線劇目,只有那一年的《野心家》讓他精神振作。兩年過去了,我想這句話一定要帶到給你。我替你跟他說了謝謝。 還有另一句話,我不知道商陸有沒有跟你說過,我懷疑你也會笑的。商邵說,在英國,不熱愛狄更斯是比不信仰國教更深重的離經(jīng)叛道。莎士比亞可以被世界拿走,但狄更斯一定是英國的??上抑蛔x過他的《霧都孤兒》,并且是兒童簡譯版。因此從道堤街回到克萊里奇酒店,入睡前,商邵為我朗讀《匹克威客外傳》。他的優(yōu)雅英倫腔調(diào)有一種催眠效果,我睡得很好,于是第二天他不愿再念了,我求了很久。 在倫敦,我當(dāng)然還去了更著名的商業(yè)陷阱考文特花園。這里的集市擁擠鮮活,可以看到婦女頭頂著柳條筐,里面滿載蘋果,正如歐洲風(fēng)俗油畫中畫的一樣,不知是否是專為游客做戲?不過,我們只是經(jīng)過了這里。我跟在商邵身后,被他牽著,很簡單地穿過這里,轉(zhuǎn)進(jìn)小巷。 這里原來有一座教堂,跟那些動輒插入云霄的哥特尖頂相比,顯得十分樸素、樸拙,或者說不起眼。長長的走廊墻面上,鑲了許多牌匾。那些名字我很陌生,直到最末端時,在一塊灰色大理石上,我看到了費雯·麗的名字。 那上面的鐫刻十分簡單,【vivien leigh,1967】 我想起來,她正是在1967年,在離此不遠(yuǎn)的倫敦西區(qū)病逝,當(dāng)時她還在排演劇目。她的骨灰撒在了她生前最愛的小湖旁,并沒有在威斯敏斯特。 商邵是一個不關(guān)注電影與戲劇的人,我十分確信,他是為了我才來這里??嘉奶鼗▓@的喧鬧在很遙遠(yuǎn)的地方,這里人跡罕至,我們站了許久。他告訴我,那些牌匾上,寫的其實都是英國知名劇作家與演員的生平。這是一座屬于演員的小教堂,他帶我來此。 很慚愧,出去時,當(dāng)他告訴我,考文特花園是蕭伯納《茶花女》的原型地時,我才知道這回事。我讀過的書太少了,時常想佇足下來。請拜托商陸為我列一份長長的閱讀清單,告訴他這是大嫂的請求,他不準(zhǔn)有意見。 說回克萊里奇酒店,這里的管家團(tuán)隊對商邵的了解比我更深,他們知曉他的一切喜好,包括松餅該淋多少蜂蜜,馬提尼里該加入多少杜松子酒,每天早上閱讀報紙的順序(放在金色托盤里,按序折疊放好,比銀行的新幣還要工整)。 商邵說,你和陸陸來倫敦時,也常宿于此,小溫和叔叔也是。離開的那一天,他在大廳與一個歐洲人聊了一會天,他身邊的女人十分貌美。后來我才知道,那個是哪里的國王(不是摩納哥)。這樣的日子我真需要點時間才能習(xí)慣,我還要控訴你,原來你之前過的是這么紙醉金迷的日子!難怪你從來不說,確實對我精神狀態(tài)不好。 我該起身了,我們回國見。我會再給你寄好看的明信片。” 應(yīng)隱把寫滿了三頁的信紙折了一折,與一封彩繪有奧斯汀月季的明信片一起收入信封,接著投遞到郵筒里。 “會不會丟?”她未雨綢繆。 “不會,”商邵中肯地說:“但也許等你回國時,他還沒收到信?!?/br> “手都寫斷了?!睉?yīng)隱揉一揉手腕。 商邵見了,自然而然地牽過去,替她揉起來。 大約是有一些游客認(rèn)出他們來的,偷拍因此也避免不了。穿襯衣的保安靠耳麥進(jìn)行聯(lián)絡(luò)傳訊。他們不動聲色地觀察著,遇上錄視頻的,上前去,彬彬有禮地請對方尊重隱私權(quán)。 他們不僅去了信上所寫的地方,還去了劍橋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