撐腰 第2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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點開推薦頁面韓舟的歌曲。 付款信息再一次彈出來。 ……真的服了,原來會員還不行,還得單獨買。到底是誰在給他消費啊? 蘇彌無語地退出來。 聽點別的好了。 不太清楚謝瀟言的“不怎么用”是什么樣的具體概念,她點開他的個人歌單。 里面只有一個歌單,被命名為知足。再戳進歌單,僅有的一首歌就是《知足》。 看來還真是不怎么用。 這首歌蘇彌很熟悉。是三中的放學鈴聲,曲子她很喜歡,為了演出練過。 聽了一聽,從歌里找回憶。 明明是很治愈很溫柔的曲調(diào),卻填上很殘忍的歌詞——終于你身影消失在人海盡頭,才發(fā)現(xiàn)笑著哭最痛。 托韓舟的福,蘇彌也曾經(jīng)短暫地感受過愛而不得的情緒底色。 她第一次告白是在大學,那時韓舟正在兩家音樂公司之間做抉擇,無心情情愛愛,便婉拒了蘇彌,她隱隱聽出他話里的意思,偶像出道是不方便有?????女友的,在一起之后諸多不便,如果戀情曝光對她也會產(chǎn)生威脅。 蘇彌是個自尊心強的,她會難過,但不會反復打擾,請求他多給一些機會。捅破了那層窗戶紙,就沒有了曖昧的理由。 她安慰自己,得不到就丟掉吧。 那些日夜,她在反反復復聽這首老歌,靠著旋律自我療愈。 那時還沒有太多的眼淚,蘇彌是少淚體質(zhì)。她難過的時候會放空,呆呆地聽歌。 再后來就是沒有多久,峰回路轉(zhuǎn),韓舟又來問她能不能試一試。他講的話很誠懇,聽濕了她的眼睛。 她希望不讓青春留遺憾,于是答應了他。 現(xiàn)在想一想,熬過去就沒有什么了。 歌聽到一半,蘇彌還在沉思。 謝瀟言的語音電話突然打過來,他開口便問:“選好日子沒?” 蘇彌說:“這么著急,要不然就周五好了?!?/br> “行啊,”男人聲音沉沉懶懶的,大概是乏了,“幾點,我去接你?!?/br> “早上九點吧,你來我家。” “好?!?/br> 寥寥幾句講完,通話結(jié)束。 掛斷一瞬,沒放完的歌繼續(xù)唱起來: “如果你快樂不是為我,會不會放手其實才是擁有?!?/br> 很傷心。 蘇彌沒聽第二遍,把歌關(guān)掉了。 - 落羽公館。 謝瀟言剛剛掛掉蘇彌的電話,坐沙發(fā)休息沒幾分鐘,準備去沖澡,急促門鈴響起。 有人冒雨送來酒會的邀請函。 是容梔,謝崇安的現(xiàn)任妻子。 她一襲長裙,保養(yǎng)很好,年近五十,還是三十歲人的氣質(zhì)和身段。談吐也講究,她在英國留學近十年,學藝術(shù)的人往往精神富足,不易落俗。作為謝瀟言的第一任美術(shù)老師,他們兩個人還算有話能說,所以和謝瀟言有關(guān)的家務事,謝崇安往往讓容梔一并代勞。 謝瀟言叫她容老師。 “找個跑腿送一下就行,怎么還親自來?!?/br> 謝瀟言接過遞在他眼前的邀請函,沒細看,轉(zhuǎn)身往里面走,東西被隨意擱在島臺。他去給容梔倒水。 “聽說你快結(jié)婚了,是和小彌?”容梔沒坐下,倚在精美立柱一側(cè)。 “對?!?/br> 她笑說:“恭喜你,美夢成真??磥砩窀競鬟_了你的禱告?!?/br> 謝瀟言也漫不經(jīng)心地笑:“我從沒有祈禱過美夢成真,說新婚愉快就好?!?/br> 容梔說:“鐘意你的千金小姐很多,我以為老謝會好好挑選?!?/br> 謝瀟言聽出她的言外之意,蘇家出過事,不應該是他最好的選擇。 “蘇家在南邊的企業(yè)有港資流動,老謝不是一向眼饞?前兩年蘇伯伯還給嶺文做過危機公關(guān),我們欠的人情,現(xiàn)在摞在一起還,到底是誰吃虧?” 他講完,將手里的潔凈水杯遞過去給容梔。 她接過:“這你都知道?” 謝瀟言:“你該不會以為我這幾年在外面過得很逍遙,兩耳不聞窗外事了?” 