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晚都能夢到清冷表哥 第51節(jié)
不知喚了多少聲,男人自忽明忽暗中終于又抬起了眸,其中的暗流涌動要謝知鳶不禁想起冬日里的狼。 她是見過狼的,采藥的途中,層層疊疊枝丫下,精瘦有力、眼神凌厲幽深。 謝知鳶自小腦里缺根筋,此情此景,他人會覺害怕,可她只覺有趣, 若不是爺爺拉著她,恐怕謝知鳶還能再逗留一會兒。 但她對危險(xiǎn)之類的感觸極為敏感,便如狼望來時,她渾身宛如被攫住般動彈不得, 此刻在表哥這般油冷而又透著與平日不符的危險(xiǎn)的目光下,她抑制不住顫抖起來,圓溜溜的眼里噙上了淚水。 男人已經(jīng)開始慢條斯禮捏起她的掌心來,神色暗沉沉的。 “阿鳶,” 令謝知鳶慶幸的是,他知道這是她。 可下一句卻要她心尖猛縮。 “今日課業(yè)為何又錯了?”他輕輕捏了捏她掌心處的軟rou,幽幽開口,“已是第肆回了吧。” 與往日里發(fā)現(xiàn)她錯時的嚴(yán)厲不同, 此刻男人的語調(diào)不疾不徐,甚至有種好整以暇的悠閑感。 表哥這也忒不清醒了! 她考核錯誤便要他記得這般深嗎? 謝知鳶鼓鼓腮幫子,眼里的水光滿是不忿。 下一瞬,男人嘆口氣,“該要怎樣罰你你才能記住教訓(xùn)呢?” * 云夢落一樓抬上的品目已經(jīng)換了一茬又一茬,眾人歡呼喝彩聲依舊不落, 二樓圍欄處半靠著的丫鬟卻毫無心情欣賞。 伴云當(dāng)時接走小姐時,四喜本打算跟上去,可他又朝自己使了個眼色。 多年來的相伴足以讓她在瞬間明白他的意思。 四喜留了在了陸明霏身邊,可那一顆心卻始終記掛著小姐, 眼瞧著陸明霏都被他們家公子霸氣扛起送回,樓里人流慢慢減少,可小姐卻始終毫無消息。 四眉頭緊鎖,托著腮半靠在圍欄處四處掃射,恰巧在此時,她瞧見了許多道熟悉的身影。 “四喜——” 背后是小姐獨(dú)屬的軟糯聲,讓苦等許久的圓臉丫鬟在瞬間驚喜回眸。 謝知鳶自不遠(yuǎn)處一瘸一拐朝她行來,手不自覺要碰上挺翹的臀部,可還未觸及又被克制放下。 腳邊的裙擺飛揚(yáng)起如花開的弧度, 等到她面前,女孩額前的汗早已滑落至纖長的睫毛上, “小姐......”四喜目光落在她方才要用手捂之處,有些猶疑道,“誰欺負(fù)您了?” 按理說在陸世子的眼皮子底下,根本不應(yīng)該啊。 被她這么一說,謝知鳶再度想起方才雅間內(nèi)發(fā)生的一切。 她被扯落到他懷里,手掌才撫上他泛汗的胸膛,在下一瞬又被按在他的腿上。 男人的大掌在瞬間降落,因著軟rou多,那一下反而將他彈起。 她被他一只手箍著伏在男人膝間,大掌guntang熾熱,落到臀部時,不禁不疼,反而帶起了酥麻的癢意。 啪啪聲在靜默中響起。 一陣又一陣羞恥與酸澀沖刷著她的眼眶,謝知鳶在霎時便落了淚, 可她明明都哭著喊要他停手了,可表哥卻還說不罰得重一些,她決計(jì)不會長教訓(xùn)。 女孩的淚直直落到了地上。 — 謝知鳶才要攜著四喜離去,卻在門口恰逢也將踏出云夢落的清俊男人。 他今日倒是沒著朱紅色飛魚服,反而穿了件稀松平常的緋衣,卻越發(fā)顯得眉目清俊。 她才行了個禮,便被男人虛攔起, 他清雋眉眼間帶著捉摸不透的笑意, “謝姑娘有禮了?!?/br> 微涼指尖帶來的觸感透過夏衫,謝知鳶微驚地抬眸,撞上他俯視而來的目光。 他笑起來時眼角那刀痕似也柔化了不少。 “如今外頭正黑,小姑娘家不大安全,可要由邵某進(jìn)行護(hù)送?” 謝知鳶本想答應(yīng),可又想起表哥的囑托,最后只搖了搖腦袋,“謝過邵大人好意,馬車外有護(hù)衛(wèi)相送,還算安全,”她笑了笑,“改日再請大人喝茶呀?!?