吻冬 第6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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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著揚聲器響起的輕笑,他右手拿起掛架上的毛巾擦頭,左手拿起大理石臺上的手機,挑眉反問道:“以及我說我要追你,你為什么顯得很意外?!?/br> 腦海想象著女人幾秒后的失措,祁夏璟懶懶靠著靠著大理石臺,修長食指點下錄音鍵,不緊不慢的倦怠語氣: “是我那天親你,表現(xiàn)的還不夠明顯么?” 意料之中的,黎冬有半秒卡頓,才匆匆辯解:“你怎么總故意曲解我的話——” “黎冬?!?/br> 女人輕聲抱怨的語調(diào)拖著尾音,聽的祁夏璟心尖發(fā)癢;昏暗空間里他無聲挑眉,故意壓低聲線佯裝慍怒,唇角卻悄然上揚:“我這輩子就親過你一個女的?!?/br> “你不會昨天才和我接吻,今天就不打算負責了吧。” “明明是你先親我,”黎冬忍不住委屈反駁,斤斤計較著,“還是兩次。” “但你兩次都沒推開我?!?/br> 祁夏璟難得能聽見她使小性子,眼底笑意更深,有意將蠻不講理發(fā)揮到極致,慢悠悠道:“所以,我們是共犯?!?/br> “.......”黎冬終于被他的無賴詭辯打敗,悶聲道:“那你想讓我怎么負責。” 計劃得逞愿者上鉤,祁夏璟后牙咬著唇壁軟rou,從容不迫的語調(diào)帶著幾分斯文敗類的痞壞: “簡單。” “你叫聲‘寶貝’給我聽聽。” 男人頑劣的兒化音語調(diào)上揚,顆粒質(zhì)感的低沉嗓音曖昧又繾綣;比起要求黎冬跟著他念,倒更像是借此機會調(diào)情逗弄。 幾秒沉默,黎冬害羞的尾音都是輕顫:“祁夏璟?!?/br> “嗯?!?/br> 祁夏璟聽她半惱半羞赧地念他名字,喉嚨又是一陣干澀發(fā)癢躁癢,嗓音也愈發(fā)嘶啞慵懶:“你叫,我聽著呢?!?/br> 對面徹底陷入沉默,只偶爾有稍顯急促的淺淺呼吸。 祁夏璟知道黎冬的性子叫不出羞恥稱呼,本就只打算調(diào)侃她兩句,順便再拖長些通話時間。 將擦頭的毛巾丟在掛架,祁夏璟目光掃過鏡子里男人心臟處的紋身,微頓片刻隨即移開,轉(zhuǎn)身要去拿換洗的衣服。 ......寶、寶貝?!?/br> 黎冬忍著羞恥的低喃聲猝不及防在浴室響起,聲線是緊繃的輕軟,突然到祁夏璟一時反應未及,話落幾秒,夠衣服的手仍舊懸在半空。 或許是祁夏璟愣神的時間太久,最后還是黎冬率先打破沉默:“......你怎么不說話?!?/br> 掌心攥成拳又松開,最后祁夏璟雙手撐在大理石臺,由冰冷觸感刺激躁動神經(jīng),低頭不由得沉沉笑出聲。 他盯著通話中的手機,屏幕光亮反射出他此刻眼底泛涌的情欲:“阿黎,再叫一聲?!?/br> “剛才信號不好,沒聽清?!?/br> 這次回應他的,是聽筒里無情的嘟聲。 寒冬臘月的季節(jié)沒開空調(diào),祁夏璟卻被某人磕磕絆絆的兩字喊的渾身燥熱。 再不著急套上換洗衣服,他低頭向下瞥了眼,在光線昏暗的浴室中無聲挑眉,抬手抓了把漉漉的短發(fā)。 也不知最后是誰把誰玩脫。 祁夏璟撈起大理石臺上的手機,給唯一的置頂發(fā)送短信。 qxj:怎么突然掛電話? 消息發(fā)送的同時,聊天框就一直在顯示【對方正在輸入中】,卻遲遲等不來回信。 許久,黎冬才明顯帶著情緒回復:“信號不好,手機自己掛的。” 似是害怕祁夏璟再打來,第二條倒是來的飛快:“我要睡了,晚安。” 把他撩撥精神,隨意搪塞個借口就算完了? 后牙來回摩挲著,祁夏璟瞇著眼沉吟片刻,先禮后兵地禮貌回復:“嗯,你睡?!?/br> 隨即男人唇邊勾起點漫不經(jīng)意的笑,飛快打下幾字,慢悠悠地點擊發(fā)送。 “托黎醫(yī)生的福,我再去洗次冷水澡。” 第36章 “冬冬, 月中的校慶你打算去嗎?” 離別父母的周六當日上午,黎冬陪母親整裝行李后待在客廳,此時正低頭在看文獻, 輕聲回復電話: “要看醫(yī)院時間安排,你呢?!?/br> “學校要我做名人演講, 我當然不想去啊?!?/br> 昨晚喝到神智不清的沈初蔓又恢復生龍活虎,“我高中什么德行你還不知道么, 教導主任見到我,血壓都得飆升一倍?!?/br> 說著她又嫌棄地嘖了聲:“校慶后還要搞什么同學聚會, 拜托我們關(guān)系很好嗎?今早都快五六十個路人甲加我微信了?!?/br> 黎冬聞言點開通訊錄, 看著二十多條好友申請, 輕笑道:“可能只是隨手申請的?!?