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回味著軟乎乎的口感，看著有些氣惱的湫湫，反倒淡定了下來，理直氣壯地說：“是你讓我咬的?！?/br>
    湫湫握拳，壓低氣音據(jù)理力爭：“我是讓你捏！不是咬！更不是吸溜我！而且明明是我想吸溜你！”

    森森一臉從容：“那我聽錯了?！?/br>
    湫湫：“！”我湫湫從未見過如此厚顏無恥的人！

    森森他學(xué)壞了！

    此時通過紅外線攝像頭觀察孩子們的林蕎和聞欽內(nèi)心復(fù)雜。

    雖然看不到兩個蒙著頭的小家伙在干什么，但通過他們壓低的小氣音也能探知一二了。

    而葉勻則擔(dān)心地看著言言，發(fā)現(xiàn)他沒有哭，反而自己慢慢地睡著了，這才放下心來。也同時意識到，言言比他想象中的還要堅強。

    等湫湫也打著哈欠在森森旁邊睡著，森森忍了忍也漸漸睡著后，兩個小朋友一個睡姿端正，一個伸手搭腿的，尤其湫湫呼咻呼咻的睡著，而森森靜謐的睡顏也很好看。

    五個崽崽里，一開始想要哭的奈奈發(fā)現(xiàn)沒有人會哄她，也閉上小嘴，悄悄找亞亞說話，結(jié)果陪著亞亞數(shù)羊，也莫名其妙和亞亞一起睡著了。接著是言言，抱著爸爸今年給他買的新年禮物小兔子玩偶也漸漸進入了夢鄉(xiāng)。

    孩子可愛的睡顏，治愈人心，攝像頭將屋內(nèi)那些福利院的孩子、小演員蔣嘉樹，還有崽崽們的睡顏一一掃過，孩子們來到彩虹福利院的第一晚就這么結(jié)束了。

    直播也到此結(jié)束。

    可爸爸們通過一天的觀察，此刻也迎來了他們的單采以及抉擇時刻。

    他們經(jīng)過單采，表達了對孩子們今天脫離爸爸，獨自表現(xiàn)的一些想法。

    原來他們眼里的小寶貝，在離開他們，也可以很獨立很堅強，會有自己的想法和主見，也會有對陌生人的防備心。這讓不少爸爸都感到欣慰。

    他們思索著孩子的成長和教育方面的問題，有詫異、有收獲也有些許的反思和感悟。

    林蕎通過對湫湫的觀察，也是有驚有喜，有擔(dān)憂也有苦笑不得的地方。他面對鏡頭說得不算很多，神思不屬，想得比說得多得多。主持單采的主持人也看出他似乎對這些走心的問題，并不太善于表達，語氣溫柔體貼地引導(dǎo)著他。林蕎倒是也坦承地吐露了一些對于湫湫教育方面的真實想法。

    “其實……成長是雙向的，湫湫在成長，我也在成長，今天也許讓我也看到了我一些不足的地方，我會有些愧疚，有些不知所措，我也有想過逃避，就像我之前那樣，很多時候我給了湫湫足夠的自由和獨立，讓他自己去思考，去交朋友，去面對矛盾和爭吵，我最多做偶爾地引導(dǎo)。但那是……我作為湫湫的爸爸，我有種我能夠完全了解他想法的一種很高傲的、高高在上的態(tài)度，我知道他不管怎么樣，我都能預(yù)料到，并且按照我以為的……把他引導(dǎo)到我認為好的方向……”

    林蕎面對鏡頭抿了抿唇，苦笑：“但我今天在他對我說他絕不會后悔的時候，他說了三遍，眼神特別堅定，那個眼神就特別像我，我那一刻實際上是有點惶然的?！?/br>
    主持人問：“你不希望他像你嗎？沒有哪個父母不希望孩子像自己?！?/br>
    林蕎搖頭，笑了笑：“不，我不喜歡，我希望他是獨立的，是他自己就行了，最好不要有我的影子?！?/br>
    主持人了然，他算是一名比較專業(yè)的心理方面的專家和主持人，問的話循循善誘又讓嘉賓比較舒服，愿意與他袒露心扉。

