戀戀真言 第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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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程問音第一次知道自己的alpha也有易感期,也會流露出依賴人的一面。雖然alpha比自己年長些,希望在自己面前保持成熟穩(wěn)重的形象,扮演三口之家的守護者,但他并不覺得易感期時連睡覺都離不開自己的alpha不好。 相反,他很珍惜這段時間里生物鐘失效,會賴床,會提要求的alpha。 他聽著身旁alpha均勻的呼吸聲,釋放出會讓alpha睡個好覺的安撫信息素,希望自己在這個易感期里的表現(xiàn)能拿到到滿分。 就像齊硯行在他心里一樣,一直都是滿分。 齊硯行的易感期持續(xù)了三天,到了第四天早上,程問音醒來發(fā)現(xiàn)身邊的人不在,寶寶也不見了。 他在屋子里找了一圈,從客廳的窗子里看到,齊硯行抱著寶寶在院子里散步。 早春已至,風(fēng)不再有刺骨的感覺,程問音推開窗子時,有一縷陽光和風(fēng)一起鉆進了屋子,讓他感到一陣久違的輕松,仿佛所有的冬天都已經(jīng)過去,而春天正擁抱著自己。 “你醒啦,還覺得難受嗎?” 齊硯行和寶寶一齊轉(zhuǎn)頭看了過來。 程問音站在窗前,披著外套,里面是齊硯行易感期愛不釋手的白色睡裙。 寶寶在沖他樂,齊硯行則輕咳一聲,不動聲色地移開視線,說:“今天感覺很好,應(yīng)該是結(jié)束了?!?/br> 程問音看出他在不好意思,低頭將唇邊的笑意藏了起來。 他走到院子里,想接過齊硯行懷里的寶寶,忽然,一朵粉白色的小花出現(xiàn)在他眼前。 冬天還未走遠,墻角已經(jīng)長出了幾朵堅韌的野花,被齊硯行摘下一朵送給程問音。他笨拙地將花別在程問音耳后,摸了摸程問音的臉,說:“辛苦了,音音?!?/br> 齊硯行說過那么多次辛苦了,程問音知道他指的是照顧寶寶的辛苦和獨自等待的辛苦,不過他猜這一次齊硯行口中的“辛苦”,大概是應(yīng)付自己易感期的辛苦吧。 想到這里,程問音忍不住笑了。 剛結(jié)婚時,齊硯行身上自帶的距離感一點點消失了,程問音感覺自己真的在和他一起過日子,見過彼此不那么體面的樣子,一起學(xué)著做一對稱職的父母。 齊硯行在家休假的六天里,程問音幾乎沒有再關(guān)注戰(zhàn)爭。 他不想在家里和齊硯行談?wù)搼?zhàn)爭,戰(zhàn)爭讓他們不停經(jīng)歷分別,好不容易相聚的時間里,他不想再被戰(zhàn)爭占用哪怕一分一秒。 當(dāng)然……也有部分是齊硯行易感期的功勞。 他也沒有在齊硯行面前提起他易感期時的反常舉動,他知道要面子的大只緬因貓一定不會想被揭短。 睡裙被他放回了衣柜深處,齊硯行的生物鐘回歸正常,給寶寶沖奶粉的工作又回到了他手里,易感期的插曲似乎沒有發(fā)生過一樣。 不過程問音想,無論是什么樣子的齊硯行,他都可以接受,并且喜歡。 第十章 離寶寶的周歲生日還有一個月,考慮到那天齊硯行不太可能從基地趕回家,他和程問音決定趁這次休假,提前給寶寶慶祝。 下午,程問音帶著寶寶去工會,齊硯行則出門給寶寶買生日蛋糕。 因為齊硯行的易感期,程問音跟工會請了兩天假,回來工作時,很多人問他是不是alpha回家了,他也不好說假話,只好點頭承認。幾位丈夫在前線的omega一邊開玩笑地說著羨慕程問音,一邊悄悄紅了眼眶。 看著他們,程問音產(chǎn)生了一種莫名的愧疚感。 好像在這樣的環(huán)境下,連幸福都成了不敢亮出來的奢侈品,不是怕惹人艷羨,而是擔(dān)心會無意間刺傷到別人。 傍晚,程問音抱著寶寶回到家時,齊硯行已經(jīng)將小蛋糕擺在了餐桌上。 蛋糕上面畫著寶寶最喜歡的黃色小鴨子,一根蠟燭代表寶寶一周歲了。 