肆意乖張 第3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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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從來沒什么交集的人忽然送你一份精心準備的見面禮,這是很蹊蹺了。把線索再往前推,傅家忽然送請?zhí)椭档锰骄?,來了賽馬會,服務生連著三趟敲門進來送吃的送喝的,唯恐有一點點怠慢她。 剛才那個尷尬的小插曲時,傅硯澤和她對視的眼神明顯藏不住一股怒意。這怒意就來的很是古怪。 好端端的,又不是什么熟人,她玩兒她的,她丟她的臉,她和她的人打鬧,關傅硯澤什么事呢?他生什么氣? 沈常樂忽然領悟了其中關竅,三兩步走到路聽野身邊,用一種你可別不信這很可能是真的的眼神望過去,路聽野定定看著她,等她下文。 沈常樂抬了抬眉尾,手指沒所謂地玩著指甲,“那姓傅的估計對我有意思。” “???” 路聽野差點沒被她這句話嗆死,心臟都要驟停了。 怎么可能。絕對不可能。 “你想多了?!甭仿犚吧钪锌闲醯卮踢^去,話語雖淡卻帶著顯而易見的慍怒。 沈常樂見他不高興也沒有發(fā)作,只是古怪地一笑,無所謂地態(tài)度:“你個小狗吃什么飛醋。對我有意思的男人多了去了?!?/br> “......................” 路聽野氣得摧心剖肝,一點也不想和她說話。 他吃醋個屁。 “若不是對我有意思,這傅家大少爺干嘛這么胡亂獻殷勤,毛病吧。”沈常樂幽幽飛了個眼刀過去,想讓路聽野認清現(xiàn)實。 想當她的狗,就要承受生命不能承受之重。 路聽野壓了壓心口的邪火,理智回籠一半后才低聲說:“他不是對你有意思?!?/br> 沈常樂啊了下,覺得很奇怪,“那是對誰有意思啊?我爸???” “對我?!?/br> 路聽野垂在身側的手捏成拳,手背的靜脈暴凸,像青松老根,遒勁在一片蒼白的皮膚上。 沈常樂:“?” 她一愣,忽然嗤笑起來,隨后笑聲越來越嬌越來越媚越來越放肆。 大小姐笑得肚子都要疼了,伸手扣住路聽野的下頜,一邊笑一邊把他的頭抬起來,左看看右看看。這臉帥是真帥,說是無懈可擊都不為過。 “路聽野,我發(fā)現(xiàn)你真挺不要臉的。你不會覺得你帥到能把傅硯澤那種人掰彎成基佬吧?” 基佬你大爺! 路聽野要瘋了,沈常樂還說他嘴上不把門,她自個也是個喜歡胡言亂語的祖宗! 沒等路聽野有什么反應,門口又傳來禮貌的敲門聲,這次沈常樂長了記性,矜持地收回手,說了聲請進。 進來的是剛剛跟著傅硯澤的助理,叫阿鴻。 阿鴻謙卑地垂頭:“沈小姐,打擾了。” “什么事?” 阿鴻:“傅先生想請您身邊的這位路先生過去一趟?!?/br> 沈常樂:“???” 沈常樂錯愕地看著路聽野,完全不敢相信。 她平復了眼中的震驚,這才木訥地回了阿鴻,讓他在外面候著。門一關,沈常樂身體往后一倒,沉重地陷進沼澤一樣柔軟可吞噬萬物的沙發(fā)里,兩眼空空。 “傅硯澤是gay......?” 她自言自語。 傅硯澤看上了路聽野?這太荒謬了。可傅硯澤到底找路聽野做什么呢?還是他們本來就認識?這個可能性很小,但并非不可能,這個世界就是由各種千奇百怪的偶然構成的。 沈常樂的思緒跑得很遠,沒有注意到一旁的路聽野正涼颼颼地看著她。 路聽野心里正堵著一口沉重的濁氣,沒地撒潑就聽到空氣中傳來幽幽的一句: “你去吧,路聽野。注意安全?!?/br> 路聽野頓了頓,隨后咬著腮幫子憤然起身,心里有種被人賣掉還要幫她數(shù)錢的凄慘,他居高臨下地看著沈常樂,沉冷的眸色里有著隱忍不發(fā)的復雜情愫,也不單單是被她弄成這樣的,但八成是被她氣的。 聲音冰冰涼涼,總之挺不爽,“大小姐,你就是個沒良心的?!?/br> - 路聽野出門,不輕不重把門帶上。 其實沈常樂不讓他去,他也會去。傅硯澤這人做事向來是鈍刀子殺人,一片一片地割著,總會割到你受不了,自投羅網(wǎng)。 他拒絕過去,傅硯澤就會來請第二道,第三道,或者干脆請沈常樂過去,用來要挾他。 但還是來氣。 jiejie就是個沒良心的冷酷大小姐。 一點也不關心他。 萬一傅硯澤是他仇家,喊他過去要把他殺了滅口呢?她就一點一點一點也不心疼嗎? 注意安全?在她這才最不安全。 路聽野戾著一張臉,跟著阿鴻朝隔壁包廂走去,短短幾步路,很快就到了,他落拓地站定,像沒有情緒的木偶,空空蕩蕩的。 心里好不容易縫合上的布丁被刀子劃開,四面八方都漏風,楚歌聲振聾發(fā)聵。 逃是逃不掉了。 