/br> 她本意只是客套兩句,可對方卻好似當(dāng)了真,那雙微淺的眸子靜靜落在她的身上, 泛著笑意的嘴角勾起,“那便叨擾了。” * 回了陸府,謝知鳶正巧撞見陸明霏與鎮(zhèn)國公對罵。 “我不要您管!自我生下來后,您有管我我一日嗎!” “日日混跡在別的女人那,寵妻滅妾,我沒有您這樣的父親!” 謝知鳶注意到鎮(zhèn)國公那手都高高揚(yáng)起,可最終只是無奈收回, 鎮(zhèn)國公離去后,謝知鳶死拉著陸明霏到了浮香居,看著她于被褥間一起一伏的背影,她也有些不好受地抿抿唇, 可這到底是他人的家事,她也不好過多詢問。 將陸明霏送回,她便自個兒去了側(cè)房沐浴。 沐浴時,謝知鳶強(qiáng)忍著臀間的酸麻,眼里憋著淚,搭在浴桶邊的手臂白如羊脂玉。 墨黑的發(fā)絲如蜿蜒流淌的墨河,貼在少女精致的背上,漂亮的蝴蝶骨半露未露, 自飄著花瓣的洗浴水望過去,恰巧能瞧見兩枚不大不小的腰窩,點(diǎn)綴在翹起弧度的上方。 洗漱了好半晌才消去酒味,謝知鳶左嗅嗅又嗅嗅,滿意時才起身邁出浴桶。 四喜拿巾子替她擦身,才擦到軟rou呢,便驚呼出聲,“小姐,你是被人打了屁股嗎?怎的這般紅。” 謝知鳶并不能瞧見自己那處的境況,瞧不見還好,可若是經(jīng)人提醒了,她便要不住想象自己那處的慘狀, 越想越發(fā)覺著委屈,那眼里包著的淚水嘩啦啦地流。 四喜也不住慌了神,她急忙詢問,可謝知鳶又什么也不肯說。 直到出了外間四喜還迷糊著呢。 塌上,已被洗漱過的陸明霏睡得正香,她是個心大的性子,方才因喝醉酒在大庭廣眾之下放浪形骸之事被鎮(zhèn)國公斥責(zé)過,可現(xiàn)下誰也不能打攪到她,仰著小臉?biāo)谜恪?/br> 謝知鳶吸著涼氣,正要繞過她踢鞋上榻,外頭忽的傳來伴云的叫喚聲。 四喜已出門去迎了,謝知鳶靠在枕子上時,還有些微愣, 伴云這么晚了還過來,是表哥出了什么事嗎? 不一會四喜手里拿著個膏藥狀的東西,神色怪異地踏入里間,在謝知鳶望過來時,輕聲道, “小姐,這是世子爺要送過來的膏藥,他囑咐你要好好涂?!?/br> 表哥吩咐要送的? 昏暗燈光下,女孩眼里的水光在瞬間搖晃了下, 謝知鳶自是知曉,并非每次宿醉后醒來時,前夜的記憶都是消散的, 表哥這般有底子的習(xí)武之人更甚,可她依舊因著他那奇怪的脈象生起幾分希望,那些許希望終究在四喜話出口時破滅, 她憋著嘴,晶瑩剔透的淚水止不住從眼角滑落至精致的下巴, 怎會這樣,被表哥當(dāng)小孩子打屁股這事實(shí)屬過于丟人....... 良久,她心中的那股子羞恥感才稍褪去一些, 余下的念頭卻隱隱刺激著她的眼眶, 表哥還記得他□□自己耳垂時的情景嗎? * 第二日起身時,謝知鳶眼底果然帶上了青, 她懶懶地打了個哈欠,由著四喜替自個兒隨意挽了個發(fā)簪。 榻上的陸明霏于半夢半醒間出聲,要她替她向陸老夫人告假, 謝知鳶盯著她喝下了醒酒的藥后才放心離去。 慣例請安時,因著昨夜小姐們都喝了酒,第二日大多是派丫鬟前來告假的,老夫人這倒是落了個清凈,只有安三姑娘還在她跟前笑著, 謝知鳶圓溜溜的眼睛不自覺盯著她被老夫人握住店小二手,心尖酸澀不堪,頗有些類似于小孩子被搶了親人時的憤懣。 她不管了!她才不要當(dāng)好孩子,她就是討厭安三姑娘,討厭她臉上的笑, 沒有任何理由。 被她厭惡著的安三姑娘反而轉(zhuǎn)過頭來朝她柔柔一笑。 被那笑嚇到的謝知鳶出了明德堂還有些驚魂未定。 那安三姑娘雖朝她笑得一臉溫婉,可眸中卻滿是要吃人般的不懷好意。 謝知鳶緩了緩神,想起昨日睡前的念頭,忙不迭要四喜拎著小廚房做的銀耳湯朝停南軒而去。 她想去試探試探。 夏日日頭高懸,竹林底下的小草都蔫蔫的提不起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