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進年代文中嫁個好男人 第90節(jié)
江元給她買的自行車雖然已經(jīng)是這個年代最小型的女士車。 但對她來說還是太重了,她很難掌握好平衡, 騎得搖搖晃晃的,剛出巷子,人就摔了一跤,穿得厚,身上倒是不怎么疼,但手在地上蹭了一下,有些破皮了, 手握著把手火辣辣的疼。 車不好再騎,但祝倩的事情太重要,她一定要趕緊告訴江元。 沒法子, 她只能把車牽回去,走路去了郵局那邊的站臺等車。 大概是湊巧了, 文莉走了二十來分到了郵局邊上的站臺。 等了一會兒, 車來了, 正要上車的時候, 文莉不經(jīng)意往郵局方向瞥了一眼, 忽然瞧見江元騎著車在郵局前停下,他身邊還跟著一個人,文莉定眼瞧了一下,是亮子。 “江元!” 文莉要上車的腳退回來,激動的朝郵局方向揮了下手。 她長得好,聲音嬌,這么一喊,惹得本來要上車的人都看了她一眼。 這是文莉第一次喊江元名字,江元怔了一下,才往她的方向看過來,等看到她,他沒再管車,徑直朝她過來了。 “怎么在這兒?” 江元問一聲,忽然注意到她剛垂下去的手,他眉一下擰起來,拉過她的手。 上面劃痕明顯,破皮的地方紅腫了一片。 “怎么弄的?” “我剛才把自行車牽出來騎了一下,沒掌握住平衡,摔了一下?!?/br> 摔得本來不算嚴重,但文莉體質(zhì)特殊,剛才著急趕時間,把車子牽回院子就出門了,也沒處理傷口,這會兒看著就有些難看了。 “摔哪兒了?除了手,還有哪里?” 江元聽到她摔了,心揪起來,昨天才做了噩夢,他現(xiàn)在最在乎她的身體,她一點磕碰,對他來說都是不能大意的事。 鬼知道這具身體到底什么情況,能撐多久。 “沒事,就蹭了下,身上穿的厚,沒感覺多疼!” 見江元臉色難看,文莉手往后縮了縮,想起祝倩的事,她又趕緊道:“我出來是有事要告訴你?!?/br> “我知道昨晚那封信的字跡我在哪兒見過了!” 文莉說著,趕緊從她的小包包里把祝倩寫的那張欠條拿出來遞給江元。 “你看看,你抄回來那封信和這上面的字跡像不像?” 江元正打算帶文莉去衛(wèi)生院上藥,哪有心情管什么字跡,但文莉把欠條都拿出來了,又看出文莉臉上的急切,他忍耐一下,從文莉手里拿過那張紙,打開掃了一眼。 霎時,他目光一沉,見亮子鎖好車往這邊過來,他直接喊了亮子: “寫信的人找到了,你現(xiàn)在去郵局,直接問他們最近有沒有收到西南軍區(qū)那邊過來的電報或者信件,尤其是上面帶著文莉字眼的?!?/br> 祝倩現(xiàn)在在軍區(qū),信是半個月前從縣城寄到傅成工作的單位,這封信只可能是她讓人代寄的。 她需要和人聯(lián)系,只能通過郵局。 “另外問一下,最近有沒有什么頻繁出入郵局的人,還寄過到縣城的信件又到西南去的信件的?!?/br> 江元是在回縣城的半道上碰到的亮子,他剛從外面調(diào)查完一件案子沒什么事。 江元要來郵局查消息,有亮子在更方便,左右也到了吃午飯的時候,就把亮子叫了過來。 在路上,江元已經(jīng)和亮子大概說了下信件的事。 亮子聽完就覺得難辦,一封憑空冒出的信件,懷疑的對象都被排除了,別的線索再沒有,這種幾乎是沒法查,只能等,等那人再跳出來。 看出江元很在意這事,他才跟著走一趟,沒想到江元這么快就有線索了。 “我這就去問。”亮子詫異一瞬,趕緊道。 亮子去問事,江元沒有不放心的,和亮子說了一聲,他就拉著文莉去了邊上的衛(wèi)生院,讓人幫忙給文莉的手上藥。 禮拜一,縣城衛(wèi)生院相對沒那么忙,文莉一去,護士就過來給文莉清洗傷口做了包扎。 弄好后,江元又問文莉:“身上還有哪里,一起把藥上了?!?/br> “沒有了,不用上藥,身上沒感覺疼。” 文莉穿的多,要上藥肯定要脫衣裳,這會兒的衛(wèi)生院簡陋,病床少,上藥都是在外面,文莉不想挨凍,她也沒感覺身上哪里不舒服,就拒絕道。 江元也知道文莉怕冷,沒勉強她,扭頭拜托醫(yī)生多開了支活血化瘀的藥膏。 上好藥,江元才帶著文莉去了郵局找亮子。 也到了吃飯的時候,郵局這會兒沒什么人。 就那么恰恰巧,亮子剛和郵局的幾個當值人員聊過,那邊,收報員就接到一封西南那邊過來的電報。 上面還剛好有提到文莉這個名字。 亮子早先就表明了身份,還出示了證件,再加上亮子問的信息里面涉及軍區(qū),郵局的大姐們以為是遇到什么大案子。 各個都很警醒。 收到這電報,人就趕緊和亮子說了。 這時,旁邊負責(zé)寄信的一個大姐也忽然想起來什么。 “我想起來了,這段時間,從縣城寄信到縣城,又寄到西南去的還真有一個,是一個二十來歲的小伙子,那小伙子太黑了,我現(xiàn)在都還能有印象?!?