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晚都能夢到清冷表哥 第151節(jié)
她支著個腦袋,眉間不自覺染上了幾分失落,偏偏烈風(fēng)這馬性子爆得很,直直沖她打了個響鼻。 熱氣撲騰向鬢邊,謝知鳶哎呦了一聲,被尖尖的馬鼻一下子杵到了地上。 好在這小廝的棉布服夠厚,即便摔了個屁股蹲,依舊不痛不癢,可是那股子羞恥泛上心頭,她才要起身,熱乎乎的馬鼻卻不依不饒地繼續(xù)壓過來。 “表哥——它怎么這樣啊——”謝知鳶一面躲著,一面用黑白分明的大眼覷著男人,紅嫩的小嘴輕輕嘟起。 馬背上的男人不聲不響,居高臨下坐著,他好整以暇看了她幾瞬,握著韁繩的手忽地用了幾分力,隨著馬鼻再次落下,淺淡的嗓音在謝知鳶耳邊響起,“烈風(fēng)只會欺負(fù)不聽話的人?!?/br> 不聽話的人? 是在說她嗎? 謝知鳶不忿起來,她什么都沒做,明明是這個壞蛋表哥又隨意尋了個由頭欺負(fù)她。 * 秦奕才拎著布袋子回到竹屋,迎面便撞上了要去裝水的晚亭。 小沙彌迷惑地摸了摸自己光溜溜的腦袋,“郡主,這回怎的是你去?” 秦奕面不改色,“日日待在屋內(nèi)胸口有些發(fā)悶,不若出去透透氣?!?/br> 晚亭噢了一聲,他試探道,“那我去拎水來替公子煎藥?” 秦奕輕輕嗯了一聲,“去吧,注意些腳下。” 晚亭接過這聲關(guān)切,看著公子遠(yuǎn)去的背影有些發(fā)愁,這補(bǔ)身子的藥每月都要喝,可他怎么覺得公子這病癥反而還加重了呢? * “上來。” “不要——”女孩氣呼呼地鼓著臉,大踏步朝林中趕,腳上的布靴子將枝葉踩得嘎吱嘎吱響。 在她身后慢悠悠跟著匹神俊的白馬,時不時還打個響鼻,嘴一歪便扯落過一邊矮枝上的枝葉。 簌簌落葉灑落,謝知鳶忿忿捂住自己發(fā)涼的頭頂,拔了好幾根葉子,扭頭瞪向烈風(fēng)。 可那匹臭馬卻無知無覺似的,順著男人的力道停住步伐,歪著嘴將葉子嚼得嘎嘣嘎嘣響。 陸明欽高坐于馬背上,微光透過層層枯葉灑落在墨發(fā)上,他傾身朝她伸出一只大掌,“上來?!?/br> 謝知鳶拗著氣停步在原地,大眼掃來掃去,偏偏不去看他。 男人眉目微挑,眼中泛起幾絲笑意,他靜靜看了她兩瞬,長腿微夾馬背,隨著馬蹄快步踩過幾根枯枝爛葉,謝知鳶只覺身邊一陣風(fēng)過,她猝不及防抬眸,正巧撞入男人墨黑的眸中。 他自馬背上折腰,伸臂一勾,謝知鳶便被攔腰抱起。 女孩短促的驚呼聲被風(fēng)聲伴著馬蹄聲淹沒,大掌緊箍住腰身,用的力道幾近將人摧毀。 烈風(fēng)的速度并不算快,但在猝不及防之下,謝知鳶緊緊挨著表哥的身子, 背后是他塊壘分明的胸膛,帶著清冽的氣息, 她剩余的那只手緊緊攥住男人腰間的衣裳,唇被貝齒咬緊。 有力的胳膊悠然在她腰間一攔,她便半點(diǎn)都動彈不得。 耳邊的風(fēng)刮過得好快,快到將要與呼吸并同心跳聲一道灌入耳廓里。 她的心尖好似裝了一百只兔子,撲通撲通齊跳。 “別動——”男人的聲音好似快要被吹散,謝知鳶還沒反應(yīng)過來呢,腰間的力道頓時松開,她忙哆嗦了下,男人卻從背后的箭簍里拿出一只銳箭,隨著搭弓的姿勢,在瞬間疾發(fā)而出。 有什么好像被射中了? 