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七零福氣包的對照組 第1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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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楚深一口答應(yīng)下來,也照做,生產(chǎn)隊的孩子誰沒爬過樹掏過鳥蛋? 楚楓也小心得不能更小心地?fù)扉_地上尖銳的石頭,她搖搖頭,這塊自留地他們經(jīng)常翻種,但現(xiàn)在不知怎么回事,地里就是有好幾塊尖尖的石頭。 要是不小心摔上去…… 楚楓撿起尖石,仰頭看著在橘子樹上的哥哥,這棵樹一點也不高,樹冠濃密如同綠傘,楚深在上面非常安全,沒有一點要摔的跡象。 蒙蒙夜色中,楚深的身子好像顫了一下,如同看見什么可怕的東西。 楚楓瞳孔一縮,一條細(xì)細(xì)的蛇從樹枝上直起來,三角扁頭對準(zhǔn)楚深。 楚深渾身冒冷汗,連叫都叫不出來,失去反應(yīng)后平衡不穩(wěn),從樹上摔下來,毒蛇也在那瞬間發(fā)功攻擊,跟著楚深掉了下來。 楚深摔在地上,毒蛇則迅速往前一竄,楚深害怕地閉上眼。 砰!什么東西被打開的聲音,楚深慌亂中睜開眼,楚楓拿著一根樹枝重重抽開毒蛇,毒蛇被甩在地上,她發(fā)了狂般對準(zhǔn)毒蛇連抽幾十下,抽得皮開rou綻,漸漸就不動了。 楚楓搬來一塊大石頭,扔過去壓住那條不知是死是活的毒蛇。 “妹、meimei?!背铙@魂甫定地開口。 楚楓也像被抽干了所有力氣:“哥哥,你有沒有被咬?” “沒有?!背顕樀脻M臉蒼白,“那好像是條紅麻子蛇,樹上怎么會有這種毒蛇?” 蛇確實會爬樹,但蛇喜歡陰涼,傍晚泥土地下才是最涼快的,樹上樹干被曬得燙極了,更別說蛇一般喜歡待在更陰涼的洞里、草叢里。楚深爬過這么多樹,這是他第一次在樹上碰見蛇。 要不是楚楓出手及時,他就被毒蛇咬了! 楚楓和楚深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里看到了驚懼。 月亮攀爬得越來越高,楚志國、陳容芳到處找楚楓楚深也找不到,扯開了嗓音喊也沒人回應(yīng)。 陳容芳挨家挨戶地問,看是不是兩個孩子去別人家里,被熱心的隊員留下來吃飯了。 可惜,全都沒有。 楚志國、陳容芳找孩子的聲音很快傳開,在飯桌上吃飯的年春花也聽到了。 年春花抱著福團(tuán),眼里閃著莫名的光,那兩個瘟雞崽子不見了?對陳容芳來說,這確實是天大的倒霉事兒。 對她來說,卻是天大的喜事兒。 沒有兩個丟人現(xiàn)眼的瘟雞崽子后,楚志國就肯定要幫忙養(yǎng)福團(tuán)。 想到今天那整整的一塊六,年春花滿眼的不舍。 白佳慧聽見外面陳容芳切切的呼喊,有些坐不住了,都是做爸做媽的,最知道發(fā)生這種事有多著急。 白佳慧給自己男人楚志平使了個眼色,就道:“媽,小楓和小深好像不見了,我出去看看?!?/br> “站?。 蹦甏夯ú粣偟貟吡搜郯准鸦?,“我看你是狗拿耗子多管閑事,陳容芳那兩個瘟雞崽子找不到就找不到了,你去找啥子?你自己沒得腦殼,人家福團(tuán)都給你們點明了,他們家今天要遇到大倒霉事兒,你去摻和倒霉事兒干啥子?” 年春花瞧著這幾個沒用的兒媳就來氣,家里拿進(jìn)來的人是一個不如一個! 被年春花這么一罵,楚志平不敢反駁自己媽,乖乖坐回去了,白佳慧則有些心寒,福團(tuán)說的就一定是準(zhǔn)的嗎? 小楓小深可是年春花的親孫子孫女,年春花平時不待見也就罷了,這種關(guān)頭了都不許她出去看看。白佳慧低下頭,推己及彼,擔(dān)心起自己的兒女們。 福團(tuán)一來,就吃了整整四個雞蛋。 不是她小氣,她女兒從出生到現(xiàn)在,都沒吃過一個完整的雞蛋。那下蛋的母雞也有她和楚志平的一份兒啊,憑什么她女兒不能吃? 