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樹之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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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因為你是哥哥,所以就能管著我?” “嗯?你是不是搞錯了什么?因果關系都弄反了,小meimei。就是因為你只能聽我的……”他忽然松開手,不再沒輕沒重地掐握惡魔幼女的臉頰,指尖微動,冷笑著輕輕敲打她的面龐,一字一句地糾正了她的觀點:“所以,我才是你哥哥?!?/br> 只能聽他的?紙夭黧驚訝地盯著他,又有點懷疑人生:她好像攤上了一個了不得的控制狂?這條光鮮亮麗的幼龍莫非腦子真有問題? 接下來紙鬼白做的事情,就更像個問題兒童了。 他先是看了看自己剛才賞了她一耳光的手,突然抬起這只手,學著她的模樣摸上了臉。她是因為那半邊臉挨打了,所以才一直捂著那里的,下意識做出了這等遮掩,是出于本能的自衛(wèi)和提防?,F在他的姿勢跟她看起來一模一樣。 “原來被扇巴掌是這種感覺……” 只聽他這般喃喃自語道,神情里混著稚童特有的好奇和新鮮感。就好像他也挨了一掌似的。 “好開心?!彼冻隽瞬豢伤甲h的笑容,自己摸著自己的臉,唇角上挑,勾成興奮的弧度,仿佛得了什么美妙的獎賞。 紙夭黧心里一緊,有種不寒而栗的感覺。 “不要用這種看瘋子的眼神看著我。”紙鬼白依然捂著臉,不做任何隱瞞和掩飾,金瞳帶著淡淡的笑意,輕易挑明了真相:“我替你分擔了百分之九十五的痛覺,你作踐自己的身體,痛的是我。那一巴掌,唯一有感覺的,也是我。” “這、這怎么……”她疑惑歸疑惑,但反應很迅速,恍然大悟:“原來如此。” 難怪她一直不覺得疼。 難怪他這么生氣,不許她自盡,痛覺共享轉移,她這一劍捅下去,他不得疼死?她覺得自己想通了…… 只是不知他為何要這樣做,悄悄替她承擔痛苦,搞得像是什么變態(tài)受虐狂一樣。 紙鬼白接下來的話剛好回答了這個問題。 他一臉心滿意足地說:“傷在你身,痛在我心,讓我感覺很幸福,就好像,已經與你一體共生。” 事到如今,他已經厭倦偽裝,毫不掩飾內心的真實想法,就這樣將最瘋魔的一面暴露在她眼前。 “什么共生……”紙夭黧卻是臉色一青,那種想要嘔吐的感覺又涌上心頭,像是驀然撞見了什么臟東西。 這怎么聽起來比那個什么受虐狂還要變態(tài)一點…… 見她既厭棄他,又這般自棄,紙鬼白再次掐住了她的臉,威脅道:“嫌惡心了?不想再挨打,就給我習慣這種事情。還有,下次若再讓我見到你輕生,懲罰就不會是這一巴掌。我分擔了你的痛覺,是為了讓你好好休息,不是為了看你像這樣不知天高地厚,不知感恩地自暴自棄?!?/br> “你瘋了吧?我是死是活,跟你有什么關系?”紙夭黧緊鎖眉頭,后背發(fā)毛。說話莫名有些色厲內荏,底氣不足。 “有什么關系?都這時候了你還問這種問題?我們什么關系……真是的,就算是失憶,也該有個限度,有些事情,哪怕是死亡也不該忘掉的。你真讓我失望。”他不再惺惺作態(tài),湊近說道:“可悲的惡魔,既然你想不起來,那我就讓你好好認識一下,我們到底是什么關系?!?/br> 就算靈魂不記得,身體,肯定還是記得的。 他張開了嘴。 像動物一樣張開嘴,露出獠牙。 又像野獸一樣伸出舌頭,對她露出紅舌,舔上了她的臉。反復輕碾她被打紅的那一小片肌膚,既像是安撫,又仿佛是在為她療傷一般。 濕意與熱意就那樣突然漫上來。 滑滑的,軟軟的,還很癢。