撐腰 第112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今天氣死康熙了嗎(清穿)、異世星屋囤貨[無限]、如果愛、造殺孽(古言,強迫,1v1)、cao弄她(古言,強迫,1v1)、長公主在上、男全處抹布腦洞合集、獨家占有、橘子黃了(重生)、她是你姐
今天謝瀟言沒準(zhǔn)點下班,他只說手邊有點事要辦,沒給具體的原因。蘇彌就沒等他。 她站在兩只龜缸的中間。普普的缸?????是加了溫的,它目前還在生病恢復(fù)期。 蘇彌用手摸摸它的殼:“要快點好起來呀普普,meimei還在等著你呢?!?/br> 像是聽懂了人話,普普伸著腦袋,往卡卡的方向爬了幾步,探頭去看。 蘇彌欣慰地笑了笑。 又想到謝瀟言。 昨天他說那些話,蘇彌越想越氣——什么人啊!居然想跟她離婚??? 事情解決之后,一定要把他胖揍一頓才解氣! 最好是五花大綁按在床上揍! 嗯……要是真能五花大綁,按在床上,她尋思還能干點別的。 譬如,用剪刀剪掉他的衣服,一片一片的剪,折磨他、盤問他:“是不是早就暗戀我了?” “是不是去偷偷見我?” “快說你愛我,說一百遍!” 隨后平日耀武揚威的某人拜倒在她身前,擺出一副寧死不屈但又沒轍的神情,淚眼汪汪跟她示弱:“老婆,我錯了……” 光是想到這畫面,蘇彌就心情暢快地笑了起來。 她抬眸,看見龜缸的玻璃反射出來的陰險笑容,急忙神色一滯。 救命了,她怎么被謝瀟言傳染了這么不正經(jīng)的毛?。?/br> 蘇彌起了一身雞皮疙瘩,又惡心又好笑地回了房間。 - 謝瀟言這兩天又接到幾通丁起的電話。 算不上替韓舟求情,只說這不是辦法,走了個重量級嘉賓,他的節(jié)目沒法辦下去。 謝瀟言當(dāng)然捋得順?biāo)乃悸?,人家險些要捧出一顆明日新星,被你給搞砸了。這明日新星沒了,節(jié)目還談何意義。丁起花這精力捧自家藝人,被謝瀟言這么一砸場子,完全計劃打亂。 丁起窮追不舍,希望他網(wǎng)開一面。謝瀟言壓根不信這種說辭,他都懶得聽。 狀況外的謝烺跑過來問他:哥,你的小金庫沒啦?我們怎么節(jié)目停錄了! 謝瀟言:人家沒了好苗子,公司都快熄火了,快去哄哄丁總,讓他給你個打擂的機會。 謝烺:那你準(zhǔn)備什么時候把韓老師放出來???(純屬八卦) 謝瀟言:? 謝烺撤回一條消息。 謝烺:晚安我的哥^_^ 謝瀟言手腕一撇,手機被他閑散地丟到卡座的沙發(fā)一角。 他穿件深綠的休閑款襯衣,人松弛地陷進沙發(fā)內(nèi)側(cè),在最昏暗的酒吧一角,腕袖被掀到手肘,白皙的手腕配了一塊銀色腕表,領(lǐng)也恰到好處地掀開一角,展現(xiàn)出那么幾分撩人的妖氣。他沒做表情,又有著不易親近的冷感。 余光里有幾個女孩不時瞥來幾眼,蠢蠢欲動的樣子。 謝瀟言撩起眼皮,看到了左擁右抱走進ark的黎映寒。 黎映寒走過來,見謝瀟言使了個眼色,忙把卡座這兒的隔簾扯上,沖那幾個拋媚眼的女孩訕笑:“有主了有主了?!?/br> 謝瀟言勾了兩下指:“看看?!?/br> 黎映寒拋過去一只錄音筆。 