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可憐的小祭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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堅硬的胸膛撞得桑園腦袋發(fā)昏。 要不是男人下意識拉住她的手,桑園定會被慣性反彈到一邊。 捂著紅紅的腦門抬頭,桑園沒猜錯,果然是埃文斯先生。 桑園不想知曉埃文斯這么晚來鶯歌的房間做什么,也不想問他和鶯歌是什么關(guān)系。 她只是想和埃文斯說說話,他是自己來英國后為數(shù)不多的對自己施與善意的男人。 桑園沒敢直視埃文斯的眼睛,視線停留在他胸口領(lǐng)帶的暗紅色花紋上。 埃文斯今天穿得相當正式,剪裁得體的西裝使他身姿逾顯欣長,像是剛從某個晚宴結(jié)束后過來。 “埃文斯先生,好巧......在這里碰見您。” 桑園知道用這個話題來開場非常愚蠢,但她總不能直接問您來這里干什么。 還不夠明顯嗎...... 空氣中閃彌漫著異常寂靜的尷尬,大概有那么十幾秒,埃文斯都沒有接桑園的話。 桑園愣愣抬起頭,看了眼埃文斯。 埃文斯抿著唇,神色淡漠地看著桑園,只是眉宇間有一絲淡淡的困惑。 “我是桑園,之前做過您的畫室模特,后面暈倒了您還送我去醫(yī)院......” 桑園越說聲音越輕,直至閉上嘴,然后又換了個說辭。 “我叫蘿蘭,您點過我的服務(wù)。” 埃文斯眉梢終于有一絲松動,低聲默念:“蘿蘭......桑園......” 而后像是明白了什么:“你認識他?” “嗯?”桑園聽得一愣。誰,認識誰? “沒事?!卑N乃拐撸裆嚾灰粩?,目光像鎖定獵物般朝桑園直視過來,灰綠色的眼眸在走廊昏暗的燈光下逾顯瑩瑩。 桑園被盯地后退幾步,后背汗毛聳立,心臟過電般地一陣酸麻。 她突然覺得眼前的埃文斯好陌生。 “你流血了?!卑N乃共粍勇暽_口。 經(jīng)埃文斯提醒,桑園才看了看自己的手。剛剛撞到埃文斯的胸膛,一只手晃出去擦到了粗糲的墻面,淺淺血絲浮現(xiàn)。 桑園好像一直都是易流血體質(zhì),從小到大也就習慣了。她隨意地摁了摁傷口:“不礙事,一會就好了。” 一樓落地鐘敲響,不多不少,正好十二下。 桑園甚至還沒看清眼前瞬間閃過什么東西,下一秒自己被一股強硬的力道摜在墻壁上,脖子被埃文斯的手臂緊緊鎖住。 房門“嘭”一聲關(guān)上,屋內(nèi)一片漆黑。 只有埃文斯的眼睛在發(fā)光。 灰綠里摻了點紅。 “呃......埃文斯先......”桑園都沒來得及說完話,就驚呼出聲:“啊......” 埃文斯捏起桑園的手臂,低頭唇覆上了她的手背,輕輕摩挲,舌尖時不時伸出舔舐一口滲出的血跡。 桑園原本就悸動的心臟仿佛再度被撒上一把熱鹽,烈火一烤,渾身都在滋啦作響。 本是白凈的手背被埃文斯來回舔咬后,紅了一大片,比原先只是擦到墻面的樣子看上去更為嚴重。 但還沒停止。 埃文斯像是在行使英格蘭的吻手禮,緊緊攥著桑園的手指,嘴唇一寸寸沿著手背往上挪,再將她的手翻面,正對上桑園的手腕內(nèi)側(cè)。 溫熱有力的動脈,異于常人的暖意。 跳動的聲音在埃文斯腦海里越放越大,直至被渴望鮮血的欲望充斥。 尖牙已不知在什么時候長出,堪堪抵著桑園手腕處的動脈,有一下沒一下地磨著。 嬌嫩的皮膚脆弱到只要埃文斯一用力,就會被戳破。 桑園那只被埃文斯緊握著的手已全是汗,滑膩得不行,她想抽出擦一擦卻不得法。 “你知道我是誰嗎?” 黑暗中,埃文斯的聲音突然響起。 “您......不是埃文斯先生嗎?”桑園困惑答道。 埃文斯低笑了兩聲,從胸腔里發(fā)出的笑聲顯得很沉悶。 “憑他也配?!?/br> 埃文斯高舉起桑園的手到她面前,緩緩說道:“你忘記我了嗎?” “被我放走了的,可憐的小祭品?!?/br> 側(cè)頭啜吻了一下桑園的手腕,然后精準地,直接地,干脆利落地張嘴咬住了細伶的腕骨。 尖牙刺破了皮膚,扎進了動脈,鮮活的血液同時在兩人體內(nèi)燃燒。 桑園仍處于震驚中,埃文斯的話語如鬼魅幽靈回蕩在她耳邊。 “我是蒲柏?!?/br> ---------- 提前打個預(yù)告,蒲柏是變態(tài),因為已經(jīng)被六百年的執(zhí)念逼瘋了,接下來做出什么事都有可能。罵他可以,別罵我。(捂頭逃走)一會還有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