撐腰 第4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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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不得印象不深,他連長相都沒記牢過,只有這么一個模糊的人名被留下。 “嗬,原來明天是小年,怪不得你說要回去。我媽剛也連打了好幾通電話催我?!?/br> 謝瀟言的思緒被他勾回,他不咸不淡應(yīng)一聲:“是嗎?” 可能在外邊待太久,對已經(jīng)臨近的佳節(jié),他沒太大參與感。 陳柏叢哪壺不開提哪壺問:“你在國外怎么過年的?” 謝瀟言想了想,避重就輕說:“我有一只小烏龜,我跟它一起過?!?/br> “哦……” 陳柏叢望著他。 在他眼里,謝瀟言是挺玩得開的那種人,畢竟是個爺,長了一張難伺候的臉,成天cao著紈绔混世的祖宗架勢。臉又俊俏,人又大方,身邊應(yīng)該?dān)L燕不缺。譬如那些逮著機會就要湊上來指著他走捷徑的女明星,陳柏叢可見識得不少。 他打心底里覺得謝瀟言該是位花名在外的風(fēng)流客。 但他說跟烏龜過年。 陳柏叢接下來的話就被堵死,他茫然地捏著棋子,一時半晌沒做聲。 見謝瀟言興致缺缺,這棋也沒下幾個回合就結(jié)束了。 每個人心里都有一條涌動著秘密的暗河,謝瀟言也不例外。 劇本看到一半被他擱置了,他對文字的表現(xiàn)形式不太敏銳。 喝了點酒,把腦子喝得糊涂又清醒。 他打開手機,找到蘇彌的頭像,點進她的朋友圈界面。 謝瀟言在手機屏幕上下滑動幾下,看著那條三天可見的線發(fā)呆。一氣呵成的動作,到機械又遲鈍的審視,一切似乎變成某種刻在dna里的習(xí)慣。 看再多遍也無法改變的事實,這不過是無所收獲的徒勞。 但是每天都要看,每一天,企圖用這樣生硬的注視去留住她的溫度。 可是隔著重洋,她杳無音信。想念的每一天,他連呼吸都疼。 過很久,他才反應(yīng)過來。 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用這么小心謹(jǐn)慎,他完全可以大方地問一句:睡了嗎? 然而字母挨個敲下去,指尖沉重得像灌了鉛。 ——睡了嗎? 很快,換來一通電話。 “謝瀟言,你喝酒了?” 被喊全名不是好預(yù)兆。蘇彌聲音里帶著絲絲怒氣,質(zhì)問他。 “嗯?”謝瀟言仰臥在沙發(fā),扶著額,懶洋洋應(yīng)聲:“沒啊?!?/br> “我都聽出來了,還說沒有喝。喝就喝了,還騙人?!彼恼Z氣儼然變成賭氣口吻,又不乏關(guān)心,壓著聲說,“你在外面發(fā)酒瘋,誰給你兜著呀?” 他不可思議地笑起來:“發(fā)酒瘋?我酒品好得很?!?/br> 蘇彌默了默,聽著謝瀟言這一頭挺安靜,估計預(yù)料到他已經(jīng)安然無恙待在家里,于是沒跟他掰扯下去,說了聲:“算了,你早點睡覺?!?/br> 謝瀟言斂了笑意,沒掛電話,聲線平靜地叫住她:“蘇彌。” “嗯?” 他略一沉吟,說:“我很想你?!?/br> 聲音微啞,是很嚴(yán)肅、正經(jīng)的一句告白。 蘇彌已然有幾分無奈,明知他喝酒變作,又不得不哄著:“明天就回來了呀,不要跟小孩子一樣。好好睡覺,好好休息,別說奇奇怪怪的話?!?/br> 良久,他有氣無力地“嗯”了一聲,沒有反駁。 “那晚安?!?/br> “晚安?!?/br> 通話結(jié)束,謝瀟言手心一滑,手機落在腿上。 他瞥了眼,屏幕又短暫地停留在她空蕩的朋友圈,隨后黯淡下來,很快陷入一片黢黑。 - 小年這一天,蘇彌在家里閑著。 沒有料想到,迎來一位不速之客。葉欣藍在樓下?lián)彘T鈴的時候,蘇彌正在搗鼓那不成型的餃子。頭一抬,葉女士已經(jīng)抬著胳膊站在門口沖她打招呼了。 蘇彌健步如飛沖過去,看著葉欣藍手里提著的行李箱,頓覺大事不妙,腦海里警鈴大作。 “mama,你這是干什么呀?” 蘇彌給開了門,葉欣藍提著小箱子便往里面邁,“mama放年假了,這段時間閑的沒事,想來陪你們住幾天。