謝瀟言捏住,按下播放鍵,女人的聲音從細密的小孔里流出來,有種醉醺醺的媚態(tài)——“我說真的黎少,我收到的錢沒那么多,我是見錢眼開那種人嗎?況且他一唱歌兒的能給我什么資源,我拍戲一直都兢兢業(yè)業(yè),從不靠這些歪門邪道的?!?/br> 話音之間混合著黎映寒一點看熱鬧的笑意,兢兢業(yè)業(yè)、歪門邪道這倆詞讓他聽樂了。 gigi接著說:“哎呀真不是圖錢,你信我。謝總是真俊,我是真想睡,就那么正正好吧,韓舟又給我塞了一筆,就順?biāo)浦劭N疫€以為謝總玩得挺開的,不是都說他跟他老婆很塑料嘛,誰知道那么難釣,還沖我發(fā)火,那天真給我干蒙了——哎你說,他在床上是不是特牛逼?” 黎映寒好笑說:“他又沒睡過我,這我哪兒知道?” “我靠,真想試試。他看著就賊帶勁,床上花樣特多那種?!?/br> “得了啊,人家夫妻恩愛得要死,帶勁也輪不到你帶勁!” …… 一段對白,陸陸續(xù)續(xù)錄了三分鐘左右,謝瀟言面無表情聽完了。 黎映寒坐他對面,翹著腿問:“能不能洗刷冤屈?” 謝瀟言挑眉,把錄音筆收入掌心:“算你有點兒用?!?/br> 謝瀟言的身份終究是跟明星不同,不適宜高調(diào),不適宜事事站出來做回應(yīng)。 他本來真沒打算鬧大,能壓就壓了,無奈有人蹬鼻子上臉,還有臉哭訴起自己多委屈。再加上輿論愈演愈烈,刪也刪不干凈。還有不少逆反的吃瓜群眾,說這行為是欲蓋彌彰。 謝瀟言就想了這么個主意。 黎映寒,八面玲瓏的社交達人,套個小演員的話不在話下。 那個gigi看起來也不像是個口風(fēng)緊的,灌了幾杯,什么都說了。 黎映寒沖著錄音筆抬了抬下巴:“要沒這個,你真打算跟他同歸于盡啊?!?/br> 謝瀟言冷笑:“爺怎么可能跟他同歸于盡,給他一拳都覺得臟了手?!?/br> “那你弄這么大陣仗,又是要離婚了,搞得我以為——不過你要是真跟蘇彌離了,不是襯了他的心?” “我身邊現(xiàn)在就是個雷區(qū),保不齊哪天就炸了。我是金剛不壞,傷了她怎么辦?”謝瀟言舉著酒杯,杯中水光襯得他眸色瀲滟清亮。 “怎么還雷區(qū)?你不是都讓丁起把他雪藏了嗎?” 謝瀟言說:“他背靠童家,童小園要愿意舍得花錢,把他從丁起那兒撈出來,還能垂死掙扎一下也沒準(zhǔn)?!?/br> 他想了想:“總而言之,她安全最重要。剩下的,過了這陣子再談吧?!?/br> 黎映寒打開手機,說:“離了就離了,等著泡你的妞兒排著隊呢。我這就給你找?guī)讉€過來,絕對夠正。” 謝瀟言面不改色:“想死我給你一槍。” 黎映寒噎了下,罵了句臟:“你識不識好歹?” 謝瀟言抬眸剜他一眼,黎映寒及時收聲。 “嘖嘖,謝小爺還是這么純情?!?/br> 黎映寒從前就覺得謝瀟言純的要命,他確實是屬于到哪兒都能玩得開那類人,但是偏偏就是有種違背他這種風(fēng)流氣質(zhì)的純潔,不近女色,夸張到有著為某人守身如玉的架勢。不過誰知道他為誰守身呢? 在風(fēng)月場上,這迷倒一片少女的氣場又摻著十分拎得清的理智,兩種特性碰在一起,就顯得更為吸引人。 他越這樣,就越是一幫人前仆后繼。 都勢要爭得他的頭號青睞。 