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七零福氣包的對照組 第4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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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趙瓊一出現(xiàn), 哪怕一些想要男娃,打心底里覺得福團有大福氣、也希望福團有大福氣的婦女,也不敢再對楚楓指指點點了。 王螢一見趙瓊, 也有點不自在,到底一個大人欺負小孩被別人家的長輩看見了, 有點失面子。 但王螢一想到自己丟了的五元錢,脊背又打直了:“她要是沒偷我的錢, 為啥身上會有錢呢?這么小的孩子, 誰會在身上揣錢?” 趙瓊直接了當(dāng)懟回去:“合著只要是個小孩子,身上一旦有錢就是你的?就不許別家大人拿錢給她們?nèi)ス╀N社打點醬油啊醋啊啥的?” 她掃了躲在王螢懷里的福團一眼:“何況, 七歲的小孩兒都能斷定別人生男生女了, 別的小孩兒幫大人去買瓶醋也不算過分吧?!?/br> 福團咬著唇, 這個三叔婆不大喜歡她,福團感覺得出來。 現(xiàn)在,三叔婆還諷刺她不去當(dāng)醫(yī)生……看不起自己年紀小,但福團知道,自己就是有大福氣, 有大福氣庇佑著,醫(yī)生都不如她哩。 只是很可惜, 這話說出來沒人會信。 王螢也被一噎, 強辯道:“福團那是有福氣, 其余小孩兒能和福團比?” 趙瓊懶得和這種滿口封建迷信的人多說,她也相信楚楓不會是那種小孩兒,陳容芳家窮得揭不開鍋的時候,楚楓楚深這倆孩子都沒去別人家蹭飯,自尊心強得很,怎么可能偷錢? 趙瓊對楚楓說:“小楓,你親口說,你有沒有偷錢?” 楚楓神色鎮(zhèn)定,清柔的聲音帶著堅定:“我沒有。”她抬眸望向王螢:“你丟的五元錢是整的還是零的?” 王螢恨恨地瞧著她:“零的!” 那些錢,可都是家里一分一厘攢下來的,是王螢的命??! 楚楓點點頭,對福團順她者昌、逆她者亡的福氣又有了新的認知,她身上揣的錢是零的,王螢掉的錢也是零的,要是今天說不清楚這回事兒,以后小偷的名聲,就會死死焊在楚楓身上。 楚楓說:“我身上也有零錢,但那是我自己的。我可以拿出來給你看,但是,萬一我拿出來你就說那個錢是你的怎么辦?你掉的錢有什么特征?” 王螢現(xiàn)在在氣頭上,而且,說不出來咋回事,本來她還挺喜歡楚楓這個小孩兒的,現(xiàn)在卻越看她越討厭。 王螢憤怒道:“你別想抵賴!我記得很清楚,我的錢上,一張一元的缺了一個角,還有幾張一元的上面沾了桑葉漿!” 王螢經(jīng)常摘桑葉,摘了桑葉的手會被桑葉汁染得漆黑,有時候王螢下了工沒來得及洗手,去看看自己的錢,錢上就沾了桑葉漿。 楚楓聽完,把自己褲兜翻出來,衣服里的兜也翻出來,從兜里掏出了一張錢,是一張一元的。 她仰頭:“姨,你看,我的錢是我今天拿去買醬油的,我爸媽忙,只能讓我和哥哥割了豬草去買醬油。我們雖然是小孩兒,也不至于一點事兒都不幫著家里做。你看看這張錢,沒缺角,沒有桑葉漿。” 楚楓先給趙瓊看過,趙瓊看完點點頭,再拿給其余看熱鬧的婦女看。 “真的沒桑葉漿?!?/br> “挺新的一張錢?!?/br> 婦女們嘖嘖稱奇,這時候都信了楚楓。 一個一直就不信福團說生男就生男的婦女說:“行了,事情也查清楚了,王螢,你得給孩子道個歉。剛才我們都在這兒歇涼的時候,人小楓還在割豬草,割完豬草還要去買醬油,你就別耽擱孩子的時間了。” 王螢不敢相信,難道真的不是她的錢? 她一把奪過那張錢,果然完完整整的,一個角都沒缺,嶄嶄新新,更沒有什么桑葉漿。意思是,她一直冤枉了楚楓? 白奶奶已經(jīng)抱著楚楓,愧疚得眼里帶淚:“孩子,我對不起你啊……你幫我背豬草回來,本來是好心,我兒媳婦卻冤枉了你?!?