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郎喊我回家吃軟飯了 第3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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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和你丈夫睡一起的時候有行夫妻之禮嗎?” 崔秋月聲音細(xì)若蚊蟲,試探著再問了問。 秦小滿一拍腦門兒:“那天席面兒上他吃酒醉了,我們是沒喝交杯酒!” “.......” 崔秋月為難道:“不是這個!” “有沒有再做別的事情?” “沒別的了,忙了一日,大家都累了嘛,自是早早就睡下了?!?/br> 崔秋月又是一梗:“你們夫妻之禮都沒行,這孕痣自然是不會消的,更別提有孩子了。” “那、”秦小滿不解:“夫妻之禮怎么行?。俊?/br> “我......我一個沒成親的姑娘怎么曉得!” 崔秋月看著一臉懇切求教的秦小滿,臉漲得通紅,她捏著自己的手指。 “你自個兒回去問你相公去!” 秦小滿道:“他瘸著腳我扶他去茅房他都臊著一張臉,哪里會曉得這些。” “男人天生就會,你回去問他就是了?!贝耷镌履槦岬暮埽骸拔?、我先回去了。” 秦小滿嘆了口氣,好歹是曉得原由了,雖又栽進(jìn)了另一個籠子里。 瞅見崔秋月真的要走,他連忙叫住人,到自家地里薅了一大把小白菜給崔秋月:“謝謝啊,你可別把這事兒告訴旁人?!?/br> 崔秋月點點頭:“你放心,我不會說的。” 這么羞臊的事情她才不好意思開口,不過面對秦小滿送的菜,她還是沒有拒絕。 崔家只三口人,沒什么勞力種地,這些菜食自也是珍惜的,家里雖然有他爹的手藝掙錢,可她娘身子一直都不好,要用補藥吊著,家里過得也一樣緊巴。 秦小滿這些日子一直便記掛著自己孕痣的事情,他又不好嚷嚷著讓旁人曉得,憋悶在心里都快憋壞了,只怕自己身體有問題,今兒見了崔秋月心里的石頭才落下了一半。 他撒著腿跑回去,鉆進(jìn)灶房看見杜衡便徑直道:“夫妻之禮是怎么行的?” 第30章 正在揉面的杜衡手抖了一下, 他回頭看向站在門邊氣勢洶洶的秦小滿:“怎么突然問起這個了?” 他料想是出去的功夫怕是又遇見了村里的什么人。 秦小滿喘著氣過去,把摘的菜丟在灶臺上:“你告訴我問的就是了?!?/br> 杜衡放下手頭上的功夫,他在腰間的圍裙上擦了擦手,是想著能告訴他, 不過:“這事兒青天白日的如何說, 不害臊?!?/br> 秦小滿被訓(xùn)了一句, 可杜衡的聲音溫和, 于他而言簡直不痛不癢,反倒是讓他更好奇了, 像是大家都曉得的一件事只有他一個人被蒙在鼓里不知道一般。 “怎么就不能說了?!?/br> 他心里著急, 抓住杜衡滿是面粉的手:“你快說!” “晚上說。” “不要, 我現(xiàn)在就要知道!” 秦小滿在身后一把抱住杜衡的腰,不準(zhǔn)他再去忙別的。 杜衡被他纏的緊了, 無奈道:“總讓我把手給洗了吧?!?/br> 秦小滿這才松開。 杜衡洗著手指的功夫揣摩要怎么跟他說這件事, 他擦干凈手把秦小滿叫回了屋里。 看著眨著眼睛一臉期待的秦小滿, 像一只無辜的小鹿,他臉有點發(fā)熱。 杜衡湊到秦小滿耳邊低語了幾句。 秦小滿微微偏頭,把自己的耳朵抬高些, 想把杜衡的話聽一字不落的聽清楚, 而則湊的太近碰到了杜衡溫軟的嘴唇。 言語間輕暖的氣從他耳尖上撩過, 像是春柳拂江, 蕩起一層漣漪。 “明白了嗎?” 杜衡說完抿了抿唇, 耳根已經(jīng)紅了一片。 “???” 秦小滿望著杜衡心虛的眨了下眼睛,他一個字都沒有聽進(jìn)去。 “......” 杜衡一頓,想著自己說的恐怕是太委婉, 哥兒理解不了。 他不免頭疼, 總覺得這種東西教育起來有些難, 尤其是老師臉皮薄還經(jīng)驗短缺。 “要不然這樣吧,我去縣城一趟,正好要買插播的種子回來,順便給你買些書?!?/br> 杜衡手心放在秦小滿薄薄的背上,安撫和商量。 “書里會說這些嗎?” “會?!?/br> 杜衡篤定。 秦小滿是急性子,他現(xiàn)在就想知道,但是看他相公的為難之色,心下又了然。 他就跟崔秋月說嘛,杜衡哪里曉得這些。 還告訴他男人天生就會。 “那我去買就是了?!?/br> “不用,我去。” 秦小滿撓了撓后腦勺,上縣城不是什么辛苦活兒,他也就沒跟杜衡爭:“好吧,那我給你錢?!?