容梔挑挑眉,略過此事:“好吧,那祝你新婚愉快,婚禮再會。” “……”謝瀟言默了默,欲言又止。 容梔察覺出什么:“怎么了?沒有籌備婚禮的打算嗎?” 他勾了勾唇角,眼底滿是無可奈何的笑意,緩緩搖頭:“她不愿意為我穿婚紗。” 容梔稍顯詫異,又面露溫和微笑,在勸他:“愛而不得是常事?!?/br> 愛而不得是常事,失去是常事。他都明白。 所以努力將時間這劑良藥緩緩滲透進傷口,努力活得瀟灑,但又以慘烈的失敗告終。他還是會回來。哪怕只為見她一面。 而后親眼看著自己畫地為牢,被困進愛的賭局。 世上哪有那么多心甘情愿。時間不會愈合傷口,只會讓人變?yōu)橛掴g的情種。 - 去民政局路上,是陳柏叢開車。 蘇彌挺意外,兩位新人去領證,再親密的助理夾在中間,多少也有點電燈泡的意思了。 但是謝瀟言都沒提這茬,蘇彌猜測他應該是不介意,所以她便也沒有問。 今天的車里平靜到詭異,蘇彌瞥見謝瀟言內(nèi)襯是件很素凈的白襯衣,她想比對一下兩人衣衫的顏色,因為不是提前買好配套,怕照片上顯現(xiàn)的效果不夠好。 但車子沒開出去幾分鐘,謝瀟言就……睡著了。 現(xiàn)在上午十點。 他這個作息屬實讓蘇彌有點看不懂。 他的睡相挺倒是優(yōu)雅,只有睡著的謝瀟言才能一路緘默。 到了民政局。 人有些多。兩人在等候大廳坐了會兒,蘇彌瞥見在窗口填表格的一對新人。 有些面熟,好像是三中校友。男人個頭很高,站在案前折身填表,白衣黑褲,即便一身簡單的裝束,也擋不住絕塵氣質(zhì)。容顏淺淡,舉手投足間的貴氣,是對溫潤如玉這四個字最好的詮釋。 女孩子被他遮住,蘇彌看得不甚清楚,等到對方轉(zhuǎn)身之際,一張清秀文靜的臉在她視網(wǎng)膜一閃而過,落下一個淺淺的溫和的輪廓。 很般配的兩個人,都是令人覺得平靜的長相。 女孩子離開了一會兒。 蘇彌的視線就落在男人身上。 打了會兒盹的謝瀟言也注意到了面前惹眼的人,不輕不重喊了一聲:“程榆禮?!?/br> 男人稍稍偏頭看過來,微笑著:“謝瀟言?!?/br> 謝瀟言笑得輕佻:“怎么回事?你跟你太太看起來不太熟啊,昨天剛認識?” 程榆禮沒生氣,從容道:“我們來日方長?!?/br> “我們——”謝瀟言看一眼蘇彌,說不出口來日方長這幾個字,總不能說我們一年后就拜拜吧?他改口道,“認識快二十年?!?/br> 很險,天衣無縫地掰回一成。 程榆禮在這種事上沒有絲毫的勝負欲,他看向蘇彌,稍稍點頭示意,溫和淺笑:“祝好?!?/br> 隨后他掀起填寫好的表格,找他的妻子會合。 見人離開,蘇彌才忍不住奚落一句:“你怎么逮誰損誰?” 謝瀟言瞇了會兒,總算打起精神,慢條斯理地整著襯衣的袖口,抹到一絲不茍的平整,不以為意地說:“關(guān)系很好,不會計較?!?/br> 她又好奇:“怎么認識的???我完全都不知道。” “你知道我?guī)准??”他瞥過來,看她啞口無言,才回答,“國護隊的,是不是有幾分姿色?” 蘇彌想了想:“還好吧,沒有你帥。” 謝瀟言聞言,手中動作都一頓,揚了揚眉:“我沒聽錯吧?你在夸我?!?/br> 叫號聲響起。 蘇彌看一眼手里的號碼,起身說:“到我們了。” 謝瀟言大步一邁,往她跟前一堵,蘇彌差點撞到他肩膀,嗷了一聲又險些跌坐回去。她一臉惱意看他,謝瀟言躬下身子,耳朵湊過來:“再說一遍,誰帥?!?/br> “你帥,你最帥,好了吧!”她那雙杏眼瞪得渾圓。 “顯而易見的事?!毖劾锏睦Ь牒托殊煲粧叨?,滿是春風得意的笑。 “……”她夸得多么多此一舉。 他滿意一笑,虛虛攬著蘇彌的肩:“走,結(jié)婚去?!?/br> 因為她這不經(jīng)意的一夸,謝少爺春光滿面的笑眼永恒地定格在了結(jié)婚證照片上。 拿到證。 返程途中,謝瀟言捏著本翻翻看看,蘇彌也看了會兒,但沒持續(xù)太長時間,她擱下后,發(fā)現(xiàn)謝瀟言還在看。就這么點東西,快被他看穿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