白佳慧起了擔(dān)憂,婆婆本就重男輕女,福團(tuán)一來,婆婆又偏心她得沒了邊兒,她真擔(dān)心自己的女兒以后更不受待見。 蔡順英則是起了多的心思,看看福團(tuán),又看看年春花。 福團(tuán)一說陳容芳她們還有更大的倒霉事兒,她們就倒霉了,難道這福團(tuán)還真這么靈?真能帶來福氣? 年春花伸長脖子聽著外面陳容芳的呼喊,越聽越神清氣爽。 年春花哼著小調(diào),牽著福團(tuán)的手,出去看熱鬧去了。 外邊,陳容芳紅著眼,聲音都喊嘶啞了,楚志國也一臉著急。 宋二嬸等人圍在旁邊,宋二嬸輕輕拍陳容芳的肩膀:“容芳,你別著急,小孩子嘛,可能就是耍起來沒得時間觀念,我的三娃就這樣,不會出啥子事的,你要寬心?!?/br> 宋二嬸剛寬慰完,年春花故意拖長的聲音就遠(yuǎn)遠(yuǎn)傳來了:“瘟……楚楓楚深找不到了哇?” 年春花走過來,先聲奪人,她一拍大腿:“你們快點去找啊,天又黑,怕不是摔在懸崖底下、溝溝里頭了?之前蓮花公社就有一對沒福的雙胞胎,天黑了落在井里頭,家里人怎么找也找不到,還是后面水臭了才找到。要是兩個崽子出了事,早點撈起來,免得影響隊里喝水?!?/br> 宋二嬸這么好的脾氣都忍不住了:“春花兒,你在說些啥子!” “好歹你還是孩子的奶奶,你說這些話喪不喪良心啊你!”有的隊員也聽不下去了,義憤填膺指責(zé),這話說得真是枉披人皮。 年春花和陳容芳她們有再大的矛盾,不能這么咒孩子呀。 年春花胸有成竹地昂起頭:“我說的是實話,小孩子晚上找不到了,就要去找這些地方,你們自己不愛聽而已?!彼娓F(tuán)理了理頭發(fā),說教開了:“這都快半夜了,該回來的早回來了,我早都說了,那兩個娃兒沒得福,你們自己不信?!?/br> “天天三病兩災(zāi)的,臉上沒得二兩rou,這是寡相!你們再看福團(tuán),圓臉又笑呵的,才是有福氣。”年春花一副別人不懂的樣子,“你們總不信,跟你們說了也白費,我年春花說的幾時有過假?” 黑夜中,一些隊員雖然覺得年春花說話太毒,但真的有點信了。 楚深八歲、楚楓七歲,這么大的娃兒如果能一起出事,真的是有點沒運氣。 再一看福團(tuán),白白嫩嫩圓圓潤潤,宋二嬸止不住打了個冷戰(zhàn)。 她是不信那些東西的,但現(xiàn)在就是有點害怕,圓臉又笑呵的福團(tuán)有福氣,沒得福氣的楚楓和楚深就該下落不明生死未卜? 楚楓楚深也是講禮貌又勤快的好孩子啊。 如果福氣作用這么大,有福氣的再怎么都好,沒福氣的像是陳容芳一家,怎么拼搏都不成,那人活著還有什么勁兒? 年春花見大家都不說話了,得意地哼一聲:“福氣這個東西,玄得很吶?!?/br> 宋二嬸實在氣不過,說了句:“福團(tuán)好歹和小楓小深一起在一個鍋里吃過這么久的飯,哥哥jiejie找不到了,福團(tuán)一點傷心都沒有,我不信啥子福氣這么不長眼!” 年春花冷笑一聲,剛要反駁,陳容芳忽然像狂躁的母獅一樣吼了一聲,掙脫宋二嬸的懷抱,在年春花驚恐的目光中撲過去,噗通一聲把年春花按在地上。 陳容芳紅著眼睛發(fā)了狠:“是不是你把小楓小深藏起來了?白天,我們得了幾個獎勵工分你就不樂意,現(xiàn)在我孩子出事了,你這么高興,是不是你?” “你把他們還給我!還給我!” 年春花快出不上氣了,怎么也想不到陳容芳會忽然發(fā)難,拼命去掰陳容芳的手,掰不動:“瘋婆娘……放……” 她沒福就沒福,不該在這自認(rèn)倒霉嗎?發(fā)什么瘋啊? 年春花完全沒想到,上輩子,那些倒霉的人是活活被福團(tuán)的“福氣”折磨得沒了心氣,才自怨自艾怪自己倒霉,這輩子才哪到哪兒啊,陳容芳當(dāng)然不會認(rèn)命。 陳容芳完全失去了理智,她就像是護(hù)犢的母獸,隊員們也著急得很,想救年春花,又覺得年春花活該。 原本陳容芳找不到兩個孩子,神經(jīng)就一直緊繃著,這時候年春花跳出來非要說兩個孩子沒福,死在哪兒了,不是火上澆油戳別人的心窩子嗎? 活該。 