撐腰 第3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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視線掃過,謝瀟言的笑容微微一滯。 韓舟的聲線言猶在耳,屏幕上赫然顯示的是他的全屏照片。 猝不及防的,在他還沒有從稍勝一籌的喜悅里脫離出來,它就這樣赤.裸直接被擺到他的面前。 照片是粉絲精修過的機場照。男人戴了頂鴨舌帽,沒有戴口罩,沒有攻擊性的清朗五官,常常被詬病記不住臉。笑起來總是只微微勾一勾唇,涼薄多過于友善。 他抬起手,沖粉絲和顏悅色地打招呼。 看著男人厚重的棉服里露出白得嶄新的襯衣領,謝瀟言無端想起她說過的那一句“韓舟是穿白襯衣最好看的男生”。 謝瀟言沉默地看著照片走神,直到屏幕黯淡下去。他隱隱看見自己的眉目間那一發(fā)不可收拾的失落。 不知道余情未了這個詞會傷到幾個人。 方才的示威都顯得可笑。 “我喜歡這一件?!?/br> 蘇彌溫溫淡淡的聲音傳過來,謝瀟言抬眸看去。 她很少穿深色,身上這一套復古酒紅算是新穎的嘗試。蘇彌的氣質(zhì)淡雅高潔,像水仙。即便被套上艷麗繾綣的外殼,也褪不去骨子里的柔和。她不會成為濃墨重彩的玫瑰,終其只是染了色的水仙。 綿軟的泡泡袖疊在鎖骨上,又給成熟風韻平添一點可愛的味道。 她解釋說為什么喜歡:“裙身很輕,也很暖和??雌饋硪矝]有那么浮夸,對不對?” 蘇彌說著,在謝瀟言跟前轉了一圈給他展示。 謝瀟言懶洋洋嗯了聲,眼皮不輕不重地撩著,扶著眉骨輕聲說:“你喜歡最重要,我沒意見?!?/br> 簡單的應承,倒讓她聽出幾分松懈倦怠。他甚至沒多看幾眼。 蘇彌松下拎著裙子的手,敏銳地察覺到他的情緒轉變,打量起謝瀟言。 這人身上此刻有幾分不太像他的低沉。 謝瀟言放下疊在一起的雙腿,起身挪步往外走,漫聲說:“先休息了,你慢慢挑。不急。” “……” 蘇彌沒攔著人問發(fā)生什么,只是平靜地目送他出門。 她也沒再多的興致去挑衣服,去衣帽間更換上睡衣。 很快找到他消極態(tài)度的苗頭,蘇彌打開手機就看到了韓舟的來電,同時又發(fā)現(xiàn)那張她沒有及時關閉的照片。 通話時間很短暫,不知道說了什么,但是韓舟無論如何也不是謝瀟言的對手,蘇彌絲毫不擔心他在韓舟那里吃虧。 從韓舟的超話里退出來,她挺疑惑,謝瀟言居然會這樣平心靜氣地表達情緒。 倒不如像上一回那樣飛個紙條過來質(zhì)問,詭異的安靜反而更讓人擔心。 蘇彌洗漱完正想上床,為沒有收到謝瀟言的消息而感到一點不安。 他甚至沒有來索吻。 挺不正常的。 吃真醋了? 蘇彌想著,走出了臥室。 對面的房門關著,她有直覺他不在房間里。 于是下樓去尋人,在魚缸前,隔了些距離,謝瀟言穿一件黑色的單衣,坐在暗處的藤椅上,所有燈是閉合的,只有魚缸里色彩混亂的燈管在發(fā)亮。 啪嗒一聲,打火機被擦響。 他坐在煙塵里,周身縈繞一種懶倦的矜貴。纖長的指骨夾住煙蒂,他淡淡的眼神透過繚繞煙霧,去看在水里纏綿嬉戲的熱帶魚。 蘇彌的腳步聲傳來。 謝瀟言循聲抬眸,將還沒來得及抽的煙撳滅在煙灰缸。 蘇彌溫聲開口問一句:“不是休息嗎?怎么在看魚?” 他淡淡說:“還早,睡不著。” 蘇彌在睡裙外面裹了一件薄薄開衫。 謝瀟言斂了視線沒再注視,余光里那兩條纖細的腿正挪步靠近。 “不開心為什么不說?” 站在他的跟前,蘇彌開門見山就問。 他懶懶一笑:“哪兒看出我不開心了?” 蘇彌說:“這點默契還是有的?!?/br> 謝瀟言沒吭聲。 她又問:“跟他說什么了?” 默了默,他面無表情答:“說你已經(jīng)結婚了,讓他滾?!?