肆意乖張 第6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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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常樂呼出一口氣,鼻腔里塞滿了悶熱冗長的廢氣,鼻頭開始發(fā)酸,她把視線往邊上偏,不看他,聲音略帶凝滯:“你可以恨我。我知道的......” 路聽野點(diǎn)頭,“是。我是該恨你?!?/br> “但恨你我太難受了,所以我決定不恨了,我要愛你。沈常樂。你聽明白了嗎?” 沈常樂的心臟有那么一刻是停頓的,眼神發(fā)空,緊接著又被什么東西驟然點(diǎn)亮,不可置信地看著路聽野。 “你說......” “我說我要愛你?!?/br> 他那雙皎潔的眼睛騙不了人,就像動物的眼睛是不存在謊言的。 “路聽野.....”沈常樂鼻頭酸澀,眼睛彌漫著一層水霧,凝結(jié)在其中,是天明前帶寒的霜露。 “所以你現(xiàn)在喜歡的人到底是誰?我,還是你那初戀?還是你那小男友?還是你某個前男友?還是你--” “你?!鄙虺菲炔患按驍嗨秸f越荒唐的話。 路聽野瞇了下眼睛,心里有天色大亮的澄明,他抽了抽泛酸的鼻子,聲音嘶?。骸靶??!?/br> “你他媽說喜歡我,我信你。” 又傲慢又卑微的一番話,令人聽了心里發(fā)酸。 他怎么能游走在這兩種背道而馳的姿態(tài)里? 說罷,路聽野扣住她雙手的手跟著松開,倏然精準(zhǔn)地掐住她的下頜,用了幾分力道,“不過我還是很生氣?!?/br> 沈常樂睜著那雙發(fā)霧的眸子看他,楚楚可憐的柔軟,“???” “我居然喜歡一個壞丫頭,我很生氣?!甭仿犚把劬锶枪造澹Я讼卵栏?,聲音又痞又渾, “所以我得先糙死jiejie才行。把jiejie糙壞掉,腿也軟了,手也軟了,嘴也軟了,干.到下不來床,jiejie就沒那么多精力做壞事了。我也不用提心吊膽,擔(dān)心你今天喜歡這個,明天喜歡那個?!?/br> “…………” 沈常樂的大腦一片茫然,不可置信她聽到了什么驚世駭俗的東西。 為他這粗.俗的,低劣的話,紅了耳朵和臉頰。 她這種金嬌玉貴的大小姐,從小養(yǎng)在富貴窩里頭,順風(fēng)順?biāo)?,周圍的男孩對她不是捧著就是供著,哪里敢說這些混話給她聽?就怕污了她的耳朵。 她僅有的粗話知識全部來自于書里,或是哪個小姐妹說幾句不正經(jīng)的玩笑。 沈常樂這輩子聽到的所有的讓人害臊的混話,全部是出自路聽野的口。 路聽野是什么人?九歲就敢抱著母親的遺物從港城搭黑船跑到江城,從小混在魚龍混雜的市井,什么臟的爛的混的沒聽過,什么不敢說。 他就不是那種西裝革履,風(fēng)度翩翩的貴公子。 穿得再斯文,打扮得再矜貴,也掩不掉那骨子里的壞勁兒。 是碰到她以后,他就開始克制了,太克制了。 每一分每一秒都克制。 沈常樂紅著臉,眼淚從眼角落下來,她看著自己踩在車窗上的右腳,看著自己踏在方向盤上的左腳,十根腳趾緊繃著,她哭出來了。 就沒這么被人欺負(fù)過! “再開點(diǎn)兒,jiejie不是學(xué)過跳舞嗎?”路聽野不爽,抬手在蕾絲上打了一巴掌。 沈常樂悶哼一聲,怎么能打那兒!她咬著哭腔:“我配合你已經(jīng)很……你別太過分!” “這就過分?”路聽野挑眉,狹長的桃花眼里閃著笑意,壞的很,“你在我面前和別的男人親,還把口紅都親花了,親的流/汁了,不更過分?” 說著,他是真的不爽了,又給來了一巴掌。 這兒真是越教訓(xùn)越軟似的,就像棉花糖,不,像草莓味的冰激凌,會融化成奶油。 “才沒有!我沒有親他!什么流/汁!你個流氓!”沈常樂氣得呼吸發(fā)喘,“我那是演戲給你看的!” 路聽野動作停了下,又?jǐn)Q了一下,這才翻身往上,看著她:“演什么戲?” “沒什么!”沈常樂一下說漏嘴了,犯犟地把嘴緊緊閉上。 路聽野瞇了下眼,不知從哪兒翻出一盒東西,拿牙齒一咬,塑封就撕開了,他慢條斯理地穿戴東西,一邊腦子里飛速運(yùn)轉(zhuǎn),直到兩人都同時(shí)顫了下。 路聽野的腦袋一向聰明,就是在這種環(huán)境里也依舊運(yùn)轉(zhuǎn)不停,“媽的,我知道了。沈常樂,你他媽為了嫁給傅硯澤,你演戲都要把我給甩了?” 說著,那怒火全部裹挾在某個點(diǎn),瘋狂撞/擊。 “傅硯澤有什么好!就是個老東西!比老子大六歲!比你大兩歲!你居然能看上他?” 他跟發(fā)了瘋似的,不管不顧的力道。 沈常樂從小去游樂園就不敢坐任何刺激或者驚悚的項(xiàng)目,但這項(xiàng)大概比過山車還要后勁十足。 輕盈的跑車仿佛開在黃沙路上。 顛簸。 “誰說--誰說--我....看上....傅煙澤.....亂講…”她說話斷續(xù),語不成調(diào),四聲調(diào)念成了一聲調(diào)。 “那你就是看上了傅家。” 路聽野咬牙切齒,額角上的汗水劃過凌厲的下頜線,帶著力量感的肌rou讓人看著都臉.紅心跳。 這都是些什么狗血劇情。 “果然是個清醒的壞丫頭。知道和我這種窮小子只能玩玩兒,和有權(quán)有勢的公子少爺才能結(jié)婚。” 他說這話時(shí)帶著點(diǎn)啞,又惱恨又輕佻,仿佛是拿她沒有任何辦法。 除了破壞,除了毀掉漂亮的粉紅色以外,沒有任何其他的念想。 “你有病.....”沈常樂沒有任何力氣了,腳趾踩在車上,尋求一個支點(diǎn)。 “是,我就是有病。” “瘋病。” 他單手抓住一只球,低沉說:“被你這公主逼出來的?!?/br> 沈常樂吸了吸鼻子,即使他很兇,很大力,很蠻,她也覺得很可愛,終于又變可愛了。 像一只虛張聲勢的小狗。 就是太蠻了… - 作者有話說: 作者:我知道這章很短小....但…內(nèi)容扎實(shí)! 路聽野:你敢寫一萬字,我敢發(fā)電一萬字! 沈常樂:.....兩千字夠了夠了....... 某不知名粉:別打了..... 某不知名球:別抓了..... 第46章 你騙我騙 車內(nèi)悶重的潮熱像霧一樣堆積, 沈常樂無力地趴在路聽野的胸口,纖細(xì)的身體窩成一團(tuán),很輕易地就被他攏在懷里。 平日看倒是沒什么, 可一到這種事上,兩人體型上的差距就顯現(xiàn)了出來。 “之前好歹把你養(yǎng)到了一百, 現(xiàn)在又掉了。你說你氣不氣人?!甭仿犚邦H有些不爽地抓了抓球。 沈常樂“嘶”了聲, 抬手朝他的胸肌上打了一下,秀氣的眉頭蹙著,“.....能不能別耍流氓?” 想到剛剛發(fā)生的事, 沈常樂就腿窩發(fā)軟。這人太下.流了, 滿腦子都是下.流的東西,還想往她身上使。 看來之前的路聽野都是裝的,像耐心蟄伏在她身邊的野獸。 “還有,你以后....不能這么蠻.....”沈常樂撐起上半身,咬著唇, 羞惱地盯著路聽野。 “什么蠻?”路聽野把手肘枕在腦袋下, 好整以暇地看著她。 車庫里很安靜,角落里亮著一盞地?zé)? 散發(fā)出螢火般的光芒, 那光源微弱,彼此都看不見對方全部的表情,只能靠眼睛的閃動和語氣來猜對方想什么。 “就是....就太用力了?!鄙虺返哪樇t了紅, 聲如蚊吶。她并不是容易害羞的人, 可女孩子遇到這種事上, 羞臊是不可避免的。 剛剛他太用力了, 就像一臺不知疲倦的機(jī)器一樣, 一下又一下地往.里.撞。 “你不喜歡嗎?”路聽野笑了下, 露出那顆尖的虎牙,有些壞勁在里頭,“我怎么覺得你挺喜歡,還流了我--” “你閉嘴!”沈常樂怒了,惡狠狠地看著他,大有他再說一句,她就和他同歸于盡的決心。 路聽野雙手投降,咬著懶漫的腔調(diào):“行,我不說了,大小姐。” 沈常樂瞪他一眼,“以后也不準(zhǔn)說那么臟的東西?!?/br> “......那也叫臟?。俊?/br> “那很臟了!” “其實(shí)還行,我還能說更臟的,你要試試嗎?” 沈常樂氣得一巴掌打在他的下頜:“路聽野!正經(jīng)點(diǎn)!” 路聽野挨了一巴掌,這才老實(shí)了一點(diǎn),他摸了摸被公主打過的下頜,那種熟悉的感覺又回來了一點(diǎn)。 他再次在心底罵了自己一句,他還真就是喜歡犯賤。 被她打了還這么樂。 這不是變態(tài)嗎? “行啊,大小姐,你派頭又回來了?!甭仿犚八菩Ψ切Φ乜此谎郏鋈环戆讶藟涸谙骂^,用一種絕對強(qiáng)勢的姿態(tài)困住她。 沈常樂不吭聲,咬著唇,犯犟地看著別處,就是不看他。 路聽野哼笑一聲,有些痞地頂了頂,沈常樂猛地回過頭,猝不及防地撞上他那雙勾人的桃花眼,里頭全是混壞的捉弄。 “有完沒完!” “弄你,當(dāng)然是沒完沒了才好。小姑娘,你以后就知道幸福了?!彼麘醒笱蟮卣f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