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進年代文中嫁個好男人 第17節(jié)
“你們回來啦?” 文莉留在派出所里,由老民警大叔給做完詳細筆錄,就在大廳里等著他們回來。 老民警大叔見文莉乖乖坐在大廳的長木椅上,比他家最小的孫女還乖巧的模樣,心里的慈父心犯了,好心的給文莉拿了一小包瓜子和一杯茶。 文莉把瓜子吃了,茶喝了,廁所上了一趟,見人還沒回來,就開始一趟一趟的出來看情況。 這是文莉第三趟出來看了,太陽已經(jīng)高掛起,當(dāng)空照耀,有些曬人了。 文莉心里有些急,她擔(dān)心出了什么事。遠遠見到江元騎著車拿繩牽著張栓子的身影,她趕緊跑了上去。 張栓子看到文莉,眼珠子下意識的就不動了,過片刻,他又激動起來,發(fā)瘋似的要朝文莉撲過來: “莉丫,莉丫呀!我是喜歡你的,我是真心喜...唔,唔……” “老實點!” 江元眼疾手快把人抓回去,之后拿過車上先前擦過車的汗巾塞進了張栓的嘴里。 “沒嚇著吧?”把張栓子綁牢在車后座,江元走向文莉問道。 “沒事?!?/br> 文莉搖搖頭,她先前確實嚇了一跳,但江元出手快,她也很快就不怕了,對張栓子這種人,她只有厭惡,看也不屑看一眼的,她沒去看張栓子,只問江元: “你們呢?怎么這會兒才回來,沒出什么事吧?” “路上耽擱了下,沒出什么事?!苯唵位氐馈?/br> 也是這時,二哥文興遠和亮子遠遠過來了,亮子騎著三輪摩托車出去的,這一回卻是推著三輪摩托車回來的,后面綁著張寡婦和馬大花,文興民跟在最后面。 幾個人像是造了什么劫難一樣,形容十分狼狽,馬大花和張寡婦頭發(fā)炸成雞窩頭,鼻青臉腫的,都快看不出原來的樣子,文興民和亮子臉上也掛著彩,有好幾道撓痕,身上衣裳皺巴巴的,亮子的領(lǐng)子還被撕開個口子。 文莉大概能猜到什么,她輕應(yīng)一聲沒再問,等著文興民他們上來。 “怎么在這兒等著,太陽這么曬。” 文興民遠遠看到文莉和江元在說話,蹬車的速度陡然加快,到了跟前,問道文莉。 “我剛出來。”文莉回一聲。 “莉丫,你心好,你和他們說說,放過我吧,我就是嘴巴多,心里藏不住事,不是想造謠害你的啊。” 馬大花跟著文興民上來,看到文莉,她不死心的求饒道。 原身原來身體原因,加上不喜歡和村里人打交道,除了上學(xué),很少出門,文莉過來以后,怕太陽曬,也很少出門,馬大花這么多年,也就見過文莉幾面,以為文莉是個病弱文弱好欺負的小姑娘,她盼著小姑娘面皮薄,能不追究這事。 文莉不管她心里那些彎彎繞繞,她扯扯唇笑一下: “嬸子,有心還是無心的,我不是警察,不知道的呢,您等兒如實告訴民警同志經(jīng)過呢,要您真是無辜的,很快就能出來的。” “當(dāng)然了,您要是不無辜,那還是主動交代犯罪事實,爭取寬大處理?!?/br> 馬大花:“......” “真是腦袋大空長了腦子,還以為這小娘皮好糊弄呢?!睆埞褘D在不遠處看見馬大花吃癟,嗤笑出聲。 馬大花拿文莉沒辦法,心里本來就惱怒得不行,礙著這地方不對,文興民幾個人還盯著她,她敢怒不敢言,但張寡婦,她們本來就是利益捆綁聚一處,出了事,路上已經(jīng)互相攀咬過一回,這會兒新仇加舊恨,馬大花又爆發(fā)了: “關(guān)你屁事!你個sao,爛.貨,害死老娘了,要不是你信誓旦旦你家栓子救了人,老娘會接了你那么點錢替你說那么些話。” “有什么話,所里審訊室去說?!?/br> 亮子這一路不堪其擾,為了拉架,開去的車被開坑里去,徹底報廢了不說,自己還弄得狼狽,他早不耐煩了,見兩人又要鬧起來,他按一下耳朵,提溜著人進了所里。 所里的審訊室,陳設(shè)簡單,連燈都沒兩盞,卻別有一番肅穆肅然,進去的人,下意識心里膽顫,尤其心里有鬼又防線弱的人,天然恐懼這地方。 幾個人里面,馬大花最先招供,進了審訊室,格外老實,老民警還沒怎么問,她自己就倒豆子一般,一五一十把所有經(jīng)過都說了。 張寡婦有所不同,她守寡這些年,和不同男人來往,中間出過挺多事,在鬧得最兇那兩年,她還差點被其中一個男人老婆拉去掛牌子,被她以死證清白給嚇住,她才逃過一劫。 