    李長虹在室外看著屋內(nèi)的轉(zhuǎn)播，都不禁感嘆，沈總這邊特地花高價請來的專家就是不一樣，他目光溫和地看著屋內(nèi)的林蕎，心想：沈總也確實是為了林蕎煞費苦心啊。

    單采之后，林蕎就要面臨一個選擇，那就是為明天湫湫選擇一個一日試養(yǎng)家庭。節(jié)目組分別放了五個家庭的檔案卡片給他讓他選擇。

    林蕎瞬間有種把自己的孩子送人感覺，有些不舍又為難，但這種感性的情緒很快被理性壓制，他抬頭對主持人笑了笑問：“是節(jié)目組已經(jīng)安排好了，還是真就按照我選的來？”

    主持人不動聲色地和煦微笑：“當然是按照你的選擇來。”

    林蕎看了看，最后選了一組家庭遞給了主持人。

    主持人接過目光微動，點點頭：“好，謝謝，請讓另一位爸爸進來，您也可以先去休息了?！?/br>
    接下來，葉勻也進屋來了。

    一樣的流程，葉勻在面對言言的問題，他更敏感也沉默。主持人察覺到后，向他表示，單采是錄播，不必在意，覺得不合適的，可以要求剪掉，但此時此刻，可以更……坦率一些地面對孩子的問題。

    葉勻其實對言言的身世問題一直比較敏感，他試圖藏著掖著，讓言言以為他就是自己親生的孩子?？赡挲g差在這兒，言言又那么聰明，遲早會發(fā)現(xiàn)不對的。

    不知道為何，面對葉勻，主持人一開始則顯得比面對林蕎更強勢而犀利一些，這也逼得葉勻不得不認真面對他一直所逃避的問題。

    主持人問：“你知道前一陣子網(wǎng)上有關(guān)猜測言言不是你親生孩子的事嗎？”

    葉勻一怔，點點頭，其實今天這個單采，徐客之前有跟他報備過，因為輿論風(fēng)頭雖然看似過去了，卻一直存在隱患，可能會隨著時間逐漸埋成個定時炸彈，那這個時候，最好的辦法，就是——自己來親自拆彈。

    徐客也提醒過他，拆不好就會爆炸，但拆好了他和言言就永遠不會因為這把懸在頭頂?shù)倪_摩克利斯之劍而惶惶不可終日。葉勻其實很想否認，他沒有，他足夠地堅定和堅強去保護好言言。但他心里清楚，他有多惶恐，他可以將脊梁挺直，可以擋在言言面前承受所有傷害，但他避不開那些可能悄無聲息，潛滋默長的流言對一個孩子的傷害。

    所以徐客說得對，真正的保護，是讓言言自己內(nèi)心堅強且強大起來。他的父母都是堅毅勇敢正義的人，他不應(yīng)該把言言當成只脆弱的小鳥，養(yǎng)成只漂亮的不敢飛翔的金絲雀。

    葉勻向主持人，或者是節(jié)目組坦承，也在節(jié)目中算是公開回應(yīng)了外界的流言。

    葉勻目光沉靜，又有些懷念地說：“其實，今天來到這家彩虹福利院，我覺得很熟悉、安心，因為我本身就是一名孤兒，我……有一個異父異母的jiejie，她在孤兒院里就很照顧我，我們一直都排斥被收養(yǎng)，就在孤兒院里長大，親如姐弟?！?/br>
    “我jiejie她……是個很勇敢堅強的人，他就像我的大家長，總是保護我還有孤兒院里其他的孩子們，我們要是在學(xué)校里遇到欺負我們?nèi)⌒ξ覀兊娜耍倳谝粋€挺身而出。當然，也會因為打架而弄得有些狼狽?！?/br>
    葉勻想到過去的時光，笑了笑，目光微閃，“jiejie她真的很好，而且她很聰明，學(xué)習(xí)很好，她的夢想就是當一名幼兒園的老師，她似乎真的真的很喜歡孩子。后來她也真的當了，當?shù)煤馨?，她們幼兒園里最受歡迎的老師就是她。有些呆，有點兒傻，帥氣而果敢，有次她為了保護一個孩子，從馬路上翻身抱過那個莽撞的孩子，背影也真的很酷?！?/br>
    主持人安靜地聽著這個原本沉默寡言的年輕男人，或者說大男孩，此刻娓娓道來他那些不為人所知的溫暖過去。

