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氣死康熙了嗎(清穿) 第1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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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熙的自制力更強,太子到底還是個孩子,拿起一個魔方開始轉(zhuǎn)動,沒辦法轉(zhuǎn)好六面也不氣餒,也不求助旁人,就在那死磕,每拼出一面就淺淺地笑一下。 在胤祚面前,太子一直是個合格的哥哥,也就是現(xiàn)在才難得露出那么一點孩子氣。 胤祚搖頭嘆氣,還是玩具少啊。 他得想辦法再弄點什么出來,否則等太子再大一點,過了可以正大光明玩玩具的年紀,怕是再拉不下這個臉。 就像康熙一樣。 剛剛把玩魔方的時候明顯很感興趣,此時卻牢牢地坐在那,克制著自己的欲望,不愿玩物喪志。 一刻鐘后,康熙沉聲道:“保成?!?/br> 太子臉上的笑容頓時消失,立即放下魔方,再不看一眼。 “汗阿瑪,保成錯了。” 太子暗自懊惱,他都已經(jīng)九歲了,怎么還能跟個小孩子一樣? 年幼的六弟就在邊上,他這個當哥哥的居然做了個壞榜樣。 胤祚小大人地嘆著氣:“汗阿瑪,你不能自己不玩,也不讓太子哥哥玩啊?!?/br> 說好聽點是克制,說難聽點就是扼殺童趣,太過分了! 康熙:“……” 太子:“……” 康熙氣笑了,大步從龍案后走出來,捏著胤祚肥嘟嘟的小臉蛋,大手狠狠搓揉幾下,搓得胤祚的臉蛋和小嘴開始變形才覺痛快。 胤祚的大眼睛里滿是憤怒,口齒不清地說:“你欺負窩!” 康熙冷笑:“朕就是欺負你了怎么著?!” 太子:“……”汗阿瑪,你好幼稚。 太子只是在心底想一想,胤祚毫不留情地說了出來:“你惱羞成怒了!比三歲孩子還幼稚!鰲拜真的是被你擒住的嗎?確定不是太子哥哥崇拜你,在故事上摻水了嗎?” 康熙:“……閉嘴!” 不生氣不生氣,朕又不是第一天知道這小子有多氣人了。 “污蔑長輩,罰抄‘康熙擒鰲拜’五個大字一百二十遍!” 胤祚:!??! 吾命休矣! 第17章 胤祚剛開始啟蒙,連握毛筆的方法都沒學過,怎么可能開始寫字,還是康熙擒鰲拜這樣筆畫繁多又復(fù)雜的字? 真要老老實實地寫夠一百二十遍,整整六百個大字,胤祚的小手就要廢掉了。 太子知道這就是一句氣話,連忙給康熙一個臺階下:“汗阿瑪,六弟還不會寫字呢?!?/br> 康熙就是故意說得嚴重點,想讓胤祚知道不能頂撞長輩污蔑長輩,并不是真的想要懲罰他。 今天他不對此做出反應(yīng),胤祚意識不到嚴重性,要是說習慣了,日后在太皇太后、皇太后和其他長輩面前也這么說呢?到時候他罰不罰?必須早早把規(guī)矩做下。 只要胤祚能夠低頭道歉,保證以后不再污蔑長輩,胡亂說話,盡快改正過來,他就能把這個懲罰用“初次犯錯,下不為例”的理由輕輕拂過。 ——他是想教子,又不是想廢子。 沒想到胤祚壓根不領(lǐng)情,拍開康熙搓揉他臉頰的大手,氣呼呼地瞪著他:“哼,不就是寫字嗎?我愛新覺羅·胤祚又不是罰不起的人!” 太子急了,忙道:“六弟,別任性,你的骨頭還沒有長好,不能寫這么多字。” 康熙哪里想到這小子竟然會這么執(zhí)拗?明明完不成的任務(wù),還非要賭那么一口氣。 倒是有些像他。 他排行第三,前面還有牛鈕和福全兩個哥哥,汗阿瑪卻說出董鄂氏生的兒子才是“朕之第一子”的話。 他年幼時期不也是為了賭那口氣,這才寧愿讀書讀到吐血也要繼續(xù)堅持著,想讓汗阿瑪看到他是最優(yōu)秀的兒子,比其他的兄弟更優(yōu)秀,也比董鄂氏那只活了幾個月的兒子更優(yōu)秀。 康熙已經(jīng)很久沒有想起過去的事了。 回憶罷了,心頭有些發(fā)軟,但是身為一國之君,他不可能輕易向人低頭,嘴硬道:“朕倒是要看看,你要怎么寫字,梁九功,伺候筆墨?!?/br> 胤祚:!??! 他原本還想著回去后弄弄復(fù)寫紙或者印刷術(shù),把這六百個大字弄出來,筆跡一模一樣又怎么樣?反正罰抄的內(nèi)容出來了就行。 沒想到康熙這么不做人,居然要讓梁九功在旁邊為他磨墨,親眼盯著他寫完這六百個大字。 太子差點急禿頭,他怎么就攤上了這樣的汗阿瑪和弟弟呢?竟然一個比一個執(zhí)拗。 