撐腰 第3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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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鼻子上也有一個?!彼χ齑铰湓谒谋橇?。 蘇彌領(lǐng)會了他玩笑話的用意,她斂下眼眸,放縱地等待他的唇慢慢擦過她的鼻尖,臉頰,到嘴角。在貼近她嘴唇的一瞬,蘇彌稍退一步,讓這個沒有交代的吻葬送在途中。 她撩起眼皮,“詭計多端?!?/br> 而后,她的臉被捧起,蘇彌被迫看向他深色的眸。 “這是我想到最好的辦法,如果你覺得吻我很難——” “……” 他慢騰騰開口說:“現(xiàn)在是我主動,所以從今天開始,你什么都不用做,也不用為難,等著我的吻就行了。” 彌天的大雪落在身后,她頃刻之間被擁進(jìn)他溫暖懷中。 尾音和吻幾乎同時落下,來勢張狂而又熱烈,她站在隆冬最后的雪里,被卷進(jìn)一場灼灼的烈火。 “好好感受吧,謝太太?!?/br> 作者有話說: 感謝在2022-12-22 18:45:26~2022-12-23 23:24:46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周八見0.0 1個;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aryaki 10瓶;48312683 7瓶;60241245、-17、思璇5瓶;氧氣3瓶;zzzz_ll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17章 ◎你想通了嗎?◎ 雪越下越大,積在腳前。 蘇彌一點不覺得涼,渾身guntang,她稍稍抬起下巴,迎合他的吻。 上回可能是沒有做好準(zhǔn)備,心理上還很緊繃。與之相比,這一次的吻就顯得游刃有余許多。繾綣輕柔,張弛有度。但蘇彌仍然察覺出他的一絲謹(jǐn)慎,擁抱跟親吻的力度依舊那么紳士。 她閉上眼任由他親,感受著一陣陣熱涌從外向內(nèi)灌進(jìn)身體。好像血管在無聲地僨張,身體里無數(shù)纖細(xì)的觸角支棱起來,接收著朋友之間“訓(xùn)練”起來的親昵。 談不上很自在,蘇彌有點擔(dān)心被人發(fā)現(xiàn)。 心態(tài)宛如在學(xué)校后街偷嘗禁果的女同學(xué)。 微微睜開眼看到這個男人,他身上有時還會若隱若現(xiàn)一些少年氣,但眉眼里更多的已經(jīng)是成年男人的瀟灑與收放自如。 謝瀟言最終給這個吻留了一點余地,他沒有撬開她的牙齒。 不知道他怎么想,但這余地里滿是他一覽無余的純情。 最終,蘇彌被攬進(jìn)他懷里,臉頰貼在他胸口。 謝瀟言上下揉了揉她后腦勺的發(fā):“上車吧?!?/br> “……好?!?/br> 怕她凍傷,他沒在外邊待太久。 很快回到車上。 謝瀟言提前給蘇彌備了一條圍巾,是沉郁的灰白色調(diào)。她尚沒看清紋理,謝瀟言已經(jīng)快速簡單地將圍巾在她脖子上饒了兩圈,打上結(jié)。 蘇彌感覺到他動作很生猛粗暴,疑心扎成了老太太款式。鏡子打開一照,竟還有幾分花俏時髦。歸功于他訓(xùn)練有素的手法。 謝瀟言這個人很神奇,總是一副不讓人省心的樣子,但又總能在吊兒郎當(dāng)?shù)淖藨B(tài)里把一切事打理得井井有條。 系條圍巾的細(xì)節(jié)也能窺見一斑。 把擋住嘴巴的邊緣往下巴掖了掖,她視線定格在鏡子里的雙唇。 出門前涂抹的一道淡淡唇膏被他盡數(shù)吮去,現(xiàn)在只剩最原始,最潔凈的一抹唇紅。 比她往常的神色要略顯深一些。 蘇彌在凝神照鏡子時,謝瀟言很安靜。 氛圍不太對,他沒發(fā)動車。她挪眼看過去。 視線對上,謝瀟言問她:“還尷尬嗎?” “……” 不想回答。 蘇彌視線往旁邊一瞟,看見他放在中控臺的兩支花。淺淺粉色,被細(xì)繩捆在一起。 她找到救場的話題:“咦,這是什么花?” 謝瀟言也看過去,將花執(zhí)起:“落日珊瑚。