染指珍珠 第2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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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舟頤聞此,波瀾不驚。 根深不怕風(fēng)搖動,身正不懼月影斜。 晉惕雖貴為世子,卻也不能把莫須有的罪名扣在他身上。 大皇子問沈舟頤到底與晉惕又何深層恩怨,沈舟頤坦白道:“世子他對家妹一直垂涎三尺,此番平白污蔑,怕是想殺人奪妻吧?!?/br> 大皇子疑惑:“他不是剛剛成婚么?” 沈舟頤嘆:“如此才更令人發(fā)指。家妹多次躲避,他都執(zhí)意糾纏。前幾日還做出強(qiáng)擄家妹之事,殿下您也是親眼看見的。” 大皇子嘖嘖:“沒想到魏王府那樣高的門第,竟養(yǎng)出一個好色庸俗之徒。” 沈舟頤微微笑。 在這場晉惕和他的爭斗中,終究還是他暫時贏了。 作者有話說: 灑紅包,下一章的更新時間還是明天零點(diǎn)。 專欄有一個去年的完結(jié)文《被獻(xiàn)祭給愛神后[希臘神話]》不出意外的話12月13日限免,有興趣的小伙伴可以去康康 第28章 狐貍 那一晚戔戔以為和沈舟頤走到盡頭了, 沒想到只是個開始。 晚膳后她剛給母親吳暖笙請過安,出門便被一面生的婢女?dāng)r?。骸扮坌〗?,公子叫您穿上這個去找他?!?/br> 婢女手中的是一身薄如蟬翼的冰絲褻衣, 緋紅的顏色隱隱發(fā)透, 光看看就要令人面紅耳赤。 戔戔煩惡不堪, “告訴你家公子我與他已銀貨兩訖,以后再無關(guān)系,叫他日后不要再來尋我。” “公子言若小姐不肯去,他會親自來找小姐?!?/br> 戔戔神色凝重, 自己的住處和賀老太君、吳暖笙等人的住處都緊挨著,若沈舟頤來這里擺弄她,可真恥辱棘手得緊。 她語氣稍稍放和緩些, “那你告訴他我來葵水了, 今夜伺候不了他, 讓他另尋她人吧?!?/br> 侍女疑, “小姐是第幾日?” 戔戔道:“第一日。” 葵水至少要七八日,七八日她都有理由不見沈舟頤了。 侍女道:“如此, 這身衣衫也還要送給小姐?!?/br> 說著就塞到了戔戔手中。 戔戔白眼,欲將那衣衫當(dāng)廢物當(dāng)場拋卻,又懼沈舟頤會找她的麻煩,便丟到了桃夭院耳房的雜物堆中。 回到閨房, 她正昏昏沉沉在玉帶枕上打盹兒, 忽感身側(cè)的床榻凹陷, 隨即脖子被一雙冰涼的手纏住。 低沉而有磁性的男聲問:“來葵水了?” 戔戔知是沈舟頤, 囁嚅著嗯一聲。 他道:“起床, 我給你熬碗紅糖水喝?!?/br> 戔戔推諉道:“被窩剛捂熱乎, 起來的話免不得肚子又痛?!?/br> 他握住她的手腕, “那正好,我給你號號脈,治治腹痛的毛病?!?/br> 戔戔愀然,怎生忘記沈舟頤就是大夫,自己在大夫面前撒謊,一問脈就露餡了。她支支吾吾地縮回手腕,把自己埋在被子的更深處,不肯面對他。 沈舟頤毫不留情彈她一個腦瓜崩兒:“小騙子。” 戔戔捂著腦門,微有慍色:“舟頤哥哥說過那日只是事發(fā)突然,不會時常如此。如今你碰也碰過了,為何還這般陰魂不散地糾纏于我?” 他莞爾,伸手托她兩腋將她抽起來,親親昵昵地放在自己膝頭,“三天見一次,難道還多嗎?” 戔戔渾身激靈靈,欲從沈舟頤膝頭跳下去,可被他攔腰攬著,縛得死死的。 沈舟頤把玩著她寢衣腰間的一只蝴蝶結(jié)扣,發(fā)出輕輕的衣料摩擦聲。她的寢衣本就松松垮垮的,被他撥弄得快要褪下去了。 熱氣噴灑在她耳邊,他道:“莫如叫我看看,你到底來沒來葵水?” 