異世星屋囤貨[無限] 第11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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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對尤溪來說,對方笑的再大聲都不痛不癢的,她根本沒打算搭理,正準(zhǔn)備直接繞過車頭回別墅時,中性的無機質(zhì)聲音在她腦中響起。 【隨即任務(wù)已刷新:與馮煦爭吵,以惱羞成怒的失敗狀態(tài)踹一腳對方的車子后回家。(完成可獲得20星幣,是否接???已拒絕接取任務(wù)數(shù):0)】 尤溪:…… 【是否接???】 【自動否定倒計時三十秒:三十、二十九……】 尤溪立刻回神:接取。 【隨機任務(wù)已接取,進度:0%】 任務(wù)最多只能拒絕三次,從這個任務(wù)可以推測,后面可能還會有其他奇葩的任務(wù),這三次寶貴的拒絕機會她想要留給那些很難完成的任務(wù)。 至于現(xiàn)在這個,只是奇葩,并不難。 馮煦難得逮到一個機會,依舊在不遺余力的嘲笑,結(jié)果今天對方?jīng)]什么反應(yīng),他覺得有點無趣,正準(zhǔn)備離開回家,尤溪的手卻從車窗外伸了進來。 她輕輕揪住了他的衣領(lǐng):“笑什么?有什么好笑的,你知不知道你笑起來和一只牛蛙似的,又吵又難看!” 馮煦:“……你說什么???” “你長得像牛蛙!” “特么的我們之前明明說好吵架歸吵架,不人身攻擊的,你今天——”馮煦怒氣高漲。 他推門下車,正準(zhǔn)備擼袖子好好懟她,這邊,尤溪卻發(fā)現(xiàn)完成度跳到了30%。 她輕輕揚眉,突然變幻表情,從羞惱再到憤怒,最后抬腳在他車門上踹了一腳。 因為幾個關(guān)鍵點都完成了,任務(wù)進度直接跳滿了。 【隨機任務(wù)進度:100%,任務(wù)已完成,獲得星幣20,星幣數(shù):378】 尤溪:這隨機任務(wù)好簡單?。∫院蠖鄟睃c這種任務(wù),我可以一天做十個! 【……】 尤溪看著星幣數(shù)字,高高興興的轉(zhuǎn)身回家,直接忽略了一臉懵逼的馮煦。 又被罵又被踹了車憋了一肚子火的馮煦:…… 為了避免自己被氣死,馮煦轉(zhuǎn)頭打了電話給了幾個朋友,表示今晚別墅派對走起,讓對方速速趕來。 晚上九點左右,尤溪正在電腦上查看這個世界和環(huán)境污染酸雨相關(guān)的資料,緊閉的玻璃窗被噼里啪啦的雨聲打響。 第94章 酸雨肆虐 尤溪向來謹(jǐn)慎,因為知道今晚酸雨會來,整棟別墅幾處沒有封死的窗戶里側(cè),活動的納米陶合金板已經(jīng)被全部拉下,只除了她現(xiàn)在所在的空間。 這個空間是她的臥室,連帶浴室衣帽間和一個書房,非常大。 浴室、臥房和書房三處都有窗戶,好在都不是落地窗,板子一拉就能和外面徹底隔離。 書房窗戶的合金板開著,透過安全條,她看見玻璃上面爬滿了水的痕跡。 尤溪起身,帶上防護手套,打開一點玻璃窗用測ph值的儀器沾了些雨水測量。 此刻雨水的ph值是5.3,屬于輕微酸雨,根據(jù)她上網(wǎng)查詢的資料,這個世界近二十年全星球各個城市時不時會下一些這樣的輕微酸雨。 這種程度的酸雨偶爾淋一次危害不大,但如果經(jīng)常淋,對皮膚會有腐蝕作用,會造成脫發(fā)和一些呼吸方面的疾病。 也有很多城市,偶爾酸雨的ph值會低于4.0。 一開始人們也恐慌過,但時間長了也慢慢習(xí)慣了。如今,對帆城的人來說,這樣的雨再正常不過,有些頭鐵的人連傘都不會撐。而比較謹(jǐn)慎的人則都會注意躲避,小心不讓雨水沾到頭發(fā)和皮膚,回家用肥皂水洗手洗臉。 因為肥皂是堿性的,可以中和沾染在皮膚上的酸性氣體。 之后,每隔半個小時,她會測量一下雨水的ph值。 幾次測量,ph值一直在5.3和5.6之間,依然是輕微酸雨的范圍。 隔壁別墅前的車道上,停了幾輛車子,隔著一些距離她也能清楚聽到那邊的音樂聲,馮煦似乎在開派對。 