肆意乖張 第3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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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常樂,你什么意思。” 沈常樂動作一滯,這話聽上去是發(fā)脾氣了?還連名帶姓都出來了。她掀起眼皮,不輕不重瞪了鏡子里的路聽野一眼,兩人的目光在光潔的鏡子里相撞,撞出一些熱浪般的溫度。 不和他對視就沒什么,一和他對上目光,沈常樂的腦海里就無法不去回想昨晚瘋狂的場景。 要命。 路聽野的臉頰也多了一些很難察覺的紅暈,他聲音淡淡的:“那你親我?” “我想親你就親你。你管得著么。” 路聽野被她氣得擰緊了眉峰,也破罐子破摔:“那我也想親你就親你,你管得著么。” 沈常樂:“...........” 路聽野:“你親我就算了,還讓我睡在你床上過夜,你做這些撩撥人的事總給得我個理由吧。你不能把人這么玩了又丟到一邊,也許你以前對別人是這樣,但別人守你的規(guī)矩那是別人的事,我不可能,你必須給我一個理由。說服我。讓我認(rèn)可你這種......” 路聽野咽了下,一字一頓:“渣女行為?!?/br> 沈常樂早就知道路聽野不是什么善茬,倔起來跟頭牛一樣,還喜歡一個人躲著發(fā)脾氣,搞的好像是她狠狠欺負(fù)他一樣,牙尖嘴利,又不怕死。說實在的,她手里有什么牌能挾持住他? 沒有。 他一個不求名不求利不求財甚至連臉都不求的人,比她更無所畏懼,比她遇到過的所有男人都無所畏懼。 沈常樂絲毫沒有惱怒,只是笑了笑,問:“我就親下你,怎么就渣女了?你昨晚不也挺爽的?” 路聽野見她還笑得出來,實在是被氣得夠嗆,都什么時候了她還在笑,難道她一點都不覺得這是一件挺嚴(yán)肅的事嗎?還是她以前也是這樣,想親哪個男的就親了,無所顧忌,無需理由。 路聽野想到這又飛快止住自己的思緒,不能這樣毫無根據(jù)地猜測,對她很不尊重??捎衷鯓樱克矝]打算尊重他。 算了,反正在她心里,他也就是小狗小貓般的存在。他甚至比不上那匹馬,好歹馬在大小姐心里有四千萬。 路聽野重重嘆了口氣,很喪。 瀲滟的琥珀色眼睛像被霜打過的花,蔫了吧唧。 沈常樂就這樣看著鏡子,把路聽野所有的表情都收盡眼底,本來還不想笑的,現(xiàn)在是真的忍不住了,噗嗤一下笑出聲來。 路聽野氣得哼了聲,雙手抄兜,冷冷地轉(zhuǎn)身。 沈常樂皺了下眉,“過來?!辈桓卟坏偷貎蓚€字。 鏡子里,路聽野的背影像群山中最秀麗的那一座,線條冷峻難馴,讓人格外想看著他那鋒利的背脊彎下來,低下來,跪下來。 “最后一次,過來。” 沈常樂不輕不重又說了一句。 路聽野頓住。幾秒后,轉(zhuǎn)身,一邊折回一邊說:“又要玩什么?!?/br> 玩你。沈常樂在心里想。 沒什么比你更好玩了。 路聽野在沈常樂身邊站定,沈常樂已經(jīng)涂好了口紅,那是一種櫻桃rou泡在酒里,已經(jīng)糜.爛掉的紅色,比梅子紅要醉人,比大紅又多了一抹輕佻放縱,完美地適配著她妖冶的五官。 她身上穿著等會兒參加晚宴的禮服,今天下午品牌方派門店店長親自送過來的,送到的時候那店長的鞋里都可以劃船了,可價值百來萬的禮服卻穩(wěn)穩(wěn)妥妥地放在里三層外三層的盒子里。 深藍色的v領(lǐng)綢緞長裙上繡滿了無數(shù)璀璨的比米粒還要小的珠子,在不同的光線下會顯出不同的藍色,宛如波光粼粼的銀河。 