汗阿瑪也真是的! 弟弟才三歲,不懂事是正常的,汗阿瑪多大了,居然也跟弟弟較真。 別說寫六百個大字,就是寫六個,六弟的手怕是也會受不了。 梁九功也很禿頭,神仙打架,小鬼遭殃。 萬歲爺嘴上是說讓他伺候筆墨,實則是想讓他盯著點,免得六阿哥執(zhí)拗起來真的寫多了傷手,可六阿哥不知道啊,怕是會視他為敵人。 梁九功不由朝太子投去求救的視線,這個時候如果有誰能夠解決這對父子之間的矛盾,怕是也只有太子一人了。 可太子能有什么辦法呢? 對了! 太子握住胤祚的手,往屏風后面走,“六弟今天還沒午睡呢,是不是困了?先去睡一會兒,寫字的事不著急?!?/br> 胤祚又不是傻的,有臺階不下,非要去折騰自己的手,應(yīng)景地打了個哈欠,脫掉鞋子上床。 原本是為了逃避罰抄,一沾上枕頭倒是真的呼呼大睡起來。 見他睡得這么快,連被子都來不及蓋,太子心疼地摸摸胤祚的小臉,親手給蓋好小被子再出去。 太子剛從屏風后轉(zhuǎn)出來,就見康熙的視線在往這邊瞄,被他發(fā)現(xiàn)了,還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 “那小子睡著了?” 太子:“……”汗阿瑪,你真的好幼稚啊。 “嗯,剛上床就睡著了。” 聞言,康熙沉默了。 往日胤祚都是往這邊送了奶茶,沒多久就要睡覺,今天先是學認字和聽故事,后面又看了拼圖和魔方,怕是真的累到了。 太子回到自己的位置,看看擺放在桌子上的魔方,再看看隔壁空著的小桌子,不由后悔。 倘若不是他的自制力不夠強,非要玩魔方,六弟也不會為了他和汗阿瑪頂嘴,更不會落得罰抄六百個大字的結(jié)果。 雖然有點高興,在六弟心中,自己比汗阿瑪更重要一些,但如果明白這個事實得建立在六弟傷手的基礎(chǔ)上,代價還是太大了點。 汗阿瑪是一國之主,君無戲言。 想要讓汗阿瑪收回成命,怕是只能去找烏庫mama了。 與此同時,康熙也在想他該用什么臺階。 讓他自己反悔是不可能的,皇帝和親爹的面子還要不要了?但如果有輩分更高的長輩開口,他就能順理成章地收回這個不合理的懲罰。 或許需要瑪嬤出面? 此時此刻,為了在里面呼呼大睡的小團子,這對大清最為尊貴的父子倆想到了同一個解決辦法——請?zhí)侍蟪錾剑?/br> 半個時辰一到,梁九功進去叫醒了胤祚,怕他再睡下去,晚上會睡不著。 起來以后,胤祚沒再繼續(xù)逃避罰抄任務(wù),端端正正地坐在自己的小桌子后面,有模有樣地握著小毛筆。 他正要落筆開始寫字,梁九功忙道:“六阿哥請稍候,奴才的墨還沒磨好呢?!?/br> 胤祚:??? 望著硯臺上那一堆黑濃的墨汁,不是很明白怎么就沒好了。 沒辦法寫字,他只好把小毛筆放在旁邊,盯著梁九功在那慢慢地磨。 他出神地想:就梁九功這龜爬似的手速,但凡康熙要寫的字多一點,怕是就只能等吧? 不一會兒,墨濃了,梁九功再加點水繼續(xù)磨。 胤祚這小腦袋瓜可算是明白過來了。 康熙叫梁九功過來伺候筆墨,是知道梁九功機靈,會來事,原來根本沒打算讓他罰抄啊。 也對。 九龍奪嫡后期,康熙再生氣也只是把兒子圈在府里,一個都沒殺,哪會真和三歲的兒子計較? 胤祚趁機摸到康熙的底線,心里更有底氣了,不過他還想再驗證一下。 用小毛筆沾了點墨汁,就要落筆。 梁九功來不及阻止,正暗暗叫糟,就見隔壁桌的太子走了過來,輕柔又迅速地握住胤祚的手:“六弟,你的握筆姿勢不對,孤來教你?!?/br> 胤祚點點頭:“謝謝太子哥哥。” 他的手沒什么力道,過去也沒學過毛筆字,就是隨便握了握,對此沒有任何疑問,乖乖地任由太子幫他糾正握筆姿勢。 直到一個握筆姿勢來來回回教了十來遍,握一會兒就要放開,由太子幫忙揉揉手,握一會兒就放開休息一下,美其名曰:手還嫩,不著急,慢慢來。 胤祚終于明白這也是個會忽悠大法的,心里甜滋滋的。 “太子哥哥,我會握筆了,你教我寫字吧?!?/br> 太子清俊的面容為之一僵,“咳,孤今日還有許多事要處理,明日再教你可好?” 胤祚:“……”太子哥哥,你一心虛,說話的方式和語氣都變了呢。 “沒事的,太子哥哥,我可以對著這個寫?!?/br> 太子和梁九功順著他手指的方向一看,可不就是康熙親手寫的“康熙擒鰲拜”五個大字嗎?不久前就是用這張紙來教胤祚認字的。 兩人不由朝康熙的方向瞅了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