/br> 杜衡摸了摸秦小滿撓亂的頭發(fā):“我有錢,書冊花不了多少?!?/br> 還是這種不入流的書。 原本沒有什么要緊事情尋常的日子是不去縣城的,今兒也不逢二四六,但秦小滿還是催促著杜衡去一趟縣城里,讓他務(wù)必把東西帶回家來。 他想趕著牛車送杜衡去縣城,可杜衡說這種事情不能大張旗鼓,低調(diào)著前去就好了。 秦小滿自然是聽他的。 “我快去快回,你提著籃子去山腳下挖些野菜吧,我又做餛飩給你吃?!?/br> 秦小滿聽這話高興的直點頭,早上說要吃面條也吃成,換成吃鮮rou餛飩他更高興。 杜衡曉得他的性子,自己走了勢必在家里左等右等,倒是不如給他找點事情干,打發(fā)了時間免得著急。 三月里野菜的樣數(shù)已經(jīng)越發(fā)多了。 薺菜、苜蓿、水芹菜、蒲公英、車前草都陸續(xù)發(fā)了出來。 田地少的人家地里的那點菜不夠家里吃,都要去挖些春野菜來填飽肚子,家里人口多的勞力出門下地了,像是婦孺孩子便出門挖野菜。 一則是野菜鮮嫩,是不用花錢的東西,二來春耕是場長久的力氣活兒,家里負(fù)責(zé)餐食的女子哥兒要想盡法子讓自家的勞力吃飽,如此秋收才有盼頭。 秦小滿往年是沒有功夫去挖野菜的,自家那些地都拾騰不完,哪里還有時間干別的,春耕的時候總是沒日沒夜的干,堪堪才趕得上時節(jié)的進(jìn)度。 而下他的日子過得好了,一日三頓飯頓頓不落下,扯著?;丶乙蚕駝e人家一般有熱騰騰的飯菜等著,且今年還把荒地都翻了出來。 提著籃子到山腳下時,他才發(fā)現(xiàn)村子里好些人都在這邊,像長在地里的白菜一樣,這里蹲一個,那里蹲一個。 小鐵鍬把鮮嫩的野菜一顆顆的挖起來,在石頭上抖抖泥土丟進(jìn)簍子里。 秦小滿還以為沒啥人,不成想熱鬧的很。 山腳下的荒草地現(xiàn)在都被踩踏平了,四處都是被鐵鍬刨過的新土痕跡,他還想著挖點清香的薺菜做餡料,瞧這勢頭能挖到兩顆旁的都不錯了。 挖菜的村民看見又有人來不免伸長脖子瞧了一眼,嘀咕了句:“滿哥兒怎么也來了,他家里還缺兩根野菜吃?” “誰曉得,就是算得精明,還來跟我們爭兩根野菜,全然是不顧窮人死活了?!?/br> 這頭低聲說了幾句,有人扯著嗓子道:“滿哥兒,聽說你們家今年把手頭的地都翻完了啊。那么多的地,你一個人種的完嘛?” 秦小滿聞聲望去見是孔家夫郎,他小爹娘家的一個表親,自己叫小姨父。 昔年他爹去世的時候想跟他借土地種莊稼,只說借,也不提怎么分報酬,秦小滿估摸是想白用,這白借的事情,他自然不答應(yīng)。 見他不好說話,又改口說地里種出的莊稼一畝給他一石,秦小滿種地曉得家里的薄地一畝不過產(chǎn)兩石糧食,這小姨父怎么可能那么大方,說不準(zhǔn)有歪心思,他任憑地空著也不借。 自己做事確實果決不周到,但也省的以后因為土地的事情扯皮,秦小滿也見識不少,有的是不講理的人借了親戚土地種,種著種著就是自家的了。 秦小滿不曉得他這小姨父是不是看自己孤弱也揣著這種心思,總之幾年過去,都還惦記著他的地呢,這些年沒得手可也沒少在背后說他霸道沒有孝心,還以為他不曉得。 而下杜衡來了,又見地都翻了出來,更是沒了指望,自少不得陰陽怪氣。 “我成家了,怎會一個人?!?/br> 孔夫郎笑了一聲:“你家那個小郎君席面兒的時候我也見過,細(xì)皮嫩rou的,不說我還以為是個哥兒呢,兩杯酒下肚就站不穩(wěn)了,那能扛得起鋤頭幫你耕地嘛?” 諸人聽到取笑都跟著笑了起來。 秦小滿也不惱,他就是喜歡杜衡那樣子,而下是要給他個魁梧高大的他還看不上呢。 “他不是給我買了牛嘛,自是用不著費多少力氣。” 秦小滿說完,轉(zhuǎn)而又看向孔夫郎:“小姨父家里的三小哥哥不是也定好了人家,聘禮給的不少吧?” 孔夫郎被反問一茬給問住了,神色不自然的酸道:“我們這等窮人家,自是跟你比不得?!?/br> 秦小滿直言:“那你還嫌棄我相公,我自當(dāng)是以為小姨父的女婿好的不得了,這么一說看來小姨父的眼光高,什么男子都瞧不上?!?/br> 孔夫郎的臉青一陣白一陣,再沒開口。 周遭看熱鬧的掩著嘴偷笑。 孔夫郎臉上更是掛不住,索性挽著籃子去了另一片地。 秦小滿輕哼了一聲,獨自繼續(xù)挖了會兒野菜,下午些時候才回家去。 倒是趕了巧,前腳剛進(jìn)院子,后腳杜衡就回來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