撐腰 第65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今天氣死康熙了嗎(清穿)、異世星屋囤貨[無限]、如果愛、造殺孽(古言,強迫,1v1)、cao弄她(古言,強迫,1v1)、長公主在上、男全處抹布腦洞合集、獨家占有、橘子黃了(重生)、她是你姐
“無聊什么?我真腰疼?!?/br> 她躲得遠,他就追過來。 蘇彌沒轍,伸出手象征性地幫他揉了揉腰。動作沒有規(guī)律,有種泄憤的狂亂:“好了沒?” 終于,謝瀟言忍不住笑:“你自己看看好沒好,你捏的是腰嗎?” 蘇彌低頭一看,她的手正貼在他的腹部揉搓,她一瞬急了眼,把被子往旁邊一裹:“好煩,我不伺候了。” 半晌,聽見謝瀟言壓著聲問了句:“是不是還不能接受?” “……” “嗯?” 蘇彌耳朵變色,她悶在被窩里,動作幅度不大地搖了搖頭。 他問:“搖頭是能還是不能?” 她悶悶說:“你好吵啊,能不能讓我好好睡一覺?” 他優(yōu)哉游哉:“行,你睡,睡醒再議?!?/br> ……吵死了。 第36章 ◎年少的欲念◎ 謝瀟言有時候睡不著會起來看看蘇彌,雖然什么也不做。在這平淡長久的注視里,如果她會睜眼,看見他的一瞬一定嚇個半死。 幸好她沒中途醒來過。 他記得以前蘇彌說過她睡覺不做夢這件事,謝瀟言現(xiàn)在能夠確認這是真的,她的睡眠質(zhì)量好到讓他羨慕。半夜從不會醒,翻身之類的小動作也很少,雖然嘴上說著耳朵受不了異響,但一睡熟壓根不會被吵到?????。 甚至他偷親她,她也不會知道。 謝瀟言自認為還算正人君子,但也忍不住偷偷親過她兩次。 是吻在嘴角,心情還頗有些戰(zhàn)戰(zhàn)兢兢。 偷吻和正大光明的吻有何區(qū)別?在美夢之外,以一個清醒的覬覦者的身份,為滿足自己年少時的欲念,親吻他的生命.之光,眼底會更多一份虔誠。 她是一朵被人折斷的梔子,他想小心翼翼把她重新扶上枝頭,讓雨露和陽光回歸到她的生命——這是他對于愛意極為隱晦的表達。 可惜,她的理解總是錯位。 在她面前,他不知道真正的生氣是一種什么情緒,不許秀恩愛的時候,沒有主動送水的時候,那些假模假樣的怒意展現(xiàn)的不過是他微不足道的奢求。 而她的態(tài)度,同意也好,拒絕也罷,都是草率的應(yīng)付。 對于蘇彌,起初他還有失落、委屈,到后來就只剩下難過了。 謝瀟言不會看她的手機。 所謂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表現(xiàn)在他的態(tài)度上,是她放在桌面的手機亮起來那一瞬,他會旋即挪開眼去,為自己爭取來短暫的、掩耳盜鈴的勝利。 只要他不去看,就不會看到那個刺眼的名字,哪怕只有萬分之一的可能性。他也避之不及,想盡可能守好好不容易搭建起來的壁壘。 為他本就不夠堅強的一顆心。 她心里會住著誰? 可能是刻骨銘心的初戀,可能是還沒有到來的、值得相守一生的“真愛”。 但不會是謝瀟言。 蘇彌一直在騙他。 那個十字架,根本就沒有用。 他喊一千遍一萬遍她的名字,她都不會出現(xiàn)。 也是真的到了一千次、一萬次,他才試圖接受,他只不過是存在于她記憶邊緣的一個朋友。 他只有在夜深人靜,看著她安穩(wěn)入睡的這一刻,才能一片片拾起,再拼湊好他支離破碎的安全感。 …… 翌日醒來,蘇彌起床后出門,看見謝瀟言坐在餐廳喝燕麥粥,他穿那件霧靄藍的襯衣,她很稀奇地去看他怎么別的衣扣,一排襯衣扣子看著凌亂,但整體又很好看得很別致,如果是隨手一系,那這手法也太有水準。 蘇彌也穿的是襯衫,淡青色,她低頭看一眼,想試圖擺弄,但研究得很失敗。 謝瀟言頭沒抬,臭屁的聲音先傳來,懶洋洋的:“睡一覺又變帥了?