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零河山溝一家人 第14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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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月又趕緊跑回家里。 趙耀還在家里發(fā)脾氣,他根本就不是學(xué)習(xí)的料,考上屁大學(xué),還非要被拘著。 向大伯跟向伯娘在前院跟鄰居們嘮嗑。 向月一路跑著回來,喘著粗氣,一向特別注重自己外表的人,頭發(fā)也被風(fēng)吹得亂糟糟的。 “爸,媽,出事了?!?/br> 向大伯跟向伯娘都是要面子的人,趕緊就拉著閨女回家,關(guān)上門。 “啥事?” 向月看著他們,她可能心里確實一點都不愛趙南平,不然他被抓進(jìn)去,她居然一點感覺都沒有。 “趙南平被抓了,家也被封了。”她說的時候很是平靜,那下一步呢,她該怎么辦,跟趙南平離婚,可床底下還藏著十幾捆的錢,這會估計也被搜查走了吧,對,還有院子里花盆里埋著的金條,那金條一定要拿到,但現(xiàn)在院子也進(jìn)不去。 向大伯跟向伯娘聽見這個消息像是天塌了一樣,他們老兩口沒有兒子,這個女婿就當(dāng)做兒子來使的,百年之后還等著他給自己養(yǎng)老送終呢,這他進(jìn)去了怎么辦? 向大伯手都在發(fā)抖,“那,那個向月,快點去找向陽,那個周場多大的官,肯定能把他救回來?!?/br> 向月坐下來細(xì)細(xì)盤算,她能得到什么,只是聽見自己親爹這話笑了起來。 “爸,你在癡心妄想什么呢,就是周場帶人抓的,求他有用嗎?我早就說過他回來就是來報仇的,你們還不信,還叭叭的過去給向陽送紅燒rou,向陽現(xiàn)在就是個白眼狼,當(dāng)時對她那么好也沒用?!?/br> 向伯娘聽見這話倒是沒吭聲,一臉囧像,倒也沒對她多好。 “你說說,知道那會就應(yīng)該你下鄉(xiāng),這會嫁給周場的就是你,那旅長夫人也是你的,也不至于會弄成這樣。” 向月竟然覺得她娘說的對,當(dāng)初她如果不被那個夢耽誤,現(xiàn)在肯定會不一樣的。 向大伯聽她們倆在這里越說越離譜。 “好了,現(xiàn)在要把南平救回來,他到底犯得是什么事啊,怎么就這么厲害?” 向月都知道他干的那些事情,“貪污受賄行賄,錢數(shù)不少。” 向大伯聽著就覺的頭皮發(fā)麻,捂著胸口站都站不穩(wěn)。 向伯娘忙伸手扶著他,“老頭子可別著急,這么大的事情,咱們也救不回來,讓向月跟他離婚,劃清界限,還過咱們自己的日子?!?/br> 向大伯閉上眼睛緩了好大一會,嘆了一聲氣。 “好,向月那些事情你都參與了嗎?” 向月有些底氣不足,她也不知道自己有沒有犯事,“錢我花了,事情也知道。” 向月現(xiàn)在還沒辦法見到趙南平,只是沒過兩天,她也被抓了進(jìn)去,涉嫌銷贓,知情不報。 向大伯跟向伯娘才是真的慌了。 老兩口這次倒是什么都沒拿,堵在了大院門口。 周場坐車回來,遠(yuǎn)遠(yuǎn)地就看到了他們的身影。 只是向陽昨天就已經(jīng)坐火車回去了,他讓向陽回去的,事情到這一步,向家肯定會有人來求向陽,他不想讓向陽為難。 警衛(wèi)看到車過來,讓他們到一邊站著。 周場從車上下來,讓警衛(wèi)員先開車進(jìn)去。 向家老兩口看著周場都有些不敢認(rèn),二十年過去,那個當(dāng)初從鄉(xiāng)下來的少年現(xiàn)在搖身一變已經(jīng)這么優(yōu)秀了。 周場笑的十分溫和,“大伯,大伯娘,好久不見,我是周場呢,還記得我嗎?” 