這也是你頭一回不在家里過年,我跟你爸還有點不習(xí)慣呢。” 蘇彌嘴角抽搐:“什么???你的意思是,爸爸也來?” “他不來,他哪里好意思?”葉欣藍第一次光臨落羽公館,女兒女婿的地盤,她全然不拘束,就當(dāng)自己家似的隨意,左瞧瞧右看看,指著后院評價說,“這花園挺不錯,就是光禿禿的?!?/br> 蘇彌還沒緩過來,追過去問:“不是,你怎么不提前說一聲呢?這也太突然了?!?/br> 葉欣藍回眸望著她,神色認(rèn)真:“我跟小言說過了呀,他沒告訴你嗎?” 蘇彌:“……他、他在外面出差呢?!?/br> “那可能事情太多,他給忙忘了吧??傊液退f過了,他沒什么意見?!比~欣藍說著,怕蘇彌對她起疑心,要打開通話記錄給她看。 蘇?????彌握著手機,頭沒抬,質(zhì)問的電話已經(jīng)遠(yuǎn)遠(yuǎn)地?fù)艿搅伺R市。 “謝瀟言!”她躲到廚房,把漏勺丟進餃子湯,咬牙切齒喊他。 對面不疾不徐:“嗯?” “我mama要來我們這兒住,你怎么不告訴我?!?/br> 他頓了頓,慢悠悠地“啊”一聲,“對,我正要跟你說?!?/br> 說著,他笑起來,吊兒郎當(dāng)沒個正形:“來就來唄,房子這么大,還能沒個咱媽容身地?” 蘇彌膽戰(zhàn)心驚地聽著廚房外面的動靜。 葉欣藍已經(jīng)挺悠閑地去茶室餐廳和酒柜參觀了,蘇彌瞄過去,眼見她要往樓上走。 她心一驚,快步跟上,對著電話說:“不是,她來了我們倆還怎么分房睡?” 謝瀟言不明所以:“擔(dān)心這個?” “我mama很嘮叨的,她知道了肯定要問東問西,那我怎么解釋啊?如果知道我們倆塑料到這種份上,我mama肯定會說我的!” 沉默少頃,想了想主意,謝瀟言說:“既然這么不方便,那我叫她別來就是了?!?/br> “……晚了!” 說時遲那時快,葉欣藍已經(jīng)抬手?jǐn)Q住門把。 見她哐哐推了兩下,蘇彌的心都提到嗓眼。幸好謝瀟言把他的房間門鎖得嚴(yán)實,沒讓她推開。 “這是主臥?”葉欣藍站在樓上往下看過來,指著房門問蘇彌。 “對對對,你去三樓,樓上還有空著的客房。”蘇彌忙給她指了指方向。 “嗯,好的?!?/br> 葉欣藍心情不錯地哼著歌,邁步往樓上走,又問蘇彌:“欸,小言出差哪一天回來???” 與此同時,蘇彌另一邊耳朵的聽筒里傳來一聲:“事已至此,你還能有什么好主意?” 謝瀟言的聲音一如既往的懶倦,渾然總有種事不關(guān)己的態(tài)度。 蘇彌都懷疑是不是他故意把她mama引過來的。 結(jié)合起在她夢里“下蠱”那件事,頓時氣不打一處來。 “謝瀟言你是不是故意的啊?” 他好笑說:“我故意什么?” “故意把我媽招過來啊,然后你的陰謀詭計就得逞了?!?/br> 謝瀟言不以為意:“你倒是說說看我有什么陰謀詭計?” “我才不想和你吵架,你今天回來……就睡地上?!?/br> 蘇彌的妥協(xié)都顯現(xiàn)出一種沒底氣裝強硬的強調(diào)。 他又笑了聲:“怎么,睡地上我就不吵你耳朵了?” 蘇彌被噎了一下。 “別做夢了,本少爺這輩子都沒睡過地上?!?/br> “……” 他語氣幽幽:“更何況呢,我昨晚還喝多了,一不小心著涼了。” “?怎么又喝多?你昨晚明明還說你很清醒?!?/br> 謝瀟言:“那是我在發(fā)酒瘋?!?/br> 蘇彌不知道他幾句真幾句假,忍耐著脾氣,深吸住一口氣,她咬著后槽牙一字一頓地說:“行,那我睡地上,行了吧?!” “你睡地上?”他不可思議地重復(fù)一遍,語氣驚訝,“那要傳出去多不好?!?/br> 謝瀟言漫不經(jīng)心地笑著,“蘇彌,你也見過,我的床還挺大的。所以我覺得,我們也許——不必這么謙讓?!?/br> “……” “你說呢?” 嘟一聲,電話被掛斷。 能想象到她氣得想撓墻的神情,謝瀟言倚在車后笑得懶散。 他舉著手機半天,而后慢騰騰地塞進兜里。開完早會的煩悶心情一掃而空,他不無閑適地戴上耳機聽起音樂。 陳柏叢的恭維雖遲但到:“謝總,您每天都是怎么維持這么健康積極樂觀的心態(tài)?”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