/br> 前兩天三中百年校慶的消息傳出, 黎冬就先被班主任老安拉進班級群,這兩天陸陸續(xù)續(xù)總有人加她好友, 不少人加之前,還特意在群里艾特她告知。 黎冬無奈只能通過。 “既然是隨手加的, 那我就順便當沒看見唄,”沈初蔓懶的應付人際關(guān)系,沉吟片刻,突然問了個不相干的問題,“那什么,我想問個問題。” 女人聲音聽著有些緊張:“昨晚是徐欖單獨送我回家的?” 黎冬嗯了聲:“怎么了?” “總感覺他眼神怪怪的,”沈初蔓煩躁地喝了一大口水,“算了搞不懂,大概是我喝斷片, 記憶出問題?!?/br> 想起昨晚的醉酒, 黎冬放下手中鉛筆:“蔓蔓。” “我知道你要問什么, ”沈初蔓率先打斷問話:“我不瞎也沒失憶,確實見到段以珩了,也記得過去的事。” “但是冬冬,”聽筒里,女人總是明亮的聲音有幾分低落:“我不想再因為他難過了?!?/br> 黎冬聽不得沈初蔓委屈語氣,正要柔聲安慰,對面先瞬間恢復元氣:“我就說吧,靠近男人就會變得不幸,有這功夫我不如多賺點錢?!?/br> “助理剛發(fā)來模特新圖,我準備去洗洗眼睛快樂一下,晚點再找你哦?!?/br> 略顯匆忙的電話掛斷,黎冬無奈聽著忙音,掛斷電話后退出和沈初蔓的聊天框,第一眼就見到列表最上的金毛頭像。 回想起昨晚某人最后不清不楚的葷話,黎冬耳尖燒起點粉紅,手里鉛筆刷刷在紙面劃過。 不善言語的她自小喜歡用畫筆記錄心情,學醫(yī)到從事職業(yè)更是十年如一日在畫人體器官結(jié)構(gòu),雖未經(jīng)過系統(tǒng)訓練,畫技也十分不賴。 手上心不在焉地起稿,大腦卻不受控地回放昨晚場景,從棒棒糖回禮到要她負責,以及信口拈來的“寶貝”稱呼。 仗著黎冬對他毫無底線,祁夏璟最近越發(fā)難以滿足。 手機震動有人發(fā)來消息,黎冬筆尖停頓轉(zhuǎn)頭去看,發(fā)現(xiàn)是昨晚通過的新好友發(fā)來圖片。 這人請求加好友時,備注填寫的高中同班,直到今早也沒打招呼或自曝姓名。 黎冬自然點進聊天框,卻在僅僅看清略縮圖上的場景人物時,左手指尖僵停在屏幕上方,表情僵住。 鉛筆尖折斷,發(fā)出“啪”的輕響。 哪怕十年過去,黎冬閉上眼也能記起這張照片的每一處,大到陽光正好的空檔教室,小到少女唇邊羞赧的笑容。 似乎嫌不夠,卡通頭像的曾經(jīng)同窗,又再次發(fā)來短短一句: “班長,還記得這張照片嗎?!?/br> - “冬冬,你怎么從下午起就一直心不在焉的?” 喧鬧吵嚷的高鐵站里人來人往,安檢口外,遠行旅人和公務外出者各自神色匆忙,手里提著大小行李。 周紅艷不滿的問話聲響在耳邊:“你爸剛和你說話呢,怎么一點反應都沒有?!?/br> 黎冬立刻回神,轉(zhuǎn)頭看向幾步外的父親,忙快步過去:“抱歉爸,剛才不小心走神?!?/br> 算上祁夏璟,四人此時正站在安檢口做最后道別,幾米外就是祁夏璟特派來接夫妻倆的接待員。 “工作同時注意休息,”黎明強體恤女兒辛苦,沉沉眼神看著不遠處的接待員,皺眉問她, “那些人,也是夏醫(yī)生叫來的?” 送行不得過安檢,祁夏璟考慮到夫妻倆一路提行李不方便,提先叫貴賓室的人出來迎接。 黎冬也是五分鐘前才知道,面對父親不怒自威的眼神莫名心虛,垂眸點頭。 良久,黎明強又問:“你喜歡他嗎?!?/br> 這次黎冬沒有猶豫:“嗯,喜歡?!?/br> 寡言的父女倆相對無言,而一旁的祁夏璟背對過身,將手里的名片遞給周紅艷,言簡意駭?shù)溃?/br> “這是我大學時的學長,在心內(nèi)臨床很有名氣,半月左右后回國經(jīng)過h市,順路會來拜訪您和叔叔?!?/br> “到時您有任何問題,都可以問他,”默默安排好一切的男人朝遠處等候的接待員微微點頭,輕描淡寫道, “高鐵到站后,接待員會送您和叔叔出去,司機已經(jīng)在接頭位置等候?!?/br> 周紅艷越聽越神色復雜。 論細心和周到,眼前年輕有為的青年,已經(jīng)快做到近乎討好的程度,沒人會不為之動容。 可想到十年前女兒的遭遇,以及祁夏璟背后本家和黎媛的糾葛,周紅艷依舊會恨。 祁夏璟再說他脫離祁家,周紅艷都無法心平氣和地面對他。 她沒去接名片,也不忍惡語相向,只能客氣疏離道:“謝謝你的好意,但我們不需——” “阿姨,給我們一個機會吧?!?/br> 冷光燈打落在祁夏璟的發(fā)頂雙肩,手握著名片仍懸在空中,沙啞聲線揉雜著幾分孤寂落寞:“十年前的事,是我做法欠妥沖動;但不管您信或不信,我和阿黎沒有說的那么不堪。” “她只是喜歡我,而我只是想把最好的給她?!?/br> “僅此而已。” 如果不是他親口承認,周紅艷絕不敢相信,眼前低聲下氣給她懇切道歉的男人,是記憶中出身豪門的天之驕子祁夏璟。