姓傅的總會找上他,就像一條毒蛇尾隨在他的人生后面,一旦等到他有了漏洞就迫不及待鉆上來,咬他一口,迫使他投降。 從他打那個電話起,就知道會有這一天。 是他,主動跟人家遞了刀。 阿鴻上前,輕叩門,聲音恭敬:“先生。” “進?!崩锩?zhèn)鱽頊睾偷穆曇簟?/br> 門打開,阿鴻對著路聽野欠身,“二少爺,您請?!?/br> 路聽野刀鋒般冷利的目光掃過阿鴻,“那三個字別讓我聽到第二遍?!?/br> - 作者有話說: 沈常樂:小色狗還有這本事??? 路聽野:我本事大著。你要不要一個個試? 風評被害傅硯澤:??? - 第22章 紅泥火爐 路聽野走后, 包廂里只剩沈常樂一個人。她閑來無聊,靠在窗臺邊看賽馬,順手拿了一顆太妃糖來吃, 這種糖奶油味重,又甜, 化在嘴里膩成一團, 真不知道路聽野怎么就愛吃這個口味,口袋里永遠裝著一把。 沈常樂拿著望遠鏡,鏡頭里, 一排排健碩驃肥的馬匹飛馳而過, 想到了路聽野,嘴角不受控地勾了勾。她自己分毫都沒有察覺,只要想到路聽野,她會笑。 一場比賽結束,下一場賽事的信息出現(xiàn)在大屏幕上。沈常樂一眼就看見了瘋狂小野的名字, 她挑眉, 鎮(zhèn)定自若地在機器上買了獨贏,隨后拍了一張馬兒的照片發(fā)給路聽野。 【欣賞一下我的黑騎士】 五分鐘后又覺得不對勁, 又拿起手機發(fā)過去一條消息。 【傅硯澤沒欺負你吧?】 - 路聽野手機開了靜音, 放在褲兜里,兀自亮了兩下又熄滅下去,像孤芳自賞的流星。倘若手機能感知情緒, 大概能嗅到主人身上縈繞著一股森冷的氣息, 仿佛一只在黑暗森林里游走的獵豹。 房間里只有路聽野和傅硯澤兩人, 空氣寂靜, 針落可聞。 傅硯澤坐在沙發(fā)上, 微笑地看著路聽野, 他本就長得俊美,金絲邊框眼鏡讓他看上去越發(fā)矜貴儒雅。 仔細看,兩人長得的確有五六分相似,只是氣質(zhì)大相徑庭,讓人很難把這兩人的長相聯(lián)系到一起。 傅硯澤:“坐吧。站著不方便說話?!?/br> 路聽野沒動,居高臨下地看著傅硯澤,疏冷的眼睛里沒有什么情緒,過了片刻,他走到傅硯澤旁邊的單人沙發(fā)坐下。 “有什么話快說,我沒時間和你打啞迷?!甭仿犚皬目诖锩鲆活w糖,拿牙齒撕開鋸齒包裝,咖啡色的糖順勢滑進嘴里。 傅硯澤笑容溫和,“我給你找了不少牌子的太妃糖,你吃了沒?” 路聽野有些不耐煩和他做這些無謂的寒暄和周旋,聲音很淡:“既然沒事我就走了。” “你這么急要走,是回沈小姐那兒嗎?就這么迫不及待要給別人當狗?”傅硯澤仍舊是溫和地語氣。 “我愛做什么就做什么,你一個姓傅的管的著嗎?”路聽野冷眼看著傅硯澤,像看一個不怎么熟悉的陌生人。 也確實是不怎么熟悉的陌生人。小時候住在一起過,但那都是上輩子的前塵往事了,這十三年里見過寥寥三四次。若不是傅硯澤這張臉隔三差五就要出現(xiàn)在新聞上,他早就忘得一干二凈了。 傅硯澤感覺到自己太陽xue突突跳了兩下,他勾下鼻梁上的眼鏡,拿眼鏡布擦拭起來,聲音壓得很低:“別忘了,你也姓傅?!?/br> 路聽野咔一下咬碎嘴里的糖,一字一頓回過去:“我姓路?!?/br> 傅硯澤把眼鏡重新帶回去,語氣保持寬容和平和:“父親這次病的很嚴重,他很想你,希望見你一面。染染也很想你,一直吵著讓我把你帶回來。小野,跟我回去吧?!?/br> “祝鴻才還沒死透?” “..................” “胡說些什么!什么祝鴻才,讀那么多書不是讓你亂貼標簽的!”傅硯澤心里窩火,偏偏又無能為力,只能用一種復雜的神情看著他。對于路聽野,他欠他太多了,不單單是他,整個傅家都欠路聽野太多了。 路聽野笑了下,無所謂的態(tài)度:“強迫自己妻子的meimei和自己發(fā)生關系,我怎么就亂貼標簽了?啊?” “他至少是你父親?!?/br> “我沒有這樣的父親!”路聽野突然怒吼回去,可即使是怒吼仍舊壓得低低的,他怕兩間房挨著,隔音不好,沈常樂那邊聽到了動靜會起疑心,也就是因為在暴怒之下仍舊克制使得他有幾分猙獰,額上的青筋凸起,白色的眼球上爬著幾根紅血絲。 “他強/jian我媽,我還要對他感恩戴德謝謝他貢獻了精/子生下我這么個怪物?” “傅硯澤,你看著我你不覺得惡心嗎?我怎么看你就這么惡心呢?咋兩又不是一個媽生的,你非要認我這么個怪物當?shù)艿苣銏D什么?是不是我這么多年沒享過你傅家的榮華富貴,你不安心了?我媽活著的時候?qū)δ阋餐玫陌桑藕蚰闼藕蚰銒?,怎么,你還要我回傅家繼續(xù)伺候你給你當馬仔?你就不怕你們一家子干這些喪盡天良的事我媽來找你冤魂索命嗎?!?/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