像是一條黏稠的蛇,貼在皮膚上亂扭。 她下意識深吸一口氣,然后屏住了呼吸。 舔舐她的男孩幽幽說道:“對不起,我也不想打你的。這是第一次,我希望也會是最后一次。只要能讓你活下去,我什么都會做的。” 氣息灑落,炙熱guntang,但是語氣有些陰森,帶著若有若無的壓迫感。 “你在做什么?”她伸手按住他的腦袋,推拒:“不要這樣?!?/br> 剛才昏迷時,她在完全不知情的情況下,喝了他很多血,現在又恢復了些力氣,甚至能夠推人了。 “不要?” 紙鬼白抬起頭,低垂眼眸望向她,眼神交織著不悅和煩躁,金瞳如炬,閃著某種危險的意味。 帶著鎮(zhèn)壓和強制的意味。 骨尾一甩,鎖住了她的手腕,按在床單上。 雖然之前失去意識時,是在地上,但是醒來后,她就發(fā)現自己又回到了床上。 紙鬼白直視著她,冷冷地質問:“為什么不要?我真想不通你在客氣什么。等了兩天,你竟一直不來找我。我的耐心是有限度的?!倍易铋L也只有兩天那么長。 他滿腹牢sao,清楚自己早晚會主動問出來,但是沒想到會是在這種情況問。心情不是很好,所以語氣也很差。 “找你做什么?”她卻是一臉疑惑。 “找我親熱啊。身為惡魔,哪怕是幼女,也應該有這個需求。”他理所當然地說。 “為什么我是惡魔,就要跟你親熱?”她還是沒明白他什么意思。 “裝傻?我沒興趣陪你玩這種過家家。” “唔……” 紙鬼白再次俯下頭,但這次不是親臉,而是直接吻住了嘴唇。 再怎么樣,他也是一條非常直爽的龍,向來要什么有什么,矜持不到哪里去,不可能只滿足于偷腥。按兵不動等了那么兩天,是在耐著性子觀察和觀望,而不是決定從此懸崖勒馬,走那種溫柔守候的路線。 他想要的是跟之前一模一樣的相處模式,不會做出任何改變和讓步。 如果她不開竅,那么他就會做出干預,撥亂反正。 再次收回舌頭時,她果然已經被吻得七葷八素、頭暈腦脹的,就像當年第一次跟他舌吻那樣,緋紅著臉不停喘氣。 “為什么?”她心跳劇烈:“這樣感覺好奇怪。” 有點惡心,像是陷入泥沼,但又很舒服。剛才她的舌頭不知道怎么就跑到了他嘴里,怎么也收不回來,被他含弄出一片水聲。 塵封的記憶再次被喚醒,她想起來了,以前他們也曾這樣互相纏過舌頭,在很多地方,在很多人面前。 “果然還是要我重新教一遍?”紙鬼白若有所思地低聲說。當初也是他主動這樣吻上去的,看來記憶重置之后,還是需要他先起個頭才行。 “我們以前也這樣過?”她手足無措地問,眼前不斷閃過不堪的回憶。 “真難以置信,所有人都知道,就你不知道?!彼f:“我檢查過你的記憶,明明應該還記得……是還沒有完全恢復?那我干脆……幫你全部回憶起來好了?!?/br> 又是一個漫長的吻。 接吻期間,更多的回憶從腦海深處緩緩涌現,信息碎片不斷沖擊頭腦,過往的種種親密歷歷在目,既新鮮又熟悉,如驚濤駭浪一般咆哮著席卷而來,讓她有些窒息。 舌頭綿軟無力,遭到肆意逗引和追逐,被勾到之后,是無休止的纏弄和吮吸。她的眼神再次渙散,無法聚焦,不再注視現實,而是迷失了自我,沉醉在無邊無際的幻境之中。 【這對雙胞胎又開始了……】 【真的不能把他們趕出去么?為什么我堂堂圣龍之子要忍受這種事情?】 【我竟然跟這種變態(tài)是平輩的,第一次覺得血緣關系那么惡心。】 【皇姐,我吃不下了,都說了我不想來了,告辭?!?/br> 【所以說惡魔是最下賤卑劣的生物,就該全部燒死。子輝叔叔一直不愿意露面,肯定也是接受不了自己有一對這樣的兒女。真是世界樹之恥?!?/br> …… 種種議論和辱罵之詞也涌上心頭,那些曾經聽不懂的龍語,再次回想起來時,卻都變得異常簡單易懂。 原本不懂,但是如今她忽然全部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