染指珍珠 第5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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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舟頤讀罷文書,氣息一沉:“世子好快的動作啊?!?/br> 晉惕斜眼睨:“你還有什么話說?” 沈舟頤嘆:“沒話說?!?/br> 轉(zhuǎn)身過來仍然摟住戔戔,溫和無害,“對不住meimei,我一直沒敢和你說,太后娘娘賜咱們二人和離,以后咱們做不成夫妻了?!?/br> 戔戔這才明白,他昨日的憂思和反常,都是為這。 戔戔有種逃脫虎爪的爽感,她能說什么,說我很shuangma?還是沈舟頤想讓她主動提出不和晉惕走? 且遑論她能不能違拗太后娘娘的旨意,就算有的選,她也想選相對好對付的晉惕,而不是他這斯文敗類的兄長。 她尷尬啟唇,“哥哥,沒事?!?/br> 沈舟頤最后低低懇求道:“你且與世子說說,容我們再呆一宿,明日再叫世子帶你走?!?/br> 晉惕立即拒道:“不行?!?/br> 夜長夢多,難說節(jié)外生枝。 沈舟頤對晉惕的抗拒如若未聞,依舊纏著戔戔道:“行么,我的好meimei?” 他抱著她,一面摩挲她的后背?;模腹侨缬?,像刀,給患病的人開膛。 和他長時間相處過的戔戔知道,每當他這么摩挲她時,都是商量的意思。而他們之間能商量的,自然只有那件事……她的身世。 “左右只有一晚。” 沈舟頤語氣惻然。 何必鬧得魚死網(wǎng)破? 戔戔長長吸氣。 晉惕嫉妒,看沈舟頤與戔戔有肌膚接觸就煩,更煩的是她還不躲。她就傻愣愣叫沈舟頤摸嗎?難道從來都是他自作多情,戔戔喜歡的人真是沈舟頤? 大庭廣眾都見證著,婚書更是白紙黑字,板上釘釘,沈舟頤能搞出什么花樣兒來。 戔戔妥協(xié)道:“好?!?/br> 轉(zhuǎn)而對晉惕道:“世子爺,要不就容我一夜吧,我還有些東西和衣物要收拾?!?/br> 晉惕又要上火,著急道:“不行啊戔戔,此人豺狼虎豹,指不定對你抱有什么惡毒的心思,若是……若是傷害于你,該當如何是好?” 晉惕怕沈舟頤跟他來個魚死網(wǎng)破,寧肯玉碎,不為瓦全,那可就害死戔戔了。戔戔弱質(zhì)女流,被沈舟頤掐死還不是輕而易舉的事。他怎忍見她火中取栗? 沈舟頤深諳晉惕的心思,道:“世子爺若不放心,大可請您的兵在府邸看著,若有異動,直接把我拿下就是。您總也得通點人情,驀然叫我們兄妹分離,給些告別的時間吧?” 晉惕硬聲:“不……” 沈舟頤:“是吧戔戔?” 身世,身世,他手里握著自己的身世。 戔戔滿額冷汗,驀然瞥見那嫁納文書,似乎有點不對勁。 第52章 豺狼 戔戔前后忖度, 難以估量沈舟頤此時照直把自己身世抖出去的后果。賀老太君、賀三爺?shù)热司阍?,睽睽目光都盯在她身上呢?/br> 若沈舟頤提出再讓戔戔留一晚,晉惕決計不肯答應(yīng)。由戔戔開口, 晉惕則不好拒絕。 最終晉惕懷恨妥協(xié)道:“行, 就容許戔戔呆最后一個晚上, 收拾衣物細軟。明日辰時本世子準時來接人,到時若再有敢蓄意阻攔者,就等著下大獄吧?!?/br> 這些威脅之語是說給沈舟頤聽的。 直覺告訴晉惕,戔戔應(yīng)該有什么難言之隱, 抑或什么把柄之類的握在沈舟頤手中,他要顧忌著她的面子,不能逼她逼太狠。左右日后還有大把時間與戔戔相處, 細節(jié)再問未遲。 沈舟頤面無波瀾。 晉惕吩咐自己手下的親兵牢牢守在賀府的桃夭院周遭, 稍有異動, 立即向他稟告。還吩咐個老嬤嬤每隔半時辰進屋察看一次, 防止沈舟頤在黑暗中暗箭傷人。 “戔戔,你就再委屈幾個時辰, 等著我!” 晉惕情緒激昂,唯恐節(jié)外生枝,索性都想直接守在賀府外一整夜了。他戀戀然捏著戔戔的一片裙角,實不愿她再在仇人身邊多呆半刻。 沈舟頤卻已把戔戔拉走。 “世子爺何必婆婆mama.的?!?/br> 戔戔腳步踉蹌, 隨沈舟頤走開, 回頭望向晉惕。她一雙烏黑油亮的眼珠仿佛會說話, 含情脈脈, 飽含暗愫…… 晉惕酸楚, 姑娘的衣緣從手中滑落, 悵然若失。他也溫柔地朝她眨眨眼睛, 擠出一個微笑來,作為回應(yīng)。 