黎映寒問過他為誰守身。 謝瀟言沒正面回答他,他說的是,什么時候開始,守身如玉的本分成了男人的加分項,遇到真愛才上床,這事兒倒成了稀罕。 不科學(xué)啊。 黎映寒說:“???我遇上的個個兒都是真愛?!?/br> 謝瀟言輕嗤一聲:“懶得跟你說?!?/br> 他身上有著和身邊人大同小異的紈绔秉性,卻也被鍍著最純粹的一抹色。像大海深處的藍,天空最遙遠邊際的青,在心底流淌的最蓬勃的鮮紅。 這一套古舊庸俗的說辭,聽起來不契合他二世祖的身份,但又和他彼時的神色相融得天衣無縫。 不是玩笑話,更不是惺惺作態(tài)。 這是他始終如一,對愛的堅守。 因為愛一個人愛到深處,就不會再有更多的感情溢出來,哪怕一點一滴,不容他人沾到。 - 謝瀟言要去見一個客戶,他這兩天有些忙,沒有那么多時間陪蘇彌吃飯,實屬沒辦法。試圖調(diào)整過時間,但對方從外地趕來,他推不掉。 也沒多少日子了,他應(yīng)該比她更想要留住這一些珍貴的晚餐時間。 晚上應(yīng)酬完回去的路上,他漫不經(jīng)心看完幾份文件,有些煩亂地揉了揉眉頭,吩咐陳柏叢說:“你找個機會把錄音發(fā)了?!?/br> 陳柏叢問:“是用公司賬號還是?” “都行。”想了想,謝瀟言又謹慎一些說,“你建個私人號吧?!?/br> 陳柏叢說:“好的,要不要做什么處理?!?/br> “不用?!?/br> 謝瀟言說著,偏頭去看窗外霓虹。這里有點擁堵,是繁華的商業(yè)街區(qū),被各路明星的廣告大屏占領(lǐng),發(fā)散著強力的光污染。 他降下一點車窗,去聞晚風(fēng)的清新氣味,而后拿出手機,打算問蘇彌有沒有吃過,但意外地發(fā)現(xiàn),她五分鐘前發(fā)來一則消息:看微博。 謝瀟言沒問,直接點開微博。 不知道是網(wǎng)絡(luò)不通,還是軟件太卡。界面空白了兩三分鐘,他沒進得去。又退出來,問蘇彌:打不開,是出什么事了嗎? 但她沒回。 算了,急也急不得。 車子被堵在路上,謝瀟言按捺不住忐忑,攥起拳撐住下頜。他的瞳仁很清澈,飄逸著外邊的炫彩流光。 “過幾天給你答復(fù)”就像塊石頭在他心底,逐漸的、越壓越沉了,謝瀟言現(xiàn)在覺得,她倒不如當(dāng)場就給他個痛快,非得讓他熬這么幾天干什么。 車停幾步走幾步,謝瀟言正要讓陳柏叢轉(zhuǎn)彎繞路。 陳柏叢忽然抬頭往前面路口看去:“老大你看!那是不是咱們太太?。俊?/br> 謝瀟言聞言,順著他指的方向看去。他猝然壓住眉眼,不敢置信地盯著路口商廈上的大屏。 很多的人圍在商廈的門口,正抬頭看熱鬧。 屏幕上的女人松松地束著發(fā),化了?????一點淡妝,眉目清麗,她落落大方地端坐在臺前,任由各路媒體的閃光燈打在臉上,她沒有怯場,柔和地微笑:“各位記者朋友好,我是蘇彌?!?/br> 柔軟而淡然的聲線在晚風(fēng)里絲絲縷縷的散開,被吹送到不遠處的他的車中——“很感謝大家百忙中抽空過來一趟,我召開今天的記者招待會,是想要交代一些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