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郎喊我回家吃軟飯了 第15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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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不過不可以貪吃。” 馮若景將身體微微探出了點出窗:“你是叫易炎吧?” “嗯?!?/br> 馮若景聽到回答,眉毛微微挑了挑:“縣里你當(dāng)熟悉些,可前去買些味道好的炒栗子前來?” 易炎沒答話,但是步子明顯快了些,不一會兒就走到了馬車前頭去。 馮若景見狀叫停了馬車。 不過片刻,一袋子熱乎乎方才起鍋的栗子就送到了手上,馮小虎高興的一兌兒抱了過去。 馮若景目光卻還在外頭寡言的人身上,見他把栗子拿了來,一語不發(fā)的,又是一貫冷肅著臉跟著馬車走。 連看都不曾多看他一眼,又談何與之說一句話。 他記得他娘在世的時候曾和他說這天底下真正的好男子,并不都是那般一開始就待你十分好的,他待你親切熱情,若非是心懷目的而來,要么便是他生性使然,他待你好,也一樣待旁人好。 而那些冷臉讓人不便靠近的,就像是栗子,只要忍著堅硬剝開了硬殼就能吃到軟糯的栗rou。只要他認(rèn)定了誰,也便獨認(rèn)定這一個。 馮若景覺得易炎就是這樣的男子。 他抿了抿嘴:“秋陽縣......會下雪嗎?” “明知故問?!?/br> 馮若景聽到這四個字恍然以為自己是幻聽了,他眸子怔怔的看向了易炎。 在確定了這話是他答的,他咬了咬牙關(guān):“我初到秋陽縣,不知此處天氣?!?/br> 易炎抬頭看了一眼安坐在馬車?yán)锏娜恕?/br> 馮若景被這忽然而來的目光瞧得耳尖子一紅,他正期待著易炎會說點什么的時候,就聽見:“到了。小人回去了?!?/br> 言罷,易炎微微頷首行了個禮,轉(zhuǎn)身便走了。 也不曉得是不是錯覺,馮若景看見易炎回去的步子明顯比來時要輕快的多。 馮若景咬牙,氣惱的一把奪過了馮小虎手里剛剛剝好的栗子塞進(jìn)了嘴里。 “啊!哥哥,你怎么能這樣!” 回到內(nèi)宅,天色已經(jīng)不早了,易炎去廚房領(lǐng)了一份自己的晚飯,一貫的帶到門房去吃。 他拿著飯盒,方才進(jìn)門就看見兩個笑的十分慈祥的人在門房處候著了。 “有事?” “可把馮公子安生送到了?” 易炎點點頭。 “你吃飯吧,吃飯?!?/br> 易炎聞聲在桌前打開了食盒,拾起筷子準(zhǔn)備開動,抬頭看著還沒有走的兩個人,又放下了筷子。 “老爺夫郎有話可以說?!?/br> 杜衡見狀,便和秦小滿在桌子的另一頭坐下了。 “易炎啊,我今天也盤算你年紀(jì)也不小了,像你這么大的年紀(jì),我差不多已經(jīng)快成親了?!?/br> 易炎瞧著兩人都坐下了,他也實在有點餓,便一邊吃飯一邊聽杜衡說話。 聽到此處他大概也曉得杜衡后面要說什么,不過他沒開口接腔,只嗯了一聲。 “當(dāng)初我來秋陽縣上任,你亦然相隨,這份忠心我和小滿都是記在心上的。常言道別人想著你,那你也得替旁人想想。而今你年歲見長,我也不能不為你考慮。” 易炎抬頭看了兩人一眼:“老爺是要給小人安排娶親?” 秦小滿見狀連忙道:“安排什么安排,你杜大人是最為民主的,且想聽聽你中意什么樣子的?!?/br> “小人沒有想過?!?/br> “別不好意思?!鼻匦M道:“而下我在秋陽縣里也識得了許多家眷,你說說心里怎么個想法,總能給你尋著合適的。” 易炎看著今日格外熱心的兩個人,頓了一陣。 “小人想去參軍,這些事還是往后再說吧?!?/br> 原本就是前來試一試易炎,這小子倒是實誠,對內(nèi)也不藏著什么話。 聞言,杜衡和秦小滿都有些吃驚,不由得對視了一眼。 “你是想去馮將軍的屯軍地?” 易炎未置可否,秦小滿見此登時一臉盡在掌握之中我就曉得的神色。 秦小滿看向杜衡,等著他開口。 杜衡默了默:“男兒當(dāng)自強(qiáng),你尚還年輕,多去闖蕩去經(jīng)歷未嘗不是件好事。只是當(dāng)初作何不愿意去的原因是什么,而今讓你改變主意的原因是否足夠支撐往后一直走下去,我還是那句話,但凡還得你自己想清楚?!?/br> “是?!币籽椎溃骸靶∪擞浀美蠣?shù)慕陶d?!?/br> “你好生吃飯吧,我跟小滿先回去了?!?/br> 出了門房,秦小滿插著腰桿,急不可耐道: “我說什么來著,你還偏不信,跟我分析的頭頭是道!你仔細(xì)看看,你那平日里老實巴交只聽你話的易炎,這朝不是已經(jīng)鬼迷心竅了?” 杜衡被秦小滿的一番說辭逗笑:“俗話說女大不中留,男子何嘗不是?!?/br> 秦小滿道:“我只是沒想到易炎他還真有那意思,就那平素話都懶得多說一句的性子,我只當(dāng)他一輩子都要如此過了?!?/br> 杜衡搖了搖頭:“感情的事本就說不清?!?