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之寵妃 第77節(jié)
弘歷不知道高佳毓敏的來處,卻也發(fā)現(xiàn)了她態(tài)度上的不對勁,太飄渺,太割裂,仿佛有許多許多的事情逼迫著她,讓她不斷地前行著,無數(shù)的秘密讓她心煩意亂的甚至來不及享受生活。 沒有哪個人的人生是如此的,哪怕再多煩惱的事情,即使是當(dāng)初弘時上躥下跳的他相爭之時,弘歷煩歸煩,該吃的美食,該賞的美人都一樣沒少。 他總不會過分的苛刻自己,也向來很能正視自己的欲望,對自己也有一個格外清醒的認(rèn)知,他多情薄涼,狂妄自大,可那又如何,他本就是這樣的人,有著許多的缺點。 弘歷從不覺得有欲望是有什么不對的,高佳毓敏這真正的無欲無求,才讓他著急,得隴望蜀,貪婪自私,這都是人的本性,怎么會有一個人活在這世上什么都不求呢。 別不說就說吃食吧,確實,在他身邊后院的女人都是跟著他的胃口走的,再如何有自制力人私底下都會吃些自己喜歡吃食,說是自我激勵也好,說滿足胃口也罷。 都會有這樣的行動,你要是說高佳毓敏還是一個做侍女的,規(guī)矩上就不能按照自己的心情走,那也就罷了,可現(xiàn)在她是最得寵的格格,私底下明明可以按照自己的喜好來用膳的,卻一直都是旁人上什么她就吃什么,淡泊的仿佛連口腹之欲都失去了。 初時,這讓弘歷好奇,后來這讓他心動,再到現(xiàn)在的擔(dān)憂。人活在這世上,有許多許多的欲望,可若是人來去匆匆的把一切都當(dāng)成了任務(wù)一樣的去應(yīng)付,那這生活還有什么滋味可言。 久而久之,到了逼迫她不斷前行的那份動力都消失了的時候,空蕩蕩的她又還能剩下什么呢? 弘歷看著這樣的她越發(fā)的擔(dān)憂,用盡了一切力氣的去呵護(hù)她,終于讓那個吃什么都能吃得下去,不會主動要求的人慢慢的有了自己的喜好。 所以怕曾經(jīng)暴怒過,可他終究不曾真正的怪過對方,因為那個空蕩蕩的連自己都維持不全的高佳毓敏已經(jīng)那么努力的在靠近他了,又怎么忍心強求呢? 弘歷輕快的話語之下的隱憂,高佳毓敏不曾發(fā)覺,可她仍舊被這話給弄得猛地一驚,笑,對只是笑,她有多久沒有真心實意的笑過,不為別的,只因為生活中的某份小驚喜。 哪怕后院之中有勾心斗角,可是總會有些不期而遇的小驚喜足夠讓人歡喜的,吃到好吃的菜式,漂亮的新衣裳,開得正好的鮮花,都足夠讓大家真心實意的笑出聲的。 沒有誰會真的將所有的精力全部都放在爭斗之上,哪怕自己得寵,讓富察格格她們郁郁,那她們的日子就沒法子過了嗎? 不是的,事實上她們照樣時不時的相邀一起去賞花,時不時的推推牌九,聚在一起說說話,小日子照樣一日日的過著的。 唯獨自己仿佛陷入到了莫名的怪圈之中,壓根沒把心思放在那些最普通不過的日常上。 一直認(rèn)為自己很低調(diào)的進(jìn)退得宜,手段高桿,就連擁有靈泉空間的孟古青都不是她的一合之?dāng)?,甚至不需要弄臟了自己的手,就有人會主動地幫她鏟除掉所有的不好。 