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氣死康熙了嗎(清穿) 第16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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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他們離開,張廷玉就說:“我這就去排查皇莊內(nèi)外,抓出那個吃里扒外的混蛋!” 溫潤如玉的翩翩公子張廷玉都開始罵人了,可見的確被這次的事氣得不輕。 當事人胤祚反倒不覺得有什么,“他們愛傳就傳吧,我們要是出手打壓,反而會讓人以為我們在意,說不準還會傳出更離譜的謠言?!?/br> 張廷玉知道“清者自清,濁者自濁”的道理,問題是……“六阿哥,你這也不算完全清白啊?!?/br> 胤祚捂嘴偷笑:“又沒證據(jù),就算問到我面前,我也不會承認,他們能拿我怎么樣?” 張廷玉扶額,行吧,還有耍賴這一招呢。 謠言止于智者,胤祚本以為預(yù)言的事到此為止,沒想到下午康熙和太子來了。 表面是用“胤祚一個多月沒回皇宮,朕和太子過來看看”的理由,事實上,父子三人進了屋,目的立馬暴露。 康熙面色深沉:“你這皇莊都成篩子了!”什么消息都能往外傳。 胤祚不服,“皇宮不也是個篩子嗎?”當他不知道皇宮的很多事,都會通過各路眼線被人知道嗎? 康熙一噎,氣得抓住胤祚搓揉好一頓。 “說吧,預(yù)言是怎么回事?” “你不是都有所了解,才來找我興師問罪的嗎?”胤祚話還沒說完,腦門上就挨了兩下,一下來自康熙,一下來自太子。 胤祚:??? 他被康熙打那都已經(jīng)是家常便飯了,可被太子打還是第一次。 什么情況? 四哥揪他臉蛋威脅他,太子也開始打他,他的團寵地位被動搖了??! “別亂用成語!”太子終究還是不忍心,打完弟弟再給揉揉,“汗阿瑪知道張廷玉開始清理皇莊的探子,召人過來一問,這才得知內(nèi)情,你呀,總是亂說話!” 既然事情原委都清楚了,胤祚也不用再費口舌,危險解除,立馬歪倒在太子身上。 “我就是想著他們能抓小偷,沒準還能抓點別的,隨口那么一說,哪里知道他們居然真的把人抓到了?這怎么還怪我亂說?不應(yīng)該怪他們自己掩藏功夫不到家嗎?” “啪”,康熙又賞了胤祚一記,沒好氣地低聲吼道:“天地會的掩藏功夫不到家,抓不到他們的大清官吏算什么?廢物嗎?” 那他這個皇帝算什么?養(yǎng)了一群廢物的廢物頭子嗎? 胤祚翻了一個白眼,沒再和康熙爭論這一點。 “你們都知道怎么回事了,那怎么還趕過來問我?” 康熙第三次舉手,胤祚立馬用小手交疊著捂住腦門,大聲嚷嚷:“不許再打我了!再打就打傻了!” 康熙的手都舉起來了,一看沒處落下,改打為捏,捏住胤祚的小臉蛋往兩邊扯,惡狠狠地道:“要真能把你打傻,朕就該多打幾下,把你捆回去,省得你天天在外作妖,鬧得朕在宮里都難以安心!” 還問他過來干嘛? 兒子都一個多月沒回家了,還不允許老父親自己過來看看,這什么破兒子?不能要了! 太子本是想著自己不舍得,讓汗阿瑪罵兩句出出氣也好,結(jié)果眼睜睜地看著六弟的臉頰被扯紅了,汗阿瑪依然不肯放手。 他立馬就心疼了,“汗阿瑪,六弟疼?!?/br> 康熙:“……” 來之前,父子倆明明達成一致意見:得好好地說說胤祚。 結(jié)果,真的過來了,太子立馬投向敵方,聯(lián)盟頃刻間解散,只剩下他一個人堅決地和胤祚斗爭。 你也太不爭氣了!康熙怒視太子,“他自己疼不會說,還要你來替他說?!” “汗阿瑪,你干嘛兇太子哥哥?”胤祚的護哥基因動了,撲過去撓康熙的癢癢,“有什么就沖我一個人來,不許欺負太子哥哥!” 康熙還真不信這個邪了! “好啊,你說的,朕今天非得撓得你跪地求饒不可!” 康熙仗著成年人的體格,壓制住胤祚,把太子撓得扭成麻花,笑出眼淚。 是的,只有太子。 因為怕癢的胤祚早在被撓第一下的時候,就超慫地跪在床上認錯求饒:“汗阿瑪,對不起,我錯了!” 認錯超快,屢教不改,說的就是他。 偏偏小表情特別真誠,康熙的氣沒出,只好把目標轉(zhuǎn)向過來幫弟弟的太子。 此時,認了錯被放過的胤祚,正乖乖蹲在旁邊,看太子被康熙撓成一根流淚的麻花。 太子:“……”這就是兄弟的塑料,社會的險惡嗎? 第155章 胤祚要是知道太子的想法,那肯定不認。 他是在坑太子嗎? 他分明是想讓太子近距離地享受一下父子親情,感受來自汗阿瑪?shù)恼媲嘘P(guān)愛! 所以胤祚蹲在那兒,袖手旁觀康熙和太子之間的父子交流,還默默握拳加了個油。 