值得你這么盯。” “……” 蘇彌也試著拆他的招:“是感覺你變丑了?!?/br> “不可能,”謝瀟言乜她一眼,“你臉上明明寫著,今天又是被老公帥死的一天?!?/br> 她翻白眼:“如果自戀是一種病,你現(xiàn)在已經(jīng)絕癥晚期了?!?/br> 他淺淺揚著唇,不再跟她爭下去。 蘇彌指著他的睡衣說:“能不能問問你衣服怎么扣的?” “衣服?”謝瀟言聞言,低頭看一眼自己的襯衣,“想學?” “對,還蠻有個性?!?/br> 他勾勾指,“過來我教你?!?/br> 謝瀟言說著,往餐椅后面挪一點,岔開腿,騰出中間一塊空座,“坐這?!?/br> 蘇彌遲疑地看他一眼:“面對面不行嗎?” “換個方向我手法不熟練?!?/br> 她“唔”了聲,順從地過去,在他腿間騰出來那一片空地坐下,就這么小點的餐椅,兩個人擠在一起坐。 蘇彌的后背貼在他硬朗的胸口,明顯感覺到男人的胸腔隨著呼吸上下起伏,帶著清晨灌得滿滿的朝氣。 謝瀟言說:“先解開?” 他說著要抬手,從她睡衣的最上面一??圩娱_始啟動。 “等等?!碧K彌突然抓住他的手指,忽而忐忑了下,“我里面只穿了一件?!?/br> ……內(nèi)衣。 謝瀟言一頓,而后遺憾地應(yīng)了一聲:“那沒辦法了?!彼麩o奈地攤了下手,“吃早飯去吧?!?/br> 蘇彌卻坐著沒動,猶豫片刻,小聲說:“沒事,你、你閉著眼就好。我看著?!?/br> 他輕笑,低垂視線看她側(cè)臉:“你確定?” “嗯,不要緊的。又不是沒穿?!?/br> 謝瀟言淡定地說:“行?!?/br> 說完,他抬起手,手指繼續(xù)在她的紐扣上旋。 蘇彌:“你閉眼!” “閉著呢?!彼挠牡穆暰€浮在她的耳廓。 第一粒、第二粒、慢吞吞往下,一共七顆扣子,隨著他指尖往下挪動,一粒一粒被他輕飄飄地松綁。 風掀起衣擺,些微涼意涌過來。蘇彌屏著呼吸,注視他手指的軌跡。 謝瀟言突然說:“你抖什么?” 蘇彌一愣:“我沒有抖,是你的手抖?!?/br> 他笑著背下這口鍋,語氣很寵溺地說:“行,是我在抖?!?/br> …… 不足半分鐘,他將她的衣扣用另一種方式重新系好,看一眼蘇彌,“學會了嗎?” “什么?這么快?”蘇彌皺眉,“我都沒看清。” ……光顧著監(jiān)視他的手了。 再看衣裳,襯衣最上面兩顆扣子系得工整,下面幾粒依次錯開,像是三四朵花堆在她的身前。蘇彌眉頭漸漸展開,笑著說:“好好玩,謝謝?!?/br> 她從座椅上起來,坐到另一邊,用勺子舀粥。她笑意很純真,時不時看一眼自己的扣子,不為別的,只為高興,頭頂著一只順手扎的丸子,冷白的一張鵝蛋臉堆滿笑意,倒像個孩子。 謝瀟言看著她,笑得溫暾。 過了會兒,看著她喝了幾口粥,他悠悠開口:“昨晚——” “睡得挺好的。”蘇彌緊急地收斂了笑意,堵住他的問題。 謝瀟言啞然失笑:“這還沒說呢,就猜到我要說什么?” 蘇彌咬著勺子,低著頭,眼皮卻撩起來,緊張地看他一眼。 謝瀟言一臉戲弄人的笑,紈绔得很。 她把頭埋得更低,拖鞋里的腳丫不自覺地蜷起來。蘇彌叼著勺子,很小聲地問:“那你要,說什么???” 他說:“考慮得怎么樣?” 蘇彌悶悶不樂指責他:“好奇怪,你這樣好像我們在做生意一樣的,還問考慮得怎么樣。哪有這樣的?!?/br> 謝瀟言挑眉:“不然我應(yīng)該怎么問?” “……” “還是說,直接霸王硬上弓比較好?” 蘇彌脖子一梗:“你敢?!?/br> “怎么不敢,”他用指撐著下頜,饒有興致看著她笑,“我怎么記得,你還挺喜歡我演土匪的?” “……” 蘇彌灌了一口酸奶,舔舔白花花的唇周,過了會兒才正色說:“說真的,謝瀟言?!?/br> 謝瀟言頷首:“嗯,說真的?!?/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