/br> 楚楓輕聲安慰白奶奶:“沒事的,有誤會說開就好了?!?/br> 王螢卻顧不上這些,她著急忙慌道:“如果不是我的錢的話,那我的錢哪兒去了呢?”她急得掉下淚水,“小楓,你這孩子也是,你只有一元錢,沒有五元錢,你直說就行了??!你這不耽誤我時間了嗎?” 這話說得就太不叫人了。 不等趙瓊生氣,白奶奶就氣得在王螢身上連拍幾下:“你給這個孩子說話的時間了嗎?啊?” “你一發(fā)現(xiàn)掉了錢,就跟要吃人似的拉住孩子,誰不怕???你自己不反省你自己,現(xiàn)在還怪被你冤枉的孩子沒替你考慮周到?我,我怎么有你這么個兒媳婦??!”白奶奶氣得顫顫,差點沒站住身子,楚楓和趙瓊連忙扶住她。 楚楓不直接說自己只有一元錢,實在是怕了。 福團的福氣無孔不入,讓她養(yǎng)成了小心謹慎的性格。如果剛才楚楓說自己只有一元錢,王螢丟了錢著急,會不會懷疑她偷了一元,不敢偷全部? 她肯定要打算精細些,全方位洗脫自己的嫌疑。 王螢已經(jīng)哭著進屋里找錢,到處都沒找到,哭嚎連天:“我的錢呢?我的五元錢哪兒去了???” 一個婦女道:“仔細找找,你確定是今天丟的嗎?你上一次看你的錢是多久?” “我記得前幾天還看到過呢。”王螢哭得雙眼紅腫,趴在床下找錢,擔(dān)心是掉在什么角落了。 這時,一個婦女想到了什么:“五元錢?” 這個婦女就是那天和李秀琴搭話的年輕小媳婦兒,她一下捂住嘴:“那天秀琴不是給我說,福團撿到了五元錢?!” 她一會兒看著福團,一會兒看看王螢,不敢再想下去了。 福團暗示楚楓偷錢,結(jié)果自己之前撿了五元錢據(jù)為己有?這小孩的心思,咋這么深? 福團萬萬沒想到事情會發(fā)展成這樣,怎么會呢?楚楓明明沒有意外之財,怎么她身上有錢,卻不是偷的呢? 怎么、怎么這些人居然好像懷疑是自己偷了錢? 福團一下慌亂起來,圓潤的眼里就蓄了淚水,嚇到了那個說話的婦女:“誒誒,你別哭啊,我就這么說一句,這可是你媽之前自己說的?!?/br> “而且,王螢自己都說不清她的錢是啥時候掉的,她掉了五元錢,你撿了五元錢,這不太趕巧了嗎?可別是撿到了人家王螢的錢,五元錢啊,可不是小數(shù)目,夠一大家子嚼用多久了!” 就是。一些婦女們都點點頭,人學(xué)校里還教拾金不昧呢,這福團撿了五元錢,那是福氣嗎?她們家要是丟了五元錢,平心而論,她們要心碎死了。 福團見大家都懷疑她,哭得傷心極了,就像個福娃娃一般,引人憐惜。 但這時,大家可憐惜不起來,你之前撿到的錢是什么樣子的你就說嘛!你剛才說楚楓的時候不是機靈得很嘛?現(xiàn)在你只是哭能解決什么問題? 一群隊員都不知道該咋辦。 信福團有福、能帶來男娃的婦女不敢斥責(zé)福團,不信這一塊兒的也不想和福團多沾上,神神叨叨的。 只有趙瓊膽大,什么也不信,她凜眉,加深了語氣:“福團,你撿到的錢是什么樣子,你直說出來就是,你哭什么,剛才你說小楓、看著小楓差點被搜身的時候你沒哭,這時候哭什么?” 趙瓊是厭惡福團的,從福團煽風(fēng)點火,說楚三叔要高升、引得年春花公然給楚三叔送禮時,趙瓊就厭煩這個搬弄是非的福團。 沒事兒天天盯著別人家的好事兒、壞事兒,盯著誰是瘟雞崽子,誰沒福誰有?!媸菬┩噶耍筒荒茏约哼^好自己的日子嗎? 平時她不會和孩子計較,可現(xiàn)在親眼看見福團又搬弄另一件是非,語氣怎么能好。 被這么兇一句,福團反而不哭了。 就像是知道哭也不起作用。 福團小小聲地抽噎著,眼淚掛在圓圓的臉上:“不是……不是福團,我撿到的錢是一張整的五元錢,是沒人要的?!?/br> 這么多天,不知道為什么,確實沒人來找福團要錢。 福團的嫌疑也洗刷清楚了,王螢的錢沒法怪到兩個孩子身上。她想生男娃,不敢抓著這個事揪著福團不放,張開嘴就哀嚎起來:“我的錢,我的錢啊?!?/br> 趙瓊一手牽住楚楓、一手牽住楚深:“走,咱們回去吧?!?/br> 楚楓卻道:“等等?!?