戔戔側(cè)頭暗罵一句:“無恥。” 他在她閨房中四下張望片刻:“我送你的衣服呢,怎么也不見你穿。” 戔戔不愿理他,直到被他狠狠掐了下,才不得不回答道:“冬天穿著太冷,就收到庫房中去了?!?/br> 沈舟頤哦,“那夏天再看你穿?!?/br> 戔戔望向窗外濃重的夜色,也不知他要在她這兒呆到什么時候。一想到明早要飲那腥臭欲嘔的避子湯,她渾身寸寸都在抗拒。 “我今天真的不舒服,頭痛,肚子也痛?!彼诺蜕矶?,渾身篩糠地乞求他,“哥哥就饒我一夜?!?/br> 沈舟頤睥睨她求饒的嬌憨樣子,“若你方才就這般誠懇,我沒準(zhǔn)真會放過你??赡惴讲偶俳鑱砜裳粤钌仳_人,現(xiàn)在討可憐晚了。” …… “幫我更衣脫靴?!?/br> 戔戔佇立在他身前咬死雙唇,巋然不動,渾若一竿寧折不屈的竹。 沈舟頤涼涼說:“現(xiàn)在老太君都不見你了,你還傲什么?討好討好我,我還能護(hù)著你疼著你?!?/br> 戔戔唇珠微動,雙眸泛光,瘦削的肩頭不住顫抖。對峙半晌,她終是屈服了,緩緩蹲下來幫他脫去長靴。她烏云般的長發(fā)如瀑垂散下來,未著鉛黛,人如一朵被折斷根莖的純潔百合花。 沈舟頤張開手臂,她便又幫他褪去外袍。他很滿意,溫柔彈彈她的臉蛋,是對她方才乖順舉動的獎勵,信手將懷中避子藥丟到桌子上,“明日叫清霜煮來給你喝?!?/br> 戔戔被他壓在枕頭上,脊背挺直,臉上寫滿憤怒。她亂摸到枕邊的玉如意,直直砸向沈舟頤腦袋,欲就此將他砸死算了??伤麉s先將玉如意搶過去,伸出一根手指指向她,充滿警告的意味。隨即,直接吻住了她。 漫天露氣,曉星初上,一夜鴛鴦夢不成。 翌日清晨周家的人來了,周老爺?shù)牡沼鬃颖緛砼c賀若雨定下鴛盟,只因賀家近來災(zāi)禍連連,周老爺怕沾染晦氣上身,要退掉這門親事。 賀老太君看透這等拜高踩低之輩,不嫁就不嫁,她家女兒還看不上周家。不過賀家今時不同往日,退掉了與周家的婚,再想為賀若雨尋門好親事卻難如登天。 賀若雨今年已經(jīng)十九,像熟透即將枯萎的桃兒,實(shí)在耽擱不得了。賀老太君一邊照料著孫兒賀敏的病勢,一邊托付邱濟(jì)楚幫賀若雨尋親。 因若雨是若雪的姊妹,邱濟(jì)楚辦起事來倒也盡心盡力。幾日頗有數(shù)個冰人踏賀家的門,然而介紹的人家都不成樣子,一個官宦子弟沒有不說,連讀過書的都寥寥無幾,不是要續(xù)弦就是身體有殘缺。 賀老太君雖急,卻也不能把孫女的終生交予這等人之手。她心力交瘁,脾氣越發(fā)暴躁,常常打罵下人。 戔戔與賀老太君冷戰(zhàn)數(shù)日后,終還是主動低頭,前去給賀老太君請安。效果并不佳,賀老太君對她的憐惜遠(yuǎn)弗如昔日,甚至由于她還未出閣就被男子玷污,而暗暗嫌她臟。 戔戔如何能不怨,她委身于沈舟頤還不是為救賀敏。 小輩與長輩賭氣,無論怎么樣都是小輩的錯處。她雖低聲下氣解釋這幾日沒來請安是身子不適的緣故,老太君仍對她不冷不熱。從前那親密無間的祖孫情,一夜之間煙消云散。 戔戔不肯服輸,擬多說幾句軟話,求賀老太君的原諒。老太君見她態(tài)度誠懇,微有動容,剛要說什么卻又有客人上門,原是冰人介紹的那個麻風(fēng)病李家。 李家的大郎從前得過麻風(fēng)病,今年將近二十七,還是半個老婆沒討到,父親李老爺急得跟熱鍋上螞蟻似的。他們聞賀若雨是清清白白的大姑娘,長得又好,又沒嫁過,便真心想求娶。 老太君斷然回絕。麻風(fēng)那臟東西會傳染的,且李家只是靠倒騰綢緞掙幾個錢,又不是什么書香門第。 吳暖笙遺憾道:“李家關(guān)系簡單,就李大郎一個嫡子,日后李家的財產(chǎn)都是李大郎的。聽說他們來年還要去金陵開布緞莊,若非李大郎染過那種病……還真是一門不錯的婚事?!?