她早體會了萬事不認賬的好處,因了張忠奎最后那番提點,她更硬了,什么都不肯說,咬死了她兒子就是救了文莉,她知道這個事后,覺得兒子該負責(zé),才把事情告訴了弟妹馬大花。 她也不承認給了馬大花錢,只說是馬大花自己管不著嘴,還說馬大花嘴不牢,大伙都知道的,不關(guān)她事。 張寡婦什么都不認,問多了就閉嘴不說,還癱在那里裝難受。 張寡婦是老民警負責(zé)審的,他算見識多了,但張寡婦卻刷新了他下限,無他,在老民警又一次嚴厲審問的時候,她竟然當(dāng)著老民警面,尿了,還哭罵道: “欺負人啊,你們動用非人手段,侮辱欺負婦女,逼迫我認罪,我要上告!我要舉報!” 老民警這么多年來,不是沒遇到難纏的犯人,但張寡婦這樣能豁得出去的,他是真沒遇到過,他氣得臉紅脖子粗,但也不敢再繼續(xù)審問她什么了。 他年紀大了,很快就到退休的年齡,他還想安穩(wěn)退休。 不過張寡婦這邊不順利,張栓子那邊卻異常順利。 平時游手好閑慣了,沒吃過苦,只知道吹牛的人,進了審訊室就怕得要死,坐在凳子上人直打擺子。 亮子原來還擔(dān)心他受了張忠奎提點,張栓子和他媽一樣會是個硬茬子,為此預(yù)備了許多法子,結(jié)果還沒用上一個,稍微嚇了嚇,張栓子就哭天抹地的什么都招了。 原來,張栓子那天和一個“哥們”喝酒,那“哥們”趁著酒興聊起,他在鄰村強了一個姑娘,那姑娘沒了清白,卻顧忌名聲不敢聲張,只能委身于那哥們的事,張栓子聽了心里羨慕,又憋悶自己沒那福氣,回來撞見文莉,他酒壯色膽,就起了要拖文莉進小破屋的心思。 但文莉機警,對他有防備,大喊一聲后飛快跑了。 張栓子那天喝得太多,人歪歪倒倒的站都站不大住,他跑不快,沒追上文莉,還摔了一跤,也是那一跤,把他摔得有些清醒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不甘心,他鬼使神差的,拐著腳去了文家。 他怕文莉家的幾個哥哥,沒敢靠太近,隔得遠遠的,想著能再看一眼人,止止他心里的癢也行。 湊巧的,真讓他等著了,沒多久文莉就追著幾個侄子侄女出來了一趟。 也是這一次,他注意到了文莉渾身的狼狽,還有她身上穿的那件男人襯衫。 張栓子徹底酒醒過后,想起這事,他琢磨了下,覺得文莉要不就是去哪兒和男人廝混了回來,要不就是遇到了什么事,被人給救了。 想到文莉那天濕漉漉穿著男人寬大的衣裳靠在門邊,格外勾人的模樣 ,他心里抓心撈肺的癢。 在她媽說起文家人的幾個媳婦頻繁回娘家,給文莉物色對象,甚至還降低要求準備找人當(dāng)上門女婿的時候,他就越發(fā)認定,文莉那天肯定遇到了什么事。 一瞬間,張栓子原本腦子里不切實際的貪念,猛地全冒了出來。 在他看來,文莉遭遇了事,已經(jīng)是破鞋一只,又不敢聲張,他以救了文莉的名義上門,再用文莉的這事做要挾,不怕文家人不把人給他。 就算文家人不愿意,那他也要撈點好處的。 這事麻煩就麻煩在,文家的當(dāng)家人,大隊長文建山還有文莉的幾個哥哥,都不好惹。 張栓子怕文家人,但又舍不得就這么放棄把美人占為己有的機會,他想來想去,最后去找了張忠奎商量。 張忠奎是張栓子大爺爺,他十歲的時候,爹就沒了,張忠奎是除了張寡婦,胡杏花外對他最好的人,他對張忠奎敬重又信賴,在去張忠奎那里蹭飯吃的時候,把這事說了。 張忠奎聞言,卻瞇著眼打量了他一番,最后問他一句,是不是真的想娶文莉,為了娶到人,是不是什么都豁得出去。 張栓子當(dāng)然是想的啊,文莉從小就長得好看,在張栓子那一群人眼里,文莉就是那天鵝rou,他們做夢都想香一口的人。 張栓子只要想到,文莉這個十里八鄉(xiāng)都難有絕色,村子里少男夢里的人,將來會和他徹底綁在一起,隨便他為所欲為,他心里就生出死都不怕的沖動。 張栓子當(dāng)即表示,只要能娶文莉,就是丟半條命,只要給他留半條,他都愿意。 張忠奎就說,丟半條命不至于,就是如果這事成了,他得正式成為他們家的是嗣孫,拜他們家的香火,將來給他摔盆。 