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氣死康熙了嗎(清穿) 第8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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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他哪里知道,今天的希望落空僅僅只是一個開頭。 自這天起,每當(dāng)他上完騎射課回來,就會去四所和五所門口晃悠一圈,問問六阿哥在不在。 守門太監(jiān)被問的次數(shù)多了,看見他就形成條件反射,不用問就回答: “六阿哥不在,被太子殿下請去毓慶宮了。” “六阿哥不在,被萬歲爺請去乾清宮了?!?/br> “六阿哥不在,不久前太子殿下親自過來,和六阿哥一起去慈寧宮了?!?/br> 一連幾天,天天如此。 再問問胤祚離開的具體時間,對方卡著騎射課的下課時間來叫。 胤禛哪還能不明白? 這就是宣戰(zhàn)?。?/br> 他仿佛看到太子隔著無形的空間對他說:你住隔壁近水樓臺又怎么樣?孤照樣能大老遠地把六弟帶走! 泥菩薩還有脾氣呢,不愿意任人揉捏。 胤禛被康熙和太子這一手聯(lián)合縱橫打得小脾氣爆了,決定反擊回去。 他衡量了一下己方戰(zhàn)力和對方戰(zhàn)力,對方一個皇帝一個太子,一般人絕對不敢站在他這邊,但也有例外可尋。 太皇太后有足夠的戰(zhàn)斗力,還能憑借長輩的身份壓一壓過于幼稚的孫子和曾孫,無奈他和這一位不太熟,不好意思找上門去為這事告狀。 再者,據(jù)他所知,太皇太后最看重愛重的是嫡子,是儲君,萬一她無條件站在太子那邊,他一過去不止是打草驚蛇,還可能一敗涂地。 大阿哥和太子不對付,日常對太子橫眉豎眼、陰陽怪氣,可以算作一點戰(zhàn)力,如果激將法用得好,興許能爆發(fā)出兩倍或者三倍的戰(zhàn)斗力。 前提是:不能讓他對上汗阿瑪,否則就是小雞仔對上老母雞。 德妃是六弟的親額娘,只要這件事沒傷到六弟,插手的可能性極小,何況他們之間不熟,德妃沒道理幫他。 那就只剩額娘一個人了。 可是額娘最近的肚子大了起來,懷孕很是辛苦,他真的要拿這件事去麻煩額娘嗎? 胤禛不禁猶豫起來。 蘇培盛就見主子一會兒躊躇滿志,一會兒游移不定,像是在進行什么艱難的抉擇。 他自小跟在四阿哥身邊,伺候得好等日后四阿哥出宮建府才能跟著出去,必然全心全意為主子考慮。 “主子是有什么煩心事嗎?”蘇培盛小心發(fā)問。 “蘇培盛?!必范G咬著唇,不確定這種事能不能和貼身太監(jiān)說,可除了蘇培盛,他似乎也沒幾個能夠商量的人。 哈哈珠子回到三所就輪流排隊去玩他的滑板車了,指望不上,還不如蘇培盛呢。 至少蘇培盛背后沒人,只能攀附于他,會全心全意為他出主意。 蘇培盛垂首:“主子請吩咐?!?/br> “我已經(jīng)好些日子沒有見到六弟了,汗阿瑪和太子一直用各種借口把六弟叫走,晚上不是在乾清宮就是毓慶宮留宿,沒有回來?!笔S嗟脑捸范G沒有說,只是用一雙會說話的眼睛望著他:你知道該怎么辦嗎? 