路聽野仿佛被她極盛,極肆的光芒閃住了,眼睛不受控地瞇了下,心里不受控地有些堵,他極力咽下那些令她發(fā)笑的心酸情緒,心想這樣很丟人,不想被她當(dāng)成一個笑話。 她一點也不當(dāng)真,那他至少看起來也不要那么當(dāng)真。 路聽野那雙淺色的眼睛冷冷淡淡地垂著,嘴角沒有弧度,唇形并非一般男人那樣薄,而是帶點飽滿的弧度,他沒有說話,也不看沈常樂,等著她發(fā)號施令。 沈常樂:“再過來點?!?/br> 路聽野皺眉,冷冷地看著她,對峙幾秒,他彎下背脊。沈常樂抬手就掐住他的喉結(jié),捏了一下,揚起眉梢看他,充滿了挑釁的神色。 一個想征服一個不想被征服,兩股氣在相互較勁。 路聽野的眼神越來越冷,直到最后變得有些扭曲,即將接近臨界值的時候,沈常樂低低笑出聲,扯住他的領(lǐng)結(jié)把人帶過來,仰頭輕輕啄了一下他精致的唇瓣。 “一開始說當(dāng)我的狗,又想做我的黑騎士,現(xiàn)在目標(biāo)更遠大了,想當(dāng)我男朋友?” 路聽野依舊看她。 沈常樂沒什么意味地把玩著他打的領(lǐng)結(jié),把領(lǐng)結(jié)扯散,然后又給他系上,一邊系領(lǐng)帶一邊說著,聲音低柔曖昧:“弟弟怎么一點都不經(jīng)玩,就這種本事還想做我的男朋友。那豈不是沒幾天就要被我氣哭了?” “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當(dāng)我男朋友很慘的。” “你確定你想好了?” - 作者有話說: 路聽野:我只想問,當(dāng)男朋友可以睡你嗎? 沈常樂:不可以。只能被騎。 路聽野:好,臉給你騎,弟弟也給你騎。 - 第25章 醉生夢死 傅家的馬術(shù)俱樂部在八十年代得到了政府的批準(zhǔn), 面向外界提供賽馬,博/彩娛樂等服務(wù),由于常年致力于慈善, 到如今早已是港城數(shù)一數(shù)二的有影響力的組織,會員都是來自全世界各地的上流精英。 今晚是一年一度的俱樂部年終慈善晚宴, 滂沱大雨也擋不住一輛接著一輛的豪車入內(nèi)。 與宴會廳僅有一墻之隔的隱秘樓道里-- 來自上個世紀(jì)的西洋壁燈被用人擦得發(fā)亮, 散發(fā)著幽幽暖光。 “你放手。” 沈常樂低低怒吼。 路聽野挑眉,仗著個子高,力氣大, 輕而易舉地牽制住沈常樂兩只伶仃的細腕。 “瘦了, 昨晚那面你不該打翻的。”路聽野掂量著她細細的腕子,左手下滑,揉著她纖細的腰。 “關(guān)你什么事?”沈常樂被他弄得有些失魂落魄,動彈不得,心里一陣陣發(fā)熱。 路聽野笑了起來, 繼續(xù)往前走了一步, “怎么不關(guān)我的事?既然請了我,那大小姐的飲食就是我的份內(nèi)事。人活著不就是衣食住行?其他的四分之三我不管, 但這個我不能不管?!?/br> 沈常樂擰著眉心, 被迫往后退一步。 “你愛管就管。先放開我?!鄙虺匪κ?,甩不脫,他那手像是涂了粘合劑, 又像是強力磁鐵, 牢牢地粘住她。 “不放?!?/br> “.......路聽野, 你太放肆--唔--” 沈常樂的雙手忽然被他舉高, 按在頭頂, 男人不由分說地吻住她的唇, 牙齒咬了兩下,舌.尖在她的上顎劃過,挑釁又刺激。 沈常樂覺得呼吸困難,可掙扎著掙扎著也就軟了下去,被他壓在墻上吻得天旋地轉(zhuǎn)。 