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七零福氣包的對照組 第11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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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春花害怕極了,福團福再大,也怕這些人不管不顧的報復(fù)啊。 年春花連忙打著擺子:“是我的錯,是我嘴上沒有把門的,我這個人就是這樣,嘴巴多,我的心不壞。” 說起她的心不壞時,別人都不屑的笑。 但凡一個稍微有些良心的人,都做不出別人倒霉到生命出危險時,還幸災(zāi)樂禍說這人沒福,要知道,他們本來沒有大仇啊。 年春花見這些人還不放開她,知道今天沒法善了了。 她伸手就朝自己臉上一耳光一耳光地扇去:“叫你胡說,叫你嘴上沒個把門的,叫你有口無心……” 自己打自己雖然疼,但總比被別人打來得好吧。 到這里,白家人、趙家人對年春花的態(tài)度倒也算滿意,他們今天來的目的,就是狠狠治一下年春花和福團,除除家里的那些事兒。 在鄉(xiāng)下,大家都知道,越是“怪”的東西,越怕惡人,越欺軟怕硬。 就說殺豬匠,在鄉(xiāng)下傳說中,殺豬匠就一身殺氣,鬼怪不侵。 現(xiàn)在福團嚇得都快在地上癱成一團,年春花也在這兒一臉后悔,白家人和趙家人就覺得差不多了。 再嚇幾下,就能收工了。不到萬不得已,沒人真想動用武力。 可是,白奶奶不是這么想的。 人老了,會更圓滑,可有時候也會更固執(zhí)。 她現(xiàn)在就是想不通,怎么世道成了這樣呢?她窮也就算了,比不過城里的人,她苦也就算了,鄉(xiāng)下人都苦。 可現(xiàn)在,還要因為一個小孩兒,倒霉到這種程度。 白奶奶問天,天回答不了她,問地,地沉默不語。風(fēng)只能拂過她滿頭蒼老的銀發(fā),連安慰也做不到。 這個世界上沒人會為小人物發(fā)聲,可她們的痛苦都是實打?qū)嵉摹?/br> 白奶奶求告無門,她唯一的寄托就是mama留給她的護身符。 mama一直說,勤勞就能活下去。 可現(xiàn)在她活不下去了。 白奶奶痛苦之下,她猛地將那塊護身符砸到地上,護身符上系著的玉石啪嗒摔成兩半。 她道:“我活不下去了,這個世道太苦了,太不公平了,媽,我活不下去了,什么觀音菩薩,什么玉皇大帝,什么天理?” 眼淚從她的指縫里流出來:“我孫子現(xiàn)在都吃不下東西,奶都喝不下,我親家被蛇咬了,我落了水……老天爺,你是要逼死我。” “什么護身符!都是假的,世界上哪兒有人真的在乎我們的命!有福的害人,沒福的怎么都是錯?” 她情緒太激動了,連兒女都被她嚇到了,白奶奶語無倫次,在這種情況下,能條理清晰說話的人畢竟是少數(shù)。 她白發(fā)蒼蒼、顛三倒四地說著一些話。 “運氣好,運氣好就能糟踐人了?” 白奶奶不停拿手捶打那塊護身符上綁著的玉石,她的手都流出鮮血來。 白奶奶的兒女們上去拉她,也拉不開。 鮮血浸到護身符上的玉石上,福團看著白奶奶的瘋狂,忽然生出一種懼意。 這種懼意比當(dāng)初她被趙猛打的時候還深,仿佛來自靈魂深處。 福團都忍不住哆嗦著開口:“別砸了?!?/br> ……她總感覺,像白奶奶這樣泣血質(zhì)問,幾乎不要命般和她鬧,她討不了好。 福團邁著小胳膊小腳,就想奪走那個護身符。 可她年紀(jì)畢竟小,加上名聲實在太差了,馬上被人狠狠一瞪:“讓開!” 福團只能縮在另一邊。 哭泣的白奶奶并不知道,在她砸護身符的這段時間,家里什么都吃不下的孫子,忽然發(fā)出了一聲啼哭。 王螢守在他旁邊,見他揮舞著手,福至心靈般給他喂奶。 孩子終于吃了進去,王螢發(fā)出了哭泣,抱住自己的女兒們。 還有王螢的mama,本來被蛇咬的傷口讓她徹夜不眠,睡夢里都是痛苦,在此時卻慢慢舒展眉頭,進入安靜的夢鄉(xiāng)。 福團詭異的能力,消失了。 可是,白奶奶本就落了水,悲憤交加之下,白奶奶忽然暈倒過去。 