蘇培盛:“……” 很久很久以前,他以為跟了四阿哥,每天的日常就是:照顧阿哥、陪伴阿哥,防備阿哥身邊隨時隨地會出現(xiàn)的危險,什么刺客、暗箭、下毒,運氣不好還得跟著阿哥去戰(zhàn)場上出生入死、馬革裹尸。 誰知道現(xiàn)在的日常只出現(xiàn)前面兩樣,阿哥們針鋒相對是為了爭六阿哥的寵,和本應(yīng)該成為爭寵目標(biāo)的萬歲爺沒有半文錢的關(guān)系。 他更多的是陪主子奔赴在尋找六阿哥的路上,現(xiàn)在還要兼職心理輔導(dǎo),為疑似失寵即將爭寵的四阿哥出謀劃策。 整一個從貼身太監(jiān)變成了謀士,還是身兼二職月例不變的免費打工人,老社畜了。 蘇培盛心中疲憊,又不得不出謀劃策:“或許您可以在五所給六阿哥留一個消息,讓他等等您?” 有道理! 胤禛的眼微微睜大,他每天都是下課回來直接去找六弟,怎么從沒想過給六弟留消息呢? 是因為守門太監(jiān)過于配合,每次都告知他想要知道的消息嗎? 還是因為住得太近,隔壁有什么動靜都能聽到,反而認為沒有留消息的必要呢? 得改!胤禛吸取教訓(xùn),讓蘇培盛去五所傳個話。 六弟聽到消息,肯定會等他回來,這波穩(wěn)了! 四阿哥放心入睡,睡前還迷迷糊糊地想:明天穿兔子睡衣陪六弟睡吧?再不穿,怕是六弟的心里只有穿兔子睡衣的太子了。 第二天,同一時間,他興沖沖趕到五所門口,笑容還在臉上,就聽守門太監(jiān)說:“六阿哥不在,萬歲爺親自過來,把六阿哥抗走的?!?/br> 胤禛:“……” 這個“抗”字意義豐富,足以說明六弟離開時的不情愿,以及汗阿瑪帶走六弟的手段粗暴。 這一晚,四阿哥穿著兔子睡衣盤腿坐在床上,摸著毛茸茸軟綿綿的觸感,有些擔(dān)心這個冬天過去前還能不能和六弟一起睡一回。 果然,他的擔(dān)心是有道理的。 翌日,守門太監(jiān)遠遠看到他過來就露出些許同情之色,顯然通過多日以來的交鋒,明白這些天康熙、太子、四阿哥究竟在做些什么。 “六阿哥是被萬歲爺夾在咯吱窩里帶走的?!?/br> 胤禛:“……” 再這么下去,除非他逃課回來找六弟,否則怕是真的住在隔壁都見不到面,堪稱離譜。 四阿哥不再猶豫,轉(zhuǎn)身跑去承乾宮。 到了那才知道皇貴妃在隔壁永和宮,這陣子都是在那邊吃過晚膳溜達幾圈,幾乎到了就寢時間前才回來的。 虛歲五歲的四阿哥默默蹲下,心疼地抱住自己,他怎么忽然就成了一個爹不疼、娘不愛、兄長針對、弟弟不寵的人了? 他在承乾宮等了許久,堅持不讓人去永和宮叫皇貴妃。 直到皇貴妃在隔壁待爽了,眼見時間不早,準(zhǔn)備回來睡覺,才發(fā)現(xiàn)兒子一個人躲在屋子里,團巴團巴,即將自閉。 皇貴妃:? 胤禛來了,也不派人去叫她的嗎? 她退出去小聲詢問,得知兒子早早到來就是不讓人去永和宮通報,又見兒子像是在生氣的樣子,點了點下巴,大約明白什么。 德妃不放心胤祚小小年紀(jì)搬去乾西五所,經(jīng)常派人過去打聽消息,就怕兒子在那過得不好。 而她日常蹲在永和宮,知道康熙太子和胤禛最近在玩“搶胤祚”的游戲,聽八卦的時候哈哈大笑,還跟德妃一起偷偷吐槽皇上忒幼稚。 等看到胤禛因為沒搶到弟弟氣悶不已地跑來找額娘求助,皇貴妃心里還是有些高興的。 這才是孩子嘛。 有什么事不想著找家長,一個人在那埋頭使什么勁? “胤禛?!被寿F妃挺著肚子進去。 