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專業(yè)賣瓜,誰買誰夸 第77節(jié)

    龍江給他發(fā)消息了!

    龍江找他買瓜,他沒有瓜賣可怎么辦!諸凌一時之間甚至都有點(diǎn)不想回復(fù)了。

    沒關(guān)系,今天只是失誤罷了,明天他照樣可以搶到瓜!

    諸凌深吸了口氣,點(diǎn)進(jìn)了龍江的聊天框內(nèi)。

    龍江:【我按照你教我的方法搶到瓜了誒!你說我是不是天選之子??!】

    龍江:【[圖片]】

    看到圖片上那幾個【支付成功】的大字,諸凌兩眼再次一黑,一口氣差點(diǎn)沒上來。

    這就是傳說中的教會徒弟餓死師傅吧?

    瞪了一晚上天花板也沒想明白為什么自己的好運(yùn)氣失靈了的諸凌表示:他以后再也不嘚瑟了!

    ......

    搶瓜的夜晚,注定失眠的人不止會是兩個。

    喬宏康從滿懷期待到期待落空,也只是一瞬間的事。

    沒搶到、沒搶到、又沒搶到!

    灰色頭像還是不回復(fù)。

    他平均每隔兩個小時就要給灰色頭像發(fā)一條消息過去,都快造成互聯(lián)網(wǎng)sao擾了,灰色頭像還是不回他。

    “你的瓜”賣瓜量從十個變成了一個,這下子更加難搶了!

    喬宏康捂臉崩潰了半個小時,一咬牙,發(fā)送了一行字到灰色頭像上:【一億!我買!】

    ......

    小c:【割到了?。 ?/br>
    程知意最最開始的心理價位就是一億,但喬宏康出價出得太爽快了,給程知意一種“我很好割你應(yīng)該再割割我”的錯覺。

    小c:【宿主,我們現(xiàn)在就去割他吧!他已經(jīng)養(yǎng)熟了?!?/br>
    程知意說:【再晾晾,韭菜不能剛好就割。】

    小c:【這是為什么?。磕汩_小號聯(lián)系喬宏康,為得不就是等他熟了割他韭菜嗎?】

    程知意:【如果韭菜剛好你就割,會顯得你太急功近利。你割韭菜的行為就會被人發(fā)覺,但你要是等一段時間再割,對方不會覺得你是在割韭菜,他只會覺得你需要他這茬韭菜。要不然你為什么不等他熟了立馬就割?為什么偏偏割他不割別人?他或許還會感激你,割了他這茬韭菜,他可以不用被發(fā)黃的葉子拖累,重新開始?!?/br>
    小c有感而發(fā):【割韭菜也是門學(xué)問?!?/br>
    程知意直到天亮睡醒才登上小號回復(fù)喬宏康。

    開口就是:【一億兩千萬。】

    迫不及待等待割韭菜的喬宏康注意力甚至不在程知意的漫天要價上。

    喬宏康:【您終于回我了![大哭]】

    程知意:【這兩天有點(diǎn)忙沒有上號?!?/br>
    喬宏康:【很正常,我應(yīng)該想到的?!?/br>
    程知意說:【我手里現(xiàn)在只剩下一個瓜了,你要買嗎?】

    喬宏康忙不迭道:【買買買!】

    程知意再次說:【一億兩千萬。】

    喬宏康直接轉(zhuǎn)賬過來了。

    程知意說:【我會跟店主說,已經(jīng)轉(zhuǎn)賣給你了,你現(xiàn)在就去找店主吧?!?/br>
    喬宏康屁顛屁顛就去私聊“你的瓜”了。

    喬宏康這一單,其實(shí)程知意并不是很想接。

    喬宏康的家庭悲劇,從來都不是外界因素導(dǎo)致的,他一輩子都在找兇手,殊不知兇手早就死了。

    第48章

    【喬宏康:喬宏康和妻子婁珍青梅竹馬,十八歲互通心意在一起,二十歲成婚,二十二歲擁有了第一個孩子,婚后他們?nèi)缒z似漆,一天二十四小時恨不得二十五個小時都粘在一起。

