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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零河山溝一家人 第150節(jié)

    “老師,不用這么夸張,我以后會小心一些,而且現(xiàn)在我們的兵力資源也并不太多,還是別這么麻煩?!?/br>
    關(guān)老也是關(guān)心則亂,略略思考了一會,“那也行,照你說的來。”

    雖然這件事情算是結(jié)束,但上面很多領(lǐng)導(dǎo)很是重視,需要加強院校的警力。

    郊外。

    周場這次的實習(xí)演練贏了,他在帳篷里看著地圖,然后又整理了一下沙盤。

    “就賀京那個臭小子,還跟我玩心眼子,到底還是年輕,這次好好的給他上一課?!?/br>
    老盧背著手站在一旁,嘖嘖兩聲,“我說你這是公報私仇,不過就是人家喜歡咱們家周溫,你是往死里按啊,往常不都是說人家年輕,能做到這個地步已經(jīng)很不錯了,怎么現(xiàn)在這么說話啊?!?/br>
    周場冷哼把卷起來的地圖交給警衛(wèi)員,“這你就不懂了,我可跟你說,這個臭小子太狂妄,不好好的給個下馬威,他到時候萬一把我們周溫騙到手里,那他欺負(fù)我們怎么辦?!?/br>
    老盧伸手沒好氣的指了指他,“你啊你?!比缓笏挚瓤葍陕暎盎镉?,跟你說個事,你可千萬別著急,我也是今個上午去開會才意外聽說的?!?/br>
    周場有一種不祥的預(yù)感,“你說?!?/br>
    老盧看他一眼,似乎有些為難,這事情還真是不好說。

    “上午聽說,北理工的周溫被特務(wù)綁架。”

    周場聽見這話就直接拍桌子站了起來,“怎么回事?”

    老盧沒想到他這么存不住氣,“別著急,人已經(jīng)救回來了,下面才是重點,林天到大院來找你,結(jié)果正巧碰見衛(wèi)家那個養(yǎng)子出來,他就帶了人去查的,總共沒幾個小時就把人救了出來,我的意思是,你改天要提著禮物去一趟衛(wèi)家的門,給人家登門道謝?!?/br>
    周場即使知道周溫現(xiàn)在沒事,還是覺得后背一身的冷汗,那特務(wù)可是殺人不眨眼的,萬一周溫的運氣不好出了事,他們這些人都別回河山溝,也不用見爹娘,更是愧對大哥大嫂。

    “是應(yīng)該道謝?!?/br>
    老盧嘆了一聲氣,“衛(wèi)家的閨女去了清華,現(xiàn)在是咱們大院里同年齡段里最有出息的孩子。”

    周場知道他的意思,但現(xiàn)在實在沒這個心情。

    “我先回去見過我侄女之后再說吧?!?/br>
    與此同時打了敗仗的賀京也知道了這個事情,他在帳篷里罵了一遍霍謹(jǐn)又一遍,抓特務(wù)就是他的活,怎么不早點把特務(wù)們都抓干凈,就那么點人都已經(jīng)一年多也沒弄好,這幸好是沒出事,不然他是不會愿意的。

    晚上。

    部隊大院的燈火通明。

    衛(wèi)家。

    衛(wèi)家老爺子是開國功臣,自己的二子二女都死在了戰(zhàn)爭中,小孫女是他小兒子的閨女,也是他唯一的血脈,再有就是霍謹(jǐn),是在霍謹(jǐn)十六歲的時候收養(yǎng)來的。

    衛(wèi)老爺子開會的時候也聽說了這件事情。

    霍謹(jǐn)站在他的身邊。

    “你這次做的還算機警,周溫是不能出事的,她的能力很強,咱們現(xiàn)在需要這樣的人才?!?/br>
    霍謹(jǐn)嗯了一聲。

    衛(wèi)老爺子看見他這跟個悶葫蘆一樣,說再多到他這里就一個字,轉(zhuǎn)頭就想起來另外一件事情,“我讓你去相親,你為啥不去啊?”

    霍謹(jǐn)皺著眉頭,“我現(xiàn)在還不打算準(zhǔn)備結(jié)婚?!?/br>
    衛(wèi)老爺子嘆了一聲氣,“你也不能不結(jié)婚吧,你父親母親都是烈士,他們的血脈是要得到延續(xù)的,你到底喜歡什么樣的?跟我說,我盡全力幫你找,咱們相處相處,喜歡合適就趕緊結(jié)婚,我這一把老骨頭也不知道什么時候就嘎嘣沒了,哪天到了地下也能跟你爹娘有個交待。”

    霍謹(jǐn)依舊一聲都沒說。

    衛(wèi)老爺子看見就不耐煩的,“你去忙你的吧,我整天看見你們倆就煩,一個比一個的不聽話?!?/br>
    這邊話音剛落。

    周場就提著禮物自己進(jìn)來,他看大門口也沒關(guān),直接走到了客廳門口,這個院子是部隊大院最好的。

    “衛(wèi)老,我是周場,真是打擾您了?!?/br>
    衛(wèi)老對周場是很滿意的,這么多年見過的兵不少,能這么聰明,有想法也有能力的少見,當(dāng)初周實一來,他就拐彎的打聽過,自家人丁不興旺,平日里也就冷冷清清的,他年紀(jì)大了,喜歡熱熱鬧鬧的,周家人就多啊,孩子也多。

    “周場來了,快進(jìn)來?!?/br>
    霍謹(jǐn)看著周場也只是頷首叫了人,“周師長?!?/br>
    周場也示意的點了下頭,“還是要謝謝霍謹(jǐn),救了我侄女,她從小到大,我爹娘我們?nèi)叶伎吹氖种?,也是寵著長大的,這要是萬一出點什么事情,我是沒辦法跟家里人交待。”

    “職責(zé)所在。”霍謹(jǐn)不會跟人客氣。

    周場看著他,還真是跟傳言中一樣,脾氣性格都比較執(zhí)拗。

    衛(wèi)老爺子突然間靈光一閃。“周場快進(jìn)來坐,你那個侄女今年多大啊?”