她還擁有一個什么都能夠買得到的系統(tǒng)商城,只是她不愿意把自己的地位放的太高,這才選擇踏踏實實的攻略人間的皇帝,自認(rèn)為自己真是足夠低調(diào)內(nèi)斂了。 事實上真的如此嘛,不是的,從一開始,理所應(yīng)當(dāng)?shù)牟戎鸺熏撚癯霈F(xiàn)在弘歷的面前所篤定的不就是自覺對弘歷了解足夠深,知道他是個好色又多情的人嗎? 更深層次的是她認(rèn)為哪怕對方不上鉤,有系統(tǒng)的她也能隨意的解決,說著要謹(jǐn)慎小心把每一次的任務(wù)都當(dāng)成一次真實的人生去過的她,卻不知不覺之間將自己擺在了上帝視角的位置。 高佳毓敏越想心中就越是發(fā)寒,自己的心態(tài)很不對勁,一邊自認(rèn)為低調(diào)的做著高傲的事情,一邊急切地把生活全部都?xì)w納為了“任務(wù)”兩字。 要不是有弘歷在這兒,她甚至都沒有察覺到自己的心態(tài)這不知不覺之間的轉(zhuǎn)變,一點點在知道著前情,所有的任務(wù)都手到擒來之中滋生出來的傲慢竟讓她變得如此的可怕。 心驚膽戰(zhàn)的同時又忍不住的為自己先入為主的判定他花心多情的弘歷的體貼而動容,明明眼前的人活生生的在和她相處,可她硬是按照先入為主的印象去判定一個人。 就是這么一個在他看來薄情寡義的人,耐心地包容了她的一切,哪怕她卑劣又自私,虛偽又貪婪,從來都不是她的手段有多么的高,只是這個看似比誰都多情的人付出了一份感情之后,就是真正的絕對的信任。 于是他包容著自己的一切,哪怕種種不好,在他看來都是好的,因為所有的一切他都是包容的全盤接受,即使是自己的缺點在他看來也只是可愛之處,僅此而已。 感覺到脖子附近一片濡濕的弘歷心急如焚的問道:“怎么了?怎么突然間就哭了呢?是不是有哪里不舒服?” 一連串的急切的問話,讓情不自禁的痛哭出來的高佳毓敏破涕為笑地說道:“就是覺得能夠遇見弘歷真的太好了,就喜極而泣了!” 帶著鼻音的一番話說的弘歷心又酸又軟的說道:“高興了就更應(yīng)該笑啊,快擦擦眼淚吧,不然山風(fēng)吹在臉上,待會兒皺皺的可就難受了!” 我的小姑娘呀,看著清冷傲慢其實只需要一點點的甜,就足夠讓她放下所有的棱角了,那些被冷傲逼退的人卻不知,不需要那么多的花里胡哨,只需要一份真心,因為她本就是這樣笨拙又真誠的人。 弘歷被自己家小姑娘的話給弄得心酸軟的不像樣,一路爬上石階的時候,臉上都是帶著滿足的笑容的。 不為別的,因為他的小姑娘在一點點的找回真正的自己,世間最美好就是本就是愛人能夠在他的臂膀之下安心歡笑了。 一路上二人都沒有在說話,只是靜靜地感受著這份在彼此身上才能夠感知到的觸動。 在這份靜謐的氛圍中卻仿佛有著濃郁的感情在不斷地涌動著,以至于讓他們這樣安靜的相處時都顯得仿佛自成一界的濃情蜜意。 第130章 等到終于踏上最后一層石階, 看到那古樸的寺廟出現(xiàn)在自己眼前的時候,弘歷忍不住輕舒了一口氣, 高佳毓敏一只手支在他的肩頭, 一只手伸出,正正好接住了那在風(fēng)中飄蕩而來的銀杏葉。 黃色的銀杏葉恰巧被風(fēng)吹落在她的手心里,這種突如其來的巧合, 讓高佳毓敏高興的另一只手直拍弘歷的肩膀。 