寶寶坐在嬰兒椅上,目不轉(zhuǎn)睛地盯著蛋糕上的小鴨子,程問音給他戴上了生日帽和新做的小圍兜,齊硯行點上蠟燭,和程問音一起站在寶寶身邊,給寶寶唱生日歌。 寶寶對他們正在做的事不太理解,只是覺得有小鴨子,有爸爸mama,自然而然感到開心,于是興奮地拍起了手。 蠟燭是程問音和齊硯行一起幫寶寶吹的,因為寶寶的注意力已經(jīng)被齊硯行送的木雕小鴨子吸引走,顧不上蛋糕和蠟燭了。 小鴨子是齊硯行自己做的,因為寶寶喜歡能發(fā)出聲音的玩具,他特意在小鴨子的肚子里放了一顆鈴鐺。 吹完蠟燭,程問音要去開燈切蛋糕,卻被齊硯行拉住了手,“先不開燈。” “嗯?”程問音偏過頭。 蠟燭吹滅后,房間里很暗,看不清楚彼此的表情,程問音聽到按下打火機的聲音響起,下一秒,一根新的蠟燭點燃了,他還沒反應(yīng)過來,齊硯行忽然從背后抱住了他。 程問音被嚇到了,下意識握住齊硯行摟在他腰間的手,還沒來得及問是怎么回事,齊硯行低頭湊近他的耳朵,說:“寶寶生日快樂,音音也生日快樂?!?/br> 程問音愣在原地,任由雪松氣息撲在耳邊。 齊硯行清了清嗓子,開始給他唱生日歌,寶寶在一旁玩木雕小鴨子,鈴鐺清脆的聲音成了生日歌的伴奏,配合爸爸蹩腳又真誠的演出。 唱完生日歌,齊硯行親了一下程問音的臉頰,見他還是一副被嚇住的樣子,提醒道:“你的生日也快到了,比寶寶更近?!?/br> “啊……” 程問音這才想起來,他自己的生日在三月底,寶寶的生日在四月初,確實是自己的更近,只不過當(dāng)了mama以后,他好像就只記得要給寶寶慶祝生日了。 齊硯行笑了,下巴抵在程問音肩頭,“該輪到音音吹蠟燭許愿了?!?/br> 其實齊硯行總是會感到愧疚,雖然程問音年紀比他小了很多,但他很少有機會像現(xiàn)在這樣,像寵小孩子一樣對待程問音,更多時候都是程問音一個人照顧寶寶,扛起家里的各種瑣事。 程問音還沉浸在意想不到的生日驚喜中,怔怔地望著搖曳的燭火,問齊硯行:“我可以多許幾個愿望嗎?” 齊硯行擁著他,心中滿足不已,說:“當(dāng)然可以?!?/br> 程問音閉上眼睛,雙手交握抵在唇邊,不一會兒又睜開眼,求助似地看向齊硯行,“要不……我還是就許兩個愿望吧?!?/br> 齊硯行安撫地親了親他的頭發(fā),“許什么都好,都會實現(xiàn)的?!?/br> 最終程問音還是只許了兩個愿望:希望寶寶健康長大,齊硯行平安無恙。 第二場生日慶祝結(jié)束,齊硯行打開燈,從口袋里拿出一個小盒子,送給程問音,“是我自己做的,可能不太好看……” 他把榴彈炮第一次試爆成功的碎彈片收集起來,給程問音做了這件禮物。 那是最疲憊的一段時間,核心技術(shù)組每天白天都在試驗場記錄數(shù)據(jù),只有晚上回到住所才有一點自己的時間。 沈柏淵半夜醒來,看到他在燈下打磨幾塊彈片,還嘲笑他說,哪有人用炮彈皮給老婆做禮物的,不怕嚇到老婆嗎。 但齊硯行還是固執(zhí)地做完了禮物。 試爆成功對他來說意義重大,程問音對他來說彌足珍貴,雖然兩者無法做比較,但一同組成了他人生的重量,這是他能想到最好的禮物。 程問音打開盒子,看到里面躺著一朵用金屬片做成的橙花,五個花瓣的形狀栩栩如生,中間的花蕊也雕刻得十分精致。 一連串的驚喜送到手里,程問音不知道自己此刻是感動還是不敢相信,竟有一種落淚的沖動。 他墊腳抱住了alpha的脖子,臉埋進alpha溫暖的頸窩里,“我好喜歡這個禮物,好漂亮……” 齊硯行扣著他的腰,暗自松了口氣。 他輕輕撫摸著omega后腰附近的衣料,享受被依賴的感覺。程問音從他懷里抬起臉,拉下他的脖子,不說話,只是看著他,橙花的甜香在兩人的目光流動中一點點蔓延開來,和松木的氣息漸漸纏繞、交融。 就這樣對視了一會兒,程問音稍稍偏過視線,耳廓染上了粉紅,小聲抱怨道:“送完禮物……不是應(yīng)該接吻嗎?” 齊硯行愣了愣,用掌心捧起他的臉,低頭蹭了一下鼻尖,“抱歉?!?