    葉勻回想著，繼續(xù)說：“后來，jiejie她認識了一名很優(yōu)秀帥氣的刑警，好像是因為一次出警，那個男人恰好要征用她的車。jiejie當時和我說了他們相遇的故事，兩只漂亮的眼睛都在發(fā)光。他們后來也真的很相愛。我一開始還很討厭那個男人，覺得他搶走了我姐，后來看到他是真心愛我姐，我又覺得真好，也終于有人愿意用生命保護她了?！?/br>
    主持人靜靜地聽著，偶爾提問：“那后來呢？”

    葉勻抿了抿唇說：“后來，他們結(jié)婚，jiejie懷了個寶寶，即將有很幸福的生活。我也要有一個可愛的小侄子?？墒俏医惴騾s在一次任務(wù)中……任務(wù)中……沒了，我當時得知消息的時候都傻了，我看著每天撫摸著肚子里的寶寶的jiejie，她那么向往，終于能有個家了，終于能有個屬于自己血脈相連的孩子了。她終于不是孤兒了。我真的說不出口?！?/br>
    葉勻說著說著，自己都不知道眼睛里流出了眼淚，他說：“我和我姐姓的，因為很久之前要上學(xué)了要有戶口那時候，我姐就說，阿勻，你跟我姓吧，以后咱們就是親、親姐弟……”葉勻說到這兒，沒忍住，哽咽了，“對不起，我只是真的好想她……”

    主持人體貼地為他遞上紙巾，伸手無聲地安撫地拍了拍他的背。

    葉勻深深呼著氣，緩了好一會兒才接著說：“后來，我姐懷著言言快八個月的時候，還是被她發(fā)現(xiàn)姐夫的事兒了……她太過傷心，早產(chǎn)了……在產(chǎn)房里就大出血熬不過去，醫(yī)生叫我趕緊進去說見她最后一眼。我當時真的感覺…… 天塌下來了也不過如此?！?/br>
    “我姐握著我的手，整張臉都慘白得沒有血色，她還跟我笑，說，‘阿勻，你來看看，這是你的親人，是你的小侄子，你也可以讓他喊你爸爸，好不好啊，阿勻？’”

    “我沒忍住，緊緊握著她的手，我當時覺得她就快去了，我說‘好，言言以后就是我的孩子。我會養(yǎng)他一輩子，保護他一輩子，就想姐你當年保護我那樣?！?/br>
    “我姐聽到這句話，最后再特別艱難地伸手摸了摸我的臉，她說‘阿勻，對不起，又留你一個人了。’我……我眼睜睜看著他在我懷里沒了氣，接著那個孩子，也就是言言就忽然哇哇大哭起來。就像是感應(yīng)到他的mama也不在了一樣?！比~勻深呼一口氣，接過紙巾再背過去擦了擦通紅的眼睛。

    他試圖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更正常些，這才看向鏡頭，再次說：“所以，那些網(wǎng)友們猜，言言不是我親生的孩子，確實沒錯，他不是我親生的孩子，但他永遠是我的孩子?！?/br>
    主持人引導(dǎo)地補充：“不是親生，勝似親生對嗎？那按你這樣說的話，言言他是英烈的遺孤，那他父親那邊應(yīng)該還有家人吧？怎么會最后由你來撫養(yǎng)言言呢？而且，以你的年齡和條件，應(yīng)該也不符合收養(yǎng)言言的條件?！?/br>
    葉勻抿了抿唇，點頭，說：“對，是這樣的，其實，言言的父親還有位住在農(nóng)村的哥哥，他們也有自己的幾個孩子，生活得并不寬裕。面對言言這個早產(chǎn)兒還體弱多病的孩子，他們其實…… 更傾向于送養(yǎng)，或者是送到福利院?！?/br>
    主持人問：“難道對于言言這樣身份的孩子不會有撫恤金嗎？”