四阿哥連忙過去攙扶皇貴妃入座,小手輕輕撫著皇貴妃凸出的肚子,“額娘,meimei今天乖嗎?” 皇貴妃這一胎肚子滾圓,又喜歡吃辣,前期辛苦一些,后期基本沒煩惱,省心得很,有經(jīng)驗的都說是個公主,風(fēng)言風(fēng)語傳得胤禛都知道了。 說得多了,又聽在這方面很有經(jīng)驗的太醫(yī)說是公主的可能性比較大,皇貴妃也信了。 想著六阿哥身邊都是兄弟,沒有姐妹,生一個meimei出來或許還能看到很多新鮮事,自己都期待生個公主,便早早地讓胤禛喊起了meimei。 “很乖,胤禛呢?今天乖嗎?” 四阿哥下意識點頭,跟著又搖頭,“額娘,胤禛不乖。” 皇貴妃:“怎么不乖了?” “兒子好久沒見六弟,找上門沒用,留消息沒用,不敢去乾清宮和毓慶宮堵人,今天聽說六弟又被汗阿瑪強行帶走,我就直接跑來找額娘了?!彼陌⒏缧呒t了臉,頗有一種在外面吵架沒贏回來找家長搬救兵的羞恥感。 聽到這里,皇貴妃就知道胤禛這一回是真的沒轍了,忍不住摸摸小腦袋,安撫道:“胤禛不怕,弟弟被搶,你肯定不高興,這算不上不乖?!?/br> 胤禛問:“如果是額娘,額娘會不高興嗎?” “如果是額娘心愛的弟弟被搶了……”皇貴妃的拳頭在胤禛面前一點點地收緊,笑容陰森森的,頗有一副要出去干架的氣勢,“現(xiàn)在已經(jīng)這樣了,你懂嗎?” 懂! 四阿哥慌忙點著小腦袋,包住皇貴妃的拳頭藏起來,他可不敢和汗阿瑪太子干架,這樣的小身板也干不過。 “額娘,兒子要怎么做,才能把六弟搶回來呢?” 皇貴妃摸著下巴,認真思考,還真想出了個好主意:“他們都跑到你的地盤來搶弟弟了,你為什么不能跑去他們的地盤搶?這叫來而不往非禮也。” 胤禛:“……”這話是這個意思嗎? “額娘,那是乾清宮和毓慶宮,兒子不敢。” “有什么不敢的?是皇帝和太子的寢宮又怎么樣?那也是你的汗阿瑪和哥哥?!被寿F妃攛掇著,“忘記六阿哥是怎么做的了?” 同樣是康熙的兒子,太子的弟弟,有些事六阿哥能做,四阿哥自然也是能的。 只要把握好分寸,康熙和太子不會計較。 這要是軍政大事,自然不能強闖皇帝和太子的寢宮,但涉及爭搶兒子/弟弟,就成了皇家的私事,旁人一聽也只是會心一笑的程度,并不會在意。 皇貴妃把四阿哥叫到身邊諄諄教導(dǎo),言語間都在暗示:你六弟那么喜歡你,這些天又因為你留了消息卻沒等到他,心里必然愧疚著,你要是到乾清宮或者毓慶宮門口堵人,會有很大幾率成功。 最終,胤禛將信將疑地走了。 等屋里沒人了,皇貴妃抱著肚子哈哈大笑,沛兒無奈道:“主子,您這不就在拱火嗎?” “拱火有什么問題?”皇貴妃擺擺手,渾不在意,“就是普通父子兄弟之間的玩笑罷了,表哥和太子都不會在意的?!?/br> 沛兒心說:那兩位要是真的不在意,搶六阿哥的游戲還會進行到這個地步嗎? 皇貴妃笑完以后吩咐小福貴:“這兩天多盯著四阿哥和六阿哥那邊一點,有消息第一時間回來稟報?!?/br> 她要吃熱騰騰的一手瓜! 這一晚,四阿哥抱著穿著兔子睡衣的自己,在床上翻來滾去,因著師傅教導(dǎo)的君君臣臣父父子子,還是對額娘提出的建議有些猶豫。 第二天,守門太監(jiān)說:“萬歲爺把六阿哥抱走了?!?/br> 胤禛:“……”這是每天解鎖一個新姿勢嗎? 等等! 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