/br> 她回頭看向福團,直言不諱地說:“福團,我兜里的錢一直揣得很深,你為什么要一直盯著我的兜,看我兜里有沒有錢?剛才要不是你,我也不會被冤枉?!?/br> 她冷冷道:“你下次再莫名其妙盯著我的兜,小心吃教訓(xùn)?!?/br> 楚楓知道福團有順他者昌逆他者亡的福氣,但她也不是泥人性子,和福團的對立已經(jīng)是注定的局面。她至少得讓福團知道,有些奇怪的“福氣” 別想沖著她來后,她本人還能全身而退。 泥人還有三分火呢。 楚深也厭惡地看向福團,這個充滿銳光的神色將福團看得心里一抖,整顆心都害怕得縮起來。 她想到上次明明她的大福氣告訴她,楚深楚楓要掉到糞坑里去,結(jié)果不只沒掉進去,憤怒的楚深還用石頭砸起糞水濺了她滿身。 福團……現(xiàn)在福團有點怕了。楚楓楚深,這倆人都不是好惹的,每次她的福氣幫她一點忙,他們倆就要發(fā)飆,一個用糞水砸她,一個在眾人面前諷刺她。 沒有一個隊員幫福團說話。 確實,人家楚楓說的是這個理。 福團天天盯著別人的兜算什么回事?這么小的孩子,怎么就這么愛說是非呢? 趙瓊更是道:“福團,別天天盯著別人,多專注自己?!?/br> 還是那句話,脖子伸那么長,也不怕閃著?福團的臉唰一下紅完,趙瓊則領(lǐng)著楚楓、楚深走了。 趙瓊等人走后,待在王螢家的人也借故離開。 本就不信福團能招男娃的婦女走得飛快,就連一些半信半疑的,現(xiàn)在也走了,這福團……看著像是品行不大好,是不是故意說那些話來引人夸她有福? 一時間,關(guān)于福團是不是有大福氣、能不能招男娃的事情,在第九生產(chǎn)隊里引起了不小的爭議。 有爭議,反而傳播速度更廣。 有人說,別瞎鬧了,什么小孩兒能招來生男娃?要是真這么靈,這個世界早就性別比失調(diào)了。 有人說,福團可有大福氣哩,是天上的星宿,幾百年可能也就出福團這么一個星宿。 除開福團的爭議,隊員們還在討論陳容芳家哪兒來的錢,能還清錢債?糧債要等發(fā)了糧食才能還,但能還清錢債已經(jīng)很了不得了。 陳容芳和楚志國都不是攬功勞的人,大大方方地說,楚楓楚深一直在收集知了殼,他們是借了孩子的錢,以后還要還給兩個孩子。 但照樣,有的人信,有的人則不大信。 尤其是年春花,她就覺得兩個瘟雞崽子能有這種本事? 要是收集知了殼能賺這么多錢,那,按照福團的福氣,福團要是去做這個事兒,豈不是要發(fā)大財?年春花就這么琢磨開了。 今天,楚楓和楚深照例在地里割豬草的時候,大壯等一群小屁孩兒就來了,福團被眾星捧月地圍在中間。 幾個孩子跟蝗蟲過境一樣,把地里青青的草都給踩下去不少,青草汁液有一種特殊的香味,聞著令人心曠神怡。楚楓楚深割著草,身上也像是染上青草香味。 楚深忽然說:“meimei,你臉上沾上草液了?!?/br> 楚楓用手擦干凈,綠色的草液被抹掉,露出白皙的膚色。楚深是故意這么說的,他就是不想理會這一群人。 福團咬緊唇瓣,這幾天,福團更加受寵了,家里的活兒是一點不用她做。 她又摸了一個婦女的肚皮,推斷這個婦女懷的是男娃,巧的是,這個婦女明明才七個月的身孕,福團摸了她的肚皮一下,當(dāng)晚回家她就提前發(fā)動,早產(chǎn)了,果然是個男娃。 于是,關(guān)于福團是不是有福的爭議中,有福的說法大大蓋過沒福的說法,不少人家都提著禮物去年春花家求福團摸摸他們媳婦的肚皮。 福團那簡直就跟個團寵一樣,誰也敬著,捧著,寵著,小日子過得美滋滋。 大壯見楚深、楚楓不理會自己,跳出去:“誒,你們倆——” 楚深回眸,不發(fā)一言,大壯莫名有些發(fā)怵。 楚深楚楓是被年春花一路嫌棄著、心里被打碎脆弱后再重建,一路長成了今天的堅定氣質(zhì),大壯還是個天天只知道玩兒的小孩子,自然有點點沒底。 但小孩子,再怕也怕不過三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