/br> “那你是答應(yīng)了?” “我答應(yīng)有甚么用,還得靠人自己?!?/br> 杜衡無奈,別說而今門第之見大,就是他曾經(jīng)活的時代也一樣不曾更改太多。 往后,事情成與不成,還得看易炎自己。說到底他也是個成年人,萬事有自己的想法與考量,旁人也只能給個建議。 但杜衡心中卻是支持的:“但凡是能催人上進(jìn),做正向改變的感情,即便坎坷要越過的溝壑洪流異于尋常,我認(rèn)為這就是好的沒有錯的?!?/br> 不管結(jié)果是否盡人之意。 秦小滿吸了口氣:“到底是大戶人家出來的,竟然還能叫鐵樹開花?!?/br> 杜衡眉心微動,有些人表面冷淡,內(nèi)里誰曉得揣摩些什么。 過了陣子,易炎還真去了囤兵地報道,這事兒把馮萬河樂得不行,還到杜衡跟前炫耀了一通。 “便說是無人不為光明前程所想?!?/br> “做了這么些日子家丁,到底是想明白了不如從軍威風(fēng)?!?/br> “說到底還是本將之風(fēng)姿讓這些后生心生敬仰改變了主意?!?/br> “......” 杜衡心中不得不想怎會有如此厚顏無恥之人,還是說武將都這么直接。 不過他還是笑瞇瞇的替易炎說了幾句好話,聽到馮萬河承諾會好好培養(yǎng)易炎時,笑容更為明媚了些。 他就等著看馮萬河一手培養(yǎng)的好人才轉(zhuǎn)手把他兒子給拐走,希望屆時還能瞧著他這般春風(fēng)得意。 十一月底,刑房典史把匪徒審理的結(jié)果呈了上來,讓杜衡做處理定奪。 “此次收繳的匪徒共計六十八人,其中男子四十二名,婦孺二十六名。審查下來絕大部分都是秋陽縣本籍人士,只極少許是外籍的?!?/br> 杜衡一邊聽著匯報,一邊翻看典冊。 這回剿匪端了秋陽縣匪的老窩,雖還有零星流散的匪徒,但也不會再成氣候了,又有囤兵駐扎,哪里再敢出來作亂。 在山寨子里清繳到的一應(yīng)財物先補(bǔ)償了給朝廷的公糧損失,又做了公賬填補(bǔ),倒是沒消耗太多剿匪的費用。 現(xiàn)在棘手的就是這些被抓的匪徒該怎么處置,按照朝廷律令,投身為匪攪亂百姓安定視情節(jié)重則斬首,輕則發(fā)配邊疆。 但杜衡查看了審問結(jié)果,這團(tuán)匪徒成形還是因為昔年那場大旱災(zāi),村野幾乎顆粒無收,農(nóng)戶實在過不下去,一部分選擇背井離鄉(xiāng)乞討于他縣,而有一部分則做上了匪徒這一行當(dāng)。 后又積年窮困,縣府腐敗,不斷有老百姓不堪剝削重負(fù)加入了山匪行當(dāng),以至于原本只有十幾個人的山匪壯大至今。 甚至有的山匪還娶妻生子,延綿要傳承起來。 匪盜橫生,也是因世道不太平。 按照朝廷的律令,這些人大半得判處死刑,剩下的多發(fā)配于邊疆。 律令是死的,人到底是活的,究竟是重還是從輕,抉擇到底還是掌握在地方官員手上。 “這批匪徒都快要趕上縣下丁級村落的一半人口了,倘若從重處罰,縣里人口只怕是更少了。” 刑房典史道:“大人所言極是,只是總歸是作亂之輩,倘若不做個像樣的處置來,于上于下都不好交代啊?!?/br> 杜衡應(yīng)了一聲。 “山匪頭目依律行事,也算是以儆效尤。另情節(jié)重者貶為奴身,其余男子一應(yīng)充做縣役使用,正好縣里修筑水利缺乏人手,五年若是表現(xiàn)勤懇改過自新就放回原籍。至于那些婦孺孩子就放到縣公莊上做事?!?/br> 刑房典史見處罰有輕有重,于上下都有了應(yīng)對,還能上縣里多些做事的勞力,自私來說比之將這些人發(fā)配邊疆去守著他地要好些,到底是秋陽縣水土養(yǎng)出來的人丁。 “小人這便前去與各房商談將事情辦下去?!?/br> 于是乎,水利修筑上又多了一批免費勞力供用,倒是更為加快了些建設(shè)進(jìn)度。 杜衡給工房新增了可用勞力,典史順機(jī)卻拿著幾份材料前來尋他。 “怎的,不滿使用這批人?” 工房典史笑道:“大人派人前來助力水利修筑,小人如何會不滿免費的勞力,這些人體力健強(qiáng),干起活兒來快。” “那是何事?” 典史道:“現(xiàn)今手頭上勞力夠多,民飲河的查補(bǔ)和水渠路線測量都快要收尾了,縣里歸府衙多有的木料石料不夠水利的建筑所用,戶房前兩日做了核算,只怕是還得要再另買建造的材料?!?/br> 杜衡倒是在規(guī)劃要做水利的時候就想到了這一層,縣賬上不僅可直接支用的銀兩少,連一應(yīng)的囤積物資都不多,先時的那班子官吏,恨不得把縣衙都拿去賣了換成銀錢進(jìn)自己的腰包去,也是為尊上者沒有帶好頭。 “那可有備選的材料購買處?” “若是花錢買,且是縣府出資那可買的地方倒是多。” 典史給杜衡翻開帶來的冊子:“縣里的鄉(xiāng)紳地主員外不少都有石場,私山。像是魏家、黃家、原家.......這上頭都已經(jīng)羅列出來了?!?/br> 杜衡翻看著各家眼花繚亂的山林田地產(chǎn)業(yè)介紹,悠悠道:“他們倒是產(chǎn)業(yè)不少,手頭很是闊綽?!?/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