雖然高佳毓敏確實是不重, 可她也絕不是如弘歷所說的那樣輕飄飄的像一根羽毛一樣,背著她走上半天的弘歷是有些氣喘的。 但顯然, 現(xiàn)在小姑娘正激動著呢,感受到了被拍的啪啪作響的肩膀, 再瞧著驚喜的把白嫩的小手直往自己眼前遞,試圖讓自己看清楚銀杏葉的高佳毓敏。 累是肯定累的,但毓敏難得笑得這么歡喜啊,咬緊牙根的弘歷輕輕的轉(zhuǎn)動了一下疲憊的腳腕,臉上帶著笑的說道:“這算什么,還沒到銀杏樹的地方呢,摟好了, 我?guī)е闩苓^去,咱們多接一些!” 高佳毓敏是真心沒想那么多,就是突然間感覺到的那份歡喜, 讓她本能的第一個向弘歷分享著。 將銀杏葉捧在手心之中的她笑瞇瞇的點了點頭,爽快的很, 至于說弘歷會不會因此感覺到疲累, 只能說現(xiàn)在她眼中弘歷的形象實在過于好了。 這份理所應(yīng)當(dāng)?shù)男湃巫尯霘v也有些哭笑不得, 可越是如此, 他就越不能露餡, 誰愿意在自己的愛人面前說一個不字? 一鼓作氣的抬腿就往銀杏樹下跑,一陣微風(fēng)拂過,銀杏樹葉嘩嘩作響,百年老樹樹冠巨大,那淡然飄落的銀杏葉旋轉(zhuǎn)著落下像是下了一場銀杏樹葉雨一樣,身處其中的高佳毓敏早已經(jīng)癡了。 兩只手都伸出去,迫不及待的想要盡量的多接住一些銀杏樹葉,歡喜的直起身子,弘歷驚的下意識的又把腰往下彎了彎,兩只手緊緊的握住她的腿。 說實話這樣的姿勢很不舒服,過于低著的頭讓他的視角受限,別說親自去感受這場盛大唯美的銀杏葉雨了,就連想看見那銀杏樹都難,只能被迫專注于眼下這一點小地方。 一直保持這樣的姿勢就更難受了,可弘歷卻是笑呵呵的囑咐著說道:“別著急,還有呢,我們今天會在這里玩一天的!” 回應(yīng)弘歷的是一串銀鈴似的笑聲,歡快活潑的帶著滿滿的笑意,讓他也不由得嘴角揚出了一抹燦爛的弧度。 明明是哪哪都不舒服的人臉上卻帶著歡快的笑聲,一點都不嫌麻煩的聽著背上的人的吩咐左右左右的走動著,所有的高深莫測老謀深算的形象在他身上全部都退去了,留下的只有再純粹不過的面對心愛的人時,澎湃的感情,極致的喜悅。 烏拉娜拉寧楚克看的心里一驚:“怎么會這樣?” 烏拉那拉五格沒聽清這又急又不可置信的話,只是順著她的目光看去,笑呵呵地說道:“確實難得見這么清凈的小夫妻呢,只盼著將來寧楚克也能過的這么好?!?/br> “他們不是夫妻!”烏拉那拉格格理智回籠的后又懊惱自己剛才急促強硬的話語了。 烏拉那拉五格卻聽得心下有些茫然,怎么了,自己說話有什么不對嗎?怎么讓一個甜滋滋的小丫頭突然間變得那么嚴(yán)肅正經(jīng)。 注意到自己哥哥臉上流露出來的愕然,烏拉那拉寧楚克黯然的垂下了眼眸,自己又忘了,她已經(jīng)不是從前的烏拉那拉氏了,這輩子她要走出不一樣的人生,不能再像從前一樣嚴(yán)肅刻板了。 已經(jīng)開始懷疑,雖然自己meimei嘴上不說,心里卻是因為這場選秀有極大壓力的烏拉那拉五格,已經(jīng)想好該怎么開解自己的meimei了,卻見她又恢復(fù)了以往那種單純懵懂的甜笑這才舒了一口氣。 