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玄學大佬敬茶 第4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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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剛才說的一夜白頭不是不可能,大概率是內(nèi)分泌失調(diào)、精神高度緊張或者是身體出現(xiàn)了實質(zhì)性的病變。在科學方面來講,這些都可以抑制黑色素的分泌,進而就會產(chǎn)生一夜白頭這種夸張的說法?!?/br> 晏景麒眼睛微微瞇起,聽著他這長篇大論說教,嘴角不由自主的往上揚了揚。讓一個身處玄學氛圍的道士來給自己講科學,這場景怎么看都覺得詭異。 “你那是科學的說法,有沒有稍微不科學的?” “當然有!”林岱表示這可難不住他,“不過一切看起來不符合科學原理的反應,也都有科學原因作為支撐?!?/br> 比如,如今帝都瘋傳的有人借命的說法。 這樣的術(shù)法也確實是存在,但若想得到一個東西,就要付出更多。如果這被報道的這人真的是被借走了后面的命數(shù),也就相當于有人隔空吸取了支撐一個人最有力的精氣。 換句話來講,也就是身體出現(xiàn)了實質(zhì)性的病變,只不過這個病變來的迅猛一些。 “電話里說不清楚,到局里我再跟你說。”林岱說完這句就掛斷了電話,在晏小斌的身邊坐了下來,就等著這點滴打完。 晏景麒聽到電話那邊嘟嘟的掛斷聲,琢磨了一會兒,看著時間還充裕的很,就叫著戴聰和小季他們一起去了現(xiàn)場。 市西那段路偏僻的很,之前還有些老舊的筒子樓,后來那墻面都搖搖欲墜,成了危房后,這里也就被推平了。只剩下零星幾處自建房,在這荒涼之地矗立著,但也早就沒了人住。 車站原來是一座城市的樞紐,但這老舊的樞紐顯然被拋棄了,它的落敗甚至比周邊那些村落更快。這里雜草叢生,人跡罕至,不遠處還有已經(jīng)漸漸發(fā)臭了的水溝。 再往前不久就是發(fā)現(xiàn)死者的地方了,早就被警方看管、圈繞了起來。事情能夠移交到反邪辦這里,已經(jīng)過去了幾天,現(xiàn)場的情況只能根據(jù)前些時間來勘察的警察拍下的照片來進行對比。 來這里的人本來就少,封與不封也差不到哪里去,左右就是有些流浪漢來時不時的往這里踩踩點。 晏景麒一下車就伸出手來摸了摸鼻尖,這里的味兒可真是夠沖的。 “鄒帥,你和小季跟著痕檢那邊的兄弟走?!标叹镑钃]了揮手就把兩個實習生給派了出去,找線索這種事兒還是年輕人心細,總能發(fā)現(xiàn)一些老家伙們所注意不到的點。 至于為什么要進行第二次現(xiàn)場線索的搜尋,也是因為刑偵與反邪辦的注重點不同。 一張符紙、一個石子都有可能擾亂這里的磁場,他成天混跡在林岱的跟前,早就對這些東西深信不疑。 不遠處有個頭發(fā)稀疏的中年男人走了過來,雖然謝了頂,但依舊將那僅剩的幾根頭發(fā)盤在腦門上做了個發(fā)型。這樣獨特的造型,雖然頂著光看不清人臉,晏景麒也愣是給分辨了出來——是這片區(qū)的直接負責人謝寶健。 晏景麒雖然在職位上稍高一點,但在年齡上可是差了不少,快走了兩步上前握住了謝寶建的手,用力的上下?lián)u了搖。 “謝哥,今天真是麻煩你了,還得讓你來專程跑一趟。” 謝寶健一看局里派來的領(lǐng)導班子這么年輕還有些不樂意,但看著他先向自己低了頭,那股不憤也就重新壓了下去,從臉上掛上了笑。 “景麒是吧,”男人握完手后拍了拍晏景麒的肩膀,“咱倆這得幾年沒見了,當年你還是市東分局的警察,這么快就調(diào)到反邪辦了?!?/br> 這感情牌打起來就是順暢,沒幾句的功夫,兩個人就徹底的稱兄道弟起來。 “謝哥,你說在你轄區(qū)里出了這么大的事兒,你可得好好的說說當時的情況,這里就沒監(jiān)控什么的嗎?” 話題終于轉(zhuǎn)回到了正事,不過晏景麒的這番話,也確實是把他給難住了。 誰會給一個荒郊野地里裝監(jiān)控啊,天網(wǎng)也不是能遍布到這樣的程度。