    喬宏康多次感嘆,娶到婁珍是他一輩子的福氣,他會和婁珍幸福到老。

    直到婁珍再次懷孕。

    第一次懷孕時,喬宏康和婁珍在外地,當(dāng)時只有他們兩個人,他忙工作,婁珍在家安心養(yǎng)胎,日子雖然沒那么富足,但勝在開心幸福,就算窮,也窮的自得其樂。女兒三歲后,喬宏康因為工作調(diào)度等原因回了老家,與之相應(yīng)的,他的工資變高。他把母親接到家里和他們一起住。

    家里還有母親幫忙照顧,按理說不管是時間還是精力,都會好過在外地討生活時,可是妻子的脾氣卻一日比一日暴躁。

    越是臨近臨產(chǎn)期,妻子就越是暴跳如雷,有時僅僅是一件小事,也會遭到她的臭罵。

    每天他下班回來得不到妻子暖心的問候不說,還要謹(jǐn)言慎行看妻子的臉色,喬宏康心里也窩著火。

    母親安撫他說等生完孩子就好了,可生完孩子后的婁珍更是變本加厲,摔東西摔碗,最離譜的是還和母親吵了好幾架。

    夫妻矛盾不斷。

    為了家庭和睦,不得已,他把母親送了回去。

    那之后,妻子的脾氣好了許多,可有些時候總喜歡胡言亂語,他聽著都害怕。

    喬宏康忙工作忙應(yīng)酬,回家的時間越來越晚,大約小兒子半歲的時候,妻子的發(fā)脾氣的次數(shù)銳減,除了不愛搭理人。喬宏康回家的時間也提前了不少,他們好像又回到了以前恩愛的樣子。

    他以為的好,其實(shí)只是粉飾太平。從懷孕開始,妻子的精神狀態(tài)就大不如前,在孕期被婆婆管東管西,丈夫又不理解她,使她患上了產(chǎn)前抑郁癥,如果喬宏康細(xì)心,察覺到了,及時給予她幫助和關(guān)懷,婁珍也不會走向那一步。

    她慢慢地分不清現(xiàn)實(shí)和虛幻,疼愛的女兒兒子在她的世界里變成了會害人的怪物,她并不清醒的頭腦只有一個想法——她要保護(hù)自己保護(hù)家人。

    她揮刀砍向害人的怪物,自己也在和怪物爭斗中受了傷?!?/br>
    得知了事情的真相,喬宏康全然不信。

    喬宏康:【阿珍很愛兒子女兒的,根本不可能會傷害她們,再說,兒子女兒那么小,也不可能會傷害到阿珍?!?/br>
    喬宏康:【你在騙我對不對?】

    程知意:【你妻兒遇害當(dāng)天,你不是報警了嗎?他們跟你說過什么,你還記得嗎?】

    那天對喬宏康的影響太大了,就是死他也不會忘記。

    他回到家,相濡以沫的妻子和一雙疼愛入骨的兒女倒在血泊之中,他當(dāng)場就報了警?,F(xiàn)場第一時間被封鎖了,調(diào)查了幾天,警方對他說:“現(xiàn)場沒有人來過的痕跡,也沒有掙扎的痕跡,刀上只有婁珍一個人的指紋,這不像是謀殺......”