寧楚克還是未出閣的格格呢,自己剛才說的話確實不應(yīng)該,覺得自己過分了的五格撓了撓頭,歉疚的說道:“meimei是我不對,你可別聽我渾說,剛才都是我一時口誤了?!?/br> 如此態(tài)度真摯的道歉的少年臉上帶著羞愧,落日從那滿樹的銀杏葉中穿過,灑下斑斑點點的光斑都遮掩不了他身上的朝氣蓬勃。 這么好的哥哥,她怎么能忍心讓他因為自己被廢了,將來郁郁不得的只能裝瘋賣傻的度日呢? 烏拉那拉氏心中的驚訝退去,不管弘歷有怎樣的改變,和自己沒有任何的關(guān)系了,她要做的是保護(hù)好自己的孩子和家人,所有他們應(yīng)得的都要牢牢的守住。 瞥見自己meimei臉上的表情變化,五格壓根沒想那么多,寵愛的點了點她的鼻頭,笑呵呵地說道:“這么小的一個姑娘,看著還滿腹心事的,在想什么呢? 萬事有哥哥在呢,出來游玩放開心胸的好好玩就是了!” 烏拉那拉五格一邊說著一邊推著自家meimei往寺廟里面走去,這里還有其他人在呢,自己要孤身一人不打緊,厚著臉皮就行了,meimei不一樣,她的名聲是頂頂重要的,若是待會人家回過頭來,還以為meimei要干嘛呢? 這個自來爽朗,粗枝大葉的人在對待自己meimei時卻是那般的小心謹(jǐn)慎,不愿意讓她有一絲一毫名聲受損的可能性。 這份體貼讓烏拉納拉氏順著他的意思被推著走了,卻不知在他們身后,弘歷曾經(jīng)抬眼看過他們一眼。 弘歷最愛就是白龍魚服那一套,這次出來兩個人甜甜蜜蜜的,突然有人冒了出來,不方便,實在是很不方便,下次還是提前讓人清場的比較好。 知道對方將高佳毓敏那歡快絕美的笑容看在眼里,因此醋海翻騰的某人大義凜然地如此想著,好似他的想法沒有一絲一豪的私人感情。 畢竟雖然他也看到了毓敏那真心實意的笑容,可也只是這一次而已,他和毓敏還有一輩子相伴的時間呢,那樣的笑容,他可以看一輩子的。 心里這么想著,那種醋意卻不曾消退的某人,無私自通的感受到了那份因愛而滋生出來的占有欲,從來不在意自己的女人心中真正想的是誰的人,第一次懂得吃醋的感覺。 弘歷懵懂懂的體悟著那種酸澀的感覺,自己只是因為讓人窺見了她的一抹笑容又這么難受,那么毓敏呢,自己這么努力的想要讓她知道她愛自己,難道就是為了讓她體會比這更難受更絕望的錐心之痛嗎? 那么自己呢,那么熱愛美色的自己,又愿意為了毓敏克制這份欲望嗎。 弘歷如此散發(fā)著思維內(nèi)心第一次有了一顆名為獨占的種子,哪怕此時的他還不敢深想,因為他知道自己還沒當(dāng)家做主呢,卻也有了這么一個思考。 倉促之間,他竟也給不出答案,思慮再多空想都只是空想,或許等到事到臨頭那一天,他才能明白自己能否做到吧! 接了好大一捧銀杏樹葉的高佳毓敏拍了拍弘歷的肩膀,然后滴溜一下就跳下來,正散發(fā)思維思考別的弘歷被他驚的一呆。 一抬頭看著那一身杏黃色的衣衫,站在滿天的銀杏樹葉下完美的如夢似幻的美人時,心中浮現(xiàn)出來的卻只有溫柔。 許多年之后,那個曾經(jīng)被所有人都知道愛好美色的人,卻愿意為了她不再進(jìn)新人,只守著她一個人過日子的時候,高佳毓敏曾經(jīng)問過他究竟是什么時候想過兩個人守著彼此過完一生的。 