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之寵妃 第104節(jié)
言之鑿鑿的說的很動聽,太皇太后卻只是嘲諷地笑了:“這些冠冕堂皇的話你是在說給我聽,還是在說給你自己聽,明明就在不舍,明明狹隘的只想將這份榮光全力捏在手心里?!?/br> 康熙側(cè)身回頭看著太皇太后:“我狹隘自私,我只要想到這份至高無上的權(quán)利會被拿走,就心疼的像是被割rou般的疼?!?/br> 太皇太后臉上的笑容僵住了:“既然如此,那你為什么要答應(yīng)呢?明明一切的決定權(quán)都在你的,你可以裝聾作啞的仿佛一切都沒有發(fā)生的!” 康熙一字一頓地說道:“這是烏那希的愿望!” 這話一出,太皇太后幾乎是呆愣在原地,似哭似笑的說道:“原來如此,有了那個人,江山不重要了,皇位也不重要了,你所視為真理的一切都不重要了!那要是有一天她要你的命呢?” “那就給她吧?!泵鎸μ侍蟀d狂的表現(xiàn),康熙如此淡然的回答道,仿佛只是回答了一個要不要吃糕點(diǎn)的問題一般的輕松。 作者有話說: 感謝在2023-02-15 22:37:42~2023-02-20 22:46:14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 。 100瓶;無所畏懼謂 96瓶;園 8瓶;海養(yǎng)魚、咸魚嬸 5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176章 即使是作為能夠掌握他人生死的皇帝, 也不可能事事順心,人總是想要兩全其美, 但卻難免要有個取舍, 那么什么東西才是最重要的? 權(quán)力,地位,生命, 不, 對于康熙來說最重要的不知不覺的已經(jīng)變成烏那希,那樣溫婉而堅(jiān)韌, 淡泊而明媚,仿佛太陽一樣炙熱, 讓他的世界五彩繽紛的人才是他永遠(yuǎn)選擇的對象。 不是沒有反抗過,他的本能在向他瘋狂示警,哪怕是他最猜疑最不解的時候,都仍舊找了許多許多的理由將她留在了身邊。 或許從那時起就已經(jīng)注定他無論怎么掙扎都注定沉淪,無法自拔的。 半身子都隱于暗影里的康熙嘆息著說道:“只要她想要,只要她歡喜,那么就都拿去吧!” 太皇太后聽得氣血上涌, 幾乎想要掐著他的脖子狠狠的搖一搖把水晃出來,或是讓他去粗布麻衣的也挖上幾年的野菜試試,不然都對不起你這像是腦子癢一樣突然長出來的戀愛腦。 當(dāng)皇帝不好嗎?擁有這江山不shuangma?一言就能決定他人生死的地位不夠高嗎!并不知道兩人是如何相處的太皇太后只覺得晴天霹靂!玄燁怎么變的奇形怪狀的。 “你……” 眼睛瞪得圓溜溜的, 氣了個半死的太皇太后當(dāng)場被氣暈了過去,醒來的時候, 康熙已經(jīng)不在了, 之后也因?yàn)檫@場并不愉快的會面沒有再來見她的意思。 太皇太后這才無奈的只有在臨終遺言的時候以一種逼迫的態(tài)度去說, 否則太皇太后又不是傻子, 逼迫皇帝做出違背他自己意愿的決定, 她是兩腳一蹬啥事沒有,可她在意的科爾沁,太后什么的都還得在皇帝的手下過活呢。 所以啊,也別不高興康熙表現(xiàn)得毫無哀色,太皇太后已經(jīng)先不講武德的用了這樣的手段,別說什么去討公道了,都靜悄悄的,別惹事,最好讓皇帝別想起自己。 太后聽得一愣一愣的:“太皇太后怎么……” 蘇嫲疑惑的看著太后問道:“格格怎么了嗎?” 太后強(qiáng)顏歡笑的笑道:“沒事,就是覺得此事太過駭人了?!?/br> 蘇嫲贊同的點(diǎn)頭,卻沒看到太后臉上一閃而過的不愉快,太皇太后明知道康熙將烏那希放在心尖上疼著,不管這份疼寵是否有夸大,她臨終如此逼迫一位帝王必會惹怒對方,而自己就在這宮中不是最好的遷怒對象嗎。 