他的派對可比她瘋狂多了,她知道他別墅里有個帶泳池的玻璃房,那里是他開派對的御用場所——泳衣派對。此刻里面起碼聚集了十幾個人,喝酒聊天享用美食。 也有過來聚會的客人看中了另一個客人帶來的朋友,撩著約著從別墅出來,無視雨絲,站在庭院隱蔽處的樹下,悄聲聊天。 尤溪的聽力太好了,連對方幾個土味情話都聽得清清楚楚。自從服用第三顆【強力抗糖丸】后,她發(fā)現(xiàn)自己漸漸能控制自己的一些感官能力。 例如聽力,如果附近人太多感覺太吵雜的時候,她可以適當(dāng)將那些聲音壓低,或是將這種強聽力覆蓋在某個范圍上。 當(dāng)然,這種控制力如今她運用的還不熟練,就像是學(xué)騎車一樣,成功幾次失敗幾次,如今正在一點點摸索更好的控制方法。 臨近晚上十一點半的時候,她再次測量雨水ph值,這一次,數(shù)值突然跌破5,跳到了4.4。 ph值4.4,這已經(jīng)是重酸雨的范疇,但距離普通硫酸0——1的ph值,仍有一大段距離。 這樣程度的酸雨,放在這個世界也只是“需要稍加注意”的范疇,因為落在人體皮膚上,不會有什么即時反應(yīng)。 她轉(zhuǎn)頭朝墻壁喊了一聲“電視”,一旁墻壁上漸漸顯出顏色和畫面,那是一塊透明平板聲控電視,因為關(guān)閉的時候和手機一樣,薄巧透明,幾乎可以被忽略。 她用語音控制調(diào)到新聞頻道,正好是深夜新聞時間,這個時間播放的都是一整天的新聞匯總,偶爾會插播幾條最新情況。 但一直臨近午夜,新聞里都沒有出現(xiàn)對酸雨的插播,倒是新聞畫面最底下的滾動字幕出現(xiàn)了今晚某某地區(qū)有重酸雨降臨,希望民眾注意防護減少外出這樣很模式化的通知。 在世界畫面里,這類的通知一個月總會出現(xiàn)一兩次。畢竟是重工業(yè)城市,工廠朝空中大量排放二氧化硫和氮氫化物;汽車又多,大量的尾氣同樣帶著氮氧化物,還有碳?xì)浠衔铩?/br> 氮氧化物和水反應(yīng),形成強酸,便是硝酸型酸雨,二氧化硫則形成硫酸型酸雨。 所以,帆城的雨水中總是帶著酸性。 放在這個世界的三十年前,這樣的事情還會引起恐慌,之后各種整改限制,努力提升空氣質(zhì)量,但每每空氣環(huán)境好上一階段后,好了傷疤忘了疼的人們又會重蹈覆轍。 反反復(fù)復(fù)到如今,大家都已經(jīng)脫敏了。 就像放羊的孩子,喊狼來了的次數(shù)太多,狼真的來臨時,沒有人相信,甚至……沒有人留意。 今晚雨水的ph值,沒有像以往那樣停在4.0左右,而是一路朝下而去,零點三十分,她再次測量的時候,ph值已經(jīng)滑到3.0,接近醋酸的2.9。 尤溪沒有繼續(xù)監(jiān)測下去的打算,她拉上書房窗戶的合金板,洗漱之后換了身純棉的短袖居家服,上床休息。 院子里的無痕警報裝置已經(jīng)開啟,別墅也被納米陶合金板包裹的嚴(yán)嚴(yán)實實,她暫時沒什么需要做的,早一點休息養(yǎng)足精神才能應(yīng)對明天被酸雨侵襲后的城市。 ** 隔壁的派對還在進行中,有人提出要轉(zhuǎn)場,一起去附近的火鍋店吃宵夜,最后一呼百應(yīng)。 因為大家的車都停在別墅外的車道上,距離很近,加上雨勢不算太大,所以大部分人都沒拿雨具,眾人踏出別墅冒雨朝車子快步走去,走在最前面的人突然哀嚎起來。 “疼疼疼!這雨打在身上好疼??!”那人捂向自己露在外面的手臂,又忙不迭去捂臉。 跟在他后面的人下意識朝天空抬了抬頭,下一秒頓時發(fā)出凄厲哀嚎:“眼睛!我的眼睛……” 他感覺自己的眼睛不是淋到了雨水,而是濺到了滾油,又痛又燒,疼的他根本就睜不開。 他伸手去扯站在他身旁的人想求救,結(jié)果卻用力過猛,直接將對方扯到自己身上。 那人本來就感覺臉頰和頭皮陣陣刺痛,被人這一拉扯更是疼的厲害,兩人都沒站穩(wěn),齊齊摔倒,擋住了第一個人想轉(zhuǎn)身返回別墅的動作。 三個人摔落在草坪上,他們的掌心、手臂以及臉頰接觸到滿是水的草坪后,再次發(fā)出驚痛的叫聲。 這種感覺就像是掉進了油鍋里,又像是被火撩到一樣,周身都被高溫包圍舔舐,無論他們怎么甩動手和身體,想要甩掉雨水,都甩不掉被灼燒的感覺。 