/br> “慶姐,把你收到的那封電報地址給我看一眼,我看下是不是同一個地方的?!?/br> 寄信的大姐說完,就沖邊上收報的大姐說道。 她們的柜臺離得近,收報的大姐很快把電報地址遞過去,寄信的大姐一看,立馬拍了拍手:“還真是,就是同一個地方?!?/br> “收電報的人是誰?叫什么名字?” 亮子一聽,趕緊問道,剛和文莉到郵局的江元也朝寄信大姐看了過去。 “我看看啊,姓李,叫李順業(yè)?!?/br> “元哥,我現(xiàn)在回去查這個人?” 亮子聽完,問道江元。 派出所有完整的人員信息,就是現(xiàn)在都是紙質(zhì)登記,一個個名字查起來要費點功夫。 “不用,既然選擇發(fā)報,那說明這人今天就會來郵局,不著急,我們等著吧。” 江元說一聲,又和郵局的人說需要打個電話去革/委/會那邊。 早上拿試卷的時候和馮副主任說好了,這事查出來就通知他們,江元自然說到做到。 況且這個事,目前交給革/委/會比交派出所那邊更方便,也更好處置。 電話直接打給的馮副主任。 馮副主任接到電話都愣了愣,他沒想到,早上江元才說自己去調(diào)查,還不到中午,他就把人逮到了。 白撿一樁破案率,馮副主任快高興死,他也不拖拉,當即安排了兩個人過來。 快到飯點的時間,革/委.會兩個人卻被臨時叫來了郵局,加上事情不算大,他們心里多少有些不樂意。 但他們一到,江元就去國營飯店讓人送來了一大桌飯菜。 而且許多菜還是他們平時去點都很難點到的。 這下,他們心里什么不滿都沒了。 郵局的人也很高興,幫忙破了案,還蹭了一頓飯。 飯吃完,郵局的人開始辦公,江元,文莉和亮子,還有革.委.會的人待在郵局的休息室,離柜臺不算遠,門開著,只要郵局那邊大姐做個手勢,他們看見就能把人按住。 沒多久,就有個黑瘦黑瘦的青年進了郵局,他長得實在有辨識度,一雙眼睛窄而亮,皮膚黝黑得少見,郵局的大姐看到他就把人認出來。 經(jīng)過不少事的大姐,沉得住氣,她手上的工作不停,那邊手勢也悄悄對著休息室的做了。 李順業(yè)每次踏入郵局,要收西南那邊的信件,他心里都很懨煩。 他少年歷經(jīng)母親和外公被父親一家舉報,父親一家也被別人家舉報,導(dǎo)致最后跟著外公母親到牛棚度日。 算是看透了世事,為了母親的病,他不得不走上投機倒把的路,他自認已經(jīng)做得夠小心,沒想到卻被村子里的祝倩給發(fā)現(xiàn)了。 還用這事要挾他。 她要他辦的事不算難辦。 但這女人挺讓人討厭,親媽不管,執(zhí)著報復(fù)人,還很煩,非要他每周一都到郵局來看看有沒有她寄的信件。 進來郵局,李順業(yè)先去了窗口負責(zé)收發(fā)信的大姐那里,詢問有沒有他的信件。 大姐看他一眼,照常問了他名字,然后作認真的查詢了一番,回道:“沒有。” 李順業(yè)下意識松一口氣,他是真怕這女人又對他提別的要求,上回她讓他去她繼父家?guī)兔嫒瞬荒芷圬撍龐尩氖戮秃茈x譜。 路過電報窗口,李順業(yè)頓一下,雖然以那女人對媽都能狠得下心的勁兒,不太可能舍得發(fā)電報,但未免漏掉,他還是上去問了一下。 但沒想到,他話剛問出來,旁邊就出現(xiàn)兩個人把他按住了。 “李順業(yè)是吧?我們是革/委/會的,有些事需要你配合調(diào)查,和我們走一趟吧。” 李順業(yè)身份敏感,聽到革/委/會幾個字眼,他下意識掙扎,但想到母親,他很快就放棄了抵抗。 李順業(yè)抓住了,亮子下午還要去所里寫報告,和江元說一聲離開了,江元和文莉則跟著革/委.會的兩個一起去了革/委/會。 李順業(yè)到了革/委/會后格外老實,在得知人不是他投機倒把抓的他,而是因為那封幫祝倩寄出去的信,他很配合的把祝倩交代了出來。 出于私心,他沒說自己投機倒把被祝倩要挾,只說自己身份不好被祝倩要挾,讓他調(diào)查小柴村文莉,還有她讀高中的時候,和她有關(guān)系的那個男同學(xué)傅成。 文莉在小柴村好打聽,她就讀的高中也是縣城比較有名的高中。 李順業(yè)在縣城認識幾個人,恰好有一個人在那所高中混過。 美人哪怕是木頭美人,她也是美人。 人對文莉印象很深,李順業(yè)很快就把傅成這個人打聽到。 怕祝倩催,還擔(dān)心她發(fā)瘋又要他辦別的事,他打聽到消息就給她去了信。 祝倩那邊收到信回復(fù)很快,還讓他把她寫的信轉(zhuǎn)寄出去給拿個傅成。 李順業(yè)先前打聽過文莉,知道人已經(jīng)結(jié)婚了,她還讓寄這么一封信出去給人以前的高中同學(xué),都不用腦子想,他都知道這人想做什么。 夠缺德陰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