/br> 賀若雨自己也不愿意,她見兩個姊妹的夫婿邱濟(jì)楚、沈舟頤皆是一表人才,也滿心想找個英俊瀟灑的,如何愿意低就委身給麻風(fēng)病。 李家人不斷重申:“大郎的病早已大好了,和正常人無二?!?/br> 賀老太君和賀三爺均搖頭回絕。 李家人又不死心地問:“那貴家可否有其他適齡小姐,我家愿奉為正妻,出雙倍的聘禮。將來搬到金陵,敏哥兒的婚事,我們也會幫忙cao持?!?/br> 意思是問賀家還有沒有什么庶女之類的。既夠不上嫡女賀若雨,庶女總還能夠屈就。這樁親事是買一送一,眼見賀敏是毀容了,若賀家肯嫁女兒給李大郎,來年李家搬到花花世界金陵,必定投桃報李,幫賀敏尋覓一金陵貴女。 賀老太君擔(dān)憂孫兒的前途,這點(diǎn)說得她倒甚為動心。可賀家眼下并無適齡待嫁的庶女。 戔戔將這些故事都暗聽了去,琢磨著自己可以嫁給李大郎。她倒不是瘋了要和麻風(fēng)病過日子,主要是看重李家明年就搬去金陵,她可以借機(jī)擺脫沈舟頤。待將桎梏甩脫,她想和離還是另嫁,李大郎焉能管得了她。她不相信李大郎也能有沈舟頤這般厲害的手段。 于是屏風(fēng)后的她輕輕咳一聲,李老爺立即知覺,“是哪位小姐在后面?快請出來見見?!?/br> 戔戔佯作懵懂地走出來,蓮步緩移,宛若春日里盛放的桃花。 賀老太君臉色頓時不妙。 賀三爺?shù)吐晫罾蠣數(shù)溃骸斑@是若冰,我家老太君最疼的嫡女心肝寶貝,也是定了親的?!?/br> 坐在李老爺身后的李大郎見戔戔年輕貌美,比前幾個姐兒都好看,心花怒放,少頃又聞她既是嫡女又定了親,登時潑盆冷水。 戔戔向李老爺?shù)热艘姸Y后,恭順站在賀老太君面前:“祖母,昨日哥哥說心不悅我了,要與我退婚,我猶豫再三才來稟告祖母。” 賀老太君嗔道:“戔戔!有什么話私下再說?!?/br> 李大郎滅掉的希望重燃起來,李老爺追問道:“哥哥?老太君除去敏哥兒還有其他孫兒啊?” 老太君躊躇,正不知如何應(yīng)答時,忽聞外面一陣此起彼伏的參見聲,原是沈舟頤來了。 他今日身著雪青斗篷,漆黑佩玉冠,長身玉立,豐標(biāo)不凡,驀然掀簾進(jìn)屋,仿佛把冬日白梅的香氣也帶了進(jìn)來。 李老爺和李大郎均愣,賀三爺看熱鬧不怕事大,講:這位才是真正的家主。 戔戔見到沈舟頤的面孔頓時大為受挫,不敢再動歪心思。 旁邊的賀若雪戳了戳她:“說哥哥,哥哥就到。” 沈舟頤斂衽拜見過老太君,目光掃過李家父子,“好生熱鬧,來了客人也沒告訴侄兒一聲?” 老太君為沈舟頤引薦,把李家父子的來意大概說了下。 沈舟頤道:“真對不住,我家并無適齡庶女,辜負(fù)二位美意了?!?/br> 李大郎癡迷的目光還落在戔戔身上,仿佛她笑笑就能勾魂。 沈舟頤察覺,朝老太君身旁的姑娘揚(yáng)了揚(yáng)手,“戔戔,過來?!?/br> 戔戔早已沒了方才的淡定從容,秀眉皺成一條線。滿屋子人睽睽的目光都聚在她身上,她無法,只得慢吞吞朝沈舟頤挪過去。 沈舟頤輕車熟路地摩挲她纖細(xì)的腰,手指游移,緩緩撫上了她的肩頭。戔戔站立如僵,被他摸過的地方都發(fā)毛。 他柔聲嗔怪她:“方才進(jìn)來時聽你亂說話,我何時不心悅你了?再要當(dāng)著客人的面胡說,哥哥可真要生氣了?!?/br> 李大郎倏然變色,這才曉得原來沈舟頤就是她那位“哥哥”。 戔戔臉色慘白,如燙如沸。她本欲利用李家父子脫離沈舟頤,這下算是白費(fèi)。 沈舟頤對李家父子道:“姑娘家不會說話,叫您二位見笑。若蒙下次拜訪,必不讓她出來擾亂尊駕清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