作者有話說: 考完啦嗚嗚嗚,突然想到這是月底誒——所以這章留評的送小紅包捏 第141章 、攻城略地 咻地破空聲響起,清脆如鳳低鳴,箭沒入林中的那一刻,謝知鳶清楚地聽見了聲悶哼。 表哥這射中的是什么東西??? 她毛骨悚然,頭皮裂開,恍若只炸毛的小鼴鼠,烈風(fēng)前蹄高揚(yáng)于空中,臀下的馬背在瞬間攏起, 發(fā)絲飛揚(yáng),如墨般被席卷的風(fēng)散到空中,嫩草混著林中潮濕的氣息還在鼻尖處蔓延, 謝知鳶瞳仁微縮,眼前的景致恍若被放慢般,落葉都凝滯在空中,烏黑的長睫在氣流下輕抖,她覺著自己的身子都離開了馬背,好似要飄到空中, 下一瞬,腰間忽地橫過來一只有力的手臂,直直往下壓,攬著女孩的細(xì)腰向內(nèi)收緊,謝知鳶便被大掌困在了長弓與男人胸膛之間, 少女的柳腰盈盈一握,陸明欽單手拉住韁繩,他手臂回環(huán),與其纖薄的背還空了一大截縫隙,完全攏不實(shí)。 隨著馬兒一聲嘶鳴,烈風(fēng)前蹄踩著葉子著地,打著啵兒又走了幾步才停下。 空中又恢復(fù)原來的沉寂,只余烈風(fēng)啃草的聲音。 謝知鳶腦袋一片空白,此時才將將反應(yīng)過來,那陣如酥麻與后怕如浪般回潮涌上來, 腰前懸著的玄色長弓處的弦還帶著震顫,她被男人牢牢箍在懷中,心尖狂跳。 她渾身緊繃,男人卻好似早有預(yù)料般悠然沉靜,他腰間稍沉,夾著馬背驅(qū)使烈風(fēng)又往前到了一株樹下, 待懷中人抖得沒那么嚴(yán)重了,他才略折首,到謝知鳶耳邊問,“還坐得住嗎?” 謝知鳶腰都軟了一大片,脊背好似要化作一灘水,全靠男人的手臂才沒跌落至馬下,如今哪還坐的住,她憋著眼里的淚,委屈地?fù)u搖頭, 陸明欽知她膽子小,略彎了彎唇,便摟著她翻身下馬。 因他臂間還攔著根長弓,謝知鳶靠著表哥因使勁而隆起的強(qiáng)硬肌rou,腰便被那弓死死硌了一下。 雖只有短短一瞬,可那痛意卻淌過全身。 她手輕抵住冰冷的弓身,忍不住低呼了一下。 陸明欽將女孩放到樹下的大石塊上,才松開環(huán)在她腰間的手臂, 結(jié)實(shí)的胸膛離開的那一瞬,謝知鳶忽地伸手拉住男人的繡著鱗紋的衣角,大眼里泛著破碎的清液。 “表哥——”她一委屈便喊表哥,好似只有表哥才能救她,而夫君只會欺負(fù)她。 “哪里疼了?”陸明欽把弓別到背后,低眉看向不住掉淚珠的小哭包。 謝知鳶努努嘴不說話,男人目光轉(zhuǎn)而落至她不住揉腰的手上,他眉目微抬,忽地掃了眼四周。 空寂,唯有幾片落葉順著風(fēng)翻飛,于日色下閃著金光。 “在此等我一下?!彼鬼愿懒司洌瑳]等謝知鳶應(yīng)聲便旋身朝一處行去。 那是先前箭落下的地方,還悄無聲息躺著一個人,他死死扒著草,屏住呼吸,右手臂被一支羽箭連筋骨釘在地上。 那箭沒入土中,男人的手臂外只余了潔白染紅的輕羽。 腳步聲不疾不徐緩緩靠近,死士再睜雙目時,玄色銀邊皂靴映入眼簾。 “逃的還挺快,”男人沉緩的聲音響起,他踩過一片枯葉,“往日我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忍了,今日算你運(yùn)道不好?!?/br> 死士還沒來得及反應(yīng)這句話的意思,隨著咻地一聲響,胸口處痛意便后知后覺傳來。 