太皇太后一點(diǎn)都不曾考慮過自己的處境,如此想著剛才被太后理智壓下去的那種幸災(zāi)樂禍的感覺又重新的浮現(xiàn)了起來,什么?你問她有沒有想給太皇太后報仇的意思? 太皇太后對從科爾沁的孟古青保證的是,把她當(dāng)成親閨女一樣看待,但凡順治有哪里不好的,只管和她說,她會為孟古青做主的。 事實(shí)證明,一步親兩步遠(yuǎn),侄女是重要但重要不過兒子,傻乎乎的信了自己親姑媽的孟古青被廢,而太后雖然沒有,卻也在這宮里當(dāng)了多年的隱形人,忍著讓著的熬死了順治。 忍氣吞聲了這么多年都在她恍惚以為自己生來就是這么木訥隱忍的時候,太皇太后死了,你說她能對太皇太后有那么深的感情,不顧一切的要為她報仇。 太后老老實(shí)實(shí)的繼續(xù)當(dāng)著自己的隱形人,太后如此上道,康熙也樂得拿她做筏子刷一波孝順的名聲,一個事事看康熙的眼色行事,一個晨昏定醒的絕不敷衍,一時間朝野內(nèi)外對于天家母子的母慈子孝皆是贊賞不已。 太皇太后無了,太后安分守己,后宮反倒因此更加的安靜了,所有人都知道這份平和是虛假易碎的,因?yàn)榘⒏鐐冊陂L大,野心勃勃的在前朝使勁,在后宮他們的母妃們自然要助自己的兒子一臂之力。 “這群不省心的孩子,此次去木蘭圍獵一個都不帶!”被大阿哥和太子的互相構(gòu)陷給氣的不行的康熙賭氣的說道:“一個個主意都大的很,這改革是重中之重,他們竟如此不知輕重的把這當(dāng)成了攻訐他人的一個把柄?!?/br> 烏那希為他輕輕的揉著額頭:“不是前些日子才說讓諸位阿哥各自領(lǐng)了事物去六部里歷練嘛,怎么又鬧出事兒來?” 康熙頭疼的不行的說道:“快別提了,這幾個恰巧有那么幾分本事,原本做的還行,可這不是大家都做的不錯嘛,自然有人愿意為主子分憂的使了暗招。 一個這么做了,自然個個都理直氣壯了,如今鬧得一團(tuán)亂象!” 烏那希聽著毫不客氣的說道:“誰讓你把孩子都培養(yǎng)的這么好,雖然都有一定的毛病,可提溜上去都能當(dāng)個守成之君,彼此差距不是很大,你讓他們怎么能心服口服?” 康熙長長的嘆了一口氣,伸手把烏那希的手捏在手心里,反復(fù)地掂量著說道:“當(dāng)時只想著上陣父子兵打虎親兄弟,現(xiàn)在一個個都斗紅眼了,我也不知該怎么辦了?” 哦,雖然當(dāng)初為了皇位,也沒少努力勾心斗角,但自己的兒子鐵定兄有弟恭嘛,每一個皇帝都有這樣的雙標(biāo)思想。 心里這么腹誹著,可看著康熙皺著眉頭煩惱的模樣,烏那希到底是開口了:“現(xiàn)在你在還好,這只是小打小鬧,將來真結(jié)了死仇,不論哪個阿哥上位都得清理掉敵人原先的勢力,報仇雪恨吧!” “這…他們是親兄弟!”康熙時的在原地打轉(zhuǎn),說出口之后又自打嘴巴的說道:“如今這樣子也看不出是親兄弟了!” 烏那希瞧他這模樣,無奈的說道:“既然想讓大家都好好的,那當(dāng)時你就該專注的培養(yǎng)太子呀,你一邊給太子尊榮,一邊又顧忌其他皇子,這不是讓他們覺得自己有希望,念念不忘的要把太子拉下來,自己當(dāng)太子嗎?” 嚴(yán)肅著一張小臉的烏那希認(rèn)真的如此說道,在歲月的醞釀之下更添風(fēng)韻的她如同徐徐綻放的牡丹,艷絕天下。 被一群不孝子氣的腦袋嗡嗡的康熙心里的郁氣頓時就被撫平了:“太子和索額圖走的實(shí)在太近了,圍繞在太子身邊的太子黨幾乎都是以索額圖為橋梁建立起來的?!?/br> 這太微妙了,康熙就想著抬舉其他阿哥磨一磨太子,結(jié)果太子反倒險些被磨廢了,如此當(dāng)然得挑選出一個最佳的繼承人來,說的直白點(diǎn),就是養(yǎng)蠱似的挑出最強(qiáng)者來接任。 心情平復(fù)了不少的康熙摟住還在嘟嘟嚷嚷的烏那希,遺憾的說道:“要是你和我有個孩子就好了?!?