撐腰 第5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今天氣死康熙了嗎(清穿)、異世星屋囤貨[無限]、如果愛、造殺孽(古言,強迫,1v1)、cao弄她(古言,強迫,1v1)、長公主在上、男全處抹布腦洞合集、獨家占有、橘子黃了(重生)、她是你姐
“照顧一下我的耳朵,可以?” “……”蘇彌緊張地吞一口口水,配合說:“好好,我不出聲,你看路好不好?拜托?!?/br> 謝瀟言但笑不語,收走視線。 “不過,我們走的路是對的嗎?”蘇彌看著前面空無一人的路,喃喃問。 話音剛落,謝瀟言在前面的小巷路口打了方向盤,車子緩慢地滑行進小道,很快方向回正,車子停下。男人的手指在方向盤上規(guī)律地點了點。 “自投羅網(wǎng)。” 話音未落,從小巷深處開過來的火紅超跑被緊急踩住剎車。 呲一聲—— 輪胎一瞬抱死,幾乎是被逼停的。 路太促狹,車頭險些相碰,對方無路可逃,兩輛車就這么以短兵相接的姿態(tài)相遇了。 遠光燈利落地一切。 啪。亮光落在對面車里的兩個人身上,也照見那無處遁形的曖昧。 駕駛座的韓舟被光刺到,皺著眉,瞇起了眼,看向來人。 謝瀟言也稍稍抬起下巴,沖著對面的人稍作打量,噙著譏諷的笑,若有所思說了句:“這么多年沒見,這孫子怎么一點兒沒變。” 礙于蘇彌在場,他禮貌地把那句“還是一副欠抽樣”給憋了回去。 第3章 ◎我們結(jié)束吧。◎ 韓舟和童小園的臉上均有一絲詫異。但韓舟眸色里的詫異很快又變成慌亂。 在這里重逢很是湊巧,又是在這個節(jié)骨點上,微妙的對峙讓他感到隱形的壓迫。 他跟謝瀟言不對付。 蘇彌推門下車,她動作太過利落,以至于沒有看到身側(cè)遞過來外套的那一只手。 高跟鞋在地上踩實那一腳,一根筋牽動全身。大概是因為剛剛跑得太急扭到了腳,腳踝處抽疼得厲害。 蘇彌扶著車門緩了緩,走過去時還有些步伐不穩(wěn)。 那邊韓舟也下了車。 他戴一副斯文的眉框鏡,穿工整干凈的白色棉服。見狀體貼問道:“腳扭了?” 蘇彌跟車里端坐的童小園對視一眼,童小園妝容精美,紅唇艷艷,一對盛氣凌人的眸橫看向蘇彌,視線從頭到腳將她剮了一圈,蘇彌收回目光,拎著韓舟的腕:“借一步說話?!?/br> 韓舟配合她受傷的步調(diào),吞吞往前。 走到巷子盡頭,再拐個彎。隔絕掉嘈雜街道聲音,韓舟替她擋在風口,率先開口質(zhì)問,語氣不善:“你怎么和謝瀟言在一起?他不是在梵城上學?” 蘇彌抬眸看他:“你先回答我?guī)讉€問題?!?/br> 他推了推眼鏡,從容說:“你問。” “你說的重要工作就是和童小園吃飯嗎?” 他說:“是練歌。跟她約飯純屬意外,我不知道怎么拒絕她?!?/br> “為什么不能拒絕?” “因為她是很重要的人脈,我昨天在電話里已經(jīng)和你解釋過了。是對我的事業(yè)有幫助的人。況且我們只是一起吃飯,也沒有做別的什么。” 緩了緩,她又問?????:“第二個問題,你當時和我在一起,也是因為我是對你有幫助的人,對嗎?” 韓舟一愕,微微壓眼:“有一部分這個原因,不過占比不大。” 聽見他這樣坦誠,蘇彌心里倒是松了口氣,“你昨天為了人脈和我在一起,今天為了人脈和童小園吃飯,明天也可以為了人脈和必要的人上床。那感情對你來說是什么呢?” 他嘆息:“不要把話說得這么難聽行嗎?你不知道在娛樂圈沉寂這么——” 她打斷:“這不是我要聽的解釋,你已經(jīng)跟我說過很多遍了,娛樂圈難混,可是這跟你把感情經(jīng)營得一團糟有什么必然關(guān)聯(lián)嗎?這個扯到那個,那個扯到這個,你總是這樣找托詞,把自己摘得一干二凈,還總是特別有理?!?/br> 蘇彌講話語調(diào)很慢,就像她一貫幽沉穩(wěn)重的個性。但在孤寂夜色里,又顯得鏗鏘有力。 韓舟聽完,心中還有不忿,但忍了忍,因為極少見蘇彌用這樣的語氣和他說話,畢竟她一向安靜乖順,沒什么脾氣和架子。他好聲好氣安撫道:“你別生氣。我答應(yīng)你,明天開始不跟她來往了,行不行?” “你答應(yīng)我?你知道這四個字意味的是什么嗎?是你今后事業(yè)不順的時候,你都會把錯誤推到我的身上,都怪我阻攔你成為頂流,是我成為你的絆腳石。所以,我不需要你答應(yīng)我,你愿意和誰曖昧就和誰曖昧。這是你的自由?!?/br> “但我無法忍受了。我們結(jié)束吧,韓舟?!?/br> 她慢條斯理地說完,將頸間那一朵玫瑰不留情面地扯斷,歸還。 韓舟趕忙接著快墜下來的鏈子,又抓住蘇彌的胳膊:“好好,是我不對,對不起,給你道歉還不行?你想要我怎么樣我都答應(yīng)你。