向大伯連連點頭,“記得記得,這向陽在嗎?”他不想直接跟周場說,因為他肯定不會答應(yīng),但只要說通向陽,吹枕邊風(fēng)遠(yuǎn)比他們這樣會更有用。 周場把手套摘下來,和煦耐心像是跟他們嘮家常,“向陽回河山溝了,地里忙,她回去幫忙?!?/br> 向伯娘看起來十分的憔悴,跟當(dāng)初那個滿是算計市儈的女人似乎一點都不一樣。 向大伯一聽就知道是躲他們。 “那,那你知道向月也被抓進(jìn)去的事不,我們老兩口可就她這一個閨女?!?/br> 周場雖然現(xiàn)在負(fù)責(zé)了別的,但也聽說了這件事情,開口就是寬慰他們,“如果她沒參與到趙南平的犯罪中,應(yīng)該也就拘留幾個月就會出來。”即使出來之后她養(yǎng)尊處優(yōu)的這么多年,日子也不會好過,沒那么多錢讓她去揮霍,也沒人時時刻刻捧著她,像向月那樣的人,肯定受不了這樣的落差,這才是最好看的。 向大伯覺得周場真是個心胸寬大的人,有些哽咽,“那年的事情是我跟你伯娘對不住你們,等到向陽回來之后,帶著孩子一起回家吃頓飯,咱們說到底也是一家人?!币侵軋瞿苷J(rèn)下他們這門親戚,那往后的好處都很大。 周場又不是小孩,這話說的真好聽。 “大伯,要是向月死了,我跟向陽肯定會回去的?!彼f這話的時候臉上還帶著笑,說人生死就像是說今天吃什么飯一樣隨便。 向大娘頓時立刻就指著周場,“你怎么說話呢,你在咒我們向月。” 周場十分好脾氣的再開口,“大伯娘,當(dāng)初向月也是要往死了逼向陽的,我這不過是說說,你就這么激動啊,真是不知道我的岳父岳母在泉下有知該怎么想?!?/br> 向伯娘還想說些什么,就被向大伯伸手?jǐn)r住。 “那就先這樣,我們就先回去了。” 周場看著他們,漫不經(jīng)心的,“好,不送。”他自己慢慢走回去。 老盧從后面跟上來,“伙計,真行啊,剛剛是把人損了一頓吧?!?/br> 周場看見他,背著手走過去,微微嘆了一聲氣,“你不知道,向陽當(dāng)年過的十分艱難?!?/br> 老盧也多少知道一些她家的事情,“確實過分,人家倆孤兒,不過我今個聽到一個消息,向燃的老丈人好像讓退了,那十年手上也不咋干凈,但念在他曾經(jīng)也勞苦功高,算是功過相抵,不過職級降了兩級。”他說著還比劃著倆手指頭,連降兩級什么概念,軍人都是考軍功跟時間的。 周場聽到這事倒是挑了下眉,向燃的事情他知道一些,也沒告訴過向陽。 當(dāng)年向燃娶的是文工團(tuán)的跳舞的女同志,叫鐘竹,她父親職位并不低,但只有這一個閨女,平時比較寵愛,看上向燃的優(yōu)點在于他無父無母,說到底是想招個上門女婿,可想上門女婿什么都好,學(xué)問高,長的也好,那就難挑了。 鐘竹第一次見到向燃就喜歡上了。 “那近期就會回北京了吧。”北京這邊有干休所。 老盧點頭,“估計五月份左右,你要叫弟妹回來一趟不,這總得見見親弟弟,還有弟媳婦,侄女?!?/br> 周場點頭,“到時候再說,她這次回去還要幫著忙家里的事情?!?/br> 老盧看他哼了一下,“做你家的媳婦可真是不容易,向陽還要跑回去忙家里的活。” 周場聽著他的嘲諷,嘖嘖兩聲還帶著搖頭,“向陽不是一般人,她是個有思想的人,她想做自己的事業(yè),不管怎么樣我都會支持她。” 老盧聽見這話覺得渾身不自在,“我可比不了你們這些文化人,一天到晚的酸書袋子?!彼f完就先大搖大擺的回家。 周場覺得他根本就不懂自己,也不懂什么叫zuoai情。 程其右跟周繁又繼續(xù)忙起來,不過周繁在書店看到什么書都寄到河山溝,還有各種衣服,想著他的身高體重,合適的都買,她現(xiàn)在是不缺錢的。 四月初,程其右跟周繁都在家里休息,周繁正準(zhǔn)備去西單菜市場買菜,他們倆的身體都不太好,準(zhǔn)備做些藥膳。 