鐵血柔情,當真是晉惕。 戔戔微有所感。 心涉游遐之際,被沈舟頤拉住的手腕驟然緊錮,沈舟頤沉沉道:“你再敢看他一眼,咱們就都別活了?!?/br> 雖屬極低極低的聲音,暈開在她耳邊,仍有驚雷之效。 戔戔怯意陡生,霎時收回目光。 沈舟頤甩開步子,大步流星,很快就遠離晉惕的視線。 兩人的氣氛甚為冷凝,連呼吸的空氣都被膠著住。 沈舟頤越走越快,越走越快,到最后幾乎將戔戔橫空拖入臥房中。他漫是冷怒,把她壓在床帳中,擰住她的兩只手腕:“晉惕要娶你你就開心,我們的姻親沒了,你卻半點不悲哀。賀小姐方才含情.欲訴,真是好生深情啊,你就算急著攀高枝,也不必表露得如此明顯?!?/br> 戔戔肌膚被他掐得生疼。 “你瘋了?!?/br> 淚花隱隱沁在眼底,她艱難出聲:“我沒有……我沒想攀高枝,我甚至都不知道晉惕今日會在賀府。不是你帶我回來的么?” 沈舟頤似嘲似憐:“好,那我告訴你。晉惕用你在太后面前做了交換,要我心甘情愿退出,把你交給他。恭喜賀小姐馬上就要成為世子妃,今后再見,下民還要給世子妃見禮。” 戔戔鑒貌辨色,沈舟頤為何如此氣急敗壞和她說這些,難道這次他真的留不住她了? 那可太好了,她想笑。 但此時任何積極的情緒都會點燃他積蓄的怒火,戔戔索性把眼睛閉起來,任他擺布。她本以為他會跟野獸似地撕掉她的衣服,沒想到半晌過后,沈舟頤只有漠然的平靜。 呵。 他似乎也在笑。 剛和晉惕對峙完,作為夫妻的兩人也對峙起來。 夜色降臨。 本到用晚膳的時辰,兩人卻都沒胃口,胸口像堵著一團硬塊。 離別的愁云籠罩著。 晉惕派來的那老嬤嬤扒窗偷瞥他們兩次,聞屋內(nèi)平靜如死水,沈舟頤并未有傷害戔戔的傾向,這才放心地稟告給晉惕。 沈舟頤與戔戔背對躺在床榻上,同床而異夢。夜霧森森,籠罩在人的身軀上猶如暗紗。沒想到戔戔在賀府度過的最后一個夜晚,是這般虛度。 戔戔最初還強撐精神與沈舟頤生著悶氣,后來眼皮漸漸沉重,思維混沌。泠泠月光照得人心慌意亂,沈舟頤揉銳痛的太陽xue,輾轉(zhuǎn)反側(cè),忽聽見戔戔勻凈的呼吸,竟爾是睡過去了……睡過去了? 她還有心思睡覺? 何等的沒心沒肺。 沈舟頤暗火飆升,加大力度猛推她一把。 戔戔從夢境中被強行拽出來,嚇得激靈靈:“沈舟頤,你做什么?” 沈舟頤睨目:“我做什么,你倒好睡?!?/br> 陰陽怪氣。 戔戔嗔怪不已,她和他現(xiàn)在不應(yīng)該保持距離嗎?晉惕都替他們把婚和離掉了。 “你我現(xiàn)在同床共枕本是逾矩?!?/br> 她借著夜色的遮蔽,生出幾分叛逆的膽子來,和他據(jù)理力爭。 他想留住她,除非在一夜之間想出奇跡的辦法來,否則明日晉惕定然要接她走的。他現(xiàn)在糾纏她與困獸猶斗無異,有什么結(jié)果? “逾矩?” 沈舟頤嘴角陰影,“meimei啊meimei,你還真這么早就把自己當成世子妃了?” 他往她這邊蹭,一邊拽她的寢衣。寢衣是光滑的絲綢料,稍微用點力氣就能脫落。與剛才的純生氣迥然,沈舟頤現(xiàn)在的動作帶著點報復性質(zhì)……怨她不傷心難過,反而呼呼睡大覺。 戔戔的身子被寢衣帶著,絲滑地往沈舟頤那邊移動。 很快,她就被他壓在了身子下。 戔戔苦瓜臉。 “你到底要做什么呀?!?/br> 她嘗試放柔語氣。 沈舟頤并未因她的示弱而心慈手軟,反而用力掐掐她的腮。 “我改變主意了?!?/br> 他貼在她耳畔說,傾灑著熱氣。 “改變什么主意?” “不送你走了。” 跟癡人說夢一樣。 戔戔嗤,把心里話脫口而出:“癡人說夢?!?/br> 他以為他是太子還是皇帝老子? 沈舟頤撫撫她,落手輕柔。 柔中帶剛,柔和中夾雜著韌性和力道,非是癡人說夢,他心中已有明確的計劃和實行手段。 戔戔續(xù)又想問他什么主意,能和晉惕太后抗衡?沈舟頤卻故弄玄虛,兩根手指捏開她下顎,徑直吻住她淺色的唇瓣,用聲色之幻遮遮掩掩,將她的迷惑和質(zhì)問悉數(shù)堵回去……畢竟,他竭力爭取這一晚,又不是為了和她口舌之爭,真要舌戰(zhàn),也該實打?qū)崱吧鄳?zhàn)”才行。 戔戔被迫淹沒在暴風雨中,一邊暗自嘲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