芍藥?!?/br> 蘇彌很喜歡這種剔透的顏色:“感覺很年輕?!?/br> “猜猜看它的花語是什么?”他促狹地笑著,給她出題,“a.情有獨鐘。b.至死不渝?!?/br> 她想了想:“b.” 花被歪過去,撞了撞她的額角。謝瀟言嘖了一聲:“二選一都能猜錯,笨蛋!” “……”蘇彌沒有回嗆,把花奪到自己手中欣賞。 謝瀟言收回視線,專心開車。 悶悶的雪夜,路上車流和人流十分稀疏??紤]到路滑,他的車開得前所未有的慢。 蘇彌看著這花,有種熟悉感:“我以前在南城上學(xué)的時候,門口有一個花壇里種的就是這個。原來它叫落日珊瑚,好好聽的名字?!?/br> 謝瀟言不假思索回答:“我知道。” 她愣一下:“你知道?你怎么會知道?” 他歪頭笑著,頗有些無奈的語氣:“我陪你去過?!?/br> 用“你怎么能忘了”的質(zhì)疑眼神盯過去。 蘇彌略感抱歉,臉一紅,“哦對,記起來了?!?/br> 他又開始插科打諢,邀功道:“你現(xiàn)在成績斐然,我作為老搭檔,沒有功勞也得有苦勞吧?” “我記得呢。”為了表示她是真記得,蘇彌仔細(xì)回憶說,“你當(dāng)時在南城還給我買了一個兔子耳罩。?????白色的?!?/br> 謝瀟言支著太陽xue,笑得懶倦:“是,還算有點良心?!?/br> 為什么記得那個兔子耳罩,因為蘇彌用了很多年。 那天南城是個陰天。 兩人在學(xué)校里吃了午餐,蘇彌準(zhǔn)備排隊進(jìn)場,謝瀟言看她耳朵紅彤彤的,去食堂窗口要了兩袋豆?jié){,貼在她冰冷的耳廓,問她:“這樣還冷嗎?” 蘇彌皺了皺眉:“有點燙?!?/br> 謝瀟言把豆?jié){放她手上,左右看看,進(jìn)了旁邊商業(yè)街的禮品店,出來時手里拿著一只毛茸茸的兔子耳罩。 給小公主罩上。 蘇彌舒心莞爾:“好了,好暖和。” 她看一看隊伍,說:“還有好久,你找一個店里待一會兒吧,在外面站著不冷嗎?” 他穿得校服校褲,顯得單薄。卻毫不在意冷不冷:“你在這排無聊,我在旁邊等也是無聊,兩個人分開無聊還不如待一塊兒。” 蘇彌也不忍心讓他一直陪在冷風(fēng)里,于是借口說:“你會干擾我?!?/br> “我又不說話,干擾你什么了?”謝瀟言厚顏無恥說,“難不成你被我這張臉迷得五迷三道,我是人形磁鐵是吧?” 蘇彌:“什么臉?你的臉在哪里啊?我怎么看不到?” 他笑了下。 此時身后有人喊了聲臥槽。 正好他們的交談戛然而止,身后的聲音就顯得過分唐突。 甲:“看到了看到了,帥的要命。好想去要個□□啊。” 乙:“你沒看到人家有女朋友?一看就是陪女朋友來的啊。” 甲:“有可能是朋友吧,不問問怎么知道?” 乙:“怎么可能,男女之間沒有純友誼?!?/br> 謝瀟言沒說話,他平靜看著前面攢動的人頭,不知在思考什么。 蘇彌也沒說話。 她垂著腦袋,掂著手里的豆?jié){想,男女之間怎么沒有純友誼呢,她和謝瀟言不就是嗎? 不過無可厚非,不是每個人都有那么多的見識。 蘇彌又愧疚地覺得,她是不是擋了他許多桃花?轉(zhuǎn)而釋然地想,無所謂擋掉多少了,他對桃花本來就無欲無求。 蘇彌如今很少這樣坦然地跟他一起緬懷過去。 講完兔子耳罩,又說回這花。 蘇彌:“我想說,結(jié)婚都這么久了,你也不用每天都買花放車上吧。” 謝瀟言:“你以為我買花是為了結(jié)婚?” 蘇彌有點懵:“???那不然呢?” 他抬一抬下巴:“你看看外面?!?/br> 蘇彌望過去:“外面怎么了?” “天、地、房屋,到處都是灰蒙蒙的。樹枝也枯了,走到哪里都蕭條,看不到一點生機(jī)。在這個時候,花就顯得很特別了,如果你每天能看到和這個世界有所區(qū)別的顏色,鮮艷熱烈,也會跟著高興。用這些生活的小點綴讓自己心曠神怡起來,這很重要,收到花的人永遠(yuǎn)年輕。” 彎彎繞繞講完這么多,他笑了笑,不無真誠的口吻,總結(jié)道:“我買花是為了讓你開心?!?/br> 蘇彌將芍藥放在鼻尖底下輕嗅:“原來是這個意思,謝謝?!?/br> 他把給點顏色就開染坊發(fā)揮到極點,“謝就不謝了,回去給我多蹂.躪蹂.躪?!?/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