身子發(fā)軟,像一條陷在泥沙里的魚,又熱又膩。 好不容易兩人的唇瓣才在喘.息聲中分離,沈常樂又是惱恨又是無奈又是舒服,用一種極度奇怪的眼神去看他。 --“當(dāng)我男朋友很慘的,你確定你想好了?” 半個小時之前,她問的這句話沒有回應(yīng),路聽野只是笑,也不說話。沈常樂盯著他看了許久,最后也只是笑了聲。 沒有回應(yīng)。 但現(xiàn)在又來肆無忌憚地吻她。 這個弟弟不是不會玩,而是玩得挺野啊。 沈常樂想到在路聽野面前丟了臉,心里不爽,抬手扇了路聽野一巴掌。隨后她揚著下巴,一邊冷冷看著路聽野一邊優(yōu)雅地把掉落在手臂上的皮草拉上去,遮住圓潤的白皙的肩膀。 “再敢這樣,就給我滾。”沈常樂冷著一張美人臉,優(yōu)雅地轉(zhuǎn)身,高跟鞋踩在厚重的地毯上,悶悶的。 路聽野一瞬不瞬地看著女人離去的背影。 壁燈昏沉,暖黃色的光浮動在她瑩白的皮膚上,她那一頭柔軟光澤的長卷發(fā)高高盤起,像個小花苞,兩朵暗藍色的鳶尾花做裝飾別在發(fā)髻上,柔美的頸部線條暴露在視野里,整個人高貴得讓人不可侵犯。 路聽野瞇了下眼睛,抬手碰了碰被她打了兩次的地方。 遲早讓她哭著求人。 - 晚宴上衣香鬢影,觥籌交錯,在華美的聚光燈下,沈常樂依然是眾人矚目的焦點。從京城來的大小姐,又是跟傅家不對盤的陣營,此時出現(xiàn)在傅家在港城舉辦的宴會上,就有點玩味。 不論如何,在港城的名利場里,沈常樂仍舊混得風(fēng)生水起。她遺傳了父親逢人三分笑的性格,又從小長在沈家那樣的大家族,自然練就了在任何復(fù)雜場合里都能吃得開的本事。 生意場上摸爬滾打的人就是這樣,即便心里恨你恨得牙癢癢,表面永遠如沐春風(fēng),談笑風(fēng)生。 沈常樂一度挺佩服趙千初那種冷淡的處事風(fēng)格,甚至羨慕過她。沈常樂覺得趙千初很敢,至少很多事都比她敢。 沈常樂想起來一件舊事。 那時高中,學(xué)校里有個高年級的男生喜歡她,每次放學(xué)后都會來嬉皮笑臉地堵她。她顧忌兩家在生意上是合作伙伴,若是把人惹急,保不準(zhǔn)要鬧到大人耳朵里去。 怕是不可能怕,就是秉著一種息事寧人的態(tài)度,她選擇每天放學(xué)后多走一截路繞去側(cè)門。這事被隔壁班的趙千初知道,趙千初二話沒說,沖到那男生的教室,把人的頭敲破了。從此以后,那男生見了她們就繞道走。 自然,瞞是瞞不了了。 裴珊心痛地問沈常樂,為什么不愿意告訴她和爸爸,為什么要受這個委屈? 那一刻她心里很羞恥,她只是想學(xué)著懂事一點。懂事一點,爸爸mama就不會還要分出精力替她cao心。 爸爸總是疼愛地摸著她的腦袋,告訴她,以后家里的一切都要交到她手上,讓她快快地健康長大。朋友們都羨慕她,羨慕她不用和一群兄弟姐妹搶家產(chǎn),羨慕她風(fēng)光榮耀,天生好命。 只有她自己知道,她不喜歡。 不喜歡生意上的事,不喜歡和一幫老東西勾心斗角,不喜歡無窮無盡的飯局酒局會議,不喜歡循規(guī)蹈矩決不能出錯的生活。 可很多事不是喜歡就能去做,不喜歡就能不做,沒有這樣簡單。過多地去糾結(jié)喜不喜歡本身就是在徒勞。 這世界上多的是人在做不喜歡的事,一輩子都在做不喜歡的事。 再后來,就是沈常西找回來了,她像是在做夢,每一天都是飄飄然的,她不止有找回弟弟后的喜悅,還有一種卸下?lián)拥妮p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