這里真的沒有全覆蓋的監(jiān)控,只能憑借著附近零星幾處監(jiān)控的交叉,拼接現(xiàn)場的情況。 “這里前不著村后不著店的,都快成荒地了,又沒有什么保護動物,實在是沒什么安監(jiān)控的必要?!?/br> 晏景麒嘖了嘖嘴,“書到用時方恨少。” 謝寶健也跟著苦笑了一聲,“誰說不是呢。” 第76章 誰在借命 整個荒廢的車站一覽無余,墻根底下還搭了一些簡易的住所——都是那些流浪漢的。 在這種地方天眼或許沒用,有目擊證人也是可以的。但謝寶健…是早就預料到了晏景麒的想法,“已經(jīng)派人問過了,要么就是一問三不知的,要么就是腦子多多少少有些不靈光的?!?/br> 這種地方確實也不應該抱太大的希望,兩個人正在原地緩緩的走著,鄒帥那邊就傳來了驚呼聲。 “小季,你看那是什么!” 小季一臉茫然的朝著鄒帥指的方向看了過去,走近了才發(fā)現(xiàn)是個初中的英語課本。 書皮非常的干凈,上面密密麻麻的擠滿了各種語法筆記,其中還夾雜著幾張試卷和默寫單詞的草紙。 原本是不抱什么希望的,沒想到這試卷中還真有一張寫了名字和學校。 這是一張聯(lián)考試卷,名字和學校那一列還有被釘書機封存過的痕跡,那字跡遒勁中帶著大氣,顯然是男孩子的字。 晏景麒聽著這邊的動靜也跟著走了過來,“育陽實驗初中部,初二(11)班,藺陽陽。” 謝寶健一拍腦門,連忙招呼著身邊的人,“快快快,去育陽實驗初中部,把這個孩子找出來,直接帶到警局好好的問問?!?/br> 晏景麒見那人接了命令就要走,連忙快走幾步攔住了他的動作,下頜繃的死緊。男人微微轉(zhuǎn)過頭來朝著謝寶健開口: “謝哥,這么直沖沖的就去學校逮人對孩子影響不好。更何況這孩子都已經(jīng)上初中了,利害關(guān)系他更是知道,要是他真的目睹了現(xiàn)場的情況,按照一個小孩的心理承受能力,他能不報案嗎?” 問是肯定要問的,但在這種情況下沖去學?;蛘呤侵苯诱依蠋?,都會給這個孩子日后的學習生活帶來極大的影響。 當眾之急,是應當找到這個孩子的監(jiān)護人。 謝寶健臉色有些發(fā)青,但也知道是自己急功近利了點,只能悶聲的應了下來?!翱烊ィ堰@孩子的監(jiān)護人找來?!?/br> 晏景麒略作鼓舞似的拍了拍鄒帥的肩膀,順便也朝著小季點了點頭?!澳銈儌z人干的不錯,回去我抽屜里上鎖的牛rou干,你倆一人拿去一包?!?/br> 話音一落,鄒帥和小季的臉上果然露出了欣喜的笑。 獎勵這東西從來不在于多么貴重,而在于獎勵本身所具有的意義,而且這種吃的東西可比口頭上的鼓勵受歡迎多了。 晏景麒招呼著鄒帥抓緊去接林岱過來,見著謝寶健也沒注意到自己這邊,一個電話打去了刑偵。 “不可能,當時我們把現(xiàn)場完完整整的搜了個遍,那么大一個英文課本我們能看不見?你當我們偵察隊一幫瞎子呀!” 晏景麒得到了這個答案后眸色變得更深了。 難道說這人是在案發(fā)后去的現(xiàn)場?但是一般的孩子在看到警戒線之后還有膽子往前去嗎? 林岱剛一來就看到了晏景麒那愁眉苦臉的樣子,看著手中還沒吃完的山楂片,一股腦的塞進了男人的嘴里。 見人終于緩過神來,才緩緩開口道:“還沒見你這么沉默寡言呢,沒線索嗎?” 晏景麒緩緩抬起頭來看著林岱,而后點了點頭又搖了搖。作為一個警察,他下意識的不向人透露案情,又反應過來林岱現(xiàn)在是以顧問的身份站在自己的身邊。 “線索不多,就在一本書上,有人在案發(fā)后來過,還是個初二的孩子?!?/br> 林岱接過了晏景麒遞過來的課本,隨意的翻了翻:“調(diào)查案情的事情交給刑偵那邊不就行了嗎,能讓你們反邪辦出馬的案子,又不是讓你們破案?!?/br> 這話說的確實沒什么毛病,但除了這本英文書之外,也沒有其他發(fā)現(xiàn)了。 林岱看著他的一副苦惱的模樣,走到了他的旁邊:“我一下車就在這附近轉(zhuǎn)了一圈,這里可沒有被人布下什么陣,就算是真的有人使壞,那也就只能在死者身上做文章了?!?/br> “那要不我?guī)闳シㄡt(yī)解刨室那邊看看?”晏景麒非常直男的如是說道。 如此彪悍的話讓林岱倒退了好幾步,那一雙白色的板鞋在倒退的途中還踩上了一塊蠻大的石頭,眼看整個人就要往后倒去,晏景麒下意識的伸手去接。 然而還沒等觸碰到林岱的衣角,男人便在踉蹌幾步過后重新穩(wěn)住了身子:“呵擦,一塊石頭也想偷襲我。” 