    “十八了。”周場把水果放在桌子上,看衛(wèi)老坐下他才敢做。

    衛(wèi)老滿意的點點頭,“十八了也不小了,有對象沒?”

    周場略皺了皺眉頭,怎么還要給人說媒?

    “這還是小的,沒對象,她才上大學(xué),還是要以學(xué)習(xí)研究為主的?!?/br>
    衛(wèi)老看看站在旁邊的霍謹(jǐn),覺得這不正相配。

    “霍謹(jǐn)也是,這么大的年紀(jì)到現(xiàn)在也不娶,要是能行讓他們年輕人也自己接觸接觸?!?/br>
    霍謹(jǐn)眉心跳了兩下,但面上也只是平視著前方。

    周場覺得衛(wèi)老不講道理,這是準(zhǔn)備要把他們衛(wèi)家倆都栽到周家門里啊。

    也只是謙虛的笑笑,“年輕人的事情他們自己去處理,我也不當(dāng)家?!?/br>
    在座的都是老狐貍,話里話外的點到為止就行。

    霍謹(jǐn)送周場出去。

    周場并排跟他走在一起,一時本想找個話題聊一下,但看他這張臉,也不知道說些什么。

    “霍同志,還是要謝謝你?!?/br>
    霍謹(jǐn)身形挺拔站在原地,“周師長,這是我的職責(zé)所在?!?/br>
    周場完全失去跟他聊天的想法,就這鋸嘴葫蘆一般還想娶周溫,他下輩子下下輩子也沒啥可能。

    “行,你別去送了,我前面兩步就到家。”

    霍謹(jǐn)嗯了一下。

    周場背著手直接大步回家,能過兩天向陽過來,他可要好好說說。

    在這場綁架事件中,周溫是忘記最快的,她心思從來沒放在這方面過,畢竟多大的事情都經(jīng)歷過。

    倒是關(guān)老跟林師兄切切實實的擔(dān)心受驚了好幾天。

    河山溝,周家一家人都在劉叔家里。

    周洪山眼眶通紅,站在一旁。

    劉嬸跟兩個兒子也都趴在床前。

    劉叔看著眼前的人,嘆上一聲氣。

    “洪山,你來?!?/br>
    周洪山忙哎了一聲,才上跟前去。

    “劉叔。”說話的聲音都有些哽咽。

    劉叔已經(jīng)是最后的時間,臉頰凹陷,手如枯槁。

    “叔不擔(dān)心你了,咱們河山溝,我放心,放心?!?/br>
    周洪山趴在床邊這會再也忍不住,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淚,“叔,您別走,咱們河山溝還得需要您?!?/br>
    劉嬸在旁邊哭的抬不起來頭。

    田耽也沒忍住,只是背過身擦擦淚。

    劉叔又看看兩個兒子,“都跟著你洪山哥好好干,千萬別學(xué)什么沒出息的事,洪山啊,我這倆不成器的兒子就交給你了,以后還要多麻煩你?!?/br>
    周洪山心里明白,握著他的手,“叔,好,我都知道?!?/br>
    劉叔這才算是安心的閉上眼睛。

    劉嬸站起來趴在他的身上是放聲大哭,她寧愿他這么一直病著,能讓她伺候著也是好的,有個人在這里活著啊。

    余秀敏跟向陽也都跪了下來。

    劉叔的喪事是周洪山從一旁協(xié)助辦的,因為劉叔有兒子,他也不可能從中越過,直接來辦,不過能幫多少就幫多少。

    向陽也跟周場去了電話,說了一下家里的情況。

    周場一時有些沉默,老家的人他最喜歡的兩位長輩,臨去之前自己都沒在身邊。

    “你照顧好爹娘?!?/br>
    向陽知道,娘還好,特別是爹這次打擊不小,都知道,他視劉叔是為父的。

    辦完喪事的晚上,周家人吃過飯都洗洗睡了。

    周洪山坐在床上靠著床頭。

    “田耽,劉叔cao心了一輩子,他是個真正的好人。”

    田耽握著他的手,“是啊,我還記得我們倆結(jié)婚的時候,他來做證婚人,家里窮的喝水都找不到一個不豁口的碗?!?/br>
    周洪山覺得自己大約是真的老了,喜歡開始想過去的日子。

    “老太太走了,劉叔也走了,可這日子卻是越來越好了。”他語氣里帶著無限遺憾。

    田耽嘆了一聲氣,“等有一天,我們倆也會死的,人嘛,生老病死都是常態(tài),不過到時候咱們這些個孩子我是都放心的。”

    周洪山看著田耽,“放心,要是你先走,我隨后就跟著,絕對不讓你黃泉路上孤單?!?/br>
    田耽略皺著眉頭,呸了好幾聲,“你胡說什么呢,什么走不走得,即使我先走了,你也得跟孩子們好好的生活著,你舍得咱們這些孩子嗎?”

    周洪山笑了起來,“我舍不得,但沒你,我也覺的活著沒啥意思。”

    向陽是十一月初到的首都,周場還帶著外套去火車站接的人,北京的天氣就是不太好,冷的早,最明顯的特點就是風(fēng),不講道理的風(fēng)總是亂吹。

    周場開車讓她上來。

    “家里怎么樣?”

    向陽點頭,“還好,劉爺爺去世那幾天,爹的情緒不太高,后來慢慢的也不說了,要說一下子能好也不太現(xiàn)實,但也沒辦法?!?/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