那時的弘歷沒有說話,只是抬手再溫柔不過的撫摸著她的眉眼,心中卻默默的答道,在了銀杏古樹之下,當(dāng)我感受到因為你的歡喜而滋生出來的喜悅時,就明白了欲望也分很多種,有你才是我此生最大最不可或缺的欲望。 不過那是許久許久之后的事情,現(xiàn)在兩個懵懵懂懂的向彼此靠近的人,看著那一捧銀杏樹葉正不知該怎么辦呢? “不如做成樹葉畫吧,把它留下來,在邊上提著幾個字,留作紀(jì)念!”高佳毓敏興沖沖地這么說道。 弘歷點頭贊同的說道:“我去拿宣紙來?!?/br> 雪白的宣紙一鋪或深或淺的黃色暈染而成的銀杏樹也一擺,那架勢擺的足足的,高佳毓敏認(rèn)認(rèn)真真的鋪著,弘歷則無所事事多了。 擺放的一會兒之后,注意力就直往高佳毓敏身上飄的弘歷不停地發(fā)表著自己的意見,越說越是起勁的想要去幫忙。 指點江山的說道:“這片葉子放在這,再拿其它幾片咱們搜羅來的葉子放在這,這樣才好看嘛!” 高佳毓敏將信將疑地擺了,不得不承認(rèn),確實比她之前擺的好看了那么一點,意識到這點的她狐疑地看著對方。 弘歷尷尬的笑了兩聲的說道:“你不覺得讓其她人硬撐著附和我的審美也很有意思嗎?” 所以你不是沒有正常審美,就是更愛那大紅大綠的一套而已,讓高雅的審美應(yīng)和著你這鄉(xiāng)土氣息極重的那一套,這種惡趣味,高佳毓敏表示無言以對。 “嘿嘿!主要是……”主要了半天,主要不出個所以然來的弘歷閉嘴了。 這樣子倒逗的高佳毓敏一笑,這就是弘歷,他愛美色,卻沒有世人所想的那么□□熏心,他或許狂妄自大,卻也坦誠清醒。 他沒有那么好,也沒有那么差! 第131章 天氣一日冷過一日的,可這京中火熱的氣氛卻沒有過,選秀之后不出幾日的功夫,賜婚的圣旨就全賜下了,…… 天氣一日冷過一日的, 可這京中火熱的氣氛卻沒有過,選秀之后不出幾日的功夫, 賜婚的圣旨就全賜下了, 這頭一等的自然是皇親貴胄,其中被賜給寶親王做側(cè)福晉的烏拉那拉寧楚克更是賺足了眼球。 怎么說呢?對于這個結(jié)果,大家是既意外也不意外, 意外那是因為以往對美人極為上心的寶親王, 這次對號稱有著滿蒙一美人稱號的烏拉那拉格格視而不見。 不意外的便是之前她多次出入宮廷,如今皇后無子, 而寶親王儼然是雍正選定的繼位之君,如此挑一個烏拉那拉家的姑娘入寶親王府已經(jīng)是板上釘釘?shù)氖隆?/br> 弘歷可以按照自己的心意不把美人的來去放在心上, 富察福晉卻不行,拿著欽天監(jiān)選出來的幾個吉日專門與弘歷商量道:“烏拉那拉meimei就住錦繡苑,那里位置正好,景色上佳,獨門獨院的把門一關(guān)就能過自己的小日子,可謂是鬧中取靜?!?/br> 弘歷抬手接過富察福晉給他剝的橘子,渾不在意的說道:“這些小事福晉你看著安排便是?!?/br> 富察福晉手上的動作一頓, 隨后臉上掛著無可挑剔的笑容繼續(xù)說道:“除了烏拉那拉meimei,還有衛(wèi)佳meimei,伊根爾覺羅氏兩位meimei要入府。 府中上好的院子都已有人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