哪個母親碰見這樣的事情,不想掐死對方?宋二嬸捫心自問,要是她,說不定還能再踹上年春花幾腳。 可是說歸說,鄉(xiāng)親們也不可能看著陳容芳掐死年春花,大家都上來拉,包括蔡順英、楚志茂兩口子,就是拉不開陳容芳。 年春花出氣多、進(jìn)氣少,咋會這樣呢?她說的都是大實話,陳容芳這么個沒福的憑啥打她? 關(guān)鍵時刻,楚志國尚存理智,他強(qiáng)忍悲痛,拉開陳容芳:“容芳,你別著急,還沒過一個晚上,能找到小楓小深的。殺人是要償命的,到時候小楓小深回來了也見不到你?!?/br> 陳容芳悲痛欲絕,但清楚自己不可能當(dāng)著這么多人的面殺了年春花,含淚放手。 楚志國同樣不好受,懇求隊員們:“今晚耽擱大家?guī)臀艺艺椅业暮⒆?,誰找到他們,我楚志國定有重謝,哪怕是打欠條,我也愿意?!?/br> 隊員們紛紛搖頭,打什么欠條,鄉(xiāng)里鄉(xiāng)親的能搭把手就搭把手啊。 年春花好不容易從地上站起來,咳嗽后半天才順過氣兒,就聽見楚志國要打欠條。 年春花活活打了個冷戰(zhàn),為兩個沒福的崽子花這么多錢? 這不是把錢扔水里嗎? 年春花趕緊爬起來,以過來人的口吻教訓(xùn):“志國,你那兩個娃兒找不到就找不到了,一切都有定數(shù),你別犟了,為沒福的人花錢不劃算,你聽媽的,你搬回來幫忙養(yǎng)福團(tuán),給福團(tuán)當(dāng)個大伯,比什么都強(qiáng)…” 楚志國徹底爆發(fā)了,再顧不上理智,指著年春花的鼻子:“你現(xiàn)在最好給我滾遠(yuǎn)點!你以為我剛才叫容芳別打你是為了你?我是不想耽擱找我的兩個孩子!” 平時寡言少語的人的爆發(fā),更是驚天動地,楚志國整張臉青筋猙獰,年春花被嚇得一時失語,還想再說什么都忘了。 這一刻,沒一個人給年春花打抱不平,都覺得她活該。 楚志國憤怒道:“你不是來幫忙找小楓小深的就走遠(yuǎn)點!” “我楚志國今天把話說在這兒,我這輩子只有小楓小深兩個孩子,別人再有福,我也不給她當(dāng)什么大伯!” 福團(tuán)咬著唇,兩根白嫩的手指攪啊攪,低著頭不知道在想什么。 年春花氣恨得咬牙,怎么會有人連福氣都不要? 隊員們眼觀鼻鼻觀心,一點兒沒有幫年春花說話的意思。 照他們說,年春花簡直像失心瘋了。 誰會放著親爹不當(dāng),去給別人當(dāng)大伯?就憑你年春花空口白牙說的有福氣? 那他們自己要是說自己有福氣,豈不是全天下的人都來認(rèn)他們當(dāng)大伯大爹?他們還種什么地啊,專門給人當(dāng)?shù)懔恕?/br> 宋二嬸煩透了年春花這么鬧:“春花兒,你別鬧了。要是一句有福氣就能讓別人不要自己親生孩子,天底下都要亂套了。你不幫忙找人,就回去吧,走吧?!?/br> “對,春花兒,你走吧!你不適合在這兒!” “你太不像人了!回去吧,這里不需要你。” 此起彼伏的聲音響起,所有人都在趕年春花。 沒有心肝滿口福氣的年春花,終究犯了眾怒。 年春花見大家充滿敵意地趕她,整個人都在發(fā)抖,心說,那是你們沒見到福團(tuán)的福氣,沒見到福氣的好。 上輩子靠著福團(tuán)的福氣,別人拼命都趕不上她家的零頭。養(yǎng)兒養(yǎng)女不就是為了老有所依? 她回過味來,心里這口氣怎么也順不下來,耍渾潑喊:“走?我不走?有啥子好找的,那兩個沒福的崽子從來沒這么晚回來過,現(xiàn)在不回來,就是出事兒了啊,你們找得到個屁!” 年春花鐵口直斷道:“我就站這兒看他們的倒霉事兒!” 夜風(fēng)中,忽然傳來微弱的幾聲:“爸爸、mama。” 兩個小孩兒手拉著手,從昏沉的夜色中走出,披著月亮和星辰,雖然兩人身上都臟,但神采奕奕,尤其是兩雙眼睛,清亮有神。 宋二嬸瞧著,就放下心來。 這筆挺似的身軀、精氣神兒,咋也不像是出了事兒的樣子。 福團(tuán)則驚愕地看過去,咋和她感應(yīng)到的不一樣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