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He線: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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哭泣的聲音持續(xù)了好一陣兒,岑明就這樣抱著她,看著她裸白的肩膀在自己懷中哭得一顫一顫,連同他的心也疼得顫動。 過往的記憶,他不會不知道,對于秋梨來說是多么的陰暗、壓抑。對于她來說,他就是一個人渣,一個混蛋,如果殺人不犯法,也許她真的需要一把刀把他千刀萬剮才能泄憤。 他真的很想她,想到極致的時候,會抑制不住去找她的沖動,想給她遞刀,想讓她給自己疼。 疼也好,因為是她給的,而不是在沒有她的時間里,只能瘋狂的壓抑自己的想念,渾渾噩噩。 那些瘋狂至極的念頭占滿腦袋的時候,他才恍然回過神,他的愛,太過沉重,讓人窒息。 所以在分開的這些年,他努力的克制自己不去找她。 只有一回,沒忍住的半夜訂了航班去了一趟她的學(xué)校,她出國,秦音瑤一直有在背后資助,所以岑家也知道她申請了國外哪所大學(xué)。 他沒想要去找她的,只是太過想她,所以突然很想,跟她在一個環(huán)境里,到她學(xué)校的時候已經(jīng)是下午,他在校園閑逛著,看著她現(xiàn)在生活的地方,想象她沒有他在身邊是多么輕松快樂。 逛了一圈他準備離開的時候,看見了她從教學(xué)樓出來,身邊還有兩個同學(xué),叁個人抱著書本,一邊走一邊說著話,眉目飛揚,夕陽側(cè)光落在她臉上,巴掌大的臉蛋骨相柔美,皮膚細膩,飛起的碎發(fā)都似乎裹上了一層雀躍的光,她轉(zhuǎn)頭和身邊的人說著話,大概是在聊課業(yè)說到了難點,眉頭帶著思考的微蹙。 在另一個同學(xué)湊過來,說話間手口并用,像是說通了什么,她表情才恍然大悟一般,露出個愉快的笑容,油然而生的,放松的笑容。 在他身邊永遠也不會有的笑容。 他站在原地看了很久,直到她的身影消失在他視線里,他都還望著她離開的地方失神,是一個金發(fā)碧眼的女生過來和他搭訕問他要聯(lián)系方式才讓他回過神。 于是他充滿私心的說是來看女朋友,打發(fā)了那個女生。 回程的飛機上,他疲憊得幾乎感覺自己要昏過去了,閉目之間都是她在夕陽下的笑,那般的輕松,發(fā)自內(nèi)心的笑。 不要再去打擾她了,閉眼前他想。 秦音瑤給他請柬的時候,他看著那方方正正的卡片遲疑了片刻,在母親不解的疑問聲中他才隨手接過,回眸是巨大落地窗外的老宅院子,院前的楸樹正好到落花期,深綠的葉子隱沒著稀疏的粉白花瓣,微風(fēng)送過,孱弱的花瓣就在樹枝搖曳中簌簌墜落,落在地板上、旁邊的水池中,樹影照殘花,金魚擺尾間,水波推著花瓣蕩起一片片漣漪。 秦音瑤在一旁問他是否還記得這個秋家的jiejie,他垂了垂眼,低聲的回了句記得。 怎么會忘記。 秦音瑤還在一旁說著話,他抬起手將請柬在秦音瑤面前揮了揮,然后往客廳走,說了句他會去參加的。 這些年他盡量的讓自己不去關(guān)注她的消息,因為兩家關(guān)系交好的緣故,偶爾逢年過節(jié),周芙會過來拜訪,寒暄之間他總是會走開,為此,秦音瑤還問他是否不喜歡秋家,要他即便不喜歡,對待長輩也要禮貌。 怎么會不喜歡,是太喜歡了。 他也曾幻想過秋梨穿著婚紗的模樣,都不及親眼看見她時的那種美。她模樣還如當(dāng)年一般,當(dāng)是長了些rou,更加的成熟嫵媚,也許是因為真的開心,所以眉間一直的淡漠都落了許多,更多的是從容和溫婉。 好想帶她逃走,藏起來,婚禮上看她的第一眼,他心里就只有這個念頭。 關(guān)于逃婚,他本來只是想想,可是看到她眼中的猶豫后,他根本就無法思考,就像墜落湖底,突然看到一抹光亮,于是本能的伸手想要去抓住。 不管她是因為害怕自己做出什么而猶豫,還是那幾乎沒有可能的對他有一絲的情意的猶豫,他捕捉到了,他就沒辦法放棄,于是他跟隨本能地帶她逃了。 