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晚都能夢到清冷表哥 第97節(jié)
微風(fēng)拂過額前柔軟的發(fā)梢,她迎著光笑了起來,追風(fēng)四肢修長,便是疾步踏也比矮馬的跑腳程快上不少,她還從未有過這樣的感受,像是要將風(fēng)與空中的青草氣息都擁入懷中。 她出神片刻,未曾想腰肢忽麻一瞬,連帶著手臂也開始戰(zhàn)栗起來,謝知鳶心神大亂,下意識的恐懼與危機(jī)意識瞬間沖上天靈蓋,她一時不甚松了手,身子就往邊上歪去。 陸明欽一直在注意著那邊的動靜,目光觸及她的馭馬要失控,便急急上前幾步拋出原本扣在腰間的長鞭,在瞬間接住從馬背上摔下的女孩。 短促細(xì)嫩的驚呼聲在空中一閃而過, 謝知鳶被鞭子的力度帶得直直跌到男人的懷里,清冽如霧的氣息在瞬間蠶食了她, 她于瞬間被碾得生疼, “唔——”她痛呼出聲,睜開眼時,水潤潤如一丸黑水銀般的眼眸噙住霧氣, 陸明欽自是感受到了觸感,確信她已落了地,才松開原本箍在她腰間的大掌, 灼熱的氣息逐漸蔓延開來,追風(fēng)在不遠(yuǎn)處停了腳,吃著馬場里的禿草,時不時打個響鼻。 “撞痛了?” 謝知鳶死死垂著腦袋,男人低沉和緩的聲音自頭頂傳來,好似問的只是尋常傷一般,“可有大礙?” 他一面說著,一面不自覺垂眸輕掃一遭, 若是他人做出此舉,必會叫人覺著孟浪,可表哥的眉目變都未變,嚴(yán)謹(jǐn)?shù)饺皇且矫靼姿欠裾娴氖軅恕?/br> 這要她如何說出口! 謝知鳶耳朵尖都在發(fā)燙,她抿唇小聲道,“沒事的,緩回來便不疼了。” 陸明欽只輕輕嗯了一聲,他又轉(zhuǎn)而問道,“可還要練快步?” 謝知鳶巴不得他換了話題,她如小雞啄米般點(diǎn)了點(diǎn)腦袋,黑白分明的大眼可憐巴巴地望著男人。 他在她點(diǎn)頭的那瞬便以手作哨將追風(fēng)又喚了過來,而后干脆利落地上了馬, 如今時至晌午,日頭正曬,不遠(yuǎn)處又忽地傳來一陣嘚啵聲, “誒呦,這不是陸世子嗎?” 陸明欽收回已伸了一半的手,不緊不慢駕馬打了個圈兒面向來人,清俊的眉眼在日色中越發(fā)如冠玉般, “王大人,好久不見?!彼\繩,馬兒在在原地打了個響鼻。 先前太子讓陸明欽去替□□設(shè)宴,卻讓他探查到了些許不對,此人暗中與西南那邊有望來,歸順太子的心不誠。 他倒是對這人有幾分了解,想來要?dú)w順不假,只是太子能給他的籌碼還不夠,他這人野心極重,不到緊要關(guān)頭絕不出手,這般才能確保自己手中的權(quán)柄能更多。 于他而言,歌舞升平時的巴結(jié)又怎能比得上危急存亡之秋的匡扶, 如此,現(xiàn)今便只剩下表面的客套。 □□不在意地笑笑,他近日才當(dāng)上戶部尚書,正是春風(fēng)得意的時候,犯不著同一個小輩斤斤計(jì)較,他側(cè)眸朝陸明欽身邊的姑娘望去,這一下視線便忘了收回, 那姑娘的模樣,正同他近日收入府中的樂妓有幾分相似,只是比起那樂妓的柔弱,這小姐倒是更顯嬌憨些。 “怪不得那日陸世子獨(dú)獨(dú)對那名樂妓另眼相待,”□□意味不明地看向陸明欽,他戲謔道,“原是還偷偷藏了個嬌嬌兒?!?/br> “可惜那樂妓絕佳的身段,陸世子倒是無福消受了?!?/br> 此話一落,他身后不少同僚發(fā)出應(yīng)和的笑聲。 “王大人,”陸明欽打斷□□的話頭,他目光在眾人臉上掃過一遭,明明面上依舊無甚表情,卻逼得人發(fā)虛,他不緊不慢道,“這是城東謝府謝小姐,不是什么樂妓?!?/br> 他語氣沉沉,暗含威脅。 “原來是謝小姐,”□□摸了摸泛白的胡須,臉上的皺紋舒展些許,“倒是本官無禮了。” 謝知鳶早已被兩人的交鋒弄得怔忪不已,眼見著火燒到自個兒這來,她對著馬上的年長者福了福身子,輕聲道,“王大人言重了?!?/br> □□沒再多說什么,畢竟他向來做慣了權(quán)衡一事,太子這一脈還是不好得罪得太狠,以免將來難堪,他對陸明欽道,“既如此,本官便不多打擾陸世子的雅興了?!?/br> 陸明欽在馬上行了個半禮,“王大人慢走。” 待那群人消失在視線盡頭,謝知鳶才抬眼望向馬背上的表哥, 男人俯身將手伸到她面前,居高臨下望來時,墨眸沉寂。 謝知鳶將手放上去的那一瞬,他的掌心牢牢扣住了女孩的手背。 干燥而溫?zé)岬挠|感。 謝知鳶愣了一下,隨即感到一股力道襲來,等回過神時,她便已然坐到了陸明欽身前, 兩人的手早已松開,那股令人微微酥麻的溫?zé)釁s直到陸明欽開口,依舊牢牢地附著在她手背上。 “在想什么?”頭頂是他溫涼的吐息,謝知鳶發(fā)旋微癢,她手指跟著握上韁繩,想起方才的事,不由得小聲問,“那個樂妓......是與我長得很像嗎?” 女孩的語調(diào)又輕又軟,陸明欽目光停在她的耳側(cè),晶瑩剔透的耳垂帶著嫩rou,在眼前晃動,他伸手輕輕將她跟前的碎發(fā)帶至耳廓后,這才答道,“不像?!?/br> 兩人中間還隔了一臂距離,可男人身上的清冽氣息卻慢慢地包裹住謝知鳶。 她不自在地動動,只覺著耳朵都要燒起來了,可她并不能滿足于男人簡短的答復(fù),她偏頭,朝著男人露出一只烏黑的圓眼,“她真的很好看嗎?” 陸明欽目光調(diào)轉(zhuǎn)至她的唇珠上,那里因帶了汗?jié)n,顯得濕漉漉的,小尖尖翹著。 他垂眼,長睫投落了陰影在眼底, 男人語調(diào)喑啞,意味不明道, “沒有阿鳶好看?!?/br> 女孩黑溜溜的眼睛立馬又轉(zhuǎn)悠了回去,這下子連脖子根都紅了。 陸明欽沒再逗弄她,他默默看那片紅看了半晌,等她消下去一大半,這才拉緊指間的韁繩, 他微用力,追風(fēng)便順著他的力道慢走起來,思緒還未收回的謝知鳶還未反應(yīng)過來,她一下子又東倒西歪,被男人的大掌一把扣到自己的懷中。 空中風(fēng)劃過兩人的衣擺,緋色翻動到一起,獵獵作響,女孩的皂靴無處安放,在追軀體兩側(cè)微晃動。 急促的呼吸聲順著風(fēng)傳到身后,與呼吸一起振動的是心尖的震顫,謝知鳶一只手捏著韁繩,另一只手不自覺落到男人的胳膊上, “表哥——唔,”還沒等她說完完整的一句話,身下追風(fēng)驀然提快腳程, 嬌小的女孩被高大的男人摟在懷里,他垂眸道,“可還適應(yīng)?” 謝知鳶被嚇得說不出話來,她緊縮在男人懷中,顛簸起來時...... 男人的手環(huán)在她身前,大掌緊扣住女孩的小腹,指節(jié)如玉般縮緊。 第89章 、騎射5 “太,太快了,”謝知鳶躲在表哥的懷里,迎面的細(xì)風(fēng)帶著干燥溫?zé)岬那嗖輾庀?女孩如墨鍛般的發(fā)被帶著往后飛至男人繁復(fù)交領(lǐng)前,又被捱住, 因未束裹胸,她顛簸得難受,全然沒了那種馳騁的快感,連帶著眼里也泛起淚, “表哥——”她細(xì)軟的語調(diào)隨著馬背的起伏帶著明顯的顫意,“停,停下,” 陸明欽見她難受,那只拉著韁繩的大掌略往后一拉,隨著追風(fēng)的嘶鳴,風(fēng)一下子停在了原地。 