晏景麒看著自己伸出去的那雙手,瞬間覺得有那么一瞬間的多余,趁著林岱沒有察覺,默默的收了回來。 “你要是不敢不看的話,那我陪你一塊兒看?!?/br> 林岱十分堅決地擺了擺手,“我是道士,那種血腥的場面我可看不了。你就大概跟我描述一下他身上有什么癥狀就可以?!?/br> 男人聽了這話,就找鄒帥拿來了法醫(yī)出具的尸檢報告,翻開報告后伸出食指來點了點中間的位置。 “除了骨齡與身體不符之外,胸口處還有一處印記,像是被鋒利且不深的刀刻出來的?!?/br> 林岱順著男人所指的方向看了過去,下面還有一個局部圖,看起來這個痕跡有些泛白,但依舊能十分清晰的辨識出來這是什么東西。 林岱看到這印記的那一剎那,瞳口驟然收縮,原本掛在臉上的休閑氣氛在這一刻變得極其嚴肅。 “果然是借命!” 現(xiàn)在的網(wǎng)友實在是太過于優(yōu)秀,竟然誤打誤撞地道出了事實的真相,還早早地宣之于眾。 晏景麒也頗有些出乎意料,縱使早就已經(jīng)做好了準備,但聽的這種駭人聽聞的事還是忍不住的心驚一瞬。 “借命的究竟是什么人?” …… 遠在一個異國他鄉(xiāng)四處隔絕的小島上,一個頭發(fā)花白的老人躺在潔白的病床上,身上插滿了無數(shù)的管子。 病房里滴滴滴的儀器聲響宣告著這個人還活著,只是他那干枯如百年老樹皮的臉無一不在對外宣揚著他的年齡。 坐在病床邊上的男人,從懷中掏出來了一個錦霞小袋子,在那老人面前打開的那一瞬間暗暗散發(fā)了綠光。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好像那隨時都有可能干枯的臉,有了一瞬的平整。 第77章 好像喜歡上了一個老男人 晏景麒剛一到局里,就撞上了腳步飛起的刑偵支隊的副隊長杜康。正想開口問問那叫藺陽陽的孩子找到了沒,就見他沖出去的步伐又折返了回來。 “老晏我跟你說,你們發(fā)現(xiàn)的那個線索還真是有用,這孩子現(xiàn)在就在審訊室里?!倍趴登鹗种竵睃c了點懷中的文件夾,悄悄湊近了男人的耳邊,故意壓低了聲音道: “他跟死者不僅僅是認識,還給他叫哥?!?/br> 男人微微挑眉,順手把回來路上買了糖炒栗子塞進了林岱的手里,“你先去我辦公室等一下,我先跟杜康去看看?!?/br> 林岱點了點頭,轉(zhuǎn)身就往男人的辦公室走去。雖然是顧問,但有些直關(guān)于案情的事情,還是能閉避則避,以免給自己招致不必要的麻煩。 杜康年紀跟晏景麒差不多,背景倒是比他還雄厚,倒也不是有錢,就是單純的三代從軍、兩代從警。時不時地還跟他開開玩笑,這次自然也是不例外,兩人勾肩搭背往審訊室走著,路上就聽到杜康開了口: “你們反邪辦什么時候來了這么標致的小年輕,上面也不往我這派點實習生?!?/br> “你們還缺實習生?”晏景麒抿嘴笑了笑,“警校畢業(yè),那些人都是削尖了腦袋想去刑偵,有幾個想來我們反邪辦的?你就別得了便宜還賣乖了……” 按常理,這種與死者具有相近關(guān)系的人,都是重點的關(guān)注對象。但這次也只是單純的訊問,沒有把這孩子當成犯罪嫌疑人的意思。 一是因為這事跟玄學有關(guān),一個孩子根本就辦不到;二是因為這個孩子才13歲,沒有理由去傷害一個跟自己有親近關(guān)系的人。 “別緊張,你給他叫哥是吧。據(jù)我所知你們兩個人應該是沒有血緣關(guān)系,具體說說吧,怎么認識的?” 晏景麒不怎么會哄孩子,說話的語氣頗有些生硬。家里那個小崽子皮得很,就算是不用過腦子也知道跟面前這個不是同一個類型。 那孩子的手緊緊的糾纏在一起,仔細的打量著面前的男人,耳后緊緊的咬了咬后槽牙。 面部肌rou的變化讓這孩子整個人看起來十分戒備,扯動嘴角的時候也顯得那樣的不自然?!拔野謰岆x婚后把我判給了我爸,他成天酗酒賭博也不管我,經(jīng)常因為賭錢輸了就拿我出氣,我是被我哥救出來的!” 晏景麒把手中的筆轉(zhuǎn)了半圈,側(cè)過頭來看著杜康,只見他也緩緩的點了點頭,跟調(diào)查結(jié)果一模一樣。 林岱揪著糖炒栗子的紙袋走向了晏景麒的辦公室,路途中還遇到幾個熟悉的面孔,把手中的栗子分了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