    葉勻點頭：“有的，但是對于養(yǎng)一個孩子而言，還是杯水車薪。但我jiejie把言言托付給我，我就不可能讓他也被送到福利院。所以我輾轉(zhuǎn)去了農(nóng)村姐夫哥哥家好幾次，也看到他們確實無暇來照顧言言。想辦法找到了當?shù)赜新曂偷匚坏囊晃焕先俗鲋虚g人。反正算是反復(fù)協(xié)商，談判，最后讓他們答應(yīng)，讓我成為言言的實際監(jiān)護人，而言言的戶口則掛在他們那兒。之后等言言長大了，由他自己決定去留?！?/br>
    主持人聞言，點點頭表示理解了： “好，那各中細節(jié)，我就不多問了，也特別謝謝葉勻，你愿意將這么隱秘的事情說出來，只是你不擔(dān)心言言看到節(jié)目會怎么想嗎？”

    “我擔(dān)心，我也想過?！比~勻臉色微凝，最后道，“我也是個孤兒，我明白。沒人想成為孤兒。但言言他不是，他有爸爸mama，他也有我。我只是覺得……他總是要知道他的父母是誰，長什么樣，性格是什么樣的，是做什么的，還有……他們都很愛他。我也很愛他?！?/br>
    主持人又問：“那今天節(jié)目組將這次的地址定在了彩虹福利院這么特殊的地方，你會不會擔(dān)心言言他的狀況？”

    “會，我怕他哭，怕他悄悄地掉眼淚，怕他喊‘我要爸爸’我卻沒法出現(xiàn)在他身邊?！比~勻沉著語氣說，“但是他比我想象得要更勇敢，他和其他小朋友都很勇敢，沒有爸爸也很乖，沒有哭鬧。他甚至還很聰明，通過自己的仔細觀察，認出了小演員的身份。我還挺欣慰的，起碼這孩子不容易被騙?！比~勻談到言言，嘴角揚起淡淡的笑容。

    主持人最后也將剩下來的四個家庭放在葉勻面前：“那……接下來也請你給言言選擇一個他明天即將被試養(yǎng)的家庭。如果他可以有一個新家，你希望他可以在什么樣的家庭里長大。”

    葉勻一愣，他不是沒想過這個問題，只是不敢想。有時候與其說是言言離不開他，倒不如說是他離不開言言。

    他低頭看著四張家庭檔案卡，看到其中一張時一愣，最后欣然一笑：“謝謝你們?！比缓竽贸銎渲幸粡垼粋€母親是幼兒園老師，父親是位高大帥氣的刑警，他們抱著一位孩子的卡通畫，遞給主持人：“請給他這個家?！?/br>
    主持人站起來，跟葉勻擁抱了下，說：“言言肯定會喜歡的，但他更愛你?！?/br>
    葉勻一怔，雙手合十作揖，點了點頭：“謝謝?！?/br>
    接著，下一位進來的爸爸是聞欽。

    經(jīng)過一晚上的單采和選擇，爸爸們懷著或忐忑或期待的心情回去睡覺。

    次日，他們將會同時面臨著不同的挑戰(zhàn)。

    森森早上是被湫湫的小腿給踹醒的，湫湫似乎做了夢，夢里自己是個拯救身陷困境的小朋友們的超級英雄，他打敗了邪惡的壞蛋，救回了小朋友們，被大家鼓掌表揚，還被歡呼著“小英雄湫湫?。。∥覀兿矚g你?。?！”然后拋向了天空，一次又一次，他在夢里開心地合不攏嘴。

    而已經(jīng)醒過來的森森，無奈地給湫湫蓋好小被子，然后側(cè)身單手拄著下巴，觀察著湫湫過于生動的小表情，心想也不知道他夢到了什么，怎么會開心成這樣？

    但是……

    他看著湫湫可愛的軟乎乎的小臉蛋，下意識咽了咽口水，悄悄地伸出一根小手指靠近，戳了戳湫湫的小臉蛋。小手指陷進軟乎乎又嫩的rou里面，手感好極了！

    森森驚奇地微怔了下，看看自己的手指，抿了抿唇，又伸手去戳了戳，一下，兩下，三下……

    接著他，想到湫湫說，他的小臉蛋可好捏了，又心虛地看看四周，確定沒有人醒來，攝像頭也沒開，又伸出去輕輕地捏了捏湫湫的小臉蛋——軟乎乎的，又軟又滑，而且怎么捏手感都特別舒服！