/br> 蘇彌深信不疑地笑了下。 緊接著她說:“我沒有搜他的照片來看,是不小心點進去的?!?/br> 謝瀟言沒料到她會說這個,掀起眼皮看她一眼。 “不管你信不信,這就是事實,不瞞你說我以前經(jīng)常在網(wǎng)上搜他,可能就是習慣性的動作會點進去看一看,我得跟你講清楚這個事,接下來你還要不要生悶氣就是你自己——” 話沒講完,蘇彌被他猛地一拽。 整個人跌進謝瀟言的懷里。 被男人身上淡淡的煙草味裹住。心律驟然在攀升。 蘇彌瞬間止語。 “繼續(xù)?!彼f。 繼、繼續(xù)…… 蘇彌輕伏在他胸口,視野里是他近到模糊的鼻梁與唇角,她稍稍抬起睫毛,看到謝瀟言望過來的眼。 他琥珀色的眼近在咫尺,望著她,戲謔一笑:“抱你一下而已,話都不會說了?” “嗯……我就是想說,我對他已經(jīng)沒有那種感覺了,如果我對他還余情未了,我也不會選擇跟你結婚。你大可以放心,我不可能會有紅杏出墻的企圖,也不會在心里去想別的男人。不管我們兩個之間怎么樣,對婚姻我還是能夠做到最基本的忠誠?!?/br> 謝瀟言淡淡地聽著,蘇彌溫柔的聲音隨著她的呼吸一并浮在他的耳畔。 他輕輕攬住她的肩,“然后?” “沒了啊,解釋完了。” “就這樣?”他睨她一眼,輕輕挑眉。 蘇彌不明所以地睜大眼看他。 他輕笑說:“哄男人的招明明很簡單,你非要浪費這么多口舌?!?/br> “……” “蘇小早,你是真不會,還是在裝不懂?” 謝瀟言垂眸凝視著她。 “……” 蘇彌會意,盡量放下心底那層扭捏,輕輕地抬起下巴,覆上嘴唇。 下一秒,謝瀟言一把掐住她的腰,他翻過身,反客為主將人壓在椅子上。單膝跪在她的腿間,低頭用力地吮住她。 身下的女人,是捆綁他多年的肖想和欲望。 他吻得比前兩次更重、更猛烈。她柔軟的唇像是被玩弄于掌心的花瓣,翻來覆去地碾壓揉捏。 謝瀟言捏住她的下巴,舌尖恣意與之糾纏,攫奪她的全部心跳與呼吸。蘇彌心底頓時掀起一片又一片驚濤駭浪。 她皺著眉,已經(jīng)沒有辦法試圖迎合,死死被禁錮,被掌控。 眼前人,儼然一個放浪形骸的混球,終于露出深藏多時的囂張爪牙。 末了,謝瀟言淺淺勾唇,慢條斯理替她拭著唇角:“誰要當紳士?就要親個你死我活。” “……” 很快蘇彌意識到,你死我活不是危言聳聽。 接個吻就讓她精疲力盡,她幾乎是軟著雙腿最后被他抱回房間。 人被放到床上。 謝瀟言還算鎮(zhèn)定,眉眼平靜。 蘇彌問:“你現(xiàn)在總不生氣了吧?” 他揉了揉眉心,執(zhí)著說,“我沒生氣?!?/br> “還說沒有呢?!彼τ魫灥乜粗澳氵@個總是讓我覺得別扭,說你大方呢,你又總有那么多小心思?!?/br> 他斂著眸,靜靜看了她一會兒。忽的笑一笑,無可奈何的模樣,曲指敲了一下蘇彌的?????腦殼,“傻子?!?/br> “……” 算了。蘇彌心道,男人的心思你別猜。 - 晚宴當天。 謝瀟言西服上身,系上一個顯得俏皮的領結。鄭重場合,他戴了副稍顯斯文的眼鏡壓了壓身上的乖戾。是蘇彌給挑的,然而唯一用處是襯得他臉更小,整個人悠閑散漫的姿態(tài)和氣場絲毫不掩囂張。 車上。 在后座歇著,謝瀟言問陳柏叢,他今天這身行頭如何。 陳特助馬屁拍得響:“那是相當?shù)挠⒖t灑、帥氣有型、玉樹臨風、器宇軒昂,意氣風發(fā)?!?/br> 不知道在他甩出多少個四個成語之后,蘇彌大為震撼地感嘆,已經(jīng)被壓迫到如此地步了嗎。 謝瀟言聽得心情舒暢,嘴角揚起。還裝模作樣說句:“低調(diào)。”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