程其右聽到外面門響,他出去開門,是郵遞員來送信,他收到之后邊走邊拆,只是一打開里面就掉落出來一小袋白色的粉末,再看下去就是一張泛黃的檢測報告,隨后是一封信。 程其右越看眉頭皺的越緊,他都沒回到屋里,穿著拖鞋直奔了公安局,他要報案,即使過去了那么多年,他也要報警。 只是事情過去的太久,若是十年前拿出來還好,但現(xiàn)在已經(jīng)過去大概三四十年,這瓶白色的粉末也早已失效,任何檢測都做不出來。 公安也很難辦。 周繁回家里做好飯,程其右才回來,她看著程其右鞋子好像也丟了一只,眼神也十分暗淡。 “怎么了?發(fā)生什么事情了?” 程其右面無表情的看著她,他這輩子都是失敗的,父親被人害死,母親被人逼死。 “周繁,我父親是被人害死的,可證據(jù)到的太晚,兇手都沒辦法抓捕歸案。” 周繁皺著眉頭,拉著他的手,“到底是怎么回事?” 程其右坐下來極其平靜的把事情經(jīng)過都講了一遍。 周繁滿是震驚,“可,可當(dāng)年你的事情他在中間幫了不少忙,他居然隱瞞的這么深?!?/br> 程其右低垂著眼睛,像是看不出來他在想什么,沉默了好一會,“既然現(xiàn)在找不到證據(jù),那就只能用別的名義把他送進(jìn)去了?!敝皇强上Р荒苷嬲睦K之以法。 周繁支持他做的一切。 “好。” 程其右在省城認(rèn)識的人很多,回來之后又重新聯(lián)系上,他托人先去查劉健,這樣的人他不相信底子很干凈,只是過去一周,那邊回過來的消息就是陳健不貪污不受賄,所有人都對他評價很好,甚至現(xiàn)在還經(jīng)常幫助一些貧困學(xué)子。 程其右在書房看到寄過來的信,笑了起來,這樣的人就連殺人都做了,偏偏把自己偽裝的像個善良到極致的人,那就只能讓他犯錯。 一直到四月底,周場給家里去了電報,讓向陽回到北京,向燃帶著一家人已經(jīng)回來,算是正常調(diào)任。 向陽也有七八年跟向燃沒見過,上次見面還是他參軍頭兩年,受傷,向陽跋山涉水的過去看他。 田耽跟周洪山知道她要去首都,在家里摘了一些水果。 “也別帶那么多,太沉,到了叫周場來接你,你自己可別硬提?!?/br> 田耽邊給她收拾邊啰嗦。 向陽笑著連聲答應(yīng),“娘,要不,您跟我一起去吧,也看看周繁,這么多年您也挺掛念她的?!?/br> 田耽看了一眼周洪山,“我不去,等寧期高考完,我跟他一起去,不過這次你見了向燃,最好也要準(zhǔn)備個紅包,給孩子的,畢竟你是孩子的親姑姑。” 向陽還沒見過弟妹,之前打電話也只是跟向燃說上兩句話。 “我知道的,娘,這些年也都是鐘家照顧向燃的?!彼隙ú荒茏尩苊脤ψ约翰粷M意,這樣難受的就是向燃。 田耽看她明白就行。 五月一號,周場在火車站接到向燃,提起來旁邊的袋子就覺得沉。 “爹娘這是讓帶了多少?。俊?/br> 向陽笑了一下,“周師長,你這是應(yīng)該多鍛煉,怎么,這點東西都覺得沉了?” 周場單手拎著就放在了車上,站在一旁的警衛(wèi)員本來想接一下的,但看著首長的臉色又覺得好像不能接,他干脆就接過來后面的行李。 兩個人坐在后座上。 周場握著她的手,“我跟你說啊,向燃跟弟妹昨天到的首都,鐘老退下來了,而且其實都知道不太光榮的離退,不然他這個年紀(jì)還能再干五年。” 向陽略略沉思,“那對你沒有什么影響吧?!?/br> 周場聽見這話,專注的看著他,還笑了起來。 向陽看他這么看著自己,還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臉,疑惑的開口,“怎么了?” 周場笑的很滿意,“沒什么,就是你第一時間是關(guān)心我,讓我很高興。” 前面的警衛(wèi)員聽見這話沒忍住,嘴角悄悄上揚(yá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