    睡夢中的湫湫對此渾然無知，下意識地伸出小手在臉前拍了拍，小嘴砸吧著，已經(jīng)夢到自己到了幼兒園全園舉辦了一個表彰大會，專門表揚他湫湫，老師還給他戴上了一朵超好看超大的小紅花！所有小朋友都崇拜地鼓掌，就連森森都……給他豎了一個大拇指，對他夸道：“湫湫，你真了不起！以后……我、我就都聽你的，就像你爸爸那樣，讓你隨便拿捏~”

    湫湫嘚瑟地挑起小眉毛故作姿態(tài)地問：“就像小橡皮泥那樣？想怎么捏就怎么捏嗎？”

    森森乖巧地點點頭，把小臉蛋湊到他嘴邊：“你想要咬一口都可以！”

    湫湫在夢里面開心地張開小嘴“啊嗚”地咬了過去！

    正捏著湫湫小臉蛋正起勁兒的森森忽然就被湫湫一口咬住了食指！

    “??！”

    森森疼得驚呼一聲，但是湫湫竟然不松口！

    他驚慌地以為自己被發(fā)現(xiàn)了，但是看到湫湫閉著小眼睛一臉饜足的小模樣，又拿不準他是真睡還是假睡……但他手指疼得厲害，連忙往外扯手指。

    哪知道夢里的湫湫卻改咬為嗦，柔軟的小嘴rou乎乎地裹著森森的小食指就不放。

    “吸溜……吸溜……”

    虛驚一場的森森：“……”他努力地想將自己手指伸出來，但是一愣，又好奇地在湫湫軟軟的小嘴里動了動，還……挺好玩，除了有一些口水流出來。

    他沒忍住，還想再戳戳湫湫的小舌頭，結(jié)果這時聽到一個懵懂迷蒙的聲音：

    “……森森、哥哥，你在、在、做什么呀？”言言抱著小兔子，不解地揉著小眼睛迷迷糊糊地結(jié)巴著問。

    森森瞬間僵住，立即將手指抽出來，小臉漲紅，結(jié)結(jié)巴巴道：

    “我、我我……我什么都沒做！”

    作者有話要說：

    最近評論好少啊，都養(yǎng)肥我了嘛嗚嗚嗚嗚~~~天天日萬真的很辛苦??！

    枝枝是全職寫小說掙扎在溫飽線的小作者呀，真的很需要大家的支持呀！別走啊各位客官~~~~（咬手絹

    第49章 夫人請講

    湫湫小嘴含著的東西一下沒了, duang地一下就從美夢里醒了。他睡眼迷蒙地睜開小眼睛，看著面前奇奇怪怪的森森還有抱著小兔子的言言，打了個大大的哈欠，懶懶地說：“早上好啊。”

    社死的森森繃緊了漲紅的小臉扭過頭去：“擠死了, 還不快點起來！”

    湫湫還沒醒神, 想到夢里最后還咬到了森森的小臉蛋，就是口感怪怪的, 他砸吧小嘴, 用小衣服拉起來擦擦小臉。才一天不在爸爸身邊，這些孩子邋遢程度直線上升。

    森森跳下小床, 找出自己的行李箱, 拿出一套干凈的衣服換上，而湫湫還無知無覺地打哈欠。

    等屋子里的小朋友們陸續(xù)全都醒了，他們開始有序地給自己換衣服，再端著洗漱的洗臉盆出去排隊洗臉刷牙。湫湫也趕緊換上一套干凈的新衣服, 跟上森森他們。而串串卻不知道什么時候就不在床上了, 這會兒正從外面回來。應(yīng)該是節(jié)目組安排給他再順順今天的本子, 并重新化妝。昨晚的妝在睡后，工作人員就把孩子喊出來卸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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