三人又驚又懼,拼命爬起來想要遠(yuǎn)離草坪,可地上、周圍、身上,到處都是帶著灼燒感的雨水,掙扎爬起的動作只讓他們的皮膚接觸到更多。 接觸到雨水的皮膚變得通紅,而周圍的草地不知何時也逐漸變黃,變得焦黑,空氣里還有陣陣刺鼻的味道,讓人的喉嚨也一起不舒服起來,就像是卡著什么刺。 后出門的幾個人被眼前這一幕嚇得倒退幾步,終于有人反應(yīng)過來想去幫忙,可是剛踏上草坪,身體一暴露在雨里立刻痛的他驚跳起來。 那人反應(yīng)快,用力甩著手臂退了回去,他看向自己因為劇痛而發(fā)抖的手臂,沾到雨水的皮膚一片紅色,像是被高溫燙傷一樣,疼的他整個肌rou都在跳。 “這雨不對勁!”那人看著屋檐外倒在草地上抽搐的幾個人,伸手?jǐn)r住了后面還想要嘗試出去救人的其他人,滿臉驚恐,“這、這不是雨水,這……這好像是硫酸!” 硫酸兩個字,成功定住了所有人的身形,一群不久前還在喝酒聽音樂腦袋暈眩的人此刻仿佛被一盆冰水當(dāng)頭澆下,一個個的都清醒過來,露出驚駭?shù)谋砬椤?/br> 別墅外的草坪上,三個人的叫聲越來越凄厲,發(fā)紅的皮膚逐漸變褐變黑,冒出白煙,就像是被灼燒一樣…… “怎么辦,他們?nèi)齻€人……這樣他們會不會死?” “不能就這樣丟下他們不管!得把他們救回來!”有人開始想辦法,同時查看屋里可以借助的東西,“拿傘!快拿傘,擋住雨水出去救人!” 眾人從別墅玄關(guān)的傘架上拿了幾把傘,正要朝外沖,從后面玻璃房泳池處趕來的馮煦喝住了他們:“傘不行!太薄了!沒看到他們身上的衣服也開始被腐蝕了嗎,這雨水的酸性度好像比剛才更強了!” “那怎么辦?” 馮煦瞥見了客廳一塊厚實的大地毯:“用這個,地毯夠厚,短時間里應(yīng)該沒事,兩個人把地毯頂住,再來兩個人,用衣服把手纏上,過去拖人!動作快!” 聽到馮煦開始安排救人,有人配合上前,也有幾個人默不作聲抖抖索索的朝別墅角落里退,遠(yuǎn)離大門和窗戶,把自己蜷縮起來,希望別人不要發(fā)現(xiàn)自己的存在。 馮煦眼角的余光早就注意到了那幾個人的舉動,都是生面孔,他不認(rèn)識。這種貪生怕死的家伙也不知道是他哪個狐朋狗友叫來白吃白喝的,平常也就算了,他有錢無所謂這些,人多熱鬧。 可是現(xiàn)在這種生死關(guān)頭,像這樣只顧自己的家伙簡直就不是男人,他默默記下了他們的臉,準(zhǔn)備連同帶他們過來的朋友也一起拖入黑名單。 五、六個人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了,頂著厚地毯,就打算從大門朝外沖,馮煦雙手都裹上了厚毛巾,站在中間也準(zhǔn)備一起出去救人。 地毯下的幾個人都很怕,空氣里彌漫著一股刺鼻的味道,他們才踏出屋檐就被這股味道和周圍的白煙嗆的睜不開眼睛。 最前面撐著地毯的人濺到了幾點飄飛的酸雨,痛得他手一抖,地毯差點滑落。 “堅持一下!”中間的馮煦大喊,“頂??!” 但地毯只能護住頭頂,哪怕再大,也時不時有飄飛的雨水濺進來,眾人咬牙忍著,三、四米的距離很快就到了,地上的三個人已經(jīng)沒了動靜,不知道是暈過去了還是死了。 馮煦蹲下查看:“還活著!把人扶起來!” 三個人,正好一人救一個,可是想象和實施是兩回事。 正常的成年人昏迷后,光靠一個人根本扶不起來,尤其他們身上到處都是酸雨,救他們的人也怕,放不開手腳,更加不敢直接抱上去。 有人不小心噌開手上裹著的衣服,皮膚一接觸到對方的身體立刻痛的一抖,好不容易扶起到一半的人又落在地上。 “馮少,不行??!沒辦法一起救,我們先救一個吧!” 馮煦正咬牙忍著痛扶起其中一人:“不行!一趟全部救回去!再多留一會估計就活不成了!” 那兩人對看一眼,這次都沒照著他的話做,兩個人同時去扶一個人。 “你們干什么!一人扶一個!”馮煦怒喝。 可是沒用,兩個人身上都被濺到不少酸雨,掌心也因為扶人被灼傷了,早已心生退意,之前出來救人的那點勇氣早就被退意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