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晚都能夢到清冷表哥 第123節(jié)
她想翻身繞過先前種種去挑逗他,卻不曾想反而被男人游刃有余地抓住了后脖頸。 謝知鳶扁起嘴,此刻又是一陣風過,她鼻尖發(fā)癢,正想打個噴嚏,可緊張之余又完全打不出來,紅唇張到半路時縮了回去,鼻尖倒是止不住聳動。 委屈得眼尾垂落,都快發(fā)紅了,頭頂宛若有兩只耳朵可憐巴巴地落下。 陸明欽心下覺著好笑,先前不過見她玩心正盛,總要讓她遲鈍的小腦袋瓜體會到她親近的兄長并非看起來的那般良善,讓她摸著男人骨子里奔涌的侵略欲。 如今見她這幅模樣,他到底有些不忍,也不再逗她。 “忘了先前的風寒了?” 他一面將方才滑落的兜帽理好,一面垂眸道,“還是該小心些。” 阿鳶身上暖烘烘的,但自個兒怕冷怕得要死,因著這點而越發(fā)忌諱疾風暴雨,皆因氣堵著若是貿然而出,易得重病。 女孩這回沒反駁了,她垂著腦袋由他牽著出了游廊,露出的半張臉中,睫毛都被風吹得輕顫。 陸明欽收回目光,大掌又攏緊了些。 現(xiàn)在不能cao之過急,他慢慢思忖,總得成親后再談及其他。 屆時再受不住,他也不會讓她退縮。 * 謝知鳶在表哥那吃了個肚子渾圓,最后鬧得受不住,在他懷里哼哼唧唧,要他揉捏小肚皮。 她現(xiàn)下撒嬌倒是越發(fā)得心應手,雖總會因在臨門一腳時退縮惹得男人生氣,可比先前的羞怯總要好上不少。 謝知鳶沒吃東西時連帶著腰肢都是細瘦不盈一握,可若是吃多了,小肚皮便會稍鼓起來,還難受得緊。 陸明欽原本坐在案前審批文牘,眉目沉靜,這些折子唯有零星幾本是用了心的,大多淺顯易懂,掃一眼便可下筆批注, 可謝知鳶眼巴巴坐在他身邊念叨,見到表哥不應自己,甚至還有下筆的空檔,就拿毛茸茸的腦袋蹭他的胳膊。 現(xiàn)下難受了要用著他了倒是黏人得很。 陸明欽無奈停筆,他撫了撫眉心,而后看向靠著他胳膊的小姑娘。 她還懵然地大張著眼,似是沒想到他會驀然回頭,臉還不自覺又在他胳膊上蹭了一下,軟滑的臉頰rou稍顫。 而后是短促的嬌呼聲停在半空,男人托住她后背,將嬌氣的小哭包摟在懷里,按她方才求的, 替她揉肚子。 女孩的肚子軟軟漲漲的,一揉就發(fā)出軟軟的嘟囔,小嘴哼唧個不停。 他有些受不住,原本放在她肩膀的手上挪了些,輕輕托住她的臉頰,在她又一次癟嘴委屈巴巴說“還是好痛”時,垂眸輕吻住她的鼻尖。 頓時啞然失聲,天地一片寂靜。 貝齒咬住濕濡紅嫩的下唇,男人鼻息全掃落在臉上,謝知鳶透過他輕啄鼻尖的間隙, 隱隱約約看見修長的指節(jié)陷落至在自己肚皮里,帶了恰到好處的力度,隨著不疾不徐的動作,指骨的青筋若隱若現(xiàn)。 腰封早已被他抽散至地上,大掌與肚子只隔著層秋衣,他揉的緩慢,好似落在她鼻尖處的唇,一點一點,若即若離。 可現(xiàn)下那種緩慢成了磨人的器具,謝知鳶沒忍住發(fā)出點細喘,濕熱的、溫溫的,恍若在細水里浸過。 好難受。 謝知鳶想說自己有多難受。 可她在開口的那瞬間又止住了,某些莫名的感觸在提點著她莫要輕舉妄動,不若后果并非是她能承受得住的。 男人聽著耳邊軟糯的輕喘,揉著肚子的指節(jié)不小心穿過早已散落開來的外衫,直直觸至軟滑的布料上。 是她的肚兜。 “表哥——”謝知鳶覆在男人頸側的手指一緊,她有些害怕,“我,我不痛了......” 陸明欽的吻頓住,他心下無奈,明明是她先來招惹他,又如這幾次,每回他都如此輕易放過她—— 這些賬在成親后總要算的。 他輕輕吻遍她的鬢角,又抵著她的鼻尖停頓片刻,才起身離遠了些, 陸明欽心緒向來起伏不大,從驚濤駭浪中抽身出來只需短短幾瞬。 他攬著謝知鳶坐正,替她系帶子的手也極穩(wěn),眉目平靜端肅,好似在處置的并非為女子半露出的小衣,而是堆積成山的文牘。 謝知鳶鼓了鼓腮幫子,但到底不敢再招惹表哥了,她現(xiàn)下臀尖還被硌得慌。 許是表哥差人去同娘親說過了在陸府用午膳一事,謝知鳶午后被送回謝府時,謝夫人也沒多大反應, 只有在陸明欽提出同她議事時,秀致的眉目才有了些許變化。 兩人聊的時間過長,謝知鳶在外廳看著圓缸里的錦鯉游了半晌,終是坐不住,百無聊賴地要去院落里逛逛,賞一些秋景。 現(xiàn)下的風小了些,只微微吹拂起少女輕揚的裙擺,謝知鳶才行至陰花叢木的小道處,一顆梨驀然墜落至她腳側,裂開時的汁水迸濺,沾染上繡鞋鞋面, 她被嚇了一跳,直直往后退了幾步,待胸口平緩了些,才驚魂未定朝上望去, 這是謝府漲勢最好的梨樹,其下樹根筋絡蔓延至石路下幾丈,也因此礙了道。 本打算遣人將其砍斷,但謝夫人感嘆生命有靈,終究還是不忍心,將樹留了下來,另外些時節(jié)倒還好,開花落葉的即便落至行人的肩頭,大抵也只感嘆個時歲易散的悲慨, 可這到了秋日—— 看哪個被大鴨梨砸了腦袋的還能心平氣和詠詩作調! 因著這些緣故,每每逢秋謝夫人都會派下人將枝節(jié)外頭的梨子先行取下,以免損害了丈夫兒女本就不聰慧的腦袋瓜。 以往這些活計都是由著小廝干,可今日—— 謝知鳶瞇了瞇眼,才瞧清被層層疊疊枝葉與瓜果擋住的翠綠丫鬟服。 那小丫鬟似是也沒曾想自己竟差點砸中人,窸窸窣窣聲中,從枝頭顯露一張臉,她看見謝知鳶的那一刻先是松了口氣,后知后覺才是慌亂, “小姐告罪,奴婢方才摘梨時不慎將其中一枚砸落——若傷著了小姐,奴婢萬死不辭——” 她似是想福身,可那樹那般高,要是不慎墜落—— 謝知鳶忙止住她,開口道,“你先別亂動,此事倒也不能責怪你?!?/br> 她倒是聽出來了,這個小丫鬟是春桓,她是個不記人的金魚腦袋,可這丫鬟給人印象忒深,她想忘也忘不掉。 “怎么是你來摘?”謝知鳶眼看著她穩(wěn)住了身子,才又問,“我記得這應是雜物居小廝的擔子才是?!?/br> 少女的聲音并不大,卻隔著風清泠泠地傳至枝丫上,春桓壓了壓眉眼,嗓子有些微啞,“是......是奴婢自己請愿來的,不干他們的事?!?/br> 謝知鳶眉尖微挑,謝府雖不算什么權貴世家,但謝夫人出身陸府,比起其他商戶,掌管下人這方面總是要嚴一些的,統(tǒng)府的掌事、小廝、丫鬟各司其職,只有風行居的規(guī)矩稍微散漫了些,才能讓先前的春桓領了其他丫鬟的任務, 可若是跳出風行居的統(tǒng)事范圍...... 謝知鳶心知此處有隱情,面上并未多問,心下已想著去和娘親說一聲,總不好叫其他院的欺負她這的小丫鬟。 * 陸明欽與謝夫人的議事足足持續(xù)了快一個時辰,連站在外堂處的伴云都被謝府的婢女們端茶送水伺候了好幾遭, 四喜趁著手頭的活計都辦完了,想著來接姑娘,未曾想不僅撲了個空,還見著了伴云瞇著眼坐在廳堂里,被婢女們精心伺候的模樣。 伴云是陸世子身邊的紅人,將來世子若是當了鎮(zhèn)國公,那他便是大總管,前途一片大好,自是有不丫鬟存了些許心思,雖礙于規(guī)矩不好明顯表露,但送些吃食瓜果倒也無人能挑錯處。 正堂的人來來往往,四喜悶聲看了半晌,才趁著大家伙兒都沒留意的空檔上前幾步。 第113章 、轉變 伴云今日還是往常的靛色錦袍,他眉目秀長,不笑起來的時候確實格外俊秀,一笑起來,眼睛彎彎的,倒也還算可愛。 意識到自己在想什么的四喜忙扯回思緒, 她怎會覺著這個自大狂可愛? 況且樣貌有何用處,好好的臉上不還是長了一張嘴? 四喜一面想著一面湊近幾步,正要伸手拍他肩膀好嚇唬他,又覺得這般實在過于幼稚,是以只陰陽怪氣出聲,“這不是小總管嗎——” 她往他手中的香囊上掃了一圈,撇嘴道,“沒曾想行情還挺好,” 更輕的含糊在嘴里,“姑娘們都眼瞎了吧。” 伴云方才并未留意他處,這一遭被她嚇了一跳,他下意識挺直了身板,把掌心處的香囊收好了,才側身道,“你怎的在此處?” 四喜斜插著手,被氣笑了,“這是我們府邸,我不在這又能到哪里去?” 伴云倒沒應聲,頗有些不自在地理了理衣袖。 四喜見他這般心里也泛上些許尷尬,慌忙將話頭扯落到他處, “你可知我們家小姐去了何處?我在風行居也沒瞧見她的。” 伴云老實搖頭。 邊上跟著他來的小廝暗中驚奇,小總管在他們面前都是一副沉穩(wěn)且高高在上的作派,又哪有現(xiàn)今這般嘴皮子不利索、渾身似長了痱子般不自在的模樣? 四喜見他屁都憋不出一個來,不由得受氣道,“問你也白問!” 她正想轉身離去,正廳內堂穿花門卻相伴走出來兩道人影。 謝夫人的臉色并不算好,甚至于說眉眼發(fā)青,眼底蘊了怒意。 今日陸世子同她要商議什么,她其實早已料到,可真經過這么一遭,那胸口的怒火反而愈演愈烈。 原先阿鳶若是只找個踏實可靠的男子嫁了,就算平庸一些,又怎會生出這么多事端? 屆時女兒想做什么她都不會干涉,可偏偏選了鎮(zhèn)國公府。 事已至此,她也不能多說什么,只得按捺住所有不平,也只能相信眼前這個女婿了。 謝夫人思及此處,淡聲道,“我是可以應允,只是陸世子也切莫忘了今日所言。” 陸明欽行禮道是,兩人行至外廳,他沒見著謝知鳶的身影,目光轉而投向朝他行過禮的伴云。 “想來又是調皮去玩了,”謝夫人見怪不怪道,“這孩子,最是拘不得,在一處地界呆久了都渾身發(fā)癢?!?/br> 陸明欽似是也想到了什么,眼底藏了笑意。 “事已至此,謝府也不多留陸世子了,”謝夫人不耐得讓自己的女兒見他,直截了當?shù)叵铝酥鹂土睿笆雷勇飞线€是要多加留意些。” 陸明欽并不惱謝夫人遷怒的想法,他眉目一派沉靜,又令伴云身側的小廝將禮帶到,這才告辭回府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