別這么意氣用事。” 她說:“我一直認為人與人吸引靠的是絕對真誠和平等,愛的時候也好,道歉的時候也好。而不是短暫的虛偽地放棄自尊。還請你掂量掂量,你最開始的告白,以及現(xiàn)在的這一句對不起,加在一起有幾分真心?” 蘇彌說著,將他緊握她手肘的力道掙開。 “真心?”韓舟沒有再執(zhí)著地固住她,換了副腔調(diào),聲線涼下來一截:“既然你問完了,現(xiàn)在該我問了吧——你跟謝瀟言怎么回事?” 蘇彌說:“我不知道他為什么回國,只不過碰巧在路上遇見,所以他載我過來?!?/br> 韓舟眸子里仍有猜忌,但蘇彌不是撒謊的人,少頃他便釋然地抒氣:“那就好,我還以為……” “你以為什么?我做了和你一樣的事嗎?”對這無端的誤會感到好笑,她問,“你會覺得羞恥、不忿?還是松下一口氣,能更心安理得地和別的女孩調(diào)笑?” 韓舟苦笑:“我不明白你為什么總是把事情往糟糕的一面想。我只是覺得謝瀟言這個人很渾,我不希望你跟他玩在一起——算了不說這些,總之沒什么就好?!?/br> “輪不到你說三道四?!?/br> 韓舟沉著嗓子,心平氣和地勸:“你別跟我鬧別扭,你這樣我心里也不舒服?!?/br> 她指正:“是分手,不是鬧別扭?!?/br> 韓舟凝神看她:“你不喜歡我了嗎?” 蘇彌一怔:“這是我的事,現(xiàn)在開始你無權(quán)過問?!?/br> “……你冷靜一下,我也冷靜一段時間。行嗎?” 蘇彌說:“不必了,祝你早日飛黃騰達?!?/br> 她說完,轉(zhuǎn)過身便往回路走。 同時她看到童小園把車子倒了出來,正往韓舟的跟前開,車里的女人開窗喊了韓舟一聲,又睨一眼蘇彌。 蘇彌沒有回頭。 她一瘸一拐走到路口,路的盡頭,燈光拉長她落寞的身影。 她不是會故意鬧脾氣等人來哄的人,所以分手是下定了決心的。 此時此刻,再冷的風霜也敵不過心底的涼。一切都結(jié)束了,比她想象中要平靜快速很多。 站在風口,蘇彌還沒有從情緒里出來。不知道何去何從之際,一件寬松的外套陡然被罩在她的肩膀上。 而后聽見頭頂傳來懶聲的一句——“穿上,別著涼?!?/br> 一件防風性很好的黑色沖鋒衣,被殘留的體溫和柔軟面料裹住,她詫異抬眼去看。 謝瀟言輕倚在車門,環(huán)著臂,手里松松握著一個罐裝茶飲。 她好奇問:“你怎么還沒走?” “我走了你怎么辦?”他笑著,觀察她一本正經(jīng)的臉色,笑意里有一點點無可奈何,“真拿我當司機了?” 像是不懼怕凜冬風雪,也不在意感情傷身,人間游戲里,他是作壁上觀的局外人,于是看起來那么剔透瀟灑。 不知道如何才能學會這番漫不經(jīng)心。 蘇彌猜測,這人應(yīng)該不會有情感問題。謝瀟言不缺示好的追求者。無論什么人他都能從容招架。 咔噠—— 她隨聲音低頭看去。 謝瀟言提在手里的熱飲被他用食指撬開了拉環(huán),隨后那罐熱茶就被送到她的眼前。 不想喝,蘇彌搖頭,看向他骨節(jié)分明的指。 他沒再強求,收回手,垂眸看她。 看她水波盈盈的眼,被雪淋得顫巍巍的睫,還有隱在衣襟之下的凍傷鎖骨。 謝瀟言給人的感覺萬事不過心,但是要說他漠然吧,他又能火眼金睛似的找到那個點精準挖苦,歪著腦袋,輕薄淺笑:“蘇女士,你這男朋友素質(zhì)不行啊,一點憐香惜玉的美德都沒有?!?/br> 蘇彌看著他玩味十足的眸,平靜地應(yīng):“所以現(xiàn)在不是了?!?/br> 隔著一層薄薄雪霧,謝瀟言睇過來一眼,確定她不是在開玩笑,花了幾秒鐘時候消化這個事實,而后他慢吞吞吐出四個字:“值得慶祝?!?/br> 舉起手里的烏龍茶,瀟灑地說:“來,走一個?!?/br> 說著便仰頭灌下。 像是品了一口陳年佳釀。眉飛色舞。 有那么值得高興嗎? 蘇彌沒有將衣服拉上,是為了方便隨時脫下歸還,她輕輕抿掉唇角的雪粒子,問:“你是專程回國來看我笑話嗎?” “你的笑話?”他好笑說,“還沒我三姑的閨女打離婚官司好看?!?/br> 她沒吭聲,斂著眸。 謝瀟言環(huán)著雙臂,彎下身子,打量一番她的神情,欠欠的語氣:“怎么了?天塌了?” “……” 他做出一個比身高的手勢,手掌虛虛地沒過她的頭頂,平移到自己胸口的位置:“我比你高,我頂著呢?!?/br> 蘇彌勉力一笑。 就他會哄人。 謝瀟言紈绔地笑著,一只手還抄在褲兜里,里面一管軟膏已經(jīng)被他的指捏出溫度,遲遲沒有取出,反復(fù)地遲疑,生怕這樣一個細小的舉動也會越界。 幾秒后,他問:“你現(xiàn)在住哪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