當(dāng)她腳步跟上他的時候,沒有什么東西可以形容出他當(dāng)時內(nèi)心的喜悅,也許用童話故事來闡述的話,惡龍帶走了公主,他真的可以把她藏起來了。 他愛她,奢求她愛他,卻不會再強求她的愛,只需要,她心里對他永遠藏有一絲惻隱,這便是對他最大的恩賜。 他目光柔軟的看著自己懷中抽泣的人,她哭了好一會兒了,情緒宣泄完后開始慢慢止住哭聲,因為抽泣而身體一顫一顫,能感覺到,肩膀已經(jīng)被她哭濕,眼淚、鼻涕浸濕了布料,濕漉漉地貼在他肩骨上。 此刻她肯定滿臉都紅紅的,眼睛里還盈著水,可憐死了,委屈死了。 那他就是喜歡死了,比起平日總是一臉淡漠理性的她,他更喜歡現(xiàn)在的她,倔強又脆弱,岑明抿著笑,將人抱緊了一些,手在她后背輕撫給她順氣。 又是一會兒過去了,她抽泣聲也漸漸消失,感覺到她又開始伸手推他。 “放開我?!彼f著,因為哭腔,毫無氣勢。 “不放?!贬鲙еσ饣氐馈?/br> “你又在耍什么無賴,別碰…唔…”她說著話,岑明又將她往懷里扣了一下,臉碰在他肩上,斷了她的話。 然后他就感覺到她張口在他肩上咬了一口,不疼,癢癢的,岑明想,肩上都是她哭的淚水鼻涕,她不會覺得臟嗎? “今天我不會弄你?!贬髡f,說著,手在她后腦撫了撫。 “那你放開我?!鼻锢媪ⅠR說道。 “抱一抱都不給嗎?jiejie不要對我太殘忍了。”岑明撇了一眼她紅紅的耳朵,說:“我們聊聊天。” “不要這樣聊。”秋梨心煩,整個人就這樣被他強硬的箍在懷中,這種舉動太過越界,而他對于她向來沒什么信用,她才不要這樣和他聊天。 于是還在嘗試各種方法推開他,他也不著急,仿佛知道這注定是一場無用的抗爭,就這樣任由她伸手在他懷中這推那抓,掐他的rou也不帶動的。 最后反而是秋梨脫力,無可奈何的貼著他,說:“要聊什么?” 看著懷中的人終于無奈的貼在自己懷中靠著,岑明心情不由自主地愉悅起來,只是垂眼看著她,許久她捏了他一下,叫他說話,他才回過神。 岑明低頭吻了吻她的頭發(fā),說:“秋梨,這些年你有想過我嗎?” “沒有。”她回答得極快,就像是一個唯一的答案,無論何時都可以本能的脫口而出。 岑明聽后,默了一下,輕笑出聲,帶著胸膛輕震,傳達到她身上,秋梨不解,問:“笑什么?” 這樣的答案,要是以往,他早就發(fā)脾氣了,現(xiàn)在卻又是在笑,這次重逢,他怎么變得更加難以捉摸了,秋梨想著又開始心煩。 等岑明笑了一會兒,她才聽見他低聲開口,聲音中又些許笑的氣音,說:“那你過得一定很開心?!?/br> 秋梨眸光閃爍了一下,隨后緩慢地垂了垂眼睫,暗光融進她的眸中,鼻翼間侵入著岑明些許冷冽的氣息,因為體溫,好似讓這份冷冽都有了些許溫度。 她的心也慢慢地靜了下來。 沒有他的日子,她是真的過得挺開心的,即便是剛出國的那段時間,異鄉(xiāng)異客,舉目無親,周圍的人和語言都是陌生的,可她卻有一種從未有過的輕松。 “是挺開心的?!彼雎暋?/br> 秋梨沒有再動,安安靜靜地被他抱著,等待這場擁抱的結(jié)束。 過了一會兒,岑明說:“對不起?!?/br> 秋梨睜了睜眼睛,抓在裙擺上的手緩慢地抓著婚紗收緊了一些,心跳突然在這一刻快了一些,她以為她聽錯了,然后又聽見岑明重復(fù)了一遍。 她垂眼,緩慢地呼吸,對于岑明突然的道歉,心里突然變得平靜,卻不知道該如何回復(fù),許久才抿了抿唇,用鼻音輕輕地應(yīng)了一聲。 岑明輕輕地哼了一聲輕笑,然后低語緩慢地說著話,平靜地敘述著他們的一些往事,和他后來的醒悟和歉疚。 他在認真的給她道歉。 秋梨難免會想起往事,可是在他的話語中,秋梨聽得很平靜,因為她知道,傷害早就已經(jīng)發(fā)生,而后面的愧疚并不會填補好當(dāng)時的傷口。 說到最后,她聽見岑明輕輕地叫了一聲jiejie,說:“永遠也不要原諒那時的我?!?/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