女孩的手緊緊抓在他摟著自己的胳膊上,緩過神來后,還不住地輕咳。 陸明欽控制好力道,收攏在箭袖處的腕骨顯出一截,他將韁繩在上邊纏了幾圈,空出手側(cè)翻了翻懷中女孩的身子, 一面細(xì)細(xì)端詳著她的面色,一面替她拍了拍背。 “阿鳶,可還有哪里不適?”他緩聲詢問,見她似乎只是被風(fēng)嗆到并無其他大礙才松了松眉頭。 謝知鳶咳了半天才覺著自己喉間的癢意消散了些許,她從他懷里抬起腦袋,黑溜溜的水眸控訴般地仰起,她鼓了鼓腮幫子, “表哥真會騙人!” 陸明欽摸了摸她毛茸茸的腦袋,環(huán)在她腰間的手分寸未挪,他眉骨微挑,墨黑的眸直直望著她,“此話怎講?” 他的眼皮褶子生得好,在眼尾處開闊,平日里顯得略有些許凌厲,可此時無情緒地望過來,竟叫人覺著漂亮得過分。 謝知鳶此時正側(cè)對著他,兩條被絳色包裹住的腿在追風(fēng)軀體的同一側(cè)垂落,全然靠著他環(huán)在腰間的胳膊才得以不往下墜。 追風(fēng)還在無知無覺地啃草。 女孩嫩生生的臉頰鼓起,她嘟囔道,“方才您和我說不裹并無大礙,可是——” 她黑白分明的大眼望來,連帶著纖薄挺翹的長睫都是純澈的黑,“可是真的好痛?!?/br> “尤其是馬兒跑起時......” 陸明欽呼吸一滯,他原以為自己足夠了解阿鳶,可現(xiàn)下又不確定起來,他不知她是否為故意,原本清明的目光也逐漸暗沉, 她難道不知這樣于男人而言意味著什么嗎? 謝知鳶說完那句話后便失悔了,她對表哥的視線敏感到近乎夸張,在他看過來的時候,感覺周身都熱了些許。 她有些害怕地垂了垂睫,可流連在臉上的目光卻越發(fā)炙熱,甚至比正盛的日頭還guntang,如有實(shí)質(zhì),讓謝知鳶有一種她那一塊兒應(yīng)該已經(jīng)被燒灼燙紅的錯覺。 陸明欽不緊不慢攏住女孩細(xì)瘦的腰肢,她身上的騎射服極近奢靡,錦繡云紋,腰間配以結(jié)羽墜帶,潔白的柔羽被□□得不成樣子, 謝知鳶小喘著氣,紅軟的唇微張,粉白的臉貼在他胸膛上,臉頰rou被其上繁復(fù)的刺繡擠出幾道印子。 她攥著男人箭袖的指骨緊得發(fā)白,即便如此也無法阻擋男人的動作, “不要,表哥——” 她烏黑水潤的眸子早已濕漉漉得不行,從里頭滲出水來,如小動物般怯怯地望過來,白嫩的臉上泛著薄紅, 男人的大掌依舊不緊不慢揉捏著她腰側(cè)的一丸軟窩,無視少女羞澀的閃躲,熱氣鋪散在她耳廓處,淡聲問, “知曉哪里錯了嗎?” 謝知鳶被捏得腰肢發(fā)軟,她咬著唇,止住將要脫口的嬌哼,原本垂著的長睫抬起,其上掛著的水珠于瞬間墜落, 表哥正垂眸望著她,眉目清冷一片,他手頓住,似是在說若她答不出,便要接受懲處。 “阿鳶錯了,”她聲線顫得不行,已溢出哭腔,即便茫然無措,卻依舊乖乖認(rèn)錯,“表哥放過——唔” 陸明欽又捏了下她腰間的軟rou,力道掌控得剛剛好,酥麻自他觸及的那處頓生,逐漸蔓延至別處,他緩聲道,“下次還敢不敢了?” 謝知鳶搖了搖頭,她指尖觸及男人的指骨,輕輕撓了撓,軟聲道,“表哥別生氣,我不再說痛便是?!?/br> 手下的指骨忽地繃緊,謝知鳶才真正意識到男人的手是如何有力,她有些害怕地將手往后縮,在下一刻卻被他直直握住, “很痛?”男人微啞的聲音在耳邊響起,“那待會該如何?” 謝知鳶抿抿唇,她無知無覺道,“忍忍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