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晚都能夢到清冷表哥 第158節(jié)
坐在廊下的四喜攏緊身上的衣襟,她今日穿得是實棉的云邊織錦,將寒氣牢牢擋在身子外邊,可頭發(fā)卻被隨之而來的風(fēng)吹亂些許。 她抬頭望著天空,思忖著那些被掛出衣物有無被收起,可耳邊的動靜總能打斷她的思緒。 外邊洶涌,暗潮蓄勢待發(fā),可那些冷冽卻未沾染屋里頭半分。 窗牖死死地合著,那些迷蒙的熱氣好似要蔓延至每一處。 謝知鳶臉放在軟被堆里,小肚子咕嚕嚕的,她沒忍住哼唧了兩聲。 陸明欽按住她的腰,眉目平靜地淡聲問,“很舒服?” 謝知鳶不好意思開口,連脊背都僵住了。 陸明欽偏不讓她舒服,想讓她嘗著些許苦頭,下次才好時刻警醒著。 不要同對她別有居心的男人說話。 謝知鳶預(yù)感到不妙,她忙下沉了身子,卻在下一刻被一只大掌托住。 ...... * 里頭的動靜傳到屋外時,四喜不安地搓了搓手。 她原先是跟著下人們那輛馬車一道回來的,先前見著世子爺氣勢沉沉地抱著夫人進(jìn)門時還在樂呵,可如今卻忍不住擔(dān)憂。 “四喜jiejie——”一聲輕柔的呼喚自草叢深處傳來,四喜側(cè)眸望去,恰好瞧見與她穿著同色衣裳的春桓在不遠(yuǎn)處。 “什么事?”四喜對春桓印象說不上壞,卻也說不上好,但基本的回應(yīng)還是該做的。 梳著雙丫髻的丫鬟笑著在她身邊坐下, “守夜之事交予小丫鬟們?nèi)プ鼍统?,四喜jiejie怎的親自來看?小心受了風(fēng)寒。” 四喜扯了扯嘴角,“我總放心不下,還是親自照看好?!?/br> 春桓噢了一下,便不再出聲,兩人靜靜待了會兒。 屋內(nèi)的動靜越來越大,若是一個人坐著還好,可身旁還有一個人,四喜怎么都不自在。 也不知她好好的覺不睡,來這是干嘛!她既不是帥氣的小廝,又不是閃閃發(fā)光的金元寶。 四喜指頭捏住滾邊,攏緊衣襟,盡力忽視身邊的大活人。 好在寒風(fēng)呼嘯,將人的呼吸掠得一干二凈。 可對方卻不知四喜心中的腹誹,她聽著耳邊的動靜,忽地眼眸微轉(zhuǎn),難得露了幾分與平日里沉穩(wěn)截然不同的活躍來, “四喜jiejie,這回世子爺同世子夫人能成事了吧?!?/br> 四喜豁然轉(zhuǎn)頭,眼眸瞪大,“你這是什么意思?” 春桓見四喜反應(yīng)這么大,知她上回還懵懂著呢,原本是想同這個大丫鬟打好交道,沒曾想弄巧成拙, 她知自己說錯話了,忙打了個哈哈,“瞧我這張嘴,我年歲小不知事,若是有說錯的地方四喜jiejie多多擔(dān)待。” * 屋里頭,窗幔輕飄飄地垂落,卻在下一瞬間被一只玉手攥住。 謝知鳶半緩過勁來,她睜眼,透過朦朧的水霧可見男人低沉的眉眼。 眼見著她回了神,陸明欽才捏住她的下巴,粗糲的指腹摩挲著小巧下巴上的細(xì)rou,似是漫不經(jīng)心緩聲問,“今日與孟公子聊得可開心?” 謝知鳶慌忙搖頭。 她自覺理虧,如今的情形放在先前她可能還要頂嘴,畢竟自己只是同孟公子聊了幾句,表哥怎的就如此罰她。 可從皇后宮中出來后,謝知鳶知曉了那么多秘辛,她的心早已軟得一塌糊涂,自是下定決心要包容他的所有不安。 陸明欽確實是在不安,甚至心底隱秘骯臟的一角已經(jīng)閃過要將她牢牢掛在身上的念頭。 如此阿鳶才能不去沾花惹草。 只要稍一想到她同孟瀛間還有情投意合的可能,他便忍不住想摧毀一切。 “是不是想答應(yīng)他,日日好承蒙他的關(guān)照,嗯?”男人語調(diào)不急不徐,可眸中濃黑聚集。 ...... * 里頭動靜鬧得越發(fā)大了起來,四喜不耐得同春桓扯皮,她三言兩語打發(fā)走這個小丫鬟后后,在門口縮著手進(jìn)退兩難。 她原本還在高興世子對她家小姐的疼愛,可經(jīng)過長久的思量,到底還是擔(dān)憂占了上頭。 聽著里頭女子溫?zé)釢褴浀牡推?,聲聲揪心,她便忍不住要進(jìn)去探探情況...... 她先前在小姐搜集來的話本子上瞧見過,似乎都說男人行那檔子事時會動手,那......陸世子總不會打她家小姐吧? 思及此處,四喜徹底坐不住了, 她縮手手腳推門入內(nèi),繡鞋才踏至外間的毯子,里頭好似要被搗碎的聲響接連響起,兀地嚇人。 女孩似哭非哭的喘息下一刻破碎,四喜縮著腦袋,腳步一頓,她到了屏風(fēng)處,深吸口氣。 