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零河山溝一家人 第181節(jié)
余秀敏把換上拖鞋就準備先進去洗澡,天太熱,在外面談生意今天也是累的夠嗆,做生意的沒一個是笨的。 “你以后能不喝就別喝,吐的會很難受的?!?/br> 周將點了下頭,“你來,我跟你說件事情?!?/br> 余秀敏摘下耳朵上的耳釘,然后坐在他旁邊,“怎么了?” 周將把今天在會上的事情說了一遍。 余秀敏臉色也變的很不好看,“那你的意你懷疑?” 周將搖搖頭,眼神里全是篤定,“不是懷疑,是確認,娘應(yīng)該原來就是姓馮,她應(yīng)該是隱姓埋名,借用了別人的,不然當初做戶口,上面是做過調(diào)查的,娘不會逃掉的,而且太像了,一模一樣。” 余秀敏長處了一口氣,“娘從來沒跟咱們提起來過,想來是想忘記了,或者也不想有任何牽連,咱們家現(xiàn)在過的也很順?!?/br> 周將沉思了一會,“這樣,明天我趕車回北京,問清楚這件事情,如果娘不想認,我盡力把所有的蛛絲馬跡都抹干凈,要是想認,咱們就先主動?!?/br> 作者有話說: 第87章 馮家馮鈺 周將不是一個被動的人, 既然已經(jīng)確定,那就立刻出手,并且盡量把可能留著的蛛絲馬跡給收拾的干干凈凈。 第二天一早,他就買了回北京的車票。 田耽跟周洪山最近在收拾菜園子, 家里種的菜多, 有時候打電話讓他們都過來拿菜, 向陽也很忙,算是正式進入了居委會, 起碼不閑著。 周將到家里的也沒提前打招呼。 田耽正拿著蒲扇在院子里坐著乘涼, 院子里還種了一顆樹,之前就有,本來想砍掉, 但看著長的還不錯就留下來了。 周將直接進來,他也沒拿行李, 兩手空空。 “娘,我回來了?!?/br> 田耽看到他回來,就知道可能出什么事情了? “進屋說?!彼酒饋硐韧堇锶?。 周將點頭往里面走。 田耽看著他,“說吧?!?/br> 周將坐在她的對面, “娘, 我想知道咱們家過去的事情, 關(guān)于您的那部分?!?/br> 田耽瞬間就明白過來, 聯(lián)系到現(xiàn)在很多在國外的人回來, 算了,也不是什么大事, “我其實姓馮, 本名是馮萱, 有兩個哥哥, 一個同父異母的meimei,當年你姥姥,就是我娘,被我爹帶回來的姨娘氣死,又拿走了家里的財產(chǎn),我氣不過,也就沒跟他們出國,其實不算是復(fù)雜,這個名字跟姓,是我身邊下人的,她去世了,我想隱姓埋名,就用了她的名字?!?/br> 她說完倒也沒覺得怎么樣,就是沒想到這輩子還有要見到的可能性? 周將點了下頭,大概要找他們也是從家里那邊打聽起來。 “好,那娘想跟他們見面嗎?其實我見到其中一個,應(yīng)該是大舅舅的兒子,舉止神態(tài)跟我們家人很像,馮家也很成功?!?/br> 田耽沉思了一下,“沒必要做些什么,你就按照自己的想法做就行,相認不相認的也沒什么意義?!卑胼呑舆^去,她才發(fā)現(xiàn)當初對那個同父異母的meimei的恨意依舊存在。 周將看著他娘的臉色,“行,那我就放心了,這邊也沒什么大問題?!彼f完又伸出來手腕看了一下時間,“我下午就要走,那邊也忙,這件事情交給我就行?!?/br> 田耽對周將一向都是最放心的,“行,你也別太忙,錢是賺不完的,秀敏也是,現(xiàn)在跟以前像是換了一個人?!?/br> 周將笑笑,“娘,秀敏是喜歡做這個的,我們倆其實不是對錢多在意,是因為這個風(fēng)口,也是想為家里孩子們攢下來一份家業(yè),錢多錢少的,一家人都平安健康就行。” 田耽看他想的明白,也不會再擔(dān)心,都長大了,她要好好的過自己的日子就行。 周將中午在家里吃頓飯,也沒來得及見別人,下午就又匆匆的走了。 周洪山也是中午吃飯的時候才知道這件事情,等到大兒子走了,下午跟田耽坐在院子里喝茶。 “你說他們想找你是為了什么?” 田耽悠哉的在躺椅上,“為了血脈親情吧,可當初我堅持為娘報仇,我那個大哥是不讓的,說什么都是一家人。”她說到這里也是覺得當初自己的性格本來就執(zhí)拗,現(xiàn)在也并沒有比當初好多少,家人也是有緣深緣淺的。 周洪山嘆了一聲,“可能人老了,總是會想落葉歸根,也想找一下當初的親人?!?/br> 田耽才不管那么多呢,她這一輩子過的是沒那么的錦衣玉食,但也不苦,子女都孝順有出息,孫子孫女也都聽話前途無量,管那些個人干什么。 周將回到廣東跟余秀敏商量了一下,近期暫時能不跟馮家人打交道就不打交道,畢竟萬一從長相上發(fā)現(xiàn)是相似的,也不太好。 余秀敏也是這么覺得,既然娘這么說,那就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北京北理工。 關(guān)老看著站在面前的人,也認出來了。 “小霍同志,你這是又被調(diào)回來了?” 霍謹抿嘴嗯了一聲。 許重在旁邊趕緊又補上一句,“來執(zhí)行護送任務(wù),是我們老大特別爭取來的,他現(xiàn)在是任三十六軍的師長,這幾年在邊境立了很多功呢?!?/br> 他說完還驕傲的傻樂,但不是很理解,這其實不在他們的責(zé)任范圍內(nèi),干嘛還要跑這一趟,不過肯定是老大的愛國之心。 關(guān)老倒是看著小霍同志比前幾年人穩(wěn)重很多,也變化不少。 “行,這次我就不去了,是周溫跟林天兩個人去哈工大,你也知道,這幾年其實并不太平,我們每年都會去別的地方交流學(xué)習(xí),遇險也有過兩三次?!?/br> 霍謹對于北京的消息一個都沒落下。 “是,所以這次我們會很小心的?!?/br> 關(guān)老相信他,“好,那你們這邊做完交接,等明天我讓周溫跟林天過來,你們確定一下注意事項?!?/br> 霍謹答應(yīng)下來,“好,麻煩關(guān)老師,那我們明天見。” 關(guān)老推推眼鏡,雖然覺得小霍同志是有變化的,但總覺得哪里不太對,也沒多想。 “那你們?nèi)ッΠ桑瑒倓偦乇本?,肯定工作也很忙吧?!?/br> 許重瘋狂點頭,“可不是,我們那邊一堆事呢,但我們老大非要親自過來,還是最關(guān)心咱們科研同志的安全?!?/br> 霍謹看了一眼許重。 許重趕緊閉嘴,然后笑笑沒說話。 周溫跟林天今天去郊外的部隊做對接,這會才回來,兩個人在北理工的門口,從車上下來。 林天拉了一下周溫的袖子,“你看,旁邊那車是哪個部隊的,自從賀京沒來之后,咱們學(xué)校門口這樣的軍用吉普車還是少見的?!?/br> 周溫看著那車,很熟悉,霍謹回來了?但又覺得不太可能。 林天說完發(fā)現(xiàn)周溫很是沉默,想到自己提誰不好,非要提賀京。 “那個周溫,我不是故意的?!?/br> 周溫搖搖頭,“走吧,趕緊回去把問題復(fù)述一遍,改好,在去哈工大之前做好?!?/br> 林天嗯了一聲,兩個人邊走邊低頭在討論問題。 霍謹跟許重也從里面往大門口走。 許重一眼就看到了周溫,周同學(xué)這么多年過去,還是在人群里是最出眾。 “老大,周同學(xué)?!?/br> 霍謹看到了,他手指動了動。 “嗯,明天就能見到了?!?/br> 許重沒聽到,老大的聲音太小了,他又多嘴問了一句。 “什么?。俊?/br> 霍謹又大步朝著門口走過去。 許重沒辦法又只好跟上。 第二天。 周溫跟林天早上吃過早飯從食堂出來就直接去了辦公室里,關(guān)老昨天下午說明天來跟人對接,他們今天要跟人家見一面的。 “周溫,你說咱們每次出遠門,關(guān)老比我們倆還緊張。”他穿著一件格子襯衣,里面是白色背心,襯衣袖子編到手肘處,推了推眼鏡。 周溫轉(zhuǎn)頭看他,突然間想到一件事情,“林學(xué)長,為什么你會找不到對象?。俊彼X得學(xué)長長的也不差,工作也可以。 林天聽她這突如其來的問話,“你看看咱們這個圈子,除了你一個女同志,還有誰???” 周溫今天編的側(cè)麻花辮,一條綠色的長裙,襯的膚色更白,走在校園里,像一陣風(fēng),很是清爽。 “那行吧,我上午還有一節(jié)課,不能跟你一起回被北大的科研室了,我下午再回去。” 她低頭看了一眼手上的表,上午的還是大課,兩個多小時。 林天哦了一聲,“沒事,我公交車就能回去?!?/br> 兩個人一前一后的到辦公室,門沒關(guān),林天走在前面,周溫在后,只是抬頭看到人的時候,腳下沒注意,被臺階差點絆倒。 霍謹向前一大步,大手握著她的胳膊肘,低聲囑咐,“小心?!?/br> 周溫只是嗯了下,“謝謝?!?/br> 霍謹今天穿的還是一身軍裝,極其規(guī)矩,領(lǐng)口的扣子系到了喉結(jié)處,只是袖子也編到了手肘。 “沒事。” 周溫沒想到今天對接的居然是他?人比幾年前看起來更穩(wěn)重也成熟很多。 關(guān)導(dǎo)笑呵呵的,“你們原先也都是認識的,我也就不多說了,這次呢,去哈工大就由小霍同志來安排,我也放心,你們對一下行程跟時間吧。” 周溫點了點頭。 林天倒是很久沒見到霍謹,對他的印象還很好,在火車站的時候,身手是真的不錯。 “霍同志,真是沒想到,我們還會見面啊?!彼譄崆榈纳锨拔罩糁?shù)氖帧?/br> 許重在旁邊皺著眉頭,這話說的怎么聽怎么不吉利啊。 周溫站在旁邊大概知道為什么林學(xué)長找不到對象,因為這張嘴,他就沒什么好聽的話。 幾個人在辦公室里對好路線時間,以及到達哈爾濱火車站的時候?qū)尤藛T。 周溫看了看時間,“關(guān)老,我這邊還有課先過去了。” 關(guān)老頷首讓她快去上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