    有人在后面點(diǎn)了點(diǎn)他,他的話頭轉(zhuǎn)了個彎,沒繼續(xù)說下去,只道:“......節(jié)哀。”

    他不信妻子會殺害他們的孩子,堅持認(rèn)為兇手另有其人,肯定是警方技術(shù)不足能力不夠,才沒有調(diào)查出來。

    程知意:【產(chǎn)前抑郁并不是小事,孕婦的情緒和身體一樣重要。你是一位合格的兒子、爸爸,但實(shí)在算不上是一位合格的丈夫。】

    喬宏康:【我媽和阿珍的矛盾我不是沒有感覺到,可我真的不知道要怎么做?!?/br>
    喬宏康:【當(dāng)我媽和我老婆吵架的時候,我?guī)驼l都不是,袖手旁觀更不是,一個是生我養(yǎng)我的人,一個是為我生兒育女的人。我只能選擇沒看見,這樣我才不會兩難。】

    喬宏康:【你說的對,我確實(shí)不合格,我那時候明明感覺到她的精神不對勁,可是我實(shí)在是太煩了,工作上煩心事不少,回家后也不得安寧,家明明是避風(fēng)港,可那段時間的我只想逃離。我忽略了她的感受,導(dǎo)致釀造成如此悲劇?!?/br>
    喬宏康:【其實(shí)我只是不甘心罷了?!?/br>
    喬宏康:【謝謝你,我的心愿終于了了?!?/br>
    程知意對小c說:【他也不是沒有想過,真相到底是什么,只是他不接受,畫地為牢囚了自己一輩子。】

    小c:【他是覺得自己對不起妻子和孩子吧?!?/br>
    從妻兒去世后,喬宏康很少會睡好覺,一閉上眼睛,眼前就會浮現(xiàn)妻兒躺在血泊中的模樣,幾十年過去,成了他的心病。

    程知意嘆了口氣:【滿足一下他的愿望吧。】

    ……

    下午一點(diǎn),程知意從家里出門。

    馬美諭還在睡。

    她熬夜嚴(yán)重,是出色的陰間作息代表人。

    程知意摸了兩把希希和小白毛絨絨的腦袋,獨(dú)自出門了。

    天氣一天涼過一天,程知意現(xiàn)在出門都是長袖長褲。

    午后的路過咖啡館座無虛席,程知意等了一會兒,才等到一處靠窗的位置,過了半個多小時,路過咖啡館門口出現(xiàn)一道熟悉的人影。

    楊麗懷中抱著紙箱,找到程知意后,在她對面的位置坐下。

    “不好意思,我來晚了。”楊麗歉意地說。

    她昨晚就要過來的,臨時發(fā)生了點(diǎn)事,還好知意小姐不在意,將見面的時候改成了今天。

    楊麗變化很大,她黑了也瘦了。程知意印象中,尖酸刻薄的影子再也看不到了,她身上流露出溫和敦厚又可親的氣息。

    “這是我拿到的一百封手寫感謝信。”楊麗打開紙箱,正襟危坐,“知意小姐你檢查一下吧。”

    感謝信一張一張鋪開,堆滿了紙箱。

    程知意隨意翻了兩下,每封筆記都不相同:“這些信我會看的?!?/br>
    “是真人手寫,我絕對沒有作弊?!?/br>
    程知意合上紙箱:“好?!?/br>
    看程知意只是隨便翻翻并沒有看,楊麗眼神落寞不少,動了動嘴皮,似乎還想說什么,可話到嘴邊又說不出來,只是一味謝她。

    程知意耳根子都快聽得起繭子了:“你要是沒別的事了,我就走了?!?/br>
    程知意起身,楊麗在她身后鄭重道:“我是想感謝你,給我第二種人生。”

    程知意只是扯唇笑了下:“和我沒什么關(guān)系,是你自己選的,我頂多起引導(dǎo)作用?!?/br>
    語畢,她頭也沒回,離開了咖啡館。

    楊麗在咖啡館內(nèi)靜坐了十分鐘,她的視線始終停留在程知意離開的位置,眼睛酸澀了也不移開。

    嘈亂的耳中遽然肅靜下來,楊麗十分不適應(yīng),慌了神,以為自己耳聾了。

    等過了段時間,她才反應(yīng)過來,她沒有耳聾,只是別人的心聲她聽不見了。一到白天就亂糟糟的耳朵,經(jīng)歷了許許多多的事后,終于清凈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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