這時候,福團好像也知道大勢已去,怨毒地盯著白奶奶,像一條陰冷的蛇。 她的視線又引來白奶奶女兒的憤怒,白奶奶女兒氣急之下,指著福團鼻子大罵:“你這什么眼神?年紀(jì)輕輕你咋這么毒?” 一堆人慌里慌張。 這時候,隊里的干部們趕來了。 畢竟白家人這么大動靜,誰不害怕?萬一出點人命,第九生產(chǎn)隊的干部就全都不用干了。 楚楓和楚深也趕來了。 不過,他們帶了東西來。 楚楓和楚深帶來了一些葡萄糖水,還有從魏元那里拿的藥。 白奶奶剛落水就來這兒,肯定會力不從心,楚楓和楚深是做萬全的準(zhǔn)備。 他們將葡萄糖水喂給白奶奶,再給白奶奶喂了一些藥,就等著她醒來。 楚楓望著蒼茫凄涼的天,世上有福團這樣的東西,也該有另外正派的力量,可千萬不要再出人命了。 作者有話說: 第70章 上學(xué) 僥天之幸, 白奶奶的病好了。 她睡了兩天,王螢這時候也早痛悔自己之前的行為, 一個勁兒照顧白奶奶, 在一家人精心的照料下,白奶奶好了。 同時,王螢的孩子也正常進食吃奶。 變化不只發(fā)生在白奶奶家, 第九生產(chǎn)隊里以前得罪福團的王老五等人,本來腿還疼著,莫名地就不疼了。 大家雖然嘴上不說, 但心里都猜測,也許……籠罩在第九生產(chǎn)隊恐怖的陰云消失了? 這時候, 葉昀之已經(jīng)坐上了回京城的車。 他離開前,倒是給楚楓楚深說過, 以后再見, 葉昀之還留下了自家的地址,以及郵編。 楚楓楚深則收下了, 也表達對葉昀之的不舍。 但是, 兄妹二人都清楚, 他們的差距,大得就像天上和地下的距離。 葉昀之是京城的人,他的親戚都有權(quán)勢,而楚楓楚深只是山溝溝里的小孩兒,地位的差距、財富權(quán)勢的差距很難彌補。 是, 他們在小的時候,共同對抗過福團這樣神奇、神秘的力量, 也許一生只會有這一次奇遇。 但那又如何? 多年以后, 難道楚楓、楚深拿著地里剛刨出來的帶泥花生, 去接近坐在車?yán)?、一塵不染的葉昀之嗎? 孩子雖然小,但也敏感。 楚深在對著灶里熊熊燃燒的火,看著土灶周圍被熏出來的黑煙時,忽然說了句:“以后就看不見葉昀之了吧?!?/br> 雖然他最開始挺討厭這個和顧廷森一起來的人,但慢慢接觸下來,他和葉昀之一起玩兒過、互助過,感情格外好。 楚楓則比楚深更清楚現(xiàn)實間那鮮血淋漓的差距。 她猶豫了一下,斟酌一下用詞,然后說:“我們一定能走出去的?!?/br> 走出這片大山,走出農(nóng)村的天地。 楚深也笑了。 兩個人的笑容像是土灶里的火,在最貧瘠的地方也熊熊燃燒,有最旺盛的斗志。 另一邊的火車上,葉昀之也望著窗外的景色,他心細敏感,此刻的心也沉甸甸。 他想,哪怕他留了地址,楚楓楚深也不會來找他。 哪怕他留了郵編,他們也不會真正和他交朋友。 葉昀之不知道該怪什么,他只是傷心地斂眸,一言不發(fā)。 顧廷森則坐在車上,滿腦子想著離開時福團被窮山惡水的刁民欺負的模樣。 他臉上的神色陰晴不定,一會兒咬牙切齒恨恨不平,一會兒似乎又想到如何懲治那些人,露出詭譎陰狠之色。 葉工看著,心內(nèi)輕嘆一口氣。 如葉昀之這樣交朋友,有不舍那是正常,如顧廷森這樣為一個人害其余人,那就是禍害。 葉工的決定更堅決。 就這樣,時光漸漸過去。 第九生產(chǎn)隊過了一個好年,豬已殺,工分已結(jié),家家戶戶貼春聯(lián),烹豬頭rou迎新年。 孩子們也難得的穿上了新衣服。 同時,福團、年春花的名聲已經(jīng)傳得很遠了。 過年時大家要走親訪友,各家輪流請客。這天,楚志國、陳容芳帶著楚楓和楚深去走親戚,年春花也帶著楚志業(yè)、福團等人去了。 過年大家都知道,是個無形的戰(zhàn)場。 大人們總是會對小孩子說些尷尬的捧場話,把一個平平無奇的孩子夸得天上有地上無。 今天請客的主人家也堆著笑意:“小楓可真水靈,小深咋也這么???不是我說,志國,你這兩孩子長相可都隨了容芳,你可沒這么好看?!?/br> 楚志國憨厚地笑:“那是,幸好沒隨我的長相?!?/br> 就是這樣節(jié)日上的互捧,年春花和福團聽著卻刺心得很。 以往這些夸贊可都屬于福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