/br> 他的omega著急了,可能是因為感受到被寵愛,難得露出了一些平時見不到的小孩子模樣,這讓齊硯行認為自己這一次表現(xiàn)不錯,值得鼓勵。 他吻住omega漂亮的嘴唇,手臂小心地攬著他的腰。 他總是拿不住該怎么疼程問音,擔(dān)心自己嘴笨說不對,送的禮物不合適,但又偏偏特別想疼自己的omega。每次他想得不得了,卻又不知道該怎么做的時候,整個人就會變得毛手毛腳,急切又錯亂,手都不知道該往哪里放,露出些和年齡不符的青澀來。 只是他不知道的是,無論自己在不在程問音身邊,無論是用多笨拙的方式對程問音好,都能讓程問音感受到被愛。 在感覺到alpha換了第三個姿勢來擁抱自己時,程問音終于忍不住偏過頭笑了。 齊硯行想追上來繼續(xù)吻,發(fā)現(xiàn)他在笑,遲鈍地停下來,問他:“在笑什么?” “你可以抱緊一點的,我又不會疼,”程問音笑瞇瞇地摸了摸他的下巴,“你剛回來的那天,不是抱我抱得很兇嗎?” “……” 齊硯行不想承認那是因為易感期的先兆反應(yīng)讓他控制不住自己,易感期過后,每次回想起自己當(dāng)時的樣子,他都覺得很難為情,做什么反而都更拘謹了。 雖然有點沒面子,但他還是聽話地箍緊了程問音的腰,將柔軟的omega摟在自己胸前,親親他的頭發(fā)。 “我這次不兇,可以抱起來親嗎?” 程問音說:“可以?!?/br> 下一秒,他就被alpha托著屁股抱了起來,雙腳離地的同時,比剛剛更深也更纏人的吻同時落下來。alpha擁有可怕的體力,他被抱高了,只能在懸空的狀態(tài)下,低下頭和alpha深吻,無處可躲。 他情不自禁將手指插進alpha的發(fā)間,專注而動情地回應(yīng)他的吻,房間里松木和橙花的氣味越來越濃。 忽然,一串鈴鐺的聲音響起,像是寶寶在向爸爸mama宣告自己的存在感。 程問音先一步回過神來,紅著臉錘了一下alpha的肩膀,“放我下來……寶寶在看呢。” 齊硯行放下他時,剛好和鬧意見的寶寶對視上了,只好尷尬地摸了摸鼻子。 寶寶似乎是口渴了才鬧意見,一直在舔嘴唇。 程問音拿著奶瓶去廚房倒水,齊硯行看了一眼墻上的掛鐘,時間不早了。 寶寶自己端著奶瓶努力喝水,黑亮的眼睛又被桌上的木雕小鴨子吸引住了,幾乎是目不轉(zhuǎn)睛地盯著,好像生怕有人趁他喝水的時候把小鴨子搶走。 就在這時,程問音又被他的alpha從身后抱住。 “我……”齊硯行咽了咽口水,湊近omega的后頸,嗅了一下,“音音,現(xiàn)在哄寶寶睡覺可以嗎?” 因為齊硯行極度嗜睡的發(fā)情期,兩個人只在齊硯行回家的第一晚做了愛。 程問音覺得自己的alpha很奇怪,易感期時,明明對伴侶的信息素渴求又敏感,好幾次他都在哄齊硯行睡覺的時候,看到alpha的下身起了反應(yīng),但是alpha好像對此興致不高,只想抱著他睡覺。 然而現(xiàn)在,齊硯行釋放出的信息素卻明顯不僅是安撫的意味了,程問音有點想笑,心說這個人易感期時心如止水,怎么這會兒反倒忍不住了。 他故意沒有很快回答齊硯行的問題,齊硯行卻以為不回答就是默許的意思。 alpha緊張地深呼吸片刻,一只手探進了程問音的毛衣下擺。 omega的肚臍淺而小巧,周圍的皮膚似乎在手指的撫摸下輕輕顫抖,齊硯行愛不釋手地摸來摸去,嘴唇也靠近了omega的頸側(cè),第一次在清醒的狀態(tài)下如此誠實地表達自己。 其實如果alpha有意愿,完全可以用信息素調(diào)動起omega的情欲,讓omega失去拒絕自己的能力,這是alpha天生的壓制力,是性別不對等的證明。 但是齊硯行沒有,他從來沒有這樣過。 他只是在試探,很小心地試探,等待程問音一聲令下,他就立馬去哄寶寶睡覺。 “現(xiàn)在好像還不可以?!背虇栆粽f。 alpha探進毛衣的手僵硬了一秒,退到衣擺附近,似乎在猶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