/br> 烏那希無語的說道:“你這話說的,不知道的還以為那孩子必定是天縱奇才呢,這么一群人精似的阿哥你都不滿意,還得什么樣的你才能滿意?。俊?/br> 那不一樣,如果是他和烏那希的孩子,那么他就只是一名普通的阿瑪,自然是要把所有好的都給自己最疼愛的兒子,而非是現(xiàn)在這樣所有子孫于他而言,都是先君臣后父子。 “可惜呀!”遺憾過后想著烏那希如今的年紀(jì)康熙又迅速的改嘴:“不過現(xiàn)在被這一群逆子氣的頭疼,又覺得有沒有孩子都不重要了?” 這要不是康熙烏那希都得說一句還不是自己作的,活該,但誰讓是和自己是最親近的玄燁呢,只能一邊氣一邊心疼的說道:“別氣了,之后不消停的日子還久的很呢!” “你這是在安慰我嗎?”康熙哭笑不得的看著烏那希,伸手就要捏她的臉,烏那希側(cè)身躲開。 兩個人你伸我躲的鬧了好一會兒,康熙才將自己準(zhǔn)備的禮物拿了出來,一根簪子,只是那雪白的小花分明是土豆花的模樣。 烏那希愛不釋手的將簪子拿在手中反復(fù)的觀看著:“怎么想著做成土豆花的樣式?” 康熙理所應(yīng)當(dāng)?shù)恼f道:“你喜歡呀。” 為了震懾蒙古諸部康熙試探性的開始了第一次木蘭圍獵,當(dāng)時烏那希也跟著他去了,一望無際的草原很美但收獲最豐的還是二人在那周圍閑逛的時候,偶然走到山林中看到的土豆。 也幸虧當(dāng)時是在開花,雪白的土豆花,還有熟悉的植株,烏那希三步并作兩步的上前去,小心翼翼的摸著那潔白的土豆花,謹(jǐn)慎的像在觸摸一個無價珍寶。 時至今日康熙都記得當(dāng)時烏那希是多么的歡喜,水潤的模子里盡是堅(jiān)定,波光粼粼的像是漫天的星辰都倒映在了那雙眼睛里,這樣的她怎能不讓他動容?又讓他怎么忍心不如她的意呢? 也正是因?yàn)闉跄窍R姷酵炼沟难凵裉^于歡喜,篤定地把附近所有的土豆都搜羅走了,以至于康熙察覺出了一些端倪,他知道的他問了烏那希就會說,可他更知道眼前的人也只是在懵懵懂懂的做認(rèn)為自己該做的事。 所以還有什么必要問呢?烏那希想做就去做吧,其他的萬事還有他在呢。 “快給我?guī)涎?,你怎么又發(fā)呆了?”烏那希伸手在不知不覺的陷入回憶的康熙面前使勁的晃悠著。 康熙捏著簪子輕輕地插入鬢發(fā)之中:“嗯,很美?!?/br> 烏那希抬手摸著頭上的簪子,露出一抹絕美的笑容:“這簪子我很喜歡?!?/br> 康熙笑得可溫柔了,心花怒放的說道:“你喜歡就好?!?/br> 兩個人相視而笑,數(shù)不盡的甜蜜流轉(zhuǎn)在二人中間。 第177章 如今還不是康熙晚年的時候, 追求一個仁君的名頭對許多事情都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甚至有意的放縱貪污, 擒鰲拜撤三藩平臺灣這位帝王手腕之強(qiáng)硬, 讓大家皆不敢與他對面對抗。 但這不代表他們就真全心全意的去推行改革這件事情了,斷人錢財如殺人父母,別說你是皇帝了, 就是天王老子都不好使。 他們做臣子的不敢和實(shí)權(quán)皇帝硬碰硬, 但他們可以攛掇阿哥們先以身試法嗎,一個是皇帝看中的長子, 一個是皇帝倚重的太子,他們兩個犯了點(diǎn)小錯, 難不成就能要他們的命? 如果不要他們的命,那么從一開始這基調(diào)定的極嚴(yán)的改革就有漏子可鉆了,只要有這一點(diǎn)點(diǎn)的空子,他們就能慢慢的把其撕扯開,讓這改革無疾而終。 第二天,在康熙的鐵血手段之下壓下去的反對人員開始反撲,盡管平時勛貴們是在不停內(nèi)斗, 但面對皇帝搶他們碗里的rou的時候可謂是眾志成城一致對外。 “此次江南曹家隱匿人口近千人,其中的隱田更是有上萬畝,大阿哥卻故作不知的包庇其, 無視皇上改革的新政,還請皇上從重從嚴(yán)處置, 否則何以安人心?” “太子殿下身為國之儲君, 卻在皇上都未用到貢品之時, 便先行截留了一手, 之后被禮部人員發(fā)現(xiàn), 還敢在其要上奏之前殺人滅口,若非奴才湊巧經(jīng)過,恐怕青天白日的又得明天一莊冤案了。 此乃那位大人交給奴才的奏折,還請皇上為其主持公道!” “皇上命大阿哥掌鑲藍(lán)旗,大阿哥卻結(jié)黨營私克扣其中屬于底層旗丁的安家費(fèi),皇上近些年來又取消了朝廷對八旗兵丁的供養(yǎng),無以為繼的已經(jīng)餓死了數(shù)十人了。” 一連串的大臣都站出來接連復(fù)議,把太子和大阿哥說的是驕奢yin逸,無一處是好的。 大臣們很有信心,一個是大阿哥,一個是太子,一個是皇帝看中的心腹江南曹家,那么多人捆一塊兒就不信皇帝下得去手。 坐在龍椅上的康熙看著底下朝臣們的一言一行,平靜的說道:“國有國法,家有家規(guī),既然這兩個孽障犯下了如此大罪,按國法處置便可!” 這下壓力又重新的給到了大臣們這一邊,皇帝是這么說,可誰要真敢趁機(jī)弄死他兒子,那么你等著吧,小鞋給已經(jīng)給你預(yù)備起了。 要是他們不死,剛才還弄得義正言辭,好似兩人天怒人怨的不死都沒辦法了結(jié),這不是自打嘴巴嗎? 太子和大阿哥被這場風(fēng)波給弄得一愣,雖然心急如焚,但至少面上繃住了,面色發(fā)白的站在原地都不敢言語。 正在朝臣們左右為難之際康熙一甩袖子的離開了,皇帝走了這大朝也不用繼續(xù)了,一場浩浩蕩蕩的反撲虎頭蛇尾的結(jié)束了。 所有人都以為這只是皇帝為兩個皇子阿哥開脫的辦法,誰也沒想到朝臣們啞巴了,康熙卻直接的下了旨,褫奪二人身上的爵位,貶為庶人。 “貴妃娘娘胤褆可是您從小看著長大的,他沒有壞心思的,只是為人直爽的被人坑了!”聽到消息的惠妃頭一個來求烏那希:“臣妾敢以性命擔(dān)保胤褆絕對沒有欺君枉上的不法心思。 他是最孺慕皇貴妃的了,作為他平日里最敬重的長輩,您可不能不管他呀,還請皇貴妃求皇上開恩吶。” 烏那希伸手?jǐn)v扶著跪在他面前的惠妃,平靜地說道:“這事大阿哥確實(shí)做錯了,如果再繼續(xù)扭扭捏捏下去,惹怒了皇上,恐怕就連庶人都當(dāng)?shù)貌话卜€(wěn)了?!?/br> 如今這事一出誰敢懷疑皇上的心腸夠不夠硬,試圖道德綁架的惠妃麻爪了,左右思量再三狠心的磕了磕頭,然后依依不舍的離去。 念及小時候和保成相處的不錯,烏那希還是往東宮去了一趟,此時東宮里都亂作一團(tuán)了,平日里最為穩(wěn)重的太子妃此刻都是魂不附體的臉色煞白。 穿著一身秋香色衣裳的胤礽感到意外的平和,或者說麻木,烏那希沖他招了招手,二人走到一邊的小花園里。 “保成你生下來就是太子,這些年也沒去過什么別的地方,如今放下這份責(zé)任,多去走走吧!看看這江山,看看那些不曾被你放在眼里的百姓?!?/br> 被康熙當(dāng)成了殺雞敬猴的那只雞的太子和大阿哥如今就跟身上有病毒一樣,旁人都避之不及,烏那希能這時候上門太子就已經(jīng)足夠感念了。 再回想今漸長大后,在旁人的挑撥之下,自己懷揣著微妙的心思與宜娘娘漸漸疏遠(yuǎn)的日子,不免更是自嘲,自己的眼光好像一直都不怎么好??! 頹喪的說道:“宜娘娘的話保成自己下了?!?/br> 烏那??此@模樣眉頭皺的死緊,伸手使勁的拍了一下他的脊背:“你如今是被廢了太子之位,可你這些年學(xué)到的學(xué)識難道都已經(jīng)交回去了? 你沒有了這個尊位就混不出頭了,如今大清正是在蓬勃向上的時候,不管是從哪一邊發(fā)展,都是大有可為的呀!” 太子苦澀的笑道:“如今保成這模樣,當(dāng)真還有機(jī)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