若是陸世子真打了她們家小姐,她必定是要去拼命的。 她探了腦袋往里一看,入目的混亂令她瞬間縮回頭。 可即便只有一瞬,那些個畫面依舊揮之不去。 寬闊的大掌箍住女孩腰間最細(xì)的那一截,用力得青筋直突出, 而平日里矜貴清冷的陸世子,漫不經(jīng)心地垂眸,眼尾也泛上紅意...... 四喜捂著臉奪門而出。 門外伴云齜牙咧嘴被疾燁扶著在石凳前落座。 他輕舒一口氣,感受著屁股上的疼痛,聽聞聲響不由得抬頭望去。 掃了一眼從屋內(nèi)出來的四喜,目光在她連月色都遮不住的泛紅臉上頓住,不由得憤憤不平哀嘆,“為何世子罰我不罰她?” 疾燁扯了扯嘴角,無奈道,“四喜......meimei是夫人身邊的丫鬟,世子也不能擅作主張將人罰了,不然夫人若是急了,世子爺也落不了好處?!?/br> 伴云關(guān)注點很是不同,他蹙了蹙眉頭,“你喊什么meimei呢?” 疾燁從他臂彎處抽出手,大呼冤枉,“四喜......嗯總不好直喚其名,她年紀(jì)又比我們都要小一些,不喚meimei喚什么——” 伴云斜著眼打斷他,“你說誰年紀(jì)大呢?” 疾燁:??? “你們在聊些什么呢?”被冷風(fēng)一吹,四喜臉上的燙意總算消散了些,她不緊不慢踱步過來,目光狐疑地在他們二人身上轉(zhuǎn)了一圈。 兩人俱是搖頭。 他們這般異常的態(tài)度令四喜想起方才見到的畫面,她臉又開始發(fā)燙,慌亂之下沒話找話,輕咳了一聲, “待會世子爺里頭喚水,還要勞煩你們......” “這不是看夜的小廝——嘶——”伴云擰了他一下,笑著說,“放心吧四喜meimei,咱倆就在此處陪你等著。” 四喜meimei一出,四喜臉色頓時像咽了個蒼蠅,她擺了擺手,踱步到他們身邊坐下。 月色融融,清風(fēng)將樹影吹得婆娑。 清脆的鈴鐺聲打破周遭的闃寂,四喜忙吩咐著身邊的婢女前去收拾。 有個面子薄的一如內(nèi)便被鋪面而來的糜亂唬住,她紅著臉抬眼一瞧, 卻見高大的男人抱著懷里的女子從屏風(fēng)后繞出來,他身上著了間月白的寢衣,流暢的肌rou線條透過薄薄的布料若隱若現(xiàn)。 婢女有些可惜,據(jù)說世子爺防備心很重,從不在下人跟前裸露身子,便是洗澡也只讓小廝放水,從頭到腳親力親為。 原以為今日能見到什么,如今看來也便只有世子夫人能有這等福氣了。 只是——她想起方才自男人臂彎處瞟見的小臉。 世子夫人怕是累壞了,閉著眸,眼尾還不住流淚,整張小臉泛紅,那被咬破的唇,足以看得出世子爺這是要得有多狠。 有人喚她的名字了,婢女止住胡思亂想,拎著手頭的水桶到了里頭,余光中瞟見男人坐在水里,將女孩摟在身前。 有綿延不絕的紅痕蔓延至脖頸,密密麻麻如云囤霧集。 作者有話說: 瑟瑟發(fā)抖,大狗睡過頭了【對手指】 第149章 、涂抹 側(cè)房浴間,水霧不住翻涌,將不大的空間籠罩出霧蒙蒙的白色。 男人靠在木桶邊緣,有力的胳膊斜橫在女孩腰間,空著的大掌輕柔地?fù)嶂陌l(fā)頂。 謝知鳶意識早已渙散,身子骨好似要散架了般,她小聲念叨著什么,被陸明欽捕捉到。 他眉目低垂,大掌攏住她的細(xì)腰往里收緊了些。 侍女們拎著水桶,用大木勺往里頭灌著熱水與冷水,將水溫調(diào)試得正正好,其中一個拿了布條,正猶豫著要不要替世子夫人擦拭。 原本垂睫替女孩撫發(fā)的男人稍抬眼,吩咐道,“我來,你們都先出去?!?/br> 她嚇了一跳,忙斂眉應(yīng)是。 侍女們擱下手中物件兒,魚貫而出,不一會浴房里便又只剩兩人。 陸明欽將縮在懷里的女孩往上提了提,折首吻了吻她耳朵尖,柔聲問,“還疼?” 謝知鳶腦袋里全是困意與累意混雜的漿糊,哪能聽得懂他在說什么,只是下意識地嘟囔了幾聲。 陸明欽無奈垂眸,是他方才過于著急,好幾次沒控制好力道,她又是初次承歡,保不齊...... 還沒等他再思忖,懷里的女孩忽地側(cè)首輕輕咬住他的胳膊,悶悶地,直接低聲哭了出來。 陸明欽無奈,他輕輕捏了捏她腰上的軟rou,不住折首啄著她的鬢邊,想讓她好受一些。 待她停住哭泣,他才取過架子上的香胰,先在掌心溫了溫,才打著圈兒替她涂上。 大掌推著白沫子到了小肚子處,他動作輕柔,白沫如同花般將紅腫遮掩,陸明欽垂眸瞧見了,又拿指尖輕輕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