另外就是,可能會吃點苦頭,損失點家財,比如家里房子被砸了,他老娘被打一頓…… 張栓子親爺爺死的早,從來沒見過,至于他爹,他現(xiàn)在也沒什么印象了,給誰當(dāng)兒子,當(dāng)孫子,他都不在乎,更何況張忠奎一直對他不錯,他早把張忠奎當(dāng)親爺爺使了。 至于房子被砸,老娘被打,在張栓子看來也不算什么問題,他們家的房子已經(jīng)夠破了,再砸也就那樣。 再說,只要能娶到文莉,文家人還能看著閨女睡露天,不給重新修?至于老娘被打一頓,他自己都可以,他娘被打一頓又有什么。 于是張栓子很痛快的應(yīng)下了張忠奎的條件。 張忠奎在張栓子應(yīng)下條件后,就給他出主意了。 他說,現(xiàn)在不管文莉到底遭遇了啥,都讓張栓子忘掉。 現(xiàn)在張栓子只要記得,文莉落水了,被路過的他救下,并且人被救起來的時候,身上衣裳都沒了,他好心把自己身上的衣裳脫給了文莉穿。 為了讓這個故事真實,張忠奎反復(fù)訓(xùn)練張栓子,讓他給自己洗腦。 最后張栓子自己都有點信了,他那天不是醉酒撞見文莉穿著別人的襯衫回去,而是撞見文莉落水,他下水去把人救了起來。 之后,張栓子按照張忠奎說的,回去把事情告訴了他老娘,又讓他老娘去聯(lián)系了嬸娘馬大花,給她十塊錢的好處費,讓她把事情說出去。 馬大花貪錢,加上她自己生下一個兒子是半傻的,以后還得靠著張栓子照應(yīng),答應(yīng)了這個事。 等文莉被救的謠言在村子里散播開的時候,張栓子躲去了他平時偷雞摸狗后爽餐一頓的秘密基地,準備等張忠奎和文家談妥條件在露面。 但沒想到,他就貪嘴想吃個鳥蛋,竟然被文興國給無意間抓了個正著。 事情多牽扯進兩個人,亮子把張栓子那個哥們做了備案,等回頭所里有人了去查,又跑了一趟小柴村,把張忠奎給帶了回來。 張忠奎沒料到他最后那么和張栓子叮囑過,張栓子還把他供出來了。 張忠奎自己沒孫子,這些年他把張栓子當(dāng)親孫子待,得知張栓子把他供出來,失望加即將蹲監(jiān)的恐懼讓他一下子老了十?dāng)?shù)歲。 他沒敢反抗,一把老骨頭也反抗不了,老老實實承認了事實,也交代了他為什么會出這么一個惡毒主意。 當(dāng)年他為了把文建山拉下來,扶張栓子的爸張貴全上去,才去公社表功,夸大村里的糧食產(chǎn)量,沒想到因此害了村里。 事情被文建山知道后,他為了不被村里人打罵,跪在文建山面前求他瞞住這事,還丟了他好不容易當(dāng)上的村支書。 這二十來年,張忠奎一直記恨著文建山,恨他讓他不能再做村支書,恨他讓他嘗受了人生里最難忘的屈辱。 張栓子來找他的時候,他感覺到,這是一個絕佳的報復(fù)文建山,讓文建山痛苦的機會。 事情差不多都清晰了,張栓子這種污蔑,sao擾,破壞他人名聲,以達到霸娶目的,并且已經(jīng)給對方造成嚴重傷害的行為。 因為先前有一個地方爆出過知青遭到類似迫害,最后跳水自證清白的慘案,引起社會關(guān)注的事,所以這幾年,各地打擊類似案件的手段都很嚴厲。 加上文莉在報案,做筆錄的時候,有陳訴,對方在撞見她的時候,有企圖抓住她的危險動作,而張栓子也在招供的時候,承認事實,他的罪行就更重了。 老民警和亮子透露出來,張栓子估計得有個二十年以上,而張忠奎,唆使,鼓動張栓子編造,污蔑犯罪,也會面臨好幾年的改造。 知曉這一結(jié)果,文莉感覺大快人心。 文興民卻感覺還不夠,在他看來,像張栓子那種人,死不足惜,就該給他吃花生米。 他只要想到,那天但凡文莉跑慢點,可能就……他就控制不住的想沖進審訊室給張栓子一刀,無休止的后怕反應(yīng)讓他心里戾氣橫生,越來越躁。 等謝過亮子出了派出所大廳,他再看到江元,想到家里老爹下了死命令,必須要喊這個人回去吃飯的事,他臉色更沉。 他實在不滿意江元,雖說長相還算過得去,但他已經(jīng)年紀一大把,都二十七的人了,比他還大幾歲。 工作雖然還湊合,在運輸隊上班,但有什么用,他家里有老實巴交的老爹,還有后媽,還有兩個還在上學(xué),只知吃喝的弟妹,那都是拖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