眼見太子即將從麻花變成蠶寶寶,他趕忙投去一個眼神:太子哥哥,快求饒呀! 面子算什么?包袱算什么? 屋里可就他們父子三人,不需要總端著架子,面子和包袱有逃離撓癢癢重要嗎? 太子:“……”別以為你這會兒支招,孤就會忘了你剛剛的袖手旁觀! 氣憤歸氣憤,六弟說得沒錯,求饒總比被撓成一攤貓餅的好,后者更沒面子,還可能成為將來被汗阿瑪拿出來糗他的黑歷史。 一想到那樣,太子整個人都不好了,求饒,立刻、馬上、現(xiàn)在! “汗阿瑪,保成錯了,以后不護著六弟了!” 康熙滿意收手,保成可算明白過來了。 臭小子該寵就寵,該教訓(xùn)的時候還是得教訓(xùn),只有他們父子倆達成聯(lián)盟,父子齊心,才治得住這個臭小子! 而胤祚滿頭問號。 什么情況?為什么太子哥哥不護著他了?他的團寵地位果然受到了動搖! 就在太子癱在床上恢復(fù)力氣的時候,康熙動動爪子,虎視眈眈地看向胤祚:好小子,終于輪到你了! 眼看又是一頓撓,怕癢的胤祚趕忙抱住康熙的胳膊,不讓罪惡之手亂來,搶先一步指責(zé)他們:“你們倆為什么不愛我不護著我了?是不是找到了更愛的親親小寶貝?!” 康熙:“……” 太子:“……” 倒打一耙界的標桿,還得看你呀! 他們倆無語一秒,就被胤祚找到空隙,搬出一個現(xiàn)成的例子:“是小公主吧?現(xiàn)在的小公主白白嫩嫩,會說會笑,正是最可愛的時候,你們倆移情別戀了!” 越說越篤定,胤祚用看渣男的眼神看著他們倆。 “啪”,康熙給了他一個暴栗。 “啪”,太子也給了一個暴栗。 打完之后,父子倆仿佛找到了什么默契,也可能是樂趣,竟然扭過頭來,用一模一樣的眼神和表情惡狠狠地看著胤祚。 康熙:“污蔑朕的代價!” 太子:“亂用成語的代價!” 多次被打的胤祚:“……” “這叫什么?有了新寶貝忘了舊寶貝,我不過是一個多月沒回皇宮,就再也不是你們最愛的親親小寶貝了!” 他不提,康熙都想說,他一提,康熙就更怒了,兩眼能冒出火來:“你還敢提!到底哪里才是你的家,居然敢一個多月都不回皇宮一次,信不信朕現(xiàn)在就下令把皇莊給拆了?!” 當別人生氣的時候,最好順著他或者干脆不說話,讓別人把氣出了,才能繼續(xù)對話。 然而胤祚搖著頭,很誠實地回答:“不信,皇莊聚集了這么多人才,有十幾項研究在同時進行,如果在這個時候拆掉皇莊,前面的諸多努力全部付之流水,太浪費了?!?/br> 康熙:“……” 他都給氣笑了,聲音幾乎是從牙縫里擠出來的,“你還挺冷靜理智啊?!?/br> 居然知道他說的不過是氣話,不可能那么做。 “那可不?”老父親這么生氣,胤祚不僅不順著毛摸,還來了一次火上澆油,驕傲地表示,“像我們這樣的研究人員,不論何時都要保持冷靜和理智,否則實驗室早被我們霍霍完了,經(jīng)費買桌子都不夠用?!?/br> 康熙:“……” 因銜接太過自然順暢,他都沒法確定這小子是真的沒聽出來他說的是反話,還是聽出來了故意裝不懂,真是太可惡了! 太子愿意稱六弟為“氣死汗阿瑪?shù)牡谝蝗恕保麄€大清都沒幾個人這么能惹汗阿瑪生氣的。 “為什么要買桌子?” “因為生氣的時候會想掀桌?!必缝窈芟朐乇硌菀粋€憤而掀桌,他還能把桌子掀個一百八十度,讓桌面完全貼到地面呢。 要知道力氣不夠,抬不動桌子,掀桌的力氣太小,只能完成圓桌四十五度、方桌九十度的轉(zhuǎn)變,掀桌的力氣太大,可能因為施力的慣性而摔跤,力氣必須恰恰好才能做到一百八十度轉(zhuǎn)變,算是他的拿手絕活了。 遺憾的是,父子三個因為撓癢全都到了床上,離桌子有好大一段距離,沒法讓他發(fā)揮。 康熙:“……” 太子:“……” 這理由竟讓人無言以對,因為偶爾遇到說不通的蠢貨時,他們倆也想掀桌。 父子三個本來就是在玩鬧,并沒有動真火,此時遇到蠢貨和掀桌的話題,竟借機吐槽起來。 康熙率先表示:“朕要是掀了桌,都得把人嚇死,頂多拍拍桌子。其實拍桌也不好,一不留神就把手給拍疼了,還不如一巴掌拍在蠢貨腦袋上呢,沒準能拍得聰明一點?!?/br> 胤祚從科學(xué)和醫(yī)學(xué)的角度來否認這一行為:“一般的拍腦袋不會把人拍傻,更不會把人拍聰明,可要是用盡全身力氣拍下去……腦袋其實有點脆弱的,容易翹辮子?!?/br> 大概是今天做的許多事都和儲君包袱相違背,太子有點放飛自我的趨勢,無視胤祚的科普知識,接過康熙的話來說。 “要是拍人腦袋能把人拍得聰明點,我肯定先把毓慶宮的奴才從上到下都給拍一遍?!?/br> 康熙和胤祚頗感意外地瞪大了眼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