他被那股力道沖擊得直跌入到草里,最后落入眼底的,是男人望來的一眼,看死人的目光。 死士不甘心地渙散了視線,他還沒殺了他...... 風(fēng)蕭蕭寂落間,陸明欽垂眸看著地上的死人,慢條斯理收回手,原本應(yīng)是無風(fēng)無波的目光在日色下無端顯得有些陰郁。 偏偏是今日要來妨礙他...... 他掃了眼自己的掌心,捏著羽箭瞬發(fā)的力度明明極大,白玉般的指骨間卻是半點(diǎn)痕跡都未留。 即便如此,他還是從廣袖間抽出一抹方帕,仔仔細(xì)細(xì)擦了好多遍,才旋身往回走。 男人的衣角劃過細(xì)草,皂靴毫不留情地踩過潔白的衾帕。 謝知鳶托著腮在大石頭上等了小半晌,耳邊才聽見窸窣的動靜,目光就往那處望去。 男人高挺的身影自不遠(yuǎn)處草地里顯露,他步伐不疾不徐,背上掛著長弓與箭簍,在矜貴中無端顯出幾分英氣。 謝知鳶看見了也假裝看不見,忙收回目光垂腦袋自顧自拔著草。 她余光瞥見男人將背上的東西擱在空地上,才在她身邊落坐。 長腿微曲間,熟悉的氣息傳來,他已屈身傾向她。 謝知鳶愣了一瞬,發(fā)覺男人正抽落她的衣帶,低垂的眉目沉靜默然,分明的指骨間纏繞著脆弱的灰色衣帶。 她忙止住表哥那只手,疾聲道,“我,我不疼了——” 陸明欽動作一頓,他抬了抬長睫,看向眼前的女孩子。 謝知鳶頭上的小揪揪早已脫落,只余根布包裹著點(diǎn)殘余的墨發(fā),她仰著毛茸茸的腦袋,拿兩只黑白分明大眼覷相他,眉間滿是慌亂。 陸明欽喉結(jié)上下動了動,被光影刻錄的下頜輪廓清晰,他不緊不慢避過她的阻攔,將最后一截衣帶抽落,“你疼。” 謝知鳶:??? 她自己疼不疼自個清楚呀...... 可眼見外裳腰間衣襟大開,她急急忙忙又道,“光天化日的,我......” “沒有外人?!标懨鳉J挑眉,有力的指節(jié)挑著衣帶稍用了幾分力,女孩腰麗嘉間最細(xì)的那一截凹下弧度,她被拉著往前直直落入他的懷中。 隨著里衣也被松開,謝知鳶慌不擇路,她手抵住表哥的胸膛,咬著唇將不愿細(xì)想的問題問處,“表哥方才射中的是什么呀?” “一個不重要的人罷了?!标懨鳉J語調(diào)平緩,窸窣聲中,隨著大掌探入薄薄的錦布,謝知鳶腰落入男人的掌心,明明溫度guntang炙熱,她卻直打了個哆。 粗糲的指腹覆上柳腰掐進(jìn)去,只落到最細(xì)的一截,陸明欽緩緩揉了兩下,扯了扯嘴角,“你在怕我?” 謝知鳶抿唇不語,男人力道卻加重了些許,心中無端生出一種暴虐陰鷙。 他本就是這樣的人,骨子從里到外都涼透了,原先怕嚇著她才稍收斂,阿鳶會怕他也實(shí)屬正常,可若真要是由此厭惡他...... 女孩的腰極細(xì)又極軟,曲線凹下去段纖細(xì)的弧度,柔嫩纖細(xì)得恍若稍一用力就能將其掐斷。 “沒有,”濃黑彌漫之際,柔軟的手指輕輕揪住男人圓領(lǐng)衫邊上的盤扣,謝知鳶從他懷中退出來些,她嗓音還有些抖,眼睛卻堅定地望入男人的眸光里, “若是他意欲傷害表哥,那便是死有余辜。” 陸明欽